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席漾归拉着她躺下，调好空调的度数，又给她盖好被子。见她还没闭眼睡觉，便抬手捂住那两只眼睛，刮了刮她的鼻子，“听话，思尔。”
顾思尔闭上眼睛，眉目间尽是忧色，“万一我又……”
席漾归揉了揉她脑袋，“别担心，只是间歇性失忆而已。不管怎样，我们一直都在。”
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又间歇性失忆症发作，变成五年前的样子。
席漾归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眸中满含宠溺，声音温和好听，“下午你还安慰我说，顺其自然就好。这会怎么不记得了？”
顾思尔要开口说什么，被他制止，“好啦，小思尔该休息了。”
把她的话堵在喉咙里。
“晚安，好梦。”
最后一句说完，席漾归退出她的卧室。
–
席漾归花一晚上时间研究了顾思尔画的那张图纸，根据已知的线索，推理出了几个猜测。经过多次排疑，最后得出结论，并成功找到了已逃逸的肇事司机的落脚点。
他计划次日一早前往，试试能不能获取什么有利的信息。
第二天，顾思尔起的很早。
她发现自己没有不正常，想来是短时间内还没有发生间歇性失忆。
洗漱完后，和黎菁菁以及母亲道过早安，她就去隔壁找席漾归。
昨晚画的图纸在他那，上面标注了她的思路。现在姜乙仍然在昏迷中，想要尽快弄清这场车祸，就必须找到那个司机。
敲门后，席漾归立马开了门。
看到是她，明显有些惊讶。
“你……起这么早？”席漾归站在玄关处，一手抵着门，“要不要再去睡会？”
本来他还不太确定眼前的是五年前的顾思尔还是如今的顾思尔，但她很安静，显然不是以前那个顾思尔。
顾思尔摇了摇头，朝他伸出手掌，“那份图纸给我。”
席漾归眸色一沉，想着该如何拒绝。
毕竟是有危险的事，他不想让她参与。而且，他已经换好了鞋，准备去盯着那个司机。
顾思尔知道，想要回那张图纸没那么容易，她抿了抿唇，开口：“姜乙是因为我才……”
席漾归打断：“不是因为你。你别多想，车祸只是一场意外。”
“不，不是意外。”顾思尔反驳，她的眼神很坚定，“是人为，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席漾归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放轻放温柔，“思尔，你别多想了，先去好好休息，听话，嗯？”
顾思尔摇头。
不行，姜乙是因为救她才受那么重的伤。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深知顾思尔固执，席漾归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语气温和：“回去换衣服，一起去见个人。”
席漾归面对顾思尔，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他准备独自去见见那个司机，现在看来，只能带上她一起了。虽然很危险，但是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到时候，他就多注意注意，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她吧。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她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