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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谨遵大师兄教诲。”这个时候可不能硬碰硬。

元皓的怒气似乎减了一些,又道:“罢了,既然十师叔已收你做弟子,你年纪又还小,如果肯听话,还是可以被教好的。这样吧,你今天早上迟到了,罚你围着山庄跑到山顶再跑下来。”

所有人都同情地望着冷亦瑶。跑吧,至少不用面对这个冷酷的大师兄。

冷亦瑶决绝地跑了,跑过练武场,跑过聚义堂,跑过师父的院子,原来院子后有一条小道通向山上。冷亦瑶在院子旁小憩了一下,往山上走去,也只能走了,跑步去自己可受不了。

原来青山派位于山腰上,一望下去,整个山庄一览无余,还真是大呀。东西南北都有错落有致的院子,还有几处很是辉煌的高大建筑,想必是师祖、师父他们呆的地方吧。山庄里有很多天然的数目,还有很多花草树木,东边的一处院落花草最多,想必是九师叔的地盘,女孩子都喜欢花么。可惜太远了,不能看得很清楚。

冷亦瑶只爬了几十米,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起来,唉,那个大师兄真笨,说是惩罚自己,简直就是享受么,有没有人监督,谁知道自己跑了还是没跑。于是,冷亦瑶决定等到快吃饭时再回去。

“本来你要是好好跑完这一程,我倒还会认为你孺子可教,现在看你,你真是糊不上墙的烂泥!”身后传来元皓的阴冷的声音。

冷亦瑶转过头,见元皓冷冷地看着自己。

“大师兄,我真不是什么断袖,你不要处处针对我,好不好?”冷亦瑶真没想到这个大师兄这么狡猾,只好示弱道。

元皓道:“我是青山派第三代大弟子,怎么会跟你一般见识,你以为我是因为你那日在客栈害我出丑报复你?错了,我岂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但是,我决不容忍像你这样滥竽充数的人侮辱我青山派的名声!”

原来是怕自己丢了青山派的脸面,这个大师兄还真是有未来掌门的远见呀。

“唉,明天开始,你就在练武场跑步吧,现在随我回去。对了,你那断袖的嗜好最好收敛一下,尤其是十师叔是神仙样的人物,你不要玷污了他的名声。”元皓一本正经地道。

“我,我真不是….”冷亦瑶简直欲哭无泪。

“还说不是,你看你,动作和长相都不男不女的,正常男子怎么会这样?”元皓摇摇头,像避瘟疫一样走开。

好不容易混到了晚上,冷亦瑶洗了把脸,正欲躺床上歇息,却见一个弟子跑来道:“元亦瑶师弟,大师兄叫你过去一下,说你早上误了功课,要给你补一补。”

这天杀的大师兄,补什么功课呀,困死了。

元牛却羡慕地看着冷亦瑶道:“师弟,你真有福气,大师兄肯为你单独授课。”

让给你行不行,冷亦瑶白白眼,无奈地走去。

那个弟子将冷亦瑶带到东边的一处小院子前道:“这就是大师兄的住处,你快进去吧?”

“怎么他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冷亦瑶奇道。

“大师兄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恐怕也是未来的掌门人选,单独住一个院子也不稀奇。”那名弟子说道,又小声说:“师弟,你别再得罪他了,小心伺候着。”说完走了。

冷亦瑶走进院内,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元皓背对着门,许是刚沐浴过,一头长发未扎起,倾泻如瀑布,穿着宽大的袍子,很是随意,与白天威严冷峻的样子很不一样。

“大师兄,我来了。”冷亦瑶恭敬地说到。

元皓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冷亦瑶坐到对面。冷亦瑶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面前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把古琴。

元皓连头也没有抬,说道:“你是十师叔唯一的弟子,他也希望你能学好,还嘱咐我好好教你,你也要不负他的厚望才好。今天早上的门规你没有听到,我给你再讲一遍。我青山派是武林中最有威望的正派,所以我派弟子要严守我派门规…”于是开始讲述枯燥的青山派门规。

冷亦瑶哪里听得进去,只想打哈欠。又不敢明目张胆,只好假装聆听的样子,眼睛却盯着桌上的古琴,研究起来。看不出来,这居然还有这等好琴,上好的木材,虽然历经好多年,却不曾腐朽,这把琴的确是精品,当然云锡以前的琴还是不能相比。

