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我看看效果！”安娜蹦蹦跳跳过来，接过白锦手中的相机翻看起来。
“应该还可以吧？”白锦活动一下酸疼的手腕，这个相机有点重。
“唔……要说构图当然还好，可是我们要的是惊悚啊！惊悚！你这个拍的太纯洁了……”
白锦囧囧有神，“呃……要怎么惊悚？”
“等着，你看我给你拍一张。”安娜拿起相机指挥“把头发撩到前面，盖住一半的脸，对对，蹲下来，朝黑的这边侧过身体……眼睛看这边，阴险地笑一下！”安娜咔嚓拍了一张。
照片中的人只露出半身，头顶是屋檐打下的阴影。面容一半在微光中，一半在黑夜里，黑发则挡住她的五官，却盖不住森白的皮肤，半低着头，眼睛向上斜看着镜头，阴森森的像是刚从地里爬出半截。
白锦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对安娜肃然起敬，她自己都认不出来照片的人是她的。
安娜还有点不满意，嘀咕道“要是嘴巴再红一点就好了，刚刚应该给你上点口红，要鲜血那种颜色的。”
白锦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安娜打了个响指“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阿锦你先帮我化个妆吧！”
“哦好。”白锦拿起一瓶妆前乳，“要化成什么样的？”
“白的！大红唇！黑眼圈越重越好！”安娜手舞足蹈“越恐怖越好！”
不该拿正常的化妆步骤来要求安娜，白锦默默放下妆前乳，拿出一瓶最白的粉底液，开始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咚——咚——咚——咔——咔——
白锦刚帮她上好黑眼圈，突然皱眉“安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喂！”安娜猛地摆头，白锦手一抖，眼线笔在安娜的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记。
只听见又是几声“扣——扣——扣——”像是什么东西在敲击地板。
安娜和白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一点惊慌。
安娜举起手上的镜子，照了一眼“没关系，可能是楼下教室发出的声音，还有一点点，我们化完再说！”
白锦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闻言，点头，加快手里的动作，顺手把眼线笔拖出的黑线勾成繁复的花纹，两边对称。
妆容弄完后，安娜披上连帽斗篷，斗篷的领子边缘还固定了几颗纽扣灯，里打开开关，微弱的光线越发趁得安娜的脸森白可怖。
安娜很满意这个造型，模仿僵尸的动作，举起双臂蹦了几下。
白锦抓拍了几张。
“这次拍的不错啊！”安娜连连点头，白锦的眉毛拧得死紧，来回切换几张照片，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远处池塘有几声蛙叫。
“安娜你看这张照片，比对一下这张。”
“啊？”
白锦指着照片的背景，也就是走廊另一边靠近楼道的地方“这边的影子有点奇怪，多了一块莫名其妙的黑影”
“而且这一边，看着好像有点烟气……”
“不会吧？”安娜想挠头，这身打扮限制了她的行动“是不是有人上来了？这边就只有上面的阳台曾经有人跳过楼，其他一切正常啊……”
正说着，紧挨着教学楼顶楼的梧桐树顶，突然晃动两下，有个黑影从楼顶栽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