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乔接过牛奶，微微有些不安。她向来镇定，也最不喜欢欠人人情，可惜与虞琛霖的立场却是对立的。
“谢谢总裁。”
“还以为他有了长进，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我想多了。”
虞琛霖坐上办公椅，口吻似乎十分平常。
见他主动提及虞泽琰，顾楠乔心中暗暗警惕，更是担心他以恩情对自己出什么难题，斟酌了一下才回答。
“琰总他，是有长进的，进步空间很大。”
虞琛霖锐利的眸子盯向她，带着审视，让她不敢对视。
顾楠乔侧目，虞琛霖看着她的模样，倏地笑出声，清雅的声音里带上质问，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顾楠乔被他锐利的目光和质问的口气逼得有些难堪，微微张口，却是无言以对。
虞琛霖挥了挥手，似是不在意道：“没事，这不怪你，你出去吧。”
顾楠乔站起身，掌中杯子的温度烫得惊人。虽然放在了桌上，但脸上仍是火辣辣的。
和明白人交流，几句话就够了，虞琛霖向来体贴，为人留足了了颜面，也不为难和强迫于她。
走出去两步，又猛然回身。
“总裁，您找我是什么事？”
虞琛霖目光平静而幽深：“现在敢问了？不怕我给你出难题？”
顾楠乔深深鞠了一躬，抬头，目光虽有些窘迫，却也落落大方：“英明的总裁不会故意为难下属的。”
虞琛霖闻言低笑出声，清俊的容颜光华流转，让人刹那失神。
“第一次讨教顾助理的犀利，你倒更适合去推广部做经理。”
顾楠乔从容道：“如果公司有需要，我自然愿意上岗。”
“别，你是全才，我可舍不得。”虞琛霖开着玩笑，又认真说道，
“对了，公司主打鞋包、珠宝首饰等众多奢侈品牌，化妆品近几年才开始涉及，前两个月里季度化妆品的营销数据不是很突出。我想请你帮我将中间两个策划案修改一下，在月底之前将化妆品的销量也提上来，你有没有时间？”
虞琛霖这一声问十分真诚，毕竟顾楠乔如今的工作较之她自己完成更要辛苦许多，如果她没有精力，虞琛霖也不会去强迫她。
听到虞琛霖的话，顾楠乔微微一愣，有些失神。她本以为虞琛霖此番谈话和要求，必然与虞泽琰相关，没想到……
虞琛霖以为她为难，眸子里带上一丝柔和，用毫不在意的口吻道，
“那我再找找合适的人选，你注意多休息，别太操劳。”
顾楠乔回过神，笑容自信优雅：“总裁，我没有问题的。”
虞琛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记得量力。”
出了办公室，顾楠乔的脚步比来时更加沉重。
自从她和虞琛霖接触之后，虞琛霖从没有插手过虞泽琰的事情。之前虞泽琰的副总裁之位不过是个摆设，他去公司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而今，她申请放权给虞泽琰，虞琛霖便放权，没有丝毫的为难。
而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她所有的警惕与防备，对虞琛霖都是一种侮辱。
揉了揉眉心，顾楠乔放轻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