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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突然话题一转,问:“二十大板的滋味如何,伤好得差不多了吧?”我心里有气:“托皇上的洪福,奴婢还没死。”

赵烨脸一沉:“还记恨上朕了不是?”我低头道:“奴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赵烨声音又提高了,“朕说过最讨厌听你这句话。”

“是。”我低着头翻白眼。

赵烨又道:“前日六王向朕要你去他府上,你可愿去?”

我心里一喜,下意识地抬头,却见他沉着脸,眼里寒光闪闪。我陡然明白过来,赶紧回道:“奴婢哪里也不去,情愿留在这里服侍贵妃娘娘。”

赵烨点头:“嗯,你明白就好。朕最宠爱的就是六王,他的婚事须由太后跟朕亲自操持,大意不得。因此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离他远点,不要误人误己。”

我心里冷笑:当我稀罕么?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可不想做那牢笼里的金丝雀。再说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身为王爷,他给得起吗?

嘴上却道:“皇上尽管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六王爷只是一时的玩笑话,怎会当真?”

“你怎知道他是玩笑话?”赵烨目光如电,冷冷地盯着我,“不管怎样,总之你照朕的吩咐去做那就没错儿。”

我急忙道是,又不敢开口告退,只好跪在原地等他下令让我离开。

我跪得腰酸腿痛的,那家伙却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似乎早已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在他面前。

我又急又气,却不敢做声,心里把他诅咒了无数遍。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烨终于睁开眼睛,看见跪在地上的我,面露讶色:“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就装吧你!

我敢怒不敢言,低头道:“是,奴婢这就退下。”

“那也不用着急。”他又慢慢吞吞地发话了,“叫奉茶宫人进来,朕要雨前龙井。”

我答应着出去传话,不多时宫人将茶奉上。我问:“皇上若是再没什么吩咐,奴婢是否能告退了?”

赵烨道:“嗯,朕有些倦了,你过来给朕捶捶腿。”

去他皇帝奶奶的,这是存心整我呢!我强忍怒火,撅着嘴巴走过来半跪着给他捶腿。

瞥眼忽见赵烨一双眸子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意,不过很快一闪而逝,快得令人不易察觉,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心里更加恼火,手上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双拳狠狠捶在他腿上。

“干什么?”赵烨低声喝道,“你想报复朕?”

“啊?”我吃了一惊,急忙告罪,“奴婢不敢!”

“你不敢?”赵烨冷笑。

我马上反应过来:“奴婢再不说‘不敢’了。”

“那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赵烨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盯着我,他的五官长得极俊,近乎完美,虽然年近而立却不蓄胡须,显得极为年轻,倒像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啊,我。不。”在他的逼视下,我心慌意乱,语无伦次。

毫无预兆地,他猛然一把攥住我手臂,轻轻一带,我便倒向他怀里。

脑海里突然的就闪过在驸马府的那一夜,不由自主地脸开始发烧。

耳畔响起赵烨的轻哂:“怎么,你也会脸红?”

我如梦初醒,赶紧震慑心神,用力抽出手来,退后几步,行礼道:“皇上,奴婢告退!”

“你敢?”皇帝就是皇帝,永远这么霸道。

恰在此时,里间传来刘贵妃的惊叫:“不要,别过来,不是我害你,不是我。”

赵烨一凛,拔腿向里间奔去。

我起身跟在后面跑到门口,只见刘贵妃缩在床角,惊恐莫名,一张俏脸泪痕狼藉,正自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原来又做噩梦了。

这大白天的做噩梦,想必一定是做过亏心事,心里有鬼。

皇帝赵烨过去揽她入怀,柔声抚慰:“莫怕,朕在这里。”刘贵妃将头埋进他怀中,呜咽出声。

见此情景,我知道皇帝顾不得跟我一个下人计较了。不敢再作逗留,悄悄溜回自己房去。

最近几日紫阳宫鬼愈闹愈凶,夜里稍有懈怠那女鬼就会出现,一时间人人自危。刘贵妃更是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失眠、噩梦、盗汗折磨得她精神极度抑郁。

说实在的,我一直不大相信那真是甄皇后的鬼魂。然而这个时空的人却大都笃信鬼神之说,整个皇宫谣言四起,沸沸扬扬。

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皇帝赵烨,记得他听我讲《聊斋》故事时就曾说过鬼神之事未必可信,这会子他依然心有怀疑。

