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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的大笑着起哄,儿子则压抑着满眼的笑意,一如既往的用小大人腔调说:“姥姥,您看我妈又发疯了,这下您可惹了麻烦了,我妈一回来,您跟姥爷就别想安生了!”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儿子叫到:“江硕,你到底哪一头的啊?竟敢出卖你老娘?啊?”我说着就开始揪住他挠他的痒痒,他和我一样的怕痒本性,就嘻嘻哈哈的躲到我老爸的身后,我爸爸冲着我一瞪眼说:“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唉!也不怕客人笑话!”

刘鹏飞呵呵笑着说:“管叔叔,没事的,丫头的本事我已经尽数见识过了,这还是很小意思的呢,那一次发小姐脾气差一点把我家的房子给拆了呢,还把我的胳膊给咬的……”

“刘-鹏-飞!你居然……”我恶狠狠地咬着牙瞪着眼威胁道,他吓得赶紧闭嘴了,我爸妈跟儿子都大笑起来,显然的,爸妈对于刘鹏飞对我的宠溺十分的满意,他们慈爱的看着刘鹏飞,妈妈说:“妞妞是我跟你管叔叔四十多岁才得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被我们惯坏了,以后你恐怕要受苦了!呵呵!”

刘鹏飞看着我,眼里满是浓浓的宠溺,对妈妈说:“阿姨,您放心吧,丫头只是外表凶,其实很善良的,我能够得到她……呃……的帮忙,是我的福气的,哪里会是受苦?”

爸爸妈妈听他一口一声的称呼我“丫头”都在神色间掠过了一丝愕然,爸爸轻轻的拍了拍妈妈的手,掩饰的说:“吃饭,吃饭!”

吃完饭,刘鹏飞就悄悄叫过我说今天一定得回省城去,他是从深圳一回来,下飞机打电话看我不在家,出机场就直接追到我家来了,省城有很多事情要他回去处理的,今天一定要走了。

我故意说我又没拦着他走,他尽可以自己先回去的啊,我的公司星期天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那么急的,我明天早上才回去的。

他听了吹胡子瞪眼睛的低声骂我,我嘻嘻笑着跑开了,心里知道一会儿就要走了,未免有些离愁别绪泛了起来,我就跑到妈妈屋里,轻轻的抱着了她,把脸贴到了妈妈的脸上,妈妈也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我哄儿子一样的哄着我,我爸爸也是满脸温柔的看着我们,满屋子的天伦之乐!

我沉醉了一会儿母爱带给我的幸福感,猛地想起来我昨晚的梦,就坐到妈妈的身边说:“妈,都怪您,昨晚好好的说什么‘宝珠’啊,‘向红’啊的,害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自己就是宝珠,向红的,竟然是打仗的时候,我睡的屋里除了硬木板床,桌子椅子什么都没有,我的丈夫竟然是个军官!我晕死了,醒了就睡不着了,看我今天都成熊猫了!”

我爸我妈都惊呆了的样子,难以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我妈妈就说:“哦,你怎么会这么敏感的?就听我说了一句就这么大反应?巧合了而已,对,是巧合,一定是巧合的对吧?老管,是巧合噢?”

妈妈的语气不像是在劝慰我,倒像是在劝说她自己相信这是一个巧合,爸爸却并没有做声,只是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我并不满意妈妈的解释,就又问道:“爸爸,刘鹏飞的姐姐怎么会和你们差不多大?

你们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骑马的吗?那个‘方铁汉’又是什么人啊?你们干嘛看到刘鹏飞就说像他?”

爸爸回头对我说:“是啊,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我高小刚毕业的时候,哦,是十四岁吧,方铁汉是就是一个旅的旅长了,他带着部队到我们家乡去剿匪,我们家成分高,你爷爷省吃俭用的置买土地,差一点就被划成地主了,幸好方旅长看上了我有文化,就招我做了通讯员,把咱们家也划成了中农成分,我在感激之下就跟随他参加了工作!”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宝珠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爸爸接着说:“宝珠是一个女学生,他父亲是一个中医,也就是鹏飞的父亲刘老先生,宝珠接受了学校里地下党的培养,毅然脱离家庭到了解放区参加工作,那时候方铁汉已经是师长了,我是他的参谋,记得那一年我是十八岁,对吧,艳芳?在你去部队的前一年,是的,咱们是十九岁结的婚嘛!

