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姝茫然了下，“什么？”
少年像是极其委屈地垂着眸，“宫女喂你都可以，我就不行吗？”
“还是阿姝不喜欢我啊？”
“诶。”
这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啊。
余姝本来是要冷静问清下科考事，结果在他这样的神情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的，我没有，当然是最喜欢你了。”
少女的嗓音是清脆的，像是春日里的融雪流淌声，十分清晰地传到了褚乔的耳里。
褚乔脸上的委屈神情微微一滞，一瞬被阴晦的情绪所占有。
最喜欢他···
真的吗？阿姝···
心中低低的，略带阴暗的声音同现实中悦耳的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
“真的吗？阿姝？”
褚乔低垂着眸，眸中像是有不知名的猛兽要挣脱桎梏，甚至染上了细微的猩红。
要是真的啊。
阿姝。
是真的，就要一直做到。
“真的！”余姝果断地加重了语气，有些头疼。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啊。
再说，还是第一次看见阿乔这种模样。
以往的世界里，都是他在照顾她，所有所有的事，都是如此。
想到这，少女的神情微微柔软了起来。
她望着似乎还很难过，一动不动的少年，微微顿了顿，手慢慢地牵住他的手。
语气稍稍放缓，“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
然后她就看见，少年缓缓地抬眸，眼角都因为委屈的缘故有些泛红。
“可是你都不让我喂你···”
“让，让，让，”余姝头疼，“让你喂。”
不就是水果吗？那么多世的夫妻，这算什么。
余姝说到做到，顺着褚乔的手直接把水果吃了进去。
接着她看着他，“好了？”
“嗯。”褚乔仍旧是低低的应声。
明明只是水果的事而已，可还是少年那样的神情和嗓音，倒让余姝有种是自己罪过了的感觉。
她有些无奈，又觉得新奇。
最后纠结了下，还是决定把谈话扯回原来的严肃话题。
“之前，你是在考场救我的对吧？”
“嗯。”褚乔安静地望着她。
两人的手还是牵着的，牢牢地牵着，像是无意间，少年微微动了动，将少女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余姝完全没有发现，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亲密动作。
考场找到她···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时候放榜。
她倒不是在意自己的成绩，在那样境况下写出的东西，能有几分水平她自己清楚得很。
至于安全，她相信他不会因为她去做什么影响科考成绩的事。
褚乔望着余姝认真思考的模样，轻轻问道：“怎么了？阿姝很想当官吗？”
“不是。”余姝几乎是下意识回答，“比起当官，我更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要当富豪才行。
“赚钱？”褚乔指尖略动了动，“我有很多的钱，都可以给阿姝。”
“不行。”余姝总算回过神来了，她与褚乔对视，“你自己已经很辛苦，再说，国库的东西，怎么好轻易去动它？”
“不是国库的，”少年的眼眸很无辜，“我想把自己的给阿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