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的抱歉了,我不卖!”
顿了顿,顾倾城继续道:沈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毕竟我现在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几个字咬的特别紧,听在沈墨耳中刺耳的很。
顾倾城手刚握到门把手,一声响雷就在黑色的夜空中炸开了,没有任何征兆,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顾倾城和沈墨两个人同时走到套房的落地窗前,黑色的夜空中划过几道闪电,大雨随着闪电落了下来,现在走出去肯定会被淋的像落汤鸡一样。
这样大的雨,顾倾城自然走不了。
看着这样大的雨,记忆也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三年前,沈墨干净爽朗的模样在顾倾城的眼中闪现,和她眼前这个沈墨交错起来。
顾倾城有些恍惚,沈墨变化实在是有些大,变的让人害怕。
……
顾家大厅,苏丽接到了张行长的电话后,
笑的特别的诡异,正在吃水果的顾静月趁到苏丽的旁边,“妈,什么好事啊,你笑的那么的开心。”
“当然是好事,这回看她顾倾城还不完蛋。”
张庆丰早就被顾汉成买通,顾倾城这么久也借过三亿,多多少少跟张汉成的助功有一定的关系。
苏丽推开顾静月想要八卦的心,立刻往傅家拔了一个电话。
“衍深啊,我是妈妈。”
苏丽听到是傅衍深接的电话,声音就忍不住嗲了起来。
“没事,没事,是因为今天倾城说要回家看看的,可是到了这个时间她还没有回来,又下了这么大的雨,我就担心了。”苏丽装成很关心顾倾城的语气说道。
“啊,你要派人帮忙查查她在哪儿啊,那太好了,太好了,有了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哦,不要让我太担心。”
“是是是,倾城那个孩子也是太不懂事了,等她回来,我肯定要好好说说的她的。”
苏丽挂掉了电话,顾静月又凑了过去,“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顾倾城那个小贱人了。”
苏丽不禁眯起了双眼,嘴角的得逞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顾倾城那个贱人,在酒店里和沈墨约会旧情,你说这事件要是让傅衍深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顾静月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她拍着自己的大腿,“妈,妈,这次可有顾倾城那个贱人好看了,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热闹。”
苏丽扫了一眼顾静月,立刻让顾静月乖乖闭上嘴。“你还想不想嫁到傅家了,想,就给我忍着,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静月听苏丽这么一嚷嚷,立刻就乖了。
哼,一定要让顾倾城那个贱人好看。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顾倾城拧眉,却还是想要直接离开,没想到却被沈墨攥住了胳膊。
“这么大的雨,开车有风险,傅太太不需要刻意考虑避嫌的问题,毕竟,我也要订婚了。”
男人的语句极其自然,好似说着寻常的话。
顾倾城的听到订婚这两个字,心被捏的疼了起来,她低头苦笑了下,果然,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嗯,恭喜。”顾倾城小手从男人的手腕里挣扎出来。
“倒是没想到沈总马上要订婚了,却让我三个亿陪一夜?”
顾倾城紧盯着沈墨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很好,傅衍深他很爱我,所以我做不出背叛他的事儿。”
她没有如愿从沈黑的眼神中看到痛苦,沈墨的眼眸中就像这个雨夜的夜一样,深不见底,正当顾倾城发愣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电话号码,顾倾城怀一愣,立刻恢复常态,冲着沈墨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而后指了指浴室,一边走一边道,“我去接个电话,你随意。”
顾倾城闪进了浴室里,把门关严,“喂,有事?”
“在哪?”傅衍深的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公司。”顾倾城自然不会让傅衍深知道自己在酒店和自己的前男友“开房。”
傅衍深眼眸中怒着火,他按照顾倾城的定位,来到了酒店,看到顾倾城的车就停在酒店的门口,她竟然敢睁着眼对他说起了瞎话,很好,顾倾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嗯?”语调上扬,傅衍深语气中充满着不信。
顾倾城现在根本顾不上傅衍深的疑惑,她只想快点结束掉这个电话,她握紧手机,压低声音,“傅衍深,你有没有事,没事,我就要挂了,我还要忙呢?”
傅衍深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冷笑,“忙,忙着干什么嘛?”
顾倾城忍不住要对傅衍深刮目相看了,这还是那个对她厌恶至极的傅衍深嘛。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男人在关心自己。
顾倾城难得耐着性子回道,“忙工作,还能忙什么?”
“忙工作,忙到在酒店里开房?”傅衍深压着怒气回道。
顾倾城一惊,她四周看了下,傅衍深难道是在自己身边按了监控器吗。
电话那头的傅衍深好像知道顾倾城这种幼稚的行为,“别找了,我就在酒店楼下呢,出来。”说完说挂断了电话。顾倾城在浴室里,打开水笼头,鞠了一捧凉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她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下来。
她用毛巾擦着脸走了出来,“我要回去了,家里来电话了。”
沈墨闻言浅笑,目光深邃如海:“那我送你下楼吧。”
“不必了。”听到沈墨要送自己,顾倾城一百个不愿意。
沈墨挑眉,“倾城,你现在要和我的界线画的这么清楚吗,连让我送你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顾倾城语塞,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认真道:“因为我不想让我丈夫误会,我的丈夫就在楼下等我,所以,真的不必送了。”
说完,顾倾城转身走到沙发上去拿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她没看到沈墨在她转身拿包的时候,又从落地窗口扫了一眼楼下。
他这个位置可以把酒店楼下的风景尽收眼底。
沈墨脸色带着几分苍白,眼神阴鹜。
……
酒店楼下
不知道是不是作贼心虚,她为什么总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两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背后,盯的她好像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顾倾城都忍不住鄙视自己了,想他傅衍深成天留恋于各种美色中,做的是那样坦荡荡,如今换成是她顾倾城,还没做呢,搞得她心底就不安的很。
“顾倾城,这就是你说的工作?”
