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韫微怔，回：“是。”
司空奈划开手机，编辑了短信发出去。
莫韫心里好奇，忍不住问：“那个……你是远哥那边的人吗？”
司空奈听到他问，淡淡的抬起眼帘看过去，声音不带什么情绪的说：“也许算。易若远让我来帮你，我也要拿回本来属于司空家的东西。”
莫韫眼底又闪过震惊的光，他激动的追问道：“司空家，是那个以前不止是在清慈市势力强大，整个三角城群都很敬畏的司空家吗？听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本家搬到了R国，发展倒是更不受约束了。易家也是受了司空家的允许，才能一直扎根在清慈市。”
莫韫越说越觉得这件事情发展得不敢置信，“你真的是……司空家的人？”
少女按灭了手机屏幕的光，她侧目看过来，眼睛清亮，眼含微霜。身上的白大褂干净得一尘不染，在昏暗颓败的灰巷子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她淡声说：“我叫司空奈。”
“呃，我知道。”莫韫前面早就竖起耳朵听清了所有关键信息。
他不是不敢相信嘛，谁知道她是不是冒名顶替的。
司空奈理所应当的说：“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莫韫被她看着，确实有一种自己说了一堆废话的感觉。可她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让人完全无法反驳啊！
司空奈看出了莫韫眼里的怀疑并没有消失，她问：“你想我怎么证明？揍你一顿？”
莫韫抿了抿开裂的唇角，有些讪讪的笑了：“别，奈老大，我信。司空家的人就应该像你这么厉害！”
司空奈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灰暗的情绪，她冷着脸轻嘲说：“司空家不是没有废物。”
莫韫以为他看错了司空奈脸上失落的微表情，此刻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司空奈在人前一贯不露情绪，她迈出腿往前走了好几步，发现莫韫还愣在原地。
司空奈侧过身，瞟了莫韫一眼，说：“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莫韫自然知道司空奈说的是哪件事情，连忙把自己听到的消息都如数告诉了司空奈。
“胡盛那帮人只是洪佰兴的替罪羊，如果出事了，他们会立刻把胡盛卖出去，自己躲起来。我带着人好几次想要找他们的证据，可是他们防备得实在是太严了，包间根本进不去，痕迹处理得也很干净。”
司空奈问：“他们在哪里？”
莫韫答：“在J.K酒吧，就在附近。”
司空奈又问:“怎么走？”
莫韫快步追到司空奈身边，有些担忧的劝阻道：“你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吧？你打架是挺厉害的，但是洪佰兴他们不是普通混混。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谢谢。”司空奈认真的道了谢，但并没有放慢脚步。
莫韫被司空奈这声道谢弄得有些羞愧，他追到司空奈身前说：“我带你去。不过我要先通知我的兄弟们，也好有个照应。要是你觉得有危险，就赶快跑。刚才你救了我，算我欠你的。”
司空奈这才将目光完全放到了这个受伤的少年身上。因为刚被人群殴过，身上的衣服被搞得脏兮兮又皱巴巴的，露出的地方不是带血丝的伤口，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站姿也是那些不良少年式的随意。
不过，还挺讲义气的。
莫韫发现司空奈盯着他没说话，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边拍着身上的灰，边拿出手机开始吩咐自己的兄弟们。
“对，就是现在。J.K酒吧，帮我盯着洪佰兴那群人。”
“嗯？你说楚岚修等下也会过来和他见面？”
“妈的！楚岚修那个混蛋不在南区好好呆着，来北区搞什么事情！”
莫韫显然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格外头痛，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站着司空奈，直接破口大骂出来。
司空奈倒是没有在意莫韫的脏话，只是快速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
司空奈问他：“楚岚修是谁？”
莫韫被问得一噎，拿开手机，告诉司空奈说：“自从易家洗白之后，清慈市这边的情况就划了南北区。北区这边一直没有什么公认的老大，倒是像胡盛这样的人带出的小帮小派趁着风头盛不安分，南区倒是已经同意承认了老大是楚岚修。”
司空奈半垂着眼睑思考着问：“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存那家伙的照片……”莫韫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看到司空奈抬起的目光，又迅速改口道，“我找人要，你等等。”
莫韫赶忙点开了自己的群聊，问：
[莫非王土]：你们谁有楚岚修那家伙的照片？
[微光]：莫哥，你被盗号了？
[禾苗卡哇伊]:哇，又有情敌觊觎我楚老大的美貌了！
[莫非王土]:滚。老子直男一个好吗？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生，到底哪里觉得楚岚修那家伙长得比我帅了。
[徘徊]：就冲这种骚话你都说得出口，我站楚岚修。
[禾苗卡哇伊]：+1
[莫非王土]：。
[莫非王土]：正事。有没有？快点发一张给我。
[禾苗卡哇伊]：图片
“奈老大。”莫韫叫了司空奈一声，把手机递给她。
司空奈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酒吧里的光线迷离，那人半侧着脸，清贵无双，半倚在沙发里，手里随意地拿着玻璃杯。杯里轻摇的香槟，映在他的眼里仿佛流转着一层浅淡的金黄色，却是缱绻又慵懒。
司空奈承认他也许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不过——
“有正脸吗？”
司空奈补充说：“我要认人。不要这种。”
“呃，我再问问。”莫韫接过手机一看，发现这张明显走迷妹情怀的偷拍照，连楚岚修正脸都没有。
[莫非王土]:玩我呢？这也能看出比我帅？
[莫非王土]:要正脸！最好高清原图！
[徘徊]：莫哥，你别自取其辱了。你不是和楚岚修相杀多了，转成相爱了吧？
[莫非王土]：滚滚滚。真的有事，快点，谢谢了。@全体成员
[禾苗卡哇伊]：图片
[禾苗卡哇伊]：莫哥请我喝奶茶！
[莫非王土]：成，没问题。
这次，莫韫先看了觉得没问题才把手机递给司空奈。司空奈将手机还给他，说：“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