不自觉地,冷亦瑶竟然用手划过琴弦,弹起了以前经常弹的一首较为欢快的曲子,仿佛又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在田野中的野花从中赛跑,或是在小溪边抓鱼,欢乐的气氛透过琴弦传出。

曲子较短,弹完后,冷亦瑶自然地放下手,这才惊觉自己在大师兄房中,而大师兄正给自己补课呢,自己竟然弹起了琴,又要挨骂了。冷亦瑶慌张地抬起头,却看见元皓呆呆的,见她看自己,忙缓过神,小声道:“原来你的琴弹得这么好,看来也不是什么俗人,不过,既然已投入本派,还是要勤加修炼武功,这些弹琴之类的都只是陪衬。你先走吧,明天别忘了到练武场跑步。”

不管前面说了什么,最后一句话可是大大打击了冷亦瑶,明天还得跑步,赶快回去睡觉吧,于是赶紧离开。

第二天果然一大早就有人来喊冷亦瑶去跑步,于是其他弟子可以在那听云皓训话,冷亦瑶却得在练武场一遍又一遍地跑着。晚上却又叫人将冷亦瑶叫去,说是白天冷亦瑶没有听到,晚上单独补课。

冷亦瑶来到云皓屋内,云皓以没有昨晚片刻的恍惚,仍然像以前那样冷淡。冷亦瑶坐下道:“大师兄,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可不可以白天让我和众弟子一道学习,晚上就不劳你亲自授课了。”

云皓却不紧不慢道:“我受十师叔委托,怎可妄言劳累。再说了,以你的性子,白天和众人一道,必不会好好听,况且你体质比别人都差,自然要多锻炼体质,才可能追上他人。”

冷亦瑶心里痛骂自己的师父所托非人,欲哭无泪,趴在云皓肩上就干号:“可是,大师兄,我想睡觉呀。”

冷亦瑶的本意是自己早起晚睡,没有时间睡觉,所以会很困。

可是听在云皓耳里却成了别的意思,他连忙躲开:“你,你让开,你这断袖,快走。”

冷亦瑶一听大喜:“那我走了,对了,大师兄,我再申明一遍,我真不是断袖。”

云皓却使劲摆摆手,冷亦瑶边走边想,早知道这样就行,自己早应该用这个吓吓他。

之后,云皓果然没再为冷亦瑶单独授课。

这天的练武场格外热闹,原来各门的老弟子也在此练功。作为本代的大弟子,又是新弟子的训练师父,在同门弟子或羡慕或嫉妒或不屑的注视下,元皓今天显得格外兴奋,也不再念那枯燥的门规,而是开始教内功心法。

元皓倨傲地抬起头,扫视着众弟子:“各位师弟,我派的武功不拘一格,或使剑、使枪、使刀,各位回到各门时可根据需要选择,但是不论以什么为武器,都要配合我派独门内功心法,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承蒙各位长辈的信任,委托我教授各位弟子本门内功心法《雨凝神功》的第一式。”旁边一阵抽气声,有几个资格很老的师兄嫉妒地看着元皓。元青和元光站在元皓旁边,很是得意。

元皓一边念着口诀,一边用手示范。众新弟子也很是兴奋,认真地模仿着,台下一片寂静。冷亦瑶当然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左晃右晃着脑袋,环顾四周。却冷不防被两人拧起,一看原来元青和元光一人一边,抓着冷亦瑶的胳膊将他送到元皓面前。

元皓盯着冷亦瑶,本来今天很出风头,却不料这个家伙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差点丢自己的面子。于是,嘱咐元青和元光监督众弟子练功,自己则用一只手拧着冷亦瑶的衣领朝旁边走去。

扔下冷亦瑶,元皓一脸怒气:“你,你怎么对得起…”

“我怎么对得起十师叔的厚望,你是不是又想说这句话?”冷亦瑶白白眼道:“大师兄,你不要被我师父骗了,我师父知道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很难教,自己又想偷懒,所以才故意委托你的,你不要拿着他的话当真了。”

元皓顿了顿,道:“你倒是很了解十师叔,不过他是我的长辈,他说的话我也不能不听。你现在按照我说的练一遍内功心法第一式。”

“不要啊,大师兄!”冷亦瑶想起大师兄的软肋,用手搭着元皓的手臂,等着他的反应。

果然,元皓连忙拍掉冷亦瑶的手,急道:“元亦瑶,你怎么又这样?你这个断袖,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做我青山派弟子!”