于是他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每晚亲自来坐镇紫阳宫。皇帝是真命天子,各路鬼神见了避之犹恐不及,相信只要他在,女鬼肯定逃之夭夭。

此法果然有效,赵烨来了几晚,女鬼一直都没有现身。到底是天威赫赫,鬼怪皆惧。

得意之余,皇帝精神头也变得十足。这可苦了我了,最近一直神经衰弱、睡眠不足的刘贵妃在里间补觉,他皇帝在外间守护,睡不着就叫我去给他说故事。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这家伙喜怒无常,一会儿叫我讲故事,一会儿叫我倒茶,一会儿又叫我捶腿,总之不让我安生。累得我是精疲力竭,却不敢有半句怨言,我这倒霉催的啊!

戌时刚过,就有人来传我去贵妃寝宫。我心里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是无济于事,一路蔫头耷脑的。

如今我成了十足十的奴婢,不只说故事给人听,奉茶倒水、捶背跑腿样样都要我亲力亲为,可把一干宫人内侍闲坏了。

刘贵妃又睡了,赵烨正歪在榻上,见我进去,便坐起身来。

“今儿皇上要听什么故事?”我强打精神发问。

“随便吧。”赵烨有点心不在焉。

我要到屏风后面去,他却摆摆手:“就在这里。”

要他盯着我,还真是有点局促。没法子,只好硬起头皮把《窦娥冤》讲给他听。

赵烨剑眉紧蹙,看得出他并没专心听,而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故事讲完,赵烨也一直没有说话。良久仿佛才回过神来,问我:“你说这世上是否真有鬼神?”

“啊,我。奴婢。”我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他。

“但说无妨。”赵烨道,“实话实说,朕恕你无罪。”

“哦。”我看他一眼,大着胆子道,“其实奴婢一直不大相信。所谓鬼神,只是人心中有鬼,才生幻觉。”

“嗯,你话有所指么?”赵烨双目精光大盛。

我突然醒悟,急忙跪地叩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就事论事。”

“你又不敢?话已出口,还自称不敢?”赵烨面无表情。

我更为恐慌,他最讨厌听我说“不敢”二字,但我就是不长记性。

“算了。”赵烨淡淡地道,“罚你给朕捶腿,过来吧。”

我如释重负,这次捶腿十分卖力,赵烨虽没说什么,但面露赞许之色。

我低了头,从睫毛缝里瞅见赵烨正自盯着我,不禁大感窘迫。方才受了惊吓,这会子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缓缓往下流。

赵烨忽然起身,一只手拂上了我的脸。我一呆,他已抽回手,瞧着手指上的黑灰道:“这是什么?”

糟了,被他看出端倪来了,怎么办啊?

我心里一急,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没。不是。”

赵烨紧盯着我,一言不发。最要命的是此刻的我手足无措,头脑里一片空白,惶恐的神情把什么都泄露出去了。

万万料不到赵烨居然并没进一步深究,只淡淡地道:“捶腿吧,朕很累了!”

天啦,我总算恢复了正常呼吸,刚才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次日傍晚,我应召去寝宫,贵妃早已睡下,却不见皇帝踪影。

我暗自窃喜,正要转头回去,不想引路的内侍道:“皇上在香水行(浴池),要你过去侍候。”

去他皇帝奶奶的,他洗澡也要我侍候,把我当什么人了?什么下三滥的活儿都推给我。说书先生当得好好的,这会子却身兼数职,奉茶宫人、粗使丫头外加搓背老妈子,丫的,还让不让我活了?

“我说公公,”我陪笑道,“不是有专人侍候皇上沐浴的吗?”

白面无须的公公两眼瞪得像铜铃,扯着公鸭嗓门喝道:“咱家只是奉命行事,休得多言!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又拿大帽子扣我,岂有此理!我哼了一声,不言语了,跟着他往前走。

紫阳宫的香水行也是自后山引入的温泉,面积相当大,里面雾气腾腾,光线不怎么好。

那内侍指引我到门口,道:“进去吧。”自己转身走开。

我迟疑良久,又不敢抗旨,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到处是迷蒙的水雾,地面湿滑,我看不太清楚里面的状况,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冷不防有个声音叫道:“过来,到这里来。”这里面回音很大,我吓了一大跳,险些滑倒。

定睛一看,原来皇帝正坐在浴池边上,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我觉得他今日态度很是暧昧,有点不大对头,不禁起了几分戒心,犹疑着不敢过去。

赵烨忽然就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他这是第一次对我笑。

我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一下子呢?就在我思绪略微恍惚了一小会时,蓦地感觉手臂一紧,脚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响,人已掉进了浴池。

是这个天杀的皇帝把我推进去的!