宝珠改名刘向红到了部队,做了一名军医,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她嫁给了方师长,等你妈妈来了以后她们俩就认了姐妹了!

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过大致也就如此了,你不要过多的去寻思这些往事,好好地干好你的公司就是了!

妞啊,刘鹏飞这孩子我看很可靠,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所以,我跟你妈也就不阻拦你的选择了,你已经大了,要成熟些,不要一时冲动就轻易的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懂吗?我跟你妈年纪都大了,我们经不起折腾了,所以,保护好自己,少让我们担忧就是你最大的孝心了,懂吗?”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又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起腻,儿子跑了进来告诉我说他在客厅接到了江浩的电话,江浩说马上就要来接他回去了,他下午还有英语课要上的。

这一下我可受不了了,我放开妈妈又抱住儿子,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儿子一脸,儿子懂事的安慰我说:“妈妈,你要坚强啊,今天姥姥不是说了吗,你可以每周都回来看我的啊,咱们跟以前一样啊!

你放心,我过得很好的,真的,孟妈妈跟小蝶都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们,所以,我不会受气的!你想我了可以打电话到家里来的,孟妈妈不会介意的,好不好,别哭了!”

我点着头,吻着他,感觉只有一秒钟,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我无奈的带着儿子走到客厅,给他收拾好我带个他的玩具、零食、衣服之类的东西,就要送他出去,谁知道到了院子里,就看到石榴树下站的刘鹏飞和大门口站着的江浩像一对斗鸡一般的互相横眉冷对,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这两个男人都恐怕早已经同归于尽了!

我忙忙的拉着儿子走过去,经过刘鹏飞身边的时候,我转过脸瞪了他一眼说:“回屋里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冲着江浩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屋,谁知道江浩竟然直直的冲着他走了过来,眼中冒火语气很冲的说:“不简单啊,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可以请教一下您的贵姓吗?”

我赶紧拉过儿子挡在他们中间说:“江浩,你别闹了,他叫刘鹏飞,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板,你不是来接儿子的吗?给,你把宝宝接走吧。”

江浩转过头看着我,眼光冷冽的让我打了个寒噤,他语带讥讽的说:“朋友?老板?雁子你可真简单,像他这样的人能够干什么正当的行业?你可别傻乎乎的上了当,被黑社会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

看江浩步步紧逼一副找茬的架势,我生气的说:“江浩,你太过分了!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咱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我被卖不被卖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好了,宝宝不是下午有课要上的吗?你们快走吧!”

刘鹏飞却已经走了过来站到了我的身前,他脸上带着一种轻蔑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说:“江负责人是吧?看得出来,你已经后悔莫及了对吧?是啊,像丫头这样的宝贝谁要是不珍惜,自己丢掉了,那肯定是要后悔的!我就不会,我会一辈子拿她当眼珠子来疼的,所以,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江浩听到这里,眼珠子都红了,他冲动的大叫起来:“姓刘的,你别猖狂,世上的事情,未必都想你想的那样顺利,就你那副德行,说不定以后比我输的还惨,哼!”

刘鹏飞又逼近了一步,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他脸上带着近乎残酷的笑意一字字的说:“我拿生命担保,我一定能做到的,最起码我不会猪头到为了一个小寡妇背叛我的妻子!”

江浩疯狂的抓住刘鹏飞的胸前衣服,竭斯底里的叫道:“姓刘的,我跟你拼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今天……”

江浩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卡着刘鹏飞的大手,他的脸可怕的青紫起来,儿子吓得“哇”一声哭起来,我爸爸被惊动了,从屋里走出来,一看到这种状况,气的浑身打颤,大叫一声:“鹏飞,放手!”

刘鹏飞赶紧放开了手,默默的退到了一旁,我爸爸气哼哼的走过来,指着他们两个,半晌说不出话来,江浩剧烈的咳嗽了一阵,转过了颜色,我爸爸停了半晌方颓然的说:“唉,江浩,你带着硕硕走吧,鹏飞回屋去,路都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怎样走也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到了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成何体统啊!”

说完,爸爸一手拉着我的手,一边给刘鹏飞做了个手势,我们三个人就回屋了,江浩孤独的站在树下,眼里掠过一丝怨毒,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进了屋,他才拉着儿子消失在大门外了……

回了屋,爸爸兀自气的脸色发白,刘鹏飞此刻完全失去了在江浩面前所流露出来的霸气,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说:“管叔叔,您老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跟那个小人一般见识的,您就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爸爸长叹了一声说:“鹏飞,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江浩是后悔了的!都是孩子,犯了错后悔了就是好事,尽管他跟妞妞儿已经不可能复原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俩毕竟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所以,仅仅为了硕硕,咱们就不应该跟江浩反目成仇的,那样的话,妞妞儿会很难过的,你说是不是?我看得出来你对妞妞儿的紧张,那我也相信你肯定不舍的让她伤心的对吧?