躲开冷亦瑶后,元皓说了句:“你,罚跑五圈!”说完拂袖而去。

冷亦瑶一阵苦笑,明天还是老老实实练功得了,至少可以坐着,不用跑步。

练武场上,新弟子们坐着练内功,冷亦瑶一个人围着场子跑步,场面很好笑,老弟子们议论纷纷,连十师叔都被吸引来了。

冷亦瑶正跑着第二圈,练武场实在是太大了,跑一圈都累得人要死。这时,冷亦瑶看到刚出现在练武场的师父,象见到亲娘一样(虽然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娘),“师父!”冷亦瑶飞奔过去,扑向师父文思的怀里。

文思疑惑地看着她,不解为什么她一个人在跑步,冷亦瑶赶紧赶在元皓前边诉苦:“师父,你为什么以前不收弟子呀,那样我就能多几个师兄,我现在一个人孤苦无依,没有师兄罩着,任人欺负。”

文思看着哀伤的冷亦瑶,心里一阵心疼,道:“元亦瑶,不怕,有师父罩着你。”说完,脸一沉,“元皓!”

元皓铁青着脸走过来,道:“弟子拜见十师叔。”

文思看了看元皓,忽而一笑:“好了,别铁青着脸了,我的弟子我知道,我也没怪你,不过元亦瑶太累了,先让他休息吧。”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冷亦瑶趁着元皓还没说话,赶紧溜走了。

晚上,各弟子都忙着擦洗身体,准备睡觉,这时是冷亦瑶最尴尬的时候,她只好出去躲了一会儿,估摸着众人已洗完,她才大方地走进去。

进入屋内,却见众人看她的目光很是怪异,好像有点嫌弃,都不愿搭理她的样子,冷亦瑶很是奇怪。元牛看冷亦瑶一脸不高兴,偷偷过来对冷亦瑶小声道:“师弟,你别伤心,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看来元牛知道原因,冷亦瑶问道:“他们怎么了?”

元牛挠挠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像我这样的泥腿子是不在乎的,可是这里的人讲究,他们说你天天不洗澡,身上恐怕有味道,不愿与你同屋呢,哎,我们庄稼人当然不在乎了…”

“我现在就去洗澡!”冷亦瑶脸上一红,腾地站起来。

走出门,越想越气,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其实比谁都爱干净,可是没法洗么,现在居然被人嫌弃脏,自己可是女孩子呀,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可是也太难为情了。

一边懊恼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湖前,冷亦瑶望望四周,似乎自己已走到了山庄外。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夜色漆黑,没有旁人,于是决定在湖里洗一下,免得再遭到众人的嫌弃。

由于湖水很凉,冷亦瑶不敢下去,只好将衣带松了松,用丝帕沾沾水简单擦洗身子,只盼着能过几天回到师父那里住上单间,再好好洗一个花瓣浴。不知怎么的,冷亦瑶对这里竟慢慢产生了一种想呆下去的感觉,虽然自己并不是心甘情愿来的,而是被面具人骗来的。

想到面具人,冷亦瑶才发觉自己竟然好几天都没想到过他,而他也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出现。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再来催帐了。

冷亦瑶想到这,噗哧一笑,脱下鞋子,将脚泡在湖水里,好几天没洗脚了,还真有点臭了。

因为天气不好,今天的月亮不太明亮,灰蒙蒙的,发出惨淡的光芒,配着周围黑漆漆的树丛,竟有一种鬼魅的感觉。冷亦瑶这么想了一下,再看向四周,竟越发觉得阴森森的。

都说鬼由心生,这话真没错,因为冷亦瑶此时真的看到鬼了。要是远远地看到也就罢了,可是鬼就在你眼前,你还能装着看不见么?眼前一个白鬼矗立着,冷亦瑶悄悄地站起身,也不敢抬头,生怕惊动了白鬼。

就当没看见你,就当没看见你,冷亦瑶心念道,低着头试图从白鬼的左边穿过去,白鬼却也向左边移了一步,冷亦瑶吃了一惊,难道白鬼发现了自己。于是又往右迈了一步,谁知白鬼也往右移了一步。冷亦瑶吓得直哆嗦,看来这个鬼真缠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