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顿了顿，看了眼附近热闹的场景。
她和褚乔两人的谈话动作明显和凡间的人不太相符，虽然他们站着的地方还算偏，但是已经有人好奇地看过来了。
余姝的目光又转到了褚乔身上，在她思绪万千之时，他晃晃悠悠才走了几步。
她有些无奈地靠近他，“是不舒服吗？”
一听到她的问话，褚乔的神色浮现细微的委屈。
“嗯···”
“凡间太冷了···”
“我跟不上你···”
余姝抿了抿唇，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她走到褚乔身边，牵住他的手，轻车熟路地开始聚集温度。
暖意传递到褚乔身上。
“好点了吗？”
“嗯。”
褚乔垂着眸，低声应道。
余姝不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
青年似乎有些呆呆的，头顶上翘起了几缕头发，倒将他身上的自带着的冷意缓和了几分，看着有些许的软软的感觉。
余姝看了几眼，“你低头。”
褚乔眼里有些茫然，却很听话地低头。
“哦。”
牵着的手没有松开，褚乔的动作比起之前的确是好了些。
余姝伸出另外一只手，想把褚乔翘起的那几缕头发捋顺。
结果她刚按下去，那几缕头发又翘了起来。
余姝皱了皱眉，立即又把它按了下去。
连着按了好几次，那头发才乖乖巧巧的服帖了。
她眼里闪过些许的满意的神色。
“好了。”
褚乔的感觉和余姝不太一样，他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揉了好几下。
好半会才反应过来，直到听到余姝的话，他抬起头。
他的眼眸犹如清澈见底的水流，之中满满都是少女一人的身影。
余姝没有留意褚乔的神色，她已经在看附近的模样了。
“褚乔，你知道典礼有哪些流程吗？”
“或者，祭祀都有些什么？”
“就是简单的流程，有国师会在天坛上进行祈福。”褚乔轻声应着，“阿姝想去？”
余姝牵着褚乔顺着路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想去。”
边走着她边问他，“这个方向对吗？”
褚乔环顾四周的景色，“对。”
余姝得到答案，想了想又问：“祈福都是一个国师来？”
“神祗那么多，一个国师是要向谁祈福？”
褚乔似乎是慢慢地恢复到了之前的状况，他慢条斯理地同余姝走着，轻笑着回道：“当然不止一个。”
“这片区域主要负责的神祗是阿姝，所以，国师是向你祈福的。”
“我？”余姝眨了眨眼，很是淡定，“那快些好了。”
褚乔没有说话，他神情慵懒，唇角上扬，却透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余姝似乎是听出来了什么，耳尖微红。
她是也没说，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褚乔说这是她负责的区域，所以她直接就凭着感觉走了。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有错。
天坛附近的人不是什么人山人海的景象，相反，这里很安静。
越靠近越安静。
仿佛是一种尊敬一般。
天坛也没有什么装饰，纯净的淡金色，有些像阳光。
精妙之处在于透过阳光的照射，能隐约看见上面的太阳花纹。
那花纹，像是有温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