尽管五兄弟只有化境期，但是通过奇异的锁链阵，不仅能把战斗力融为一体，还能产生强大的增幅——恐怕大多数先天高手，遇到他们都可能败落。
说白了，他们是唯一有可能帮秦羽，并且有能力帮秦羽的人了。
秦羽先是没杀他们，接着又帮老大治病。
为什么？
首先，不杀他们还帮他们治病，就是让他们受到极大恩惠，心存感激。
其次。
他现在也确实没时间，帮他们无兄弟全部治好。
那么……
老大的治疗只完成一半，其他四兄弟则完全没治疗，关键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秦羽恐怕找不到第二个，能帮他们治好病症的人。
秦羽，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选择帮秦羽。
“是。”
面对老大的质问，秦羽并没有隐瞒，点头道：“现在，你们是唯一能帮到我的。”
“既然龙门那么强大，帮你就意味着……我们很可能会死！”老大一边比划着，一边死死盯着秦羽。
“是。”秦羽没有否认。
“一边是治不好病，一边是死——你觉得我们会怎么选择？”
“我不会强求，而且也没法强求。”
秦羽摆摆手，轻笑道：“即便是现在，你们依然可以选择离开，我没理由拿自己的事情，要求任何人跟我一起死——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力。”
五兄弟愣住了。
他们暗中交换眼神，试图得出一个结果。
突然！
砰！
砰！
砰！
敲门声响起。
秦羽快步走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只见姜素玉站在门外，面露寒霜死死盯着他。
“素玉？进来吧。”秦羽微笑。
“为什么还不走？”姜素玉紧咬贝齿。
前两天在牧野山庄，秦羽跟她说自己会离开，以躲避龙门带来的危机，两人还约定将来会见面，可现在……
凭借姜家的情报系统，她得知秦羽非但没离开临安，今天还跑去医院给人治病。
他疯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离开？
姜素玉看到，客厅里站着五个人，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但她根本没心思关注。
她只在乎秦羽的死活！
“不是……”
秦羽讪笑，赶忙解释道：“龙门禁足解除，是明天深夜12点的时候，在此之前他们不敢离开，所以……我打算明天离开，顺便跟一些朋友道别。”
“真的？”
姜素玉目光如电盯着他，试图从他眼神中读出真伪。
“这事关乎我的生死，我能哪来开玩笑？”
“……”
姜素玉紧抿着嘴唇，最终点点头说道：“那……我明天送你走。”
“好！”
秦羽微笑。
她想让他离开临安吗？
不！
她希望他永远呆在这个城市，希望每一天都能够看到他，可是……
如果留下就面临死亡，她宁愿永远见不到他！
“我走了。”姜素玉低着头。
“不坐一会？”
“不了……”
她不想再继续面对他，她不想让内心的痛苦，再一次像前天晚上释放——毕竟秦羽家里还有客人。
等姜素玉离开之后，秦羽拨通石俊的电话。
他要走吗？
当然不。
但是，姜素玉声称明天要送他，所以他必须得做个样子，让石俊帮他订一张机票——飞往欧洲某国的机票。
等他这边打完电话，老大突然朝他比划：“你不是不走么？”
“是不走。”
秦羽耸了耸肩膀，低声喃喃道：“但我得做个样子，不让有些人担心。”
“事实上，你并未没有选择——只要你选择离开，龙门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很难找到你吧？”
“我不会走。”
“为什么？”
“因为……这个城市里，我很多我在意的人。”
“……”
老大沉默了。
他盯着秦羽看到片刻，紧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实力那么强，分明可以成为人上人，却为了所谓在意的人，宁愿冒着丧命的危险，值得吗？”
“你们五兄弟修为也不差，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生活，为什么非要继续当杀手？”秦羽反问。
“……”老大无言以对。
每个人做某件事都有原因，他们五兄弟又何尝不是呢？
“为什么非要把，不能说话当成执念？”秦羽再一次反问。
“……”老大默然。
“所以。”
秦羽耸了耸肩膀，淡淡笑道：“人活一世，总得要有一些坚持，不是吗？正如你所说，以我的财富和能力，明明能过上好日子，明明不用置身危险漩涡，可如果我躲到天涯海角，去过所谓的安稳生活……这样的一生有什么意义？有些人，活着只是单纯为了活着，可我认为活着不仅仅只是，为着单纯的活着而已——人，应该有点追求。”
老大沉默。
良久，他直视着秦羽，问道：“你的追求是什么？”
“我的追求……”
秦羽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好一会才喃喃说道：“随心所欲的活着，而不是东躲西藏。”
“什么样的随心所欲？”老大追问。
“比如说……”
突然间，秦羽眼神凌厉起来，一字一顿道：“现在，龙门要杀我，苗疆要杀我，美利坚守护组织要杀我，还有……我是‘网’组织的任务目标。所谓的随心所欲就是，我希望将来有那么一天，没有人敢杀我！”
没有人敢杀我！
老大眼神先是错愕，随后变得无比惊讶。
他到底有多少敌人啊？
可是……
让这么多强大的敌人不敢杀他意味着什么？
至高无上！
天下无双！
为了他口中在意的人，明明可以躲起来活下去，他却选择留下面对强敌。
这说明什么？
还有，他这番随心所欲活着的言论。
这一切都给老大，带来不小的震撼。
人活一世为了什么？
总要有点追求吧？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如果说单纯只为了活着，完全不需要去冒风险：秦羽可以离开临安，在其他地方活得很潇洒，这五兄弟也不用当杀手。
可是……
他们并没有这么选择。
老大扭头看向四个弟弟，四个弟弟也在盯着他看，眼神一直都在交流。
“我……帮你……”老大突然开口。
“为什么？”秦羽一愣。
“我们昨天就已经答应追随你。”老大比划。
“这样的承诺，你们随时可以反悔，这显然不是原因——至少不是唯一原因。”
“因为……”
老大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神采，再次比划：“人活着，总要有点追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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