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在镜头下反射着微光，楼顶“长宁集团”几个大字正被一群穿着深蓝色工装的工人摘下。
旁边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完全没了往常的高贵气质，像只战败的斗鸡，一脸生无可恋。
才几天没见，昂贵的化妆品，精致的皮草外套都没法掩盖她的消瘦和憔悴。
看到大楼天台上，最后一个大字被工人拆卸下来的时，一直强作淡定的乔悦怡终于崩溃似的大吼一声，朝着那个工人扑了过去！
电视机前，乔子温心头一紧，朝电视屏幕靠近两步！
好在一直跟在乔悦怡身边的方城出手及时，把乔悦怡拦住了。
否则，乔悦怡这一扑，她和那个工人都得从天台栽下去！
乔悦怡的不甘心都写在脸上，眼底的恨意，更是崩坏般喷发出来。
而这时，镜头里出现了一群人，都穿着长宁集团的工作装，一个个满脸激愤，看到乔悦怡就争抢着往前涌吵嚷着要工资要饭碗……
现场推推搡搡，瞬间变得一塌糊涂，一贯高傲好强的乔悦怡除了在陆正怀面前扮柔弱，在旁人面前何曾示弱过？
而镜头里的乔悦怡却被一群员工包围，推搡，狼狈不堪，屈辱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眼泪憋在眼眶里，硬生生忍着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场面一度变得格外糟糕，甚至隐隐有失控的兆头。
方城一边护着乔悦怡突围，一边掏手机通知保安队。
墙倒众人推，除了员工，还有许多媒体记者不知死活的拿着话筒往前送，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让人下不来台。
乔子温虽然一向对乔悦怡的各种作风和行为看不惯，对她的“长宁集团”也是各种排斥。
但毕竟在他而言，乔悦怡是生他养他的人，再怎么看不惯不喜欢，他还是骨子里爱着她的。
当她面临这样的困境，整个人都面临全面崩溃，他没法坐视不理。
关上电视，飞快离开旅店，返回锦城。
陆谚深面前放了两摞文件，一叠儿资料。
那两摞文件，一摞是长宁集团的，一摞是诚丰集团的。
“长宁和诚丰所有的资金链已经被我们斩断，之前我们暗中吞入的股票也已经全部抛出，现在，他们已经成了两具空壳子。最迟这周五，就能办完所有交接手续。届时，这两个巨头将彻底在锦城的版图上消失。”
陆谚深静静地听完，点了点头。
并没伸手去拿文件，而是拿了那叠资料。
是所有关于慕念凉按摩师的调查资料。
一页页翻过去，背景清白，所有的履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从资料上看，这就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哑巴，名叫付天成，因天生不能言语自幼跟着某个世代中医的家族学习推拿针灸，学成后出师。后因家人先后去世，成了无家无室的光棍，靠当护工为生。
专门给有需要的病人做推拿。
资料里还有附了张付天成的照片，的确和那天的所见的按摩师一模一样。
“资料是秦少辰查的？”
陆谚深把资料往办公桌上一丢，抽出根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