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一些暗藏的信息都浮现在脑海，某些被忽视的东西清清楚楚地摆在余姝面上。
她凝视着褚乔的背影，又望了眼一旁的墙壁。
是纯色，毫无人气的墙壁。
可余姝透过墙壁感受到了，平和的信息。
她会回想起之前那暴虐得像要毁灭天地的力量。
褚乔啊···
她抿着唇，露出浅浅的笑容。
唔···
算了，大不了就是一辈子而已。
走得很慢的褚乔似乎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忽的停住了，转头看着余姝。
他看着她好一会。
余姝只是懒懒的任他看，眼眸半抬半眯的模样。
褚乔唤她，“阿姝···”
他神色认真。
余姝眨了眨眼，“怎么了？”
她回答得慢条斯理，像极了顺着毛的波斯猫。
褚乔盯着她，蓝眸缓缓被笑意充满，还混合着欣喜和满足，愈发妖艳，好看得甚至让人窒息。
余姝挑了挑眉，“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去城市里学习，你能上岸生活吗？”
褚乔看着她，唇角的弧度上升。
“当然。”
“你在哪，我就会在哪。”
为了你。
别说上岸，哪怕上天入地，我都可以做到。
余姝微微一笑。
褚乔略俯下身，贴近余姝脸颊。
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褚乔轻轻问道：“阿姝想见，少时形态的我吗？”
余姝眼里有些讶异，“可以吗？”
“只要阿姝想。”褚乔这般说着，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他吻了吻余姝的唇角，“阿姝闭上眼。”
余姝顺从地闭上眼。
她闭眼之后，褚乔稍稍离她一定的距离。
仍然勾着唇，不知他做了什么，身上散发纯粹而温暖的蓝光。
那蓝光像一层薄薄的茧一样，慢慢将余姝两人包裹。
褚乔的轮廓一点一点发生变化，直至青涩的脸显出，蓝眸清澈无比。
那双好看得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余姝，面上含着干净的笑容。
“阿姝！”
“可以睁开眼了。”
清脆悦耳，犹如泉水叮咚的声音。
余姝尚未完全睁开眼，就知道，那一定是少年的褚乔。
他们差别极大。
她嘴角嚼着笑，睁开了眼。
俊美的脸映入眼睛。
余姝怔了怔。
褚乔眼眸闪闪发光，像是细碎的星星蕴藏在里面。
他一看到余姝睁开了眼，立刻吻了上来。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余姝额上、眉间、鼻尖、唇上，如同羽毛般。
她有些好笑，心间却是不自觉柔软起来。
“褚乔，停下。”
“痒。”
“不要。”褚乔哼哼了几句，接连又吻了很久才终于放开余姝。
余姝拿他没办法，又生不起他的气，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褚乔神情一变，脸上带上委屈。
“阿姝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余姝一噎，她顿了顿，“我没有。”
褚乔立刻又恢复笑容，“我相信你。”
他前后的话似乎都没什么逻辑。
余姝只当褚乔这是短时的变化，与平时有些差异。
褚乔冲她笑着，忽的又问道：“阿姝开心吗？”
“啊？”余姝茫然了下，一时没来及反应。
褚乔也没想得到她的回答。
他眉眼弯弯看着余姝，“这个形态只能维持一下，所以我要给谁一个小小的礼物。”
他的动作很快，像是真的很着急一样，说完就握着余姝的手放到胸口上。
相触的地方顿时冒出温暖的蓝光，深蓝的，犹如大海的颜色。
褚乔的眉目里尽是缱绻和认真。
“我把我的快乐分给阿姝。”
“阿姝要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