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下就懂得了他的意思，他隐晦地看了她一眼，顿时就知道一旁少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下意识想扬起礼貌性的微笑就感受到了褚乔锐利的目光，笑容一僵。
等到了余姝身边的时候，服务员的态度已经变得非常冷淡。
“你好，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余姝瞥了服务员一看，随意在菜单上点了几个菜。
她也没说什么，而服务员在她点完菜之后迅速退了出去。
桌子是圆桌的，褚乔坐在离她很近的位置，在余姝点菜的时候，褚乔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唇角含笑。
中午时分，其实阳光明亮，但是餐馆中开了些调节气氛的灯，灯光很柔和，照射在褚乔脸上，更是昳丽。
这样看起来就是漫画少年的人，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余姝随手拿起一旁的杯子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唇，她余光无意间看见了褚乔目光。
她挑了挑眉，“怎么了？”
褚乔浅笑着，“只是觉得，格外好看呢。”
他说得很自然，完全不觉得自己再说着什么夸人的话，就好像这是在说着什么平常的道理。
这话更是没法接。
余姝咳了咳，又想到了之前的吻，她立马埋头喝了几口水。
水没喝多少，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耳边提醒道：“小丫头别喝多了，等会还得吃饭。”
又是小丫头？！
余姝差点没呛着，她果断将水杯放到桌上，生怕下一次就真的被呛着了。
褚乔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他轻笑着看着她。
余姝眼里含着震惊，“什么鬼小丫头？你不是和我差不多大？”
褚乔动作优雅地为她的水杯添了水，“我比你大了也有五岁。”
言下之意，小丫头他叫得不冤。
余姝噎了噎，她手指曲了曲，又看了眼褚乔，最终没吭声。
只是，比她大五岁？
看不出来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虽然他刚才上了课，但是那样子，她最多以为是什么代课的师哥来着。
褚乔依旧是斯文地笑着，他慢条斯理地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又把纸巾之类的东西放在余姝手边。
等一切井井有条之后，他望着余姝，唇角一勾。
“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正事了。”
“虽然我叫你小丫头，但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是不是该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呢？嗯？”
他说道最后，语音微微上扬，一种从容不迫的风范。
余姝甚至觉得在他身后看见了狼的幻影，那狼似乎在缓缓地摇着身后的尾巴，浑然是对结果的笃定。
她一下恢复清醒，将褚乔的话听得分明，然后强做镇定。
“是你先的，我最多就是还回去。”
她说得有些含糊，但是两个当事人心里明白。
褚乔笔直地坐在原地，微微垂眸，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样。
“可是，这是我的初吻。”
余姝声音莫名就弱了些，“可，可，也是我的初吻。”
“这种事，不是女孩子亏了吗？”
说到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又小了些许，几不可闻，没什么底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