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曼身体有些轻颤，她盯着旁边的程佑笙，眸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碎。
如果这是真的，青曼会觉得自己太无能，连自己生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的存在，要有多失败，才会如此。
青曼忽然捂住自己的眼睛，有泪水蔓延到指缝之间，她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程佑笙伸手怀住她的肩，刚想安慰，青曼却忽然抬眸，说：“我去问问我外婆。”
她不想听任何人说，她要亲口让外婆告诉她。
“妈咪，我跟你一起去。”青洋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想陪在妈咪身边。
程阳也明白这其中的问题，也知道对方说的那个孩子，有可能是自己。
自己的妈妈又可能是青姐姐吗？
一抹复杂的情绪在程阳心里蔓延而开。
青曼却已经奔出去，青洋追不上去，只能望着青曼离开的身影，嘟着嘴。
程佑笙将她抱在怀里：“让你妈咪自己去解决吧。”
“哦，好吧，希望妈咪能高兴。”看到妈咪刚刚明明要哭了，她也很难受。
……
是冯俊楠开得车，一路直奔。
刚到小区，车还没停稳，青曼就跑了出去。
小区里有很多人都盯着她看，这不是那个跟很多有钱人都有一腿的青曼么？
青曼不理会别人的目光，直接冲进家里。
青秀芬扶着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青曼回来，原本是惊喜的，可见她眼眶里有泪，担忧道：“曼曼，你怎么了？”
青曼冲到青秀芬跟前：“外婆，你告诉我，当年我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青秀芬心里一咯噔，忽然垂下头，慢悠悠的朝沙发坐去。
青曼着急得不得了，想到那个连知道不知道的孩子，心里就阵阵刺痛。
青秀芬愁容，叹下一口气，既然青曼在这时候忽然来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程佑笙这些时日就在身旁，对青曼也不错，她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下去。
她抬眸看青曼，抓住她的手，低弱的嗓音里透着无奈：“曼曼，外婆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说出这话，青秀芬已经红了眼眶：“当年你忽然来找我，告诉我你怀了孩子，你还那么小，路还很长，外婆不希望你这一生被孩子拖累，检查时，医生说你怀的是双胞胎，我只好买通医生不要告诉你，既然你执意要生，外婆就帮你养，可男孩，瞒着你送走了。”
青曼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抓住青秀芬的手腕，急切的问道：“那他在哪里？”
“你刚来到外婆身边时，你经常做噩梦，梦里一直呼喊着程佑笙的名字，所以我想孩子一定是程佑笙的，所以让罗凤兰抱给了他。”
青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盯着青秀芬，再一次确认：“程佑笙？”
“恩。”青秀芬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曼曼，你自己本来就还是一个孩子，可要你抚养两个孩子，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所以，程阳其实是我的儿子了？”青曼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