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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无所事事,与兰青言在宫里随意走走,说起了白芳如今在府中,已经有了女主人的气势,赏罚分明,以德服众。

凤尘隐隐有些担忧,看那女人头前的架势,丝毫不似闺阁中的女子。老头子虽然声名远着,可像白芳这样的女子,抵多不过是崇拜,怎么会要死要活地嫁给他?

“你终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见他又愁眉紧锁,兰青言不满道:“若是担心,回凤府不就行了吗?”

凤尘想了想,道:“回凤府也好。”

兰青言惊得跳开数步,上下打量凤尘,用一种怀疑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又被打入冷宫了?可刚才在宴会上,你们两不还是和和睦睦的吗?”

凤尘不愿与他多话,唤来小厮嘱咐两句,便随兰青言出了宫。

李汐与李依依一路往饮泉宫方向步行,闲话几句,便有人来回禀,说安佑喝醉了酒,大闹御尚坊,还得公主去才行。

李汐无奈,只好别过李依依,带着新衣赶去御尚坊,路上又问:“安小侯爷究竟为何大闹御尚坊?”

几那人回道:“听说是因为方大厨不愿给他酒的缘故。”

“谁人不知他安佑好酒,那人也是,不过一壶酒,给他就是,怎么还让他闹起来了。”李汐有些无奈道。

那人又回道:“公主有所不知,今儿个宫宴,预备的酒是刚刚好的。前头小侯爷就令人来取过酒,方大厨就给了那小丫头两坛带去,再没几多的了。谁知没过多久,小侯爷就来闹了,这方大厨原是让他去酒窖取的,可奈何小侯爷不依,就在御尚坊打砸起来,也没个人敢拦的。”

李汐越听越火大,忽的脚下一个踉跄,头也有些晕眩。

新衣忙扶着他,担忧道:“主子这两日都疲倦的很,适才又饮了酒,不如让幻樱去带小侯爷回去,主子先回去休息罢。”

李汐坚持去,“安佑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若不去,只怕此事要闹到皇兄耳中了,也扰了皇兄休息。”

二人来到御尚坊,安佑此刻被三个厨子按着,狞笑着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整个御尚坊一片狼藉,找不出一个好的地方。

李汐立在外头,蹙眉道:“还不赶紧给小侯爷醒醒酒。”

有人端来了醒酒汤,李汐看了着实好笑,提了提袖口,亲自将一桶水泼在安佑的脸上。

“谁!”冰凉只感从头到脚泼下来,安佑瞬间有些清醒了,甩甩发上的水珠,抬首见了一脸冷漠的李汐,这才安静下来,“是你啊。”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李汐无奈地低吼一句,令新衣带着安佑去来仪居。

安佑却执意要离宫。

李汐也无奈,只得让新衣送他回去,临走,又道:“安佑,不要再胡闹了。”

安佑钻进了轿子,没再回话。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来仪居,李汐神情恹恹,又听下头的人说驸马爷回凤府去了,更没什么精气神儿,便歇下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李汐被噩梦惊醒,阵阵恶心感传来,惊醒了在外间睡觉的新衣。忙掌灯起来,见李汐趴在案边干呕,取来了痰盂,又唤来丫头请太医来。

李汐拉住她的手,缓了缓道:“许是刚才吃了点酒,有些不舒服,你让人煮一盅醒酒茶来,不必劳烦太医了。”

新衣只好照住,饮了醒酒茶已经是三更时分,适才的噩梦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李汐不愿睡下,侧躺着与新衣闲话。

二人正说着,听见外头嘈杂声传来,新衣起身去看个究竟,还未到门边,凤尘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汐儿,你怎样了?”凤尘进入殿中直奔李汐而来,将新衣晾在一旁。

李汐诧异道:“你不是回了凤府,这样晚了,宫门早就闭合,如何还能进来?”

凤尘着急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李汐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恶心。怎么了?”

