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的目光一直停在余姝身上没有离开，余姝那种恍惚的眼神出现的那一瞬，他的眼神猛地阴沉下来，墨眸蒙上一层阴翳。
怀念？想念？
这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的小丫头，是在想谁？
“阿姝，你在想谁？”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春日的微风，十分和煦舒服的感觉。
可余姝却是生出了一种危机感，有什么不对劲。
她下意识抬眸望着褚乔，只看见了他温柔缱绻的双眸，没看出什么异样。
余姝迟疑了下，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发现脑袋一片空白，于是茫然地回答了褚乔的问题。
“我没有想谁啊。”
“没有吗？”褚乔低低地重复了一句，笑容依旧，很是自然。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小小的阴影将眼里蔓延的暗色遮掩，看不出丝毫的异常，完全没有流露出半分他的情绪。
他的小丫头，是不愿意告诉他？
明明刚才她却是是在想着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重要的人。
褚乔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小丫头不可以被人抢走，任何人都不可以。
余姝没有察觉到什么，她点了点头，“当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你是最重要的一个了。”
她应完之后便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有些恼怒地看着褚乔。
“不对，刚刚还在说你的问题，怎么忽然扯到我在想谁了，除了你我还能想谁！”
她在这个世界在乎的，也不过就是他一个人而已。
余姝说得是心里话，可褚乔却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他眼帘微微动了动，将少女鲜活的神情映入。
阿姝，是察觉到了他的杀意，所以打掩护吗？
她想要保护她想念的那一个人？
那么在意吗？
心中愈发的沉重，杀意如同潮水，在心中几乎快溢出来。
褚乔眨了眨眼，掩下眼眸中所有的阴翳，接着弯了弯唇，眉目温柔的模样。
他靠近余姝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然后轻声哄道：“是我错了，我以后都会注意。”
余姝其实还不大相信，她总觉得，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应好，可做不做得到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她抿着唇，又皱眉想了想，不是很情愿地回答了他。
“好吧。”
再说也没用，大不了以后她多注意些。
“所以，”褚乔略顿了顿，下巴落在余姝的头顶处，神色不明，“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想的是什么人？”
就最后一次机会呢，只要他的小丫头说了，他就当什么是都没有发生过。
只要小丫头说了。
余姝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领略到了他口气中认真和在意。
她又回想了次，最终只能无奈地回道：“我真的不记得我刚才想的是谁。”
没有丝毫的印象，她要怎么说。
虽然没有记忆，可她还是觉得，如果她回想谁的话，那个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褚乔的唇角的弧度缓缓下降，眉目不复温柔，露出了凛冽的神情。
那是从未再余姝面前出现过的模样。
而他身上的气息却还是一如既往，看不出他心中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