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迟疑了下，她偏头与褚乔对视。
“喜欢。”
“那好。”褚乔唇角略勾了勾，眼眸中仿佛含着什么晦涩的情绪。
还没等余姝看清，他便转过头去看着那男人。
“东西放下，这份单我接了。”
男人的表情仍旧没有大幅度的变化，眼睛一亮，接着不停道谢。
“谢谢，谢谢，谢谢。”
一直说了好几次。
余姝看着他的反应，后知后觉地发现，对于他脸色的惨白，她似乎没有那么恐惧了。
她舒了口气，垂眸还想感叹什么。
然而，褚乔略动了动那只被余姝紧攥到泛红的手。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姝，“抓够了吗？”
余姝一怔，手立马跟被烫着了一样缩了回来。
对不起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呢，褚乔连目光都没有停留一样，一手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了几样东西。
符纸，朱砂，毛笔。
都是些余姝在电视中看到的东西，她拧着眉看，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东西，与现代风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褚乔看了眼在一旁走神的余姝，不轻不重地在她头上一敲。
“别发愣，帮忙。”
“啊？”余姝回神，“好。”
“先打开朱砂。”
一做正事，褚乔的态度恢复正经，他目不斜视地摆好符纸。
余姝应了声，小心地打开朱砂。
接着，她就没有事了。
褚乔凝神拿着毛笔在朱砂上略蘸了蘸，没有丝毫停顿地径直在符纸上划出一串符号。
一气呵成。
在画好的那一刻，余姝看见符纸上冒着微光，一闪而过。
她睁着眼睛，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还没等她想清楚，褚乔的声音又响起。
“把符纸给他，荷包拿过来。”
她？！
余姝差点叫出来，还没出声就与褚乔的视线对上。
他唇角微微上扬着，眼眸中清晰地透露着一个信息。
她不去，难道是他去？
余姝默默地将快说出来的话咽回去，她看了眼正在桌子面前翘首以待的男人。
不，是男鬼。
顿时手脚发软。
余姝催眠自己想到之前的男鬼说的话，等到心中好受一点之后，倏地站直身体，一把冲到男鬼面前。
也不等男鬼说什么，她迅速将符纸塞到男鬼的手里，将荷包拿走。
然后飞一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坐到位置上，余姝便大口大口呼吸着，明显刚才就是憋着一口气过去的。
褚乔看着她的动静，头疼地扶额。
“出息。”
余姝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格外地坑自己，她抿了抿唇，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默默地扶着心口处平复心跳。
等到她缓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道国械，飞速地离开了。
没有了鬼，余姝心情平静了很多。
她看了眼安静的办公室，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像是在闭目养神的褚乔。
余姝只觉得奇幻，说好的现代，一秒变成灵异真的好吗？
她猛然想起来，之前到公司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凉意。
公司空调还没有开，所以，那一下就是无尽的鬼吗？
这样的公司，她究竟是怎么面试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