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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能让井越梵一反常态的人,除了宫影兮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以外,再无他人。

她又回来了?

但这一次她却一点都不担心了,她和井越梵之间终究是有了一道跨不过的横沟。

宫易的死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绝对不可能的因素。

她缓缓勾起一个阴森的笑容。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保证井越梵的心思能一直在她身上,别怪她。

宫影兮一排牙印印在他的身上,下口之重,从这道伤痕上就能看出来。

她忽然清醒过来这次来医院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井越梵做一个了断的。

抬头看向他,双眸是从未有过的清亮,“井越梵,你为了罗止晏要争权势,这是你的家事和我无关。我只想把我爹地带回山庄好好安葬,这样你都不许吗?”

井越梵盯着看着她,一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姑娘以这种惨痛的方式失去了一直疼惜爱护自己的爹地,这明明是她的遭遇,但他的心为什么也在疼呢。

尤其是他碰到她眼底最后一丝希光的时候,他更是觉得窒息的难受。

他下巴绷得紧紧的,带有探究的目光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除了死寂一般的绝情以外,再无其他。

“宫易给你,让加一陪你回去,离开这里。”

在死亡这件大事上,他还是退了一步。

宫影兮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其实就是在和井越梵赌一把。

幸好,这一次井越梵让她赌赢了。

宫影兮从病房里出来,池慕臻立刻跟了上来。她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井越梵并没有跟出来。

宫影兮自己单独出来,所以说她是成功了?

这时,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井越梵走了出来,站在宫影兮的身后,可视线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之间形同陌路。

“加一,你带她去见宫易,陪她回去一趟。”井越梵身边的人他唯一放心的就是加一,如今让加一陪她回去,足以证明了她的心意。

宫影兮没有一点感谢的意思,摇晃的身影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医院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直到走出医院,她安静的站在医院门口,“池慕臻,我没有家了。”

宫易去世,组织被井越梵接管,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凄惨的世界上。

是她太任性了,非要和井越梵纠缠,结果搞了这么一个结局出来。

池慕臻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这几个月以来她们遇到的打击一波接着一波,她们一度跌到了底层,无力翻身。

加一听从井越梵的命令,给她们安排了私人飞机护送她们离开K国,直奔宫易的山庄。

宫影兮下了飞机,发现山庄里来满了人,都是组织以前的手下。

有人上前,微微鞠躬,“小姐,我们来吧。”

她把宫易的遗体带了回来,却不敢面对。

直到手下把遗体放到了大厅里,手下整齐的站成了两列,给宫影兮留出一条空道。

宫易身上的白布已经被掀开了,露出一张憔悴苍白的面容。

宫影兮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直接跪了下来,她那根拉紧的神经终于崩开了,泪水蓄满了眼眶,木讷又绝望地看着眼前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父亲。

她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眼,豆大的泪珠砸了下来,落在地板上,落在白布上。

她看到这幅场景应该是嚎啕大哭的,但是很奇怪,现在的她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除了胸口处那翻江倒海的痛意以外,她觉得自己就要压抑的死掉了。

爹地死之前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所有的苦痛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道劫难。

她的呼吸愈发地沉重,半阖上眼眸,艰难地开口,“爹地,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一定会找出组织的叛徒,让组织重新成为黑道之首。”

有些事情她很明白,宫易死之前一定是想着让她放下那些负担,从组织再到她自己本身,宫易都不希望她再过于纠结。

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亲眼看着宫易中枪倒在她的面前,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手下尸体的身边的,这种强烈地刺激早已经把她心中的仇恨激发出来了。

加一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露面,把自己藏到了最后,听着宫影兮激愤的誓言,心中一惊。

这件事情,他回去要怎么和少爷交待啊。

宫易的葬礼就在明天,宫影兮晚上的时候给井越梵打了一个电话。

井越梵很快接了起来,但那边明显还有一道女声,她却不在乎,“井越梵,组织的叛徒和你有关系没有?”

宫影兮等来的是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只有井越梵忽轻忽重的呼吸声缓缓传来。

在她的认知里,沉默就代表默认。

她承认,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比现在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可怕的,可怕到胆寒。

“井越梵,我不在乎你和罗止晏订婚,也不在乎你的强大的野心下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我的性子你知道,被人反咬一口,我定是要把那个人剥皮抽筋的。这个组织是我耗费了心血的,我决不允许被人肆意破坏。”

“既然你要保住那个叛徒,那你就把他藏好了,别让我找到那个人,不然我翻遍整个K国都会把他翻出来,用他的血肉浇灌我后山掩埋着的尸骨。”

那是为了救她出山庄而牺牲掉的手下,每一个都是她心底的痛!

井越梵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传来一声娇喝,“越梵你受伤了!”

他捏碎了酒杯,碎片插进掌心里,痛而不自知。

宫影兮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两个人还待在一起,还样子真像是一个未婚夫妻正处在你侬我侬的时期里一样,她应该祝福的,但这种感觉让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这种虚情假意,令她作呕。

“明天我爹地举行葬礼仪式,地点就在山庄。”其实她就算不报地点,井越梵也肯定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