凤尘因赶回宫中,见来仪居灯火通明,以为李汐还未睡下,入了宫却听下头的人说公主要醒酒茶,还以为李汐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风风火火赶来,如今见李汐无事,自然放下心来,笑道:“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李汐支起身子靠在床方上,疑惑地看着他,“倒是你,这个时辰入宫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凤尘打眼一瞧,新衣那丫头不是何时已经静悄悄地退了出去,便拉着李汐的手,笑道:“想你了,睡不着。”

“无耻。”李汐要抽回手,却被凤尘跩的更紧,便由着他了,“赶紧去睡吧,明儿个还要早朝。”

“左右这个时候了,我也睡不着。”凤尘说着欺身上前,要抱李汐。

李汐推开他,“我有些不舒服。”

凤尘就只抱着她,“我什么都不做。”

李汐就那样静静依偎在凤尘怀里,想了想,忽然道:“既然你不想睡,倒不如我们去看月亮吧。”

“好。”

待二人收拾了出宫,乌云蔽天,哪里还有月亮的影子。

李汐有些失望,站在宫门前不走。

凤尘拉着她往直城门去,李汐道:“即便上了直城门,也无月可观,还去做什么?”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何况小小月亮?”凤尘笑着拉她继续走,行了一段路,见李汐额角露了汗水,忽然停下来,解下袍子递给李汐。

“怎么了?”李汐接过袍子,好奇地问道。

凤尘屈膝蹲在她跟前,“上来,我背你。”

李汐也就幼时被几个皇兄背过,此刻面色一红,四下打量有无旁人,还是道:“我自己能走。”

凤尘却执意要她上去,无奈之下,只得将手搭在凤尘的肩上。

起身的时候,凤尘忽然哎哟一声,引得李汐担忧问道:“我是不是太重了?”

凤尘道:“你平时吃得好穿得好,怎么这么轻?”

李汐无言。

凤尘又说:“我得盯着你,从今以后你不再为朝堂上的事情劳心,若再不长点身子,怎么行?将来我儿子可必须得身强体健。”

李汐脸更烧的厉害,虽然在夜色下,还是忍不住将整个脸都藏在凤尘的颈窝里,咕哝着道:“我要是长胖了,你就可以去娶小妾了是不是?”

凤尘挑眉,“你这是什么理论,你没长胖我就不能娶小妾了?”

“你敢。”李汐恶狠狠道,忽然在凤尘颈窝里咬了一口。

凤尘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唇角的笑慢慢蔓延。

李汐反应过来,自责道:“是不是很疼?”

凤尘道:“我身上可有你的印记,这一生一世,都不要想把我甩掉。”

李汐笑着圈紧他,“你是我李汐的所有物,这一生一世,都不要想离开。”

凤尘与李汐最终还是没有看到月亮,他们才上了直城门时,便下了大雨。两人在城头的房檐下待了一夜,直到天亮新衣才带着伞来接。

才散了早朝,凤尘又回了凤府,李汐一人有些无聊,便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才翻了两页,新衣从外头进来,一脸担忧道:“公主,皇后娘娘又把颌宫的小主都叫到凤熙宫说话,因李贵人身子本就差,在凤熙宫晕倒了。”

见新衣欲言又止,李汐蹙着眉头,等她的下文。

果然,新衣又说道:“李贵人晕倒,皇后怀疑她是故意的,丝毫没有请太医的意思,更是令人将李贵人弄醒后,此刻罚她在太日头底下跪着。”

李汐抬首看看窗外,八月的日头不算毒,可这样晒下去,人也会出事的。“李盈盈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见李汐没有动,新衣着急道:“主子,这次你可不能不管啊,皇后在宫里越来越放肆了。”

“她终究是皇后。”李汐微微叹了一声,“本宫去难免落了把柄,李依依会受欺负,到底因为她的出身,加上李勋在官场上得罪的人,若她自己不努力,只怕难以在宫里立足。再者说了,昨儿个皇后就要利用她的身份闹事,因安佑帮着依依说话,她心里难免不痛快,这口气不发泄出来,李盈盈是不会罢手的。”

“难道主子就看着皇后这样张扬跋扈吗?”新衣略微不满,李盈盈在后宫的所作所为,连自己这个奴才都看不下去了,主子却仍旧还能沉得住气。

“李盈盈若是聪明的人,该明白眼下的廉亲王府再不似从前,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了一下,她将书搁下,“也好,我就去凤熙宫走一给她敲一个警钟。”

李汐赶到凤熙宫时,李依依还跪在太阳底下,一张脸惨白似雪,眼睛半眯着,整个身子靠在采翠的身上,真真是我见犹怜。

可她这幅羸弱的样子,落在李盈盈眼中,只勾起心里的火,抿了一口茶,问道:“连星,还有多久?”

