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盯着那两个斑驳的“花店”，嘴角微抽，真是个单纯又毫不做作的名字。
离得近了，那个奇异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像是一股药香，杂着甜甜的味道，还混着烟草的气息，有点清雅，又有点呛人，很矛盾。
在花店熏香？真是有够奇怪的，白锦想到，走得近了，隐隐约约听到里面还在放歌词，一个温柔的女歌手正在轻声呢喃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他身旁
……
一首很美的歌。
白锦像是受到了蛊惑，忍不住往里面走去。
“今天不营业。”
白锦还没有跨进们，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探头在店里扫了一圈，才发现一个女人正背对着门口，半依靠在柜台上，她的手上夹着一只香烟，袅袅升起的烟气和一旁香炉里飘起的白烟混在一起。
这店的位置太偏了，巷子里的高墙挡住了阳光，店里面又没有开灯，一切仿佛都沉睡在阴影里。
那女人是店里面唯一的亮色，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墨绿色的叶子，店里摆放的植物，也全都是绿色的，白锦仔细看了一圈，居然一朵花都没有。
意外的是，虽然店里面看着阴森森的，但是这些植物长得出奇的好。
真是一家奇怪的花店……
可能是因为白锦迟迟没有离开，那女人又说了一句“今天不营业。”
声音嘶哑，却有种异样的性感。
她背对着门口，是怎么知道我站在门口的？白锦在心里想到，心里的好奇心越来越来越重，“既然是花店，为什么一朵花都没有？”她还是问了一句。
那女人动了一下，“里面没有棉花还能叫，钱包里面没有钱还是叫钱包，我的花店里为什么要有花？”她转过身子，面朝白锦，翘起嘴角。
她做了一头复古的卷发，卷曲的头发紧贴着额头，眼神淡漠，配上旗袍，有种民国风情。
白锦一噎，“你怎么知道我的钱包里有没有钱呢？”
楼心月没有回答，眼神在白锦手上捧着的兰草上转了两圈，闪过一丝了然“来买兰花的？看出来你有钱了。”
白锦点头，“我不知道老板今天不营业，来都来了，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白锦跨进门。
“我的花只卖给懂花的人。”见白锦走进来，楼心月没有阻止，反而熄掉手上的香烟。
白锦挑眉“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懂花？”
她没有直接回答，指了一下白锦手上的草，“你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品种的兰花吗？”
没给白锦开口的机会，楼心月接着发问“你以为是君荷建兰？”
“从一个老人家手里买的？”
“看起来很老实？”
“笑起来的时候，皱纹把眼睛挤成月牙？”
白锦：“……”白锦就算再不懂行，也听出了老板的言下之意，她有点震惊地举起手上的兰草，“假的？”
楼心月轻哼一声，看着白锦吃瘪的样子，淡漠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