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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句娇斥声,从朱红大门里探出一红衣华服丽人来。

但,国色天香的美人只是微有怒容,并不敢真的走上来大发雷霆。

我对此暗暗称奇。

叶煜城对郡主罗昕月的话置若罔闻,迈大步已经到了我近前。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我的身子与他翩飞的衣袂有了轻轻地触拂,只见他黛紫的衣袖在空中翻卷,有一物翩然落地。

我看时,却见是一块锦帕,有两只彩蝶在雪白的丝锦上翩翩而飞,其上题着两行字: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瞬间,数日前与他玩笑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

我将手中锦帕塞到他手中,道:“给你。”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但紧接着俊朗的脸上就绽开了阳光般的微笑,迅速接过锦帕,打开来看了一看,瞥了我一眼,支吾着问道:“有句话不明白……”

我不耐烦地凑过去,见他指着锦帕对我道:“‘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中‘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究竟是何意?”

“希望我的德行可以与你相配,携手同在一起。”

说罢,心中忽觉不妙,悄悄抬眼看叶煜城,却见他俊美的脸上洋溢着明朗的微笑:“阿妩这么愿和哥哥携手相配,小叶子自然义不容辞要满足妹妹愿望。”

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万念俱发。

我俯身去捡那锦帕,却不料正与他的手触碰在一起。

悄悄抬眼看去。

他俊朗的容颜褪了健康的红霞,显得憔悴而疲惫,而一向光滑的下颌已有了些微淡青的髭须,愈显得成熟而沧桑;那双凤目依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夺目而耀眼,但转眸间却有一种逼人的寒气;身子依旧是高大挺拔,但似乎承受了一种莫名的重压,一种沧桑和孤独悄然跃上。

这还是叶煜城吗?

那个开朗健康,视我如生命般爱护着的叶哥哥?

在看清他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尖有一丝颤栗。

他该不是得知我的死讯,才会变化的这么厉害吧?

若是如此,我就该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并像以前那样与他相伴在一起!

可是,剑已出鞘,可否再回头?

叶煜城迅速捡起地上的物件,在起身的一刹那,朝我瞥了一眼,那深邃的眼眸使得我心头寒意顿起。

“谢谢。”他喑哑的低低一声谢听得我心头阵阵发酸。

我努力让自己面容挂上微笑,对他道:“王爷不必客气。”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叶煜城猛地抬起头将我细细打量,只见他浑身颤栗,定定地望着我,嘴里喃喃道:“有个女子一直镌刻在我心里……你说话的声音跟她……很像!”

我微微笑道:“天下相像的人有很多,但能被晋阳王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一直惦念着,那女子也必不是凡俗之辈。她若在此地,也必是希望看到王爷过得比她好。”

叶煜城眼中有灼灼精光闪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笑道:“你是来丽春殿应选的秀女吗?”

我应了一声,笑道:“王爷,您若方便……可否给小女带个路?”

冥冥中还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多待些时日啊!虽然,我的心一再告诉自己――你,再也不能够!

一如木槿丛中的初遇,我满怀希望望着他的脸,却见罗昕月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丽春殿?皇后娘娘昨日下帖,倒是邀请本小姐今日过去,既是同路的,就一起去吧。”

罗昕月美丽的面容上绽露着迷人的微笑。

这种笑,我看得明白,但只是微微笑道:“那就烦劳罗小姐了!”

罗昕月指着瑶琴,道:“丽春殿不是一般奴才都可以随便出入的,你就待在这里等你们主子回来。”

说着,将高傲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请吧。”

已经做好了接受罗昕月挑衅的准备,可她竟然一路无话,将我带至丽春殿,径自入殿见皇后去了。

难道是一向敏感的我误会她了?

我摇摇头,欲要找个位置等候皇后的驾临,可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在一团花的海洋中了!

殿外两侧站满了花团锦簇的华服丽人,那些丽人各个都是名门闺秀,又生的如花似玉,打扮得美轮美奂,一时里,丽春殿外可真的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这些待选的秀女们,有三五成群在一起说笑的,也有悄悄站在人群后独自照镜,反复梳妆的,而更多的则是默默侧立殿旁,凝眉蹙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站在这一群华服丽人之中,我愈发感到自己像是挤在一群白天鹅中的丑小鸭。

今日早早起了床,按照慕锦添的叮嘱,我只是略施粉黛,内里是素色里衣,外面罩了一件浅紫底色绣有淡雅玫瑰的纱衣,着了一双百花团蝶锦鞋。

这个惊鹄髻倒是花了很大功夫和瑶琴一块完成的,只为的是要在简单中显得清秀典雅,与众不同。

看来,我今天的目的是达到了!