浴池的水虽然不深,但我是典型的旱鸭子,猝不及防之下就喝进去几大口水。我心慌意乱,在水里扑腾着叫救命。

不知从哪里伸过来一支竹竿,这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毫不犹豫地抓住它爬上岸来,顾不得浑身湿透,狠劲地吐出胃里的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稍感舒适些了,这才发现赵烨手持竹竿站在我身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无名之火“噌噌”地往上窜,我怒不可遏,又失了理智,张口就骂:“你丫这是存心要把我往死里整怎的,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我这样吼赵烨,未曾想他并没如意料中的那样生气,只是一眼不眨地瞅着我,神情古怪。

我头发兀自在滴水,衣服都贴在身上,好在秋装颇厚,没有泄露春光,也没感觉到冷。

只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呢?仿佛我是一个怪物。

哎唷,乖乖不得了!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一顿泡在水里,脸上的黑灰,还有吊梢眉大嘴妆,什么都给冲没啦!

这下全完啦!我傻了眼,像一只鸭子突然给人捏紧了喉咙,叫不出声儿了。

赵烨双手抱胸,一言不发,面上不辨喜怒。

沉默,可怕的沉默!

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愈是这样,我愈是恐惧,无措极了。

良久,良久,此时在我看来这“良久”恰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赵烨终于开口了:“你骗得朕好苦!”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

他要治我个欺君之罪吗?难道我这条小命就此完结?

我欲待跪地求饶,转念一想,这家伙本来就跟我有仇,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的了。左右是个死,倒不如表现得有点骨气。

“你怎么向朕解释?”赵烨又发问了。

“我。我其实也是逼不得已。是这样的。”我摇摇头,“唉,解释起来很麻烦的,不如你治我的罪吧。”

说着两眼一闭,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

赵烨冷笑道:“很好,大义凛然,不怕死是么?那朕就成全你!”

我心里突突的跳,却还要拼命死撑。抹一把脸上的水迹,把心一横,大声道:“我错了,你治我的罪,我绝无怨言!”

话音未落,腾地一下,我又重新落回浴池,冷不防又灌进去一肚子水。

赵烨就站在水池边上,语气森冷如冰:“你不是不怕死么,不准浮上来!”

浴池是不会淹死人的,但他的意思很明了。好吧,死就死吧,虽然淹死在澡堂里有点不大好听,但是我决不能向这个家伙求饶。

眼睁睁地看着我在水里载浮载沉,赵烨只是冷笑,摆明了不见我淹死不罢休的态度。

我渐渐的呼吸不畅,意识模糊起来,我真的要死了么?

虽然抱定了不屈服的态度,但强烈的求生欲望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还在挣扎、扑腾,终至失去知觉。

我还是醒过来了。

我老人家这条命还真硬呐,不会轻易地死掉,嘿嘿!

一睁眼就看见赵烨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我的心又揪紧了。

他把我救上来,不会是又反悔了,想要用什么更残酷的刑罚来折磨我吧?这样一想,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你很冷么?”赵烨的语气满含嘲讽,一双眸子深邃却如古井,教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朕在驸马府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哪里敢再说谎,只能点头承认。

“很好。”赵烨笑得极为阴险,让人心惊,“你这个丑女人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上,本事不小啊。”

还叫我“丑女人”,老娘可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呢!

我下意识要说“奴婢不敢!”,所幸及时闭嘴。

赵烨站起身来,踢我一脚,道:“起来,还装死狗?”

但我眼下真的是浑身酸软无力,他怎么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啊?

我咬着牙缓缓爬起来,浸透水的衣服此刻感觉分外沉重,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死皇帝依然双手抱胸,丝毫没有伸手相扶的意思。唉,可恶的封建等级制啊!

赵烨道:“你说朕若是就这么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了,岂不是吃了大亏?朕的心里可不痛快着呢。”

“你。你想怎样?”我打了个寒噤。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早就听闻古代皇宫暗无天日,什么样残酷的刑罚都有,尤其那个所谓“暴室”,更是令人谈虎色变。

“长这么大,还未见过宫里暴室是怎样的吧?”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不怕死,但是怕痛啊。想想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我就禁不住发抖:“你还是杀了我吧。”

“哼,想死还不容易?”赵烨脸一沉,“你害了永平,又欺君罔上,罪当凌迟!”