所以,作为一个胜利者,当然,这么说也可能不合适,但姑且这么说吧,你应该学会宽容和大度,对不对?所以,再遇到刚才这种情况,不要去跟他计较,好不好?”

刘鹏飞赶紧忙不迭的答应了,爸爸这才欣慰的说:“这就好嘛,这我就放心了,看鹏飞的样子,应该有很多事务要忙了吧?你们俩该走就走吧,不用担心我跟你妈妈,我们过几天要是闲了就到省城去看你们,好几年没去过省城了,变化很大吧?鹏飞,你家是不是还住在老地方啊?”

刘鹏飞点了点头说:“是的,文革的时候,我家主房被没收了,我跟老刘一家住在西厢房里,后来我出外闯荡了几年,回到家之后把房子又全部买了回来,整修了一下,现在就住在那里。”

爸爸点了点头说:“你家我是去过的,不过现在街道都变化了很多,唉!日新月异啊!好了,你们走吧!别耽误了生意!”

临走的时候,我看着爸爸妈妈头上的白发,忽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舍,我抱了爸爸又抱妈妈,好一阵子都不舍得离开,后来还是老爸说:“好了,快走吧,大不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想回来就回来了,至于这个样子吗?滚滚滚,过几天我跟你妈就去看你了,看鹏飞都等急了!”

刘鹏飞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眼圈红红的,此刻听爸爸这么说,赶紧说道:“管叔叔,鹏飞少年就没了父母,很羡慕有父母疼爱的人的,看到丫头这么黏你们,我心里也很温暖的,好像我也……我也有了家,有了父母一样的,真的,我……”

妈妈就很真诚的说:“傻孩子,我们这里自然也是你的家,随时都欢迎你回来的!”

刘鹏飞突然流着泪拥住了妈妈,低低的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也哭了,她拍着刘鹏飞答应着:“哎--哎--,乖了,乖了!”

我看的只发傻,不知道刘鹏飞还会来这么一出,半晌才傻愣愣的说:“有没有搞错啊?”

老爸照我的头拍了一下说:“错什么错?我跟你妈生了你这个傻妮子才是错了呢!”

我不依的闹着,爸爸就又催我们走了,于是,一番道别,我跟刘鹏飞就回省城了。

到了省城的家里,天就已经中午了,刘嫂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我们草草吃了,之所以草草的吃,是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刘鹏飞就不停的拿火辣辣的眼神盯着我看,他根本就没有动几筷子,我被他盯得吃不下去了,刚刚无奈的放下筷子想要发火,他就笑逐颜开的逼近我的耳朵低声说:“丫头,你吃饱了对吧?哈哈,你要是吃饱了就轮到我吃了!”

接着,我就被他凌空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上楼,扔到了床上,三两下,就把我的衣服一件件抛洒的四散零落,当我如同一条雪白的、扭动着的鱼一样的时候,他终于扑了上来,开始了他近乎疯狂的吞噬……

整整一个多小时,我被饥饿的刘鹏飞吃的骨肉不剩,一团泥巴般的瘫软在床上,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怎么样?让你在你家的时候欺负我,嘿嘿,知道厉害了吧?”

我媚眼如丝的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懒洋洋的转头看着窗外已经泛红的石榴如同一个个小灯笼一般垂挂在树上,看着看着,我的神志一霎那间恍惚了,我仿佛看到一个剪着齐耳的短发,身穿一套五四时期学生裙的少女站在哪里,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就彻底迷糊了,迷糊中我就成了她,那个和她合二为一的我,叫宝珠……“妈,我醒了!今天我们学校要开毕业典礼,我快迟到了,快点把我的校服拿来!”