不久,有喧闹声阵阵传来,我以为是皇后驾到了,但看后才知是内侍总管高怀德出来了。

在内监的引导下,秀女按照各自才艺分成了四组。

这四组分别是:女红、诗画、音律、歌舞。

最前面桌案上摆着两只玉牒,东边的一只方的是复选金册,西面的那只则是一只宫制锦囊。

若是得了金册,就可以有面见龙颜的机会,可若是得到了那只锦囊,怕是以后就永世不得皇上宠幸,只能做烧火丫头、扫地洗衣之类的粗活了!

数月前我还在心中默默祈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如今自己竟然也加入这选秀的队伍中来,这究竟是可叹,还是可笑?

可,世人都道入宫受宠就是三世修来的锦绣繁华,可是谁又能能知道这深宫权诈倾轧之中的肃杀与血腥呢?

何况,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却并不是为了得到这锦绣繁华,为的只是要寻到这所有谜团背后的真相!

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告诉夙?身世,是否另有目的!

今日,只许胜,不许败!

我站在诗画一组里,心中揣了兔子般忐忑不安。

巳时,只听得殿内忽然鸣乐奏炮,正疑惑间,听到有威严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郡主千岁到!”

众人慌忙俯首请安,我悄悄将眼睛往上一瞥,但见三位宫服丽人在宫女内监的簇拥下朝我们款款而来。

走在左面的正是郡主罗昕月,只见她娇美的面庞笼上一向倨傲的微笑,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似乎一直都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我心头一凛,将眼睛瞟向右侧。

走在右边的丽人凤目修眉,气韵天成,一身五彩百子妆蟒锦袍更显得她华艳逼人,举眉含笑间,一股摄人的威仪潇潇而来。

想必这位就是叶煜城的表姨,万象宫最受宠的贵妃尤凤仪吧?

“都平身吧!”

人群最前方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其声清朗,一派雍容端华。

未看其人,但闻声而肃然起敬。

我这才将视线徐徐往站在最中间的皇后身上望去。

虽事先已经听传言说皇后端木傲雪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容颜美丽在宫中所有嫔妃之上,更兼得上她才华横溢、礼待下人,在宫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但一望之下,我还是感到百闻不如一见。

看着看着,我心中疑窦顿起――皇后似曾相识?

再在记忆中细细搜索与皇后可能相遇的一幕,蓦然,一个女子的身影忽然跃至眼前!

天啊!竟是她!

这个女人,我和她仅有一面之缘,但是印象颇为深刻!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那位父亲口中所说的“贵客”就是这位非同一般的“皇后娘娘”。

而且,我也完全有理由相信――皇后端木傲雪和我全家被杀的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已经九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凰儿现在怎样?”那是及笈大礼后在父亲居室第一次见她时说的话!

及笈大礼后我到父亲居处接旨,亲耳听到母亲惊呼道:“竟然――不是太子!阿妩不是要做皇后吗?怎么被赐婚烨王?”

其后,又加了一句极为莫名的话:“皇后如此,究竟是有何意?难道以前的计划都要功亏一篑了吗?”

而父亲则迅速朝我瞟了一眼,低低道:“怕是那件事情已经败露!我们应谨慎为妙!”

随后……随后,我离开相府去桃花坞见夙?,这半天中竟祸从天降!

刹时,心中似激起了千重浪,我将眼睛悄悄盯住皇后的脸。

皇后美丽的面容似云雾中荡漾的百合花,高贵而神秘。

圣洁而高贵的皇后啊,在你圣洁高贵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慕锦宸――”有声音徐徐传来。

愣了一愣,忽然忆起自己已经易名叫“慕锦宸”了,我慌忙应了一声。

看时,却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韩梅儿在唤,原来是已经轮到我面试了。

只见皇后面上露出高贵典雅的微笑:“你就是梁国公的妹妹慕锦宸?”

我俯身道:“小女正是梁国公之妹慕锦宸。锦宸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慕家的千金果然是知书达理又不事铅华的好女子,本宫喜欢。”皇后朝我微微笑道:“本宫虽然喜欢你,但今日是受旨择选秀女,因此亦不能徇私舞弊。”

我答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锦宸已做好应试的准备。”

皇后温言道:“我出上联,你对下联。”

说罢,令韩梅儿将笔墨纸砚呈上,一捋凤凤锦衣的袖口,一幅娟秀的小楷就跃然纸上。

我上前去看时,但见上面题题有两句话:

醉邀明月赏青莲,不爱桃红李白。

我暗暗抽了一口凉气!

