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话，他会如她所愿。
哪怕他付出什么代价。
褚乔的唇瓣略颤了颤，然后看着余姝眉眼略弯，依旧温柔。
“好。”
“只要是阿姝想要的都好，任务不完成，就不完成，没事的。”
余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情安稳了些许。
她开口想要继续说什么，就看见褚乔苍白如纸的神色，还有手心没有一点温度。
余姝无意识睁大了眼睛，心情一下紧张起来，也顾不及再说其他的事情，伸手就去摸褚乔的额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褚乔摇了摇头，目光一直紧紧地粘在余姝身上，语气却近乎乖巧。
“没事。”
一点事都没有。
是吗？
余姝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一点都不像。
尤其是，之前在小世界他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
小世界都是他的灵魂，一片灵魂如此也许说明不了什么，可所有的灵魂碎片都是这样的话，已经充分证明了一个事实。
完整的他，一定也会是如此才对。
想到这，余姝更加不安心了。
她想了想，一手握紧了褚乔的手牵着他往位置那边走。
那里好休息些，她也好看看他的身体。
褚乔任由她动作，就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凝视着她的背影。
余姝却是一边走着一边觉得有些无奈，她不禁开口试图再次劝阻褚乔。
“阿乔，以后能不能稍微注意些身体呢？不是说以后要照顾我吗？自己都照顾不好，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褚乔的注意力全在以后两字上，他的瞳孔猛然一缩，身体微颤。
“以后？”
还有以后吗？
她不是，要离开吗？
余姝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顺着褚乔的话往下说。
“是啊，这可是你自己说好的，可不能反悔的。”
褚乔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看着余姝的目光炙热得像是能将金属融化。
“阿姝说的，是真的吗？我绝不反悔！”
余姝想到褚乔之前做的事，嗤笑一声。
“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绝对！”
褚乔的语气慎重得，像是在用生命起誓。
恰好到了位置的附近，余姝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
她顿了顿，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褚乔，眉心微拢。
“阿乔？”
在看见褚乔稍微恢复了些许的神色，又想到刚才那些对话，余姝愈发觉得不对。
褚乔神色一瞬紧张，“怎么了？我真的会说到做到。”
那样紧张的样子，太明显了。
余姝在脑海将刚才发生的事过了一遍，再联系起褚乔现在这幅紧张的样子，她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余姝的心一揪，只觉得无限的心疼。
她看着褚乔的眼睛，那双水晶般的眼眸中，带着无尽的脆弱。
像是只要她一松开手，他便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啊······
余姝看着面前的人，心情复杂。
她抿了抿唇，将手覆在褚乔的手上，握得很紧。
然后她低声说道：“你感受到了吗？”
褚乔怔了怔，“什么？”
余姝抬眸，看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在说，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