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去看荣诗曼，兀自转过身。
只不过，荣诗曼却扯住了中年女人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闻言，江淑云终于朝后偏了偏头，静静地吐出两个字，“拜佛。”
“……”
“万霖还在医院躺着，我得给他祈祷。”
“……”
荣诗曼嘴唇微张，表情说不上是难以置信还是如何，过了半晌，她才问出来，“妈，你是傻的吗？”
荣家人都这样对她了，她还要给荣万霖跪地祈福？？
她已经在这个家隐忍了十一年，现在被软禁了还要继续忍下去？
荣诗曼觉得简直搞不懂她怎么想的，下意识要说什么，心尖却蓦地“咯噔”一下，接着，她喃喃问，“妈……不会真的是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荣诗曼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看着中年女人平静的模样，突然哑口无言。
但是，没过多久，荣诗曼便眯了眯眼皮，眸光陡然迸射冷意，轻哼一声道，“妈，就算是你做的也没什么，这么多年你尽心伺候那个姓荣的，结果呢，他居然夜宿别的女人家里，出轨的男人，该死！”
最后两个字灌注了一抹阴狠，丝毫不加掩饰。
然而，江淑云却转过身，“他就算跟别的女人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我的事，如果没有他，你不会有这十一年的光鲜，所以，你没资格评判他的是非，更没资格谴责他！”
说到这里，江淑云的眸底陡然泛起森寒，阴冷地盯着荣诗曼，脸上的掌印狰狞而可怖。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就不是我江淑云的女儿。”
被中年女人深冷的眸子注视着，荣诗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住。
这时，江淑云轻敛了下眼皮，仅在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便悉数收起。
“还有，他是你爸，姓荣的这种称呼，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中年女人语气沉静，不起一丝波澜。
说完后，也不去看对方的反应，转身朝蒲团走去。
江淑云双膝跪下，上身的身板笔直，拿起佛珠，闭上眼开始祈祷。
荣诗曼站在后面，遥望着中年女人虽至中年但身段仍旧窈窕的背影，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
从荣家别墅回医院的路程，是封谨开的车。
荣婳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眼睛漫无目的地放到外面不断倒退的街景上，一句话都不说。
九月份的天气，已经并不很热烈，虽然是中午时分，但太阳周围却仿佛被覆盖了淡淡的云雾，阳光经过雾霭的层层吞噬，变得散漫而微弱。
封谨把车开到医院门口，全程无话的女人却蓦地开了口。
“去地下停车场。”
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封谨自是不会忤逆她，打着方向盘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可是，车刚停下，荣婳就一下子从座椅翻到男人的腿上，她双腿横跨在男人两边，伸手就去解对方的皮带。
封谨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女人的动作。
荣婳抬头，“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