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白小果想从顾萧手里把纸巾拿回来，可刚碰到他的手，又立马弹了开。
顾萧仰头看她一眼，又淡淡的笑了笑。
之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顾萧低着头，专注于帮她擦拭污渍。而白小果只得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
直到顾萧将湿纸巾放回桌上，站起身，白小果这才松了口气。
“我现在，真的很羡慕夜。”顾萧坐回到对面的椅子上后，说道。
白小果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羡慕他的勇气。有了喜欢的人，敢于直接面对媒体说出来，而不是为了粉丝隐藏自己的感情。”
顾萧看着她，神情真挚的解释道。
白小果犹豫了片刻，安慰他道：“你也可以的。”
“我也可以吗？”顾萧苦笑着问。
“嗯！”白小果立即用力点点头，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也大胆的告诉大家吧。我相信，真正喜欢你的粉丝，一定会支持你的决定的。”
顾萧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收起了笑意，沉默良久，问：“那你可以做那个我喜欢的人吗？”
什么……
白小果瞬间呆住了，只是傻傻的望着顾萧，仿佛他在说另外一种语言。
就这么对视了不知多久，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顾萧又开了口。
“我可以喜欢你吗？”他问。
“你现在……是在演戏吗？”白小果不禁问。
“没，我是法子真心在问你。”顾萧道，“和什么炒作无关，和RAN公司无关，只是以一个男生的身份，问你这个问题。”
“不可以！”
几乎在顾萧说完的下一秒，白小果脱口而出的回答道。她的声音也不受控制的高了好几个分贝。
说完后，她才突然意识到，这样决绝的话语有多么伤人，登时心头一紧，望着顾萧，慌张的捂住了嘴。
“对、对不起……”
顾萧盯着她沉默了几秒，眼眸低垂，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摇了摇头。
“没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小果想要解释，可发现话已经说出口，再怎么补救也像是在找台阶给他下，意图太明显了。
“我明白。”顾萧笑着抬起头来，反倒安慰起她来，“你不用这么自责难过。我知道你喜欢夜。”
顾萧顿了几秒，又说道：“你就当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可、可是……”要不是看到顾萧眼中明显暗淡下来的光芒，白小果肯定也愿意相信，他刚才所说的，只是同她开玩笑。
他们分明只见过一面，说过的话也不过十句。
顾萧根本不了解她，更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他们不只是按协议上所说的炒绯闻吗？大家都不该付出真心才对啊？
“你知道吗？小果，其实……哦，对了，呵呵，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顾萧停了下来，征询的问。
“嗯……啊？”白小果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没听见他的问题。
“我可以叫你小果吗？”顾萧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可、可以。”白小果点点头。
其实这个称呼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还是有些暧昧了。但是出于对顾萧的愧疚，她同意了他这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