此对联难就难在上半句有个“青莲”,下半句有个“李白”,而“青莲”和“李白”都是指的唐代的大诗人青莲居士――李白。

我略略思忖片刻,对皇后俯身道:“皇后娘娘,锦宸献丑了。”

接过羊毫,大笔一挥而就。

皇后侧目看过,嘴里不由得赞道:“书体遒劲妍润,沉着流动,在活泼的行书笔意中带有凝重之感,在章法结体上又显示出欹侧取妍之意。此帖行笔流畅,侧媚多姿,其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她说着,复又细细看我所题的下联,念道:“误入轻舟思易安,独喜朗月清照。”

皇后颌首道:“‘误入’对‘醉邀’,‘轻舟’对‘明月’,最妙的是‘李白’对‘清照’,虽然后半句稍有不妥,但也算得上是绝对!”

我心中暗暗道:上官先生,今日若有幸遂得心愿,定要拜谢先生的一番严厉教导。

可不知先生现在何方?

“将你的头抬起来。”皇后朝我走过来。

我缓缓抬起头。

在看清我面容的一刹那,皇后欣喜的面容刹时有了一丝怪异之色,身子一颤栗,将手缓缓举起来,缓缓撩过我额上碎发。

“你究竟是谁?”

皇后的声音低沉而严厉。

“回娘娘,小女是梁国公之妹慕锦宸。”我不敢抬头,但也能感受到皇后犀利的目光,只是在心中不明白――方才好好的形势,为何瞬息万变!

“将案上宫制锦囊交与慕锦宸――她落选了!”皇后的话语冷漠而犀利。

为什么?!

我朝正欲起身离去的皇后俯身道:“皇后娘娘请留步!请皇后娘娘指出锦宸错在哪里,以便以后改过。”

皇后冷冷道:“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只有绝对的遵从主命!”

我心头火起,嘴上却道:“锦宸领命。”

皇后停住了脚步,缓缓回身看我,含了春山的眼角凝了一丝翠意,复又转身而去。

“锦宸,走吧!”

有一上年纪的宫女怜悯地望着我,这眼神令我心中十分恼火。

但转念一想:当你改变不了命运,那就要试着来改变自己!

那么,我就暂且收紧锋芒,先做一个宫中人人眼中恭顺勤快的小宫女,等到时机成熟再……

于是,我俯身对老宫女殷勤地笑道:“请问姐姐该怎么称呼?”

那老宫女瞥了我一眼,语调中颇有些不满:“你叫我什么?老身已经年过半百了!”

我故作惊讶:“姐姐竟然已经年过半百?可不说谁又能看得出来呢?像您这般……”

我将她上下打量,竟然无处可夸赞的,就说:“看您虽然头发花白,但气度典雅、谈吐不俗,以前至少是皇后近前的风仪女官,定然有受宫中人人敬仰的时候。”

老宫女眼睛湿润了,嘴里喃喃道:“人人敬仰?已经几十年了,万象宫几易其主,有谁还记得曾经的阿花啊!”

万象宫几易其主她都知晓?看来这个阿花可不是一般的宫女!

也许从她嘴里可以知道更多我想知道的秘密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花姨娘……”我试探着呼唤她。

“姨娘?莫非阿花已经老的不中用了?”她口中语气颇为不满。

我笑道:“锦宸是被花姐姐精美的发髻给看的目瞪口呆,有失口指出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发式可是以前宫中最盛行的,先皇还曾多次当面赞誉……”说到这里,她矜持得意的笑容顿敛,似乎被触及了心中埋藏多年的痛苦之事,声音低了下来。

“先皇?先皇年富力强就驾崩,实乃大氏国之大殇,不过当今皇上亦是仁慈的君王……”

“仁慈?”

阿花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声音极低,却被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抬起头,欲要跟我说什么,却蓦地停住了,定定地望着我的脸,道:“你,你……”

看那神色,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惊异之事,而她为此事感到震惊之时,又满怀了喜悦之情。

“阿花,你的话太多了。”

冷冷的一句话忽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我浑身一跳。

回身一看,只见有个略施粉黛、气度雍容的宫女正堵在面前。

来人竟是皇后的贴身侍女韩梅儿!

此时,她不在丽春殿侍奉皇后,来此作甚?