连星转头看了看香炉,道:“还有一刻钟。”

檐下坐了众位妃嫔,此刻冷眼瞧着,有于心不忍的,有幸灾乐祸的,有默然旁视的,却没有一人为李依依说话。

他们都明白,李依依的事情,不过是皇后杀鸡儆猴,谁若是在这个时候大发善心,无疑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李盈盈满意地环视一下众位妃嫔,搁下杯子,捏起团扇轻悠悠扇着,又道:“再加半个时辰。”

连星劝道:“娘娘,想来李贵人是知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李盈盈冷冷扫了她一眼,连星再不敢说话,只得命人又添了香。

李汐从小在后宫长大,先帝后宫中的那些丑闻秘史,什么样的没见过?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甚至比战场还要恐怖血腥。

她整理了一下紫金衣领,让门口的侍卫为自己通传。i

得知李汐来到凤熙宫,李盈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呢喃道:“李汐,你可算是来了。”又让连星去请李汐进来。

李汐入了宫,众位妃嫔皆起身行礼,唯有李盈盈窝在软榻上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汐。

李汐眉目流转,没有理会跪在下面的李依依,也没有满地的的妃嫔,缓步朝李盈盈走去。

“今儿个吹得什么风,公主竟然来本宫的凤熙宫?”见李汐来到榻前,李盈盈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让连星拿了个软枕靠着,神情慵懒地看着李汐。

新衣会来事,早已经搬了凳子过来,请李汐坐下。

“听闻皇后在惩戒后妃,本宫正好闲着,也来看看。”李汐敛襟坐下,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众人,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

李盈盈早想着,李汐一旦为李依依求情,就以干涉后宫的罪驳了她,左右如今自己是皇后,这一点权利还是有的。可李汐就这样坐着,不闻不问,还带着颌宫的人下跪,这下她也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难道是驸马爷要娶亲,公主想学着,将来好驾驭后进门的妹妹不成?”李盈盈目光流转几下,轻笑着道:“其实公主大不必如此,即便将来你人老珠黄,毕竟是公主,这天下间,还有谁的身份能比你尊贵的?”

“这一点,本宫倒是不用担心。本宫自认为自己是很好相处的,即便驸马再娶三两小妾回来,也一定会相处融洽的。”李汐理了理衣口,含笑看着李盈盈,“倒是皇后说这样的话,莫非心里正有这样的苦?你也不必担心,你对皇上有恩,即便有年轻妹妹入宫,皇上也不会不管你的。”

李盈盈咬牙看着她,和李汐对嘴,她从来没有一次是赢的。

李汐含笑扫了一眼众位妃嫔,突然寒了声音,“头前皇兄还和本宫闲聊,说后宫佳丽虽多,却无一个可心的。唯独皇后德贤皆备,却要忙着打理后宫诸事。因此想要在各位小主中,择一人授予协理六宫的权力,与皇后共同协理六宫。”

众妃嫔讶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说话。

李盈盈脱口问道:“此事为何本宫不知?”

“大概是皇兄要给皇后一个惊喜罢。”李汐咧咧嘴笑了笑,示意众人起身,自己则理了理衣摆,起身又道:“不知李贵人的罚可够了?”

李盈盈道:“没有。”

李汐行至廊下,立在李依依身边,笑道:“本宫找她有事,就在此候着她吧。”

李依依忙虚弱地说道:“公主何必为了妾身如此。”

李汐含笑不语,李盈盈恨恨地盯着她,“李汐,你定要与本宫作对吗?”

“本宫不曾阻拦,皇后要惩戒也好,训示也好,本宫一旁看着便是,怎么是作对呢?”李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