当傅衍深颀长的身子出现在面前,顾倾城脸色微白,有些头疼。
“别误会,傅衍深,我来这真的是工作。”
“工作,什么工作能让你这么晚不回家,跑来酒店开房。”傅衍深薄唇抿成一条线,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顾倾城并不想让在外面曝露自己和傅衍深貌合神离的关系。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唐一珠宝三个亿的资金漏洞,想要谈资金,不是饭局就是酒店,你认为,我不来这种地方,还能去哪儿?”
傅衍深眯了眯眸子,薄唇抿起,嗤笑道:“我的傅太太缺三个亿,怎么不跟我开口?”
“如果我跟你开口,你会借?”
“想得美。”
顾倾城;“……”
周围有人视线落在自己和傅衍深身上,顾倾城硬着头皮主动上前道:“衍深,别生气,我回家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傅衍深眯着眼,看着顾倾城反常的举动,他握住顾倾城的手,贴近顾倾城的耳边,“好,你回家慢慢给我解释清楚。”
说完放开顾倾城的手,不悦的离开了。
什么叫屋漏偏逢加夜雨,顾倾城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顾倾城见傅衍深离开,随着傅衍深离去的脚步就追了出来。
果然,她看到傅衍深先一步离去的身影,他并没有等自己。
傅衍深,你好样的。
顾倾城在心底里对傅衍深吐槽起来。
顾倾城看了眼外面的瓢泼大雨,一咬牙就冲到了雨中。
雨水无情的从顾倾城的头上淋了下来,瞬间就把顾倾城淋成一只落汤鸡,顾倾城身子都湿透了,她觉得自己冷极了,她加快了脚步,用更快的速度往车里跑去。
打开车门坐在车里,顾倾城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立刻从后座拎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把正在滴着水的自己给擦干。
一条小小的毛巾怎么可能会擦干已经淋透的人,顾倾城还是觉得很冷,她立刻发动车子,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躺在温暖的被窝中。
回到傅家已经很晚了,其他人均已休息,只有傅衍深深沉着一张脸坐在大厅中的沙发上,等着顾倾城归来。
这个画面,顾倾城自然不会想像成是一位丈夫正焦急着等待着自己还未归家的妻子。顾倾城冷冷的扫了一眼傅衍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只想把自己置于热水之下。
傅衍深看到顾倾城没有任何想要开口解释的念头,甚至没有看向自己,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第一次有被人忽视的感觉,让傅衍深的心里堵的很。
他忍不住喝了一声,“站住,顾倾城,今晚的事,你不想解释一下。”
顾倾城停住脚步,转身嫣然一笑,“傅先生,难道你每次入花丛完,还要跟我解释吗?”
说完满意的看到傅衍深变脸,她更是心情稍微好了点,准备去洗个热水澡。
半夜的时候,顾倾城感到自己全都发烫,喉咙里更像有炭火在烧着自己,像是把自己全身的水份都烧干一样,忍不住呻吟一声,唤了声,“妈妈。”
黑夜中,没有人回答她,顾倾城又感到冷极了,全身控制不住的发起抖里,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她又忍不住呻吟一声,“妈妈,我冷。”
一热一冷折磨的顾倾城难受极了。她努力的想睁开双眼,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觉得自己的眼皮沉极了。
顾倾城对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拍了几下,强迫自己清楚过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
她抬着起头了下表,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佣人都睡了。她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赤着脚踩到地板上,一步步扶着墙往门口走去。
她的腿一点力都使不上,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她想到楼上给自己找点药吃。
挪到了傅衍深的门口,顾倾城再也忍不住,一头碰到了傅衍深的门上,砰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
她晕迷在傅衍深的门前。
傅衍深根本没有睡,他听到响声,起身打开房门,看到顾倾城倒在了自己的门前,他脸色微变,硬是端着架子,居高临下的看了会顾倾城。
“顾倾城,你搞什么鬼,起来。”
说着用脚踢了下顾倾城,发现顾倾城并没有动。
他用脚轻轻踢了下,发现顾倾城似乎是晕迷过去。
傅衍深脸色一变,彻底慌了,他立刻蹲下身子,把顾倾城抱在怀里,“顾倾城,你怎么了?”
一探手,才发现顾倾城全身都滚烫的很。
该死的。
安穆惜半夜的被自己的损友一个电话召唤过来,他忍不住想要看看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大名鼎鼎的安大夫半夜值得跑这一趟。
安穆惜在医学界更是号称鬼斧神工的医术,鬼医神医的名声都给占了。
傅衍深车祸后卧床这三年,主要都是安穆惜在治疗。
安穆惜扫了一眼站在床边的侧讳莫如深的好友,摇了摇头叹气道:“憋了好久了吧。”
傅衍深沉着脸,刀铸一般的五官此刻透出冰冷,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异样,被安穆惜捕捉进眼底。
“心疼了?”
虽然傅衍深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可是还是让安穆惜注意到了,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啧了一声,他和傅衍深认识五年有余,还是第一次看他为了一个女人露出异样。
外面谣传傅衍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太太,看样子都不了解实情啊。
原先安穆惜和顾倾城从未打过交道,倒是傅衍深卧床这几年接触多了。
毕竟一直都是顾倾城在照料傅衍深。
这女人,是个讨人喜欢的主儿。
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主儿。
“人怎么样了?”傅衍深眉头紧锁,望着安穆惜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没事,就是淋了雨,发了烧,我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了,你时刻观察着她的情况,别让再发烧就行。”
“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傅衍深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直接对安穆惜下了逐客令。
“喂,傅衍深,你有没有搞错,我安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