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言觉得很委屈：“我掩上门了，谁知道自己开了。”
见她脸上带着羞红的怒气，他又解释了一句：“背对着的，你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害羞什么？”
“你才害羞！”祝凝烟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害羞。
她很鄙视地看着他：“亏你是什么身份，连这种细节都不注重！”
陆喻言却一脸坦然：“需要注重什么？这是我房间，这个时间佣人是不会上来的，房里又没有别人。”
祝凝烟：“……”
她很想说，我不是人吗？
但是转念一想，她不能这么说，不然就被套路了！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将怀里抱着的衣服放在床上，道：“换衣服吧。”
陆喻言已经洗了脸，看上去没有了疲惫，昨天那种因为失血引起的苍白也没有了，大概是因为睡眠质量还不错，跟平时差不多精神。
他坐在床沿，道：“你帮我。”
祝凝烟默了一会儿，忍了忍，走过去：“陆喻言，你真的是够了！”
陆喻言笑了笑，没接话。
够了么？
怎么可能够了呢？
这一辈子都是不够的！
她就站在他面前，因为他坐着，这个高度差让他的眼睛正面对着她胸的位置。
要帮他脱衣服，她微微弯腰给他解扣子，睡衣的领口垂了下去，在他的位置，一览无余。
她比以前清瘦了很多，不过身材还是非常好，并没有因为瘦了而尺寸变小了。
这个女人，有着天生自带风情的一张脸，有着傲人的身材，让男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动歪心思。
可是他知道，她的内心很纯情。
这种时候，他就不逗她了，免得一会儿丧失了让她伺候自己穿衣服的福利。
两人静默无声，祝凝烟很快就给他换好了衬衣：“自己系扣子。”
“嗯。”陆喻言很听话，乖巧地抬手自己系扣子。
祝凝烟有些诧异。
不过也没多想，她把领带拿过来，问：“松一点，还是紧一点？”
“紧一点，人精神一点。”
领带的作用是其实有一项是约束，紧一些，在不影响透气的情况下，更能提醒自己这是什么场合，无时不刻保持最好的精神面貌。
她问得很自然，他回答得也很顺口。
祝凝烟理解地点点头，给他把领带给系上，问:“这样可以吗？”
“嗯。”陆喻言答道。
领带好了，领带夹也弄好，最后，披上了西装，再佩戴袖扣。
“没拿皮带。”陆喻言在穿西裤，扫了一眼床上，没有别的东西了。
祝凝烟一愣。
是啊，没拿皮带。
陆喻言笑了下，道：“太久不做了，技术不熟练了，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宠溺的揶揄，他的笑容很温柔，眸光是腻死人的光泽，让她差点就沉溺其中。
而且，这话很有歧义啊！
恍然回过神来，祝凝烟红着脸，忽视了其中的歧义，抿了抿唇，道：“我去给你拿。”
表面淡定，心里却极不平静。
从他们两人的配合，从他的反应和话语中，不难看出来，给他换衣服做这些小事，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
不然，他也不会用“太久不做”、“技术不熟练”这种说法了。
她不敢想太多，很快就给他把皮带给选好，拿了出来递给他。
大概是发现了她情绪有点不对劲，陆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睑一垂，什么都没说。
“你下楼吃早餐，还是我给你拿上来？”祝凝烟问。
他答道：“下去吃，吃完早餐我开会，你盯着陆羽鸣上课，别让他偷懒。”
祝凝烟应道：“哦。”
淡定自然，犹如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