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地咬着唇，手指无意识想攥紧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摸索间似乎抓到了一块布料，然后紧紧攥住。
她甚至都没有心思再看抓住的是什么，紧闭着眼不吭声。
从余姝有动静的时候，褚乔就注意到了，他手指微微曲了曲，却还是看着她没有动。
司机透过后视镜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分毫的意外。
本来褚乔就是大师级别的人物，没有特殊癖好就不错了，那般贴心照顾别人的事怎么可能？
怕是立马就会把小姐的手拿下去了。
司机想到这里，迟疑了下，刚想跟和褚乔说说，让他稍微忍一忍，任由小姐抓住。
可他又觉得不现实，褚乔那样的人物···
就在司机犹豫的时间里，褚乔已经任由余姝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垂眸望着少女难受的模样，心中蓦地触动，之前因为被拒绝关心而坏了的心情似乎又恢复了些许。
是的，在褚乔看来，问话回答没事，就是在拒绝他难得的关心。
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拒绝的褚乔心情理所当然的不好了。
然而，这些终究是被少女茫然又委屈的神色给打败了。
褚乔看着余姝，唇角弧度冷淡，眸中的光华看不分明。
半响，他的眼睛闪过一抹无奈的神色。
接着，褚乔将车窗打开了些许，让车里的空气流通。
他一手揽过了余姝的肩，低声说道：“靠着我睡一觉，很快就到了。”
男人的声音流露出细微的温柔，有些像催眠曲透着让人心安的味道。
已经模模糊糊的余姝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连挣扎都没有乖乖巧巧地靠在褚乔肩上，迅速睡着了。
而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些动作的褚乔脸色有些不对劲起来，眼里有浓郁的墨色翻滚。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大小姐坐车难受的样子，不过还是自作自受而已，怎么他做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难道，是她用了什么东西影响他的思维？
阴谋论的某人拧着眉，手搭在余姝的肩上，试图推开她。
他一转头，鼻尖充斥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糖果的味道，甜而不腻。
褚乔的手一下就顿住了，他的余光望见了少女舒展了些许的眉眼，娇娇嫩嫩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的攻击性。
倒是一下软到了人心里去了。
停滞在半空的手撤回，褚乔一派淡定地转过头，闭目假寐起来。
好像之前想的都是假象一样，没有半点反应，甚至暗中的手还微微调整了少女的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
没看见全程，只犹豫了下再看后视镜就发现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的司机。
“······”
呆滞。
能不出车祸全靠技术和本能了。
直到对上了褚乔温和的目光，明明是没什么攻击性，可司机却是心虚地下意识收回目光，认真开车。
开了好一会车的司机才反应过来，真奇怪，他又没做什么，
那一股从脊梁散发的寒意是怎么回事？
茫然的司机最终把这些抛到了脑后，开始感慨。
那位画家可真不错，将小姐照顾得很好啊。
果然谣言不可信。
等小姐回去，他一定要和老板好好夸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