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们都说嘛，这老人啊就是小孩子，要不然怎么有老小孩老小孩这套说法呢。”
沈蔚蓝垂着头，眼底里都是苦涩的笑容。
只是想起角落里的沈嬴问。
她一直问自己，该不该去看看沈嬴问。
理智告诉沈蔚蓝应该去，可任性和自私在告诉沈蔚蓝，她不应该去看他。
明明答应了自己再也不赌博，不借钱。
如今他失言了。
“爷爷。”
“我能向你探讨一个问题吗？”
沈蔚蓝拉着椅子往前面坐了坐。
老爷子便点点头，一副你说的样子。
沈蔚蓝双手合十，问：“你会原谅一个满嘴谎言的人？”
“那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说谎，说出的谎有没有伤害到我，再来决定要不要原谅他。”
老爷子瞧着沈蔚蓝，嘀咕着：“若是你的丈夫出轨了，转过头说爱你，要你原谅。那算了，不要原谅！这男人，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
“嗨，丫头，难道是你先生出轨了？”
沈蔚蓝抬头，一愣。
啊？
怎么忽然拐到出轨上了？
“没有，我家先生钟情的很，我就是跟一个男人说几句话他都会吃醋着呢。”
别说出轨了。
不可能的。
老爷子便低下头，笑，“这样的感情是会走的很长久的，因为他在对你的时钟保持着最初的热爱。”
沈蔚蓝瞧着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感慨。
“那其他方面呢？”
沈蔚蓝便搓了搓手心，继续追问。
老爷子摆摆手，“你们年轻呀，问问题就喜欢拐弯抹角的。”
“你就直接和我说嘛，谁呀，怎么了，做什么了，怎么欺骗你了！”
沈蔚蓝一时间语凝。
最后低下头，道：“爷爷，说出来你别骂我不孝顺。”
“你说。”
老爷子自己拿起床头柜上的热水，喝了两口，那一副我已经做好骂你了的样子。
沈蔚蓝轻咳了一声，道：“我爸爸。”
“我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家就破产了，破产之后我爸爸就赌博成瘾，总是借高利贷。”
“我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帮他还债，什么大钱小钱我都赚过。”
“前些日子，我爸爸找到我，说他再也不赌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我信了，他也出去找工作了，找工作的时候还被人打了，其实我也挺心疼他的。”
“但是……”
说到这儿，沈蔚蓝有些哽咽了。
甚至有些难为情。
她不知道自己跟一个外人说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一件不尊重父亲的事儿。
但是她真的没办法了。
她想听听一个过来人的想法。
“但是昨天晚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他又借了高利贷，又赌了，借了两千万！”
“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蔚蓝瞧着眼前的老爷子，哭笑不得，“我还因为他，年纪轻轻的进过好几次局子。我自认为我对他可以，虽然有的时候态度不太好。”
“但每次我都努力赚钱帮他还债了。可很多时候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学生我很无能为力。”
现在虽然情况好一些了。
可那也都是傅司言的钱。
她不想让傅司言觉得，她和傅司言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傅司言给自己处理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