有淡蓝的竹影在韩梅儿优雅的面容上来回摩挲,她却不笑,显得整个面容有些神秘而诡异。

韩梅儿徐徐道:“阿花,你侍奉过两朝皇后,这宫里的规矩想必不用再一一赘述。”

阿花神色坦然,微微笑道:“老身活了五十三年,侍奉过两代君王,平生最为敬佩的就是皇后娘娘,临别时请梅儿姑娘捎话给娘娘――祝愿娘娘此生夙愿得以实现!”

“我会为你转呈娘娘的――你领命去吧!”韩梅儿语气平静,不起一点波澜。

阿花仰天长笑,吟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好!好!”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到要有不祥之事发生,正在提心吊胆之际,听韩梅儿道:“慕锦宸,皇后娘娘在丽春殿召见你。”

我一愣。

恍惚间,皇后冷冷的话语犹在耳畔:“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只有绝对的遵从主命!”

我虽心中有疑问,却决定不再追问。

随韩梅儿才走了一段路,忽听得背后有喧哗声:“不好了,阿花跳湖自尽了!”

我欲要回身去看,却听前面那个气质雍容的风仪女官语气平静道:“入了宫门,面对自己的就是叵测的命运!有人捧,固然好,但,最重要的是要时刻清醒地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前面所面临的一切!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只能往前看,不能再回头瞧一眼!”

韩梅儿口中之言似一道柔柔的绢帛,无形无色,却又似一道铁的枷锁,紧紧箍住了我!

前面,等待我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

到达丽春殿的时候,殿内两侧待选的秀女均已散去,铺着鸟兽虫鱼雕刻的大理石方砖完*露在日光下,泛起一层朦胧的金光,愈发显出大殿的神秘与富华。

丽春殿,敞开的朱红的大门里袅袅飘洒出不知名沁人心脾的幽香,而在殿内一幕雍容优雅的淡紫缠枝牡丹屏风前端坐着一位华服丽人。

檀香炉缕缕幽香如渺渺薄雾笼罩在半空中,女子的脸就在云雾下忽隐忽现。

皇后正垂首品茶,案上精致的雕花玉瓶里插着一大束云雾般的鸢尾花,阴影摇曳着投在她美丽的面容上,似云霞般盛开出朵朵绢紫的鸢尾花。

我上前一步,俯身道:“锦宸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放下茶盏,道:“起来吧。”

“你是梁国公的妹妹?怎么本宫从未听人提及过?”皇后面容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但这笑容会比任何刀子都令人胆寒!

“回娘娘的话,小女出生时母亲因出血而亡,姨娘前来吊唁,她身边没有女儿,见小女身世可怜又生的还算伶俐,有意收为养女,府上因为丧母而认为小女命相为凶,故此亦同意。去年,养母病故,家兄前去吊唁,才将事情相告,我们兄妹才初次相认。”我娓娓而答,言语中将重要年代重要事件重要人物一一对应,做到了滴水不漏。

悄悄看皇后,见她神色坦然,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皇后又问了我一些生活、爱好等一些简单问题,看似漫无目的,但我丝毫不敢放松,就使劲浑身解数,揣摩她言下之意,找寻合适的语句来回答,最后,终于看到了她满意的神色。

“锦宸,你是一个好姑娘,本宫十分喜欢。”皇后徐徐道。

我揣摩着,看今日这情景,皇后至少也应该将自己留在丽春殿,做个她身边的一个小小侍从吧。

我等着她往下说。

但是皇后接下来的话令我大为震惊也大为失望!

我是被留在了丽春殿,但不是做她的贴身侍女,而是做――一名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扫殿宫女。

从参选秀女到被遣送掖庭,又到被皇后召见,做丽春殿一名微不足道的扫地丫头,谁能相信这都是在一天之中的巨变?!

我在丽春殿做扫殿丫头之事,夙?即刻就知道了,他差人偷偷送信过来,说有事就到老地方给他送信,而他要找我,随时都能达到。

我六亲无故,又处在陌生的环境中,找叶煜城自然并非我愿,就只得一封一封地给夙?写信,告诉他我的现状和我的愿望。

可是,他一封也没有回。

这令我心中十分气恼!

这天,突然下起了一场微雨,我躲在小亭子中避雨,忽然听到隔墙有男子清朗的话语声:“雪飞龙,已经下雨了,我们快些走吧!”

雪飞龙?

是?说话的声音吗?

声音有点像,但语调相差甚远。

?的声音,永远都是平静澄明如一潭湖水,而此声,自信、热情,而富有一种磁性的诱惑。

我精神抖擞循声而去,却见有羽林侍卫朝我走来,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低低道:“顺着紫竹林小径一直往前,坤元殿里有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