所谓“凌迟”,就是把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最后痛死、流血而死!哎呀,简直不敢去想。

那要怎么办啊,难道真要跪下来苦苦哀求这个腹黑手狠的家伙?

“来人!”赵烨突然高声叫道。

我双腿开始发抖,他若对我滥施重刑,我就咬舌自尽,只是不知道咬掉舌头是否真的会死?万一死不了那可就得不偿失,肠子都悔青了。

方才那个引我到这里来的白面无须公公应声进来了,赵烨吩咐他:“去找一套宫装来。”

不是拉我去暴室,那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哦,明白了,等我换了衣服再去。

白公公很快就拿来一套宫装,还是半新的。

赵烨道:“换上!”显然是对我说的。

可是,一个半大男人这么目光灼灼地瞧着我,叫我怎么换啊?

幸好白公公知趣,赶紧退了出去。

那么你呢,虽然是皇帝,别人家的女人换衣服,你是不是也应该回避一下?

然而他不仅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分明就是想一睹我安若凤宽衣解带的惊世风采嘛!

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不行!

见我苦着脸,赵烨向右角一指:“去吧!”

我愕然,原来角落里还有一间用木板隔起来的小房子,这里光线太暗,我居然一直没注意到。

我急忙往那间小更衣室跑,不经意回头扫了一眼,只见赵烨似乎在竭力忍住笑,不过还没等我看清楚,这笑意便一闪而逝。

换了衣服,我又拢了拢头发,然后径自来到赵烨面前,听候他发落。

赵烨冷冷地道:“你罪大恶极,依律必死无疑!不过朕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做得好的话,或可饶你一命。”

罪大恶极?我又没有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给我扣这样大一顶帽子,简直就是要制造冤狱嘛!

不过他是皇帝老子,当然他说了算,我再怎么不服,也只能忍气吞声。

只听赵烨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刘贵妃的贴身女官,要寸步不离其左右。最重要的是让她开心,当然你还要留心紫阳宫进出的人,发现可疑情况立刻向朕禀报。记住,要亲自禀报给朕,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朕的意思吧?”

不就是做奸细吗?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哎唷,我现在可是双重身份的间谍了,皇后(阿秀为代理人)、皇帝都要我做他们的间谍,我该向着哪一方呢?

如果想保住这条小命的话,那就两方都不得罪。糟糕,我忘了还有个第三方,若被刘贵妃察觉我出卖她,那我岂不是死得很惨?

不怕不怕,有皇帝老子做靠山,谁也不能把我怎样。不过若是他到时候反脸无情,那又该怎么办?所谓的金口玉言,我可是领教过的。

见我迟迟不答,赵烨冷笑:“你还有什么退路吗?”

“不,不。”我连连摇头,“奴婢谨遵圣谕!”

“那就好。”赵烨眸子里寒光闪闪,语气阴森,“你欺君罔上、瞒天过海,朕这口气总是憋在心里呢,你可仔细着!”

我低头说是,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他又道:“你还是以前的装扮,没朕的旨意,不准露出本来面目!”

妈了巴子的,管得也太宽了吧?我怎样装扮,还得他下旨,我有这么重要吗?

“退下吧。”他摆了摆手,看着我的神色又充满厌恶,背转身去。

做梦也想不到赵烨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谢天谢地,我又自鬼门关逃了回来。

所幸此刻天色已晚,四周漆黑一片,我一路东张西望、鬼鬼祟祟,总算是平安回到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我就在思量,刘贵妃的异常举动还是瞒不过精明的皇帝,他显然对她已起了疑心。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所谓甄皇后的鬼魂只怕就是阿秀他们布的一个局,旨在引刘贵妃自暴罪行,此计果然够绝、够狠!

次日一早,皇帝便派人颁下旨意,册封我为紫阳宫典侍,从五品,贴身服侍刘贵妃起居饮食,当然也包括精神娱乐生活。

我奉命搬到贵妃寝宫外的一间碧纱橱内,随时听候传唤。

刘贵妃本就宠我,这下子寸步不离,又有人做伴,又可以随时听到我说故事,自然是求之不得,丝毫没有生疑。

我反复思忖过,绝对不能把刘贵妃与三王赵?之间的暧昧关系报告给皇帝。

且不说刘贵妃一直待我不薄,单是想到天子得知自己老婆红杏出墙,雷霆震怒,血流成河,我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