宝珠一睁开眼,马上爱娇的叫了起来。

是啊,她有理由娇气的,父亲刘景五是远近闻名的中医,刘家在省城开着一家很大的医馆,提起刘家的中医堂,还是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刘先生生在中医世家,从少年时起便钻研中医经络学,20岁时便小有名气,渐渐的替代父亲坐诊开馆,等父亲去世,自己更是把这一方医馆经营的好生兴旺。他一生一帆风顺,可惜在子息上甚是艰难,自十六岁奉父命成婚至今,算上后纳的两个妾,直到36岁上仍是膝下空空。

刘景五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以为自己一定要给祖先蒙羞,断子绝孙的终其一生了,谁知正房太太刘王氏竟铁树开花,在他们结婚20年上,开怀给他生了一个宝贝女儿!

这一喜非同小可,如获至宝的他捧着自己的女儿,再也看不够,翻烂了字典,挖空心思的取名字,只觉得那么多汉字,但没有一个能配的上自己的心肝。发愁之际,还是太太说,看你像得了宝珠一样,就叫宝珠吧!刘先生一想,大俗便是大雅,对,就叫宝珠!

本希望太太一开怀便不歇怀,会接二连三的给自己生儿育女,谁知生了宝珠之后,太太的肚子便又偃旗息鼓,再无消息了,待宝珠长到五岁,太太竟然连月经也断了,当然,同时断了的,还有刘先生的男孩梦!

于是宝珠就真成了宝珠,两个妾因为一无所出,在这个家里也就抖不起威风,又因为宝珠生的确实可爱,也都把一腔的爱都倾注在宝珠身上。一个爸,三个妈,还有自宝珠一出生便在这里的奶妈,每一个人都把宝珠当作天上的月亮,你说她能不娇气吗?

刘先生虽然是观念传统,但可能是在潜意识中想把宝珠当作男孩来养,所以在宝珠八岁的时候就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宝珠念书,并在自己闲暇时亲自教她读本草纲目、各种汤头歌诀,希望女儿以后能承其衣钵,但宝珠对中医似乎并不带感兴趣,虽然把父亲教得东西背的滚瓜烂熟,但并不太上心。并在省城里开始开办女子高中的时候软磨硬抗,迫使父亲送她进学校念书。

说是女子高中,其实是只为省城的富商们开办的学校,目的是让这些富家小姐们学习做一个上流社会的人应该有的礼仪及修养,以便为以后成为达官显贵家的儿媳做必要的准备!开办的课程有文化课、家政课、音乐课等等,反正都是成为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夫人必须应该学习的东西。

事实也是如此,省城里的名流挑选媳妇,也往往先到这里来看看,这些年,已经有不少的女学生因为终身有靠而辍学回家,嫁入豪门。

今年宝珠已经18岁了,她知道自己长得很美,肌肤雪白,明眸皓齿,乌黑的头发剪了一个学生们十分常见的齐肩短发,整齐的刘海,明艳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

在学校里,她们教音乐的郭老师,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少妇,同时也是中共地下党的党员,她潜伏在这个学校已经五年了,并在这所灰色学校的掩护下,成功的建立了红色的联络站。

郭老师喜欢宝珠,这个女孩开朗活泼的性格,敢作敢为的作风都令她十分欣赏,而郭老师那神秘的气质也让宝珠十分着迷。在她和宝珠的师生友情里,她也把共产党、工作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宝珠。

延安、红军成了宝珠的梦想!所以宝珠十分讨厌自己的名字,她私下里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向红。意思很明确!她向往着成为一名从小就听说过的红军!

从宝珠16岁起就开始不断的有人打听、求亲,但刘先生一概回绝,因为他认为他的宝贝还太小,还不能离开他的羽翼去做人家的太太!还担当不起生儿育女的艰巨任务!这也就在无意间成全了宝珠,为她以后惊世骇俗的举动埋下了伏笔

急急忙忙穿戴好,宝珠窜出了家门,家里的车夫老刘赶忙把车拉了过来,宝珠跳上去,嘴里催着:快快快!

进了校园,宝珠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了会议厅,同学们已经坐整齐了,校长正在做毕业讲话,宝珠四下里看了看,坐在前排的郭老师给了她一个会意的眼神,宝珠一下子放下了心。她坐了下来,开始听校长讲话。

其实,她一点也听不进校长的话,这个陈腐的学校早已经令她厌倦了,同学们凑在一起,就是议论谁又嫁给了厅长家,谁又嫁给了富商家,要不就是炫耀自己新买的衣服首饰!

国家都快换天了!还在作春秋大梦呢!宝珠对她们的行为嗤之以鼻,受了郭老师的影响,宝珠坚信只有信仰才是最合理的社会!她热血沸腾,急着投身到工作的大洪炉里去,为解放中国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