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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拍打着她的脸颊,进入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睛挣扎。身上的力气渐渐用完了……

“做本王的王妃!”

她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像是怕她听不懂一样,又补了一句:“本王就拉你上来!”

沈之韵现在确实是没什么思考的空间,本来就不发达的大脑现在全用在如何活命上面了,这会儿哪里抽得出空间来思考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赤裸裸的威胁了,并且还威胁的很彻底,要是自己说一个不字,恐怕第二天皇后就能在这里看到她的尸体了。

小命要紧,更多的她也懒得想了,直接就说了声:“好!”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的身体被一股力量从水里拖出来。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对方像是抱着她飞了一阵,紧接着,她落到了地上。

她开始大口地呼吸空气,同时喘个不停,咳个不停,对方一直吊着她,没让她淹死,却也没少让她受罪。

沈之韵这会儿算是全明白了,什么皇宫,分明就是一座地狱,里面的人看着一团和气,实际上都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吃人喝血才好呢。一个苏允修,一边笑嘻嘻的跟自己做朋友,不动声色的就把自己给卖了,一个苏界,看到自己一个姑娘家快被淹死了,居然还能轻飘飘地站在旁边跟自己谈条件。

对了,谈条件……条件是什么来着……

王妃!!!!

沈之韵彻底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为了活命算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了一个半吊子王爷,半吊子教书先生,并且还阴阳怪气的。

“好些了吗?”苏界的声音在她脑袋上空响起。

“呵呵,你说呢!”沈之韵没好气地道。

“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我要是反悔呢?”

“我不介意再把你扔回湖里去!反正你本来也是要死的!再把你运回去,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若是想去,不必跟我说谢谢,”

沈之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黑悠悠的湖水,湖水里面除了反映着今晚的月亮,什么也看不到,仿佛一个无尽的深渊,她往后退了退:“不……不必劳烦王爷了。我一定会履行好诺言的。”

“那样最好,如果你随时想反悔,请随时告知本王,本王随时都可以把你放回湖里去,当然了,你要自己去,本王也不会说什么。”

沈之韵听着他这话,明明就是说自己如果敢反悔,就杀了自己,居然用如此轻飘飘的语气在说。

苏界知道了她被赐婚给温常羽的事情,想着按照沈之韵的脾气,看着不声不响的,但别人不敢做的,她可敢着呢,非常不放心,于是跟了她一天,先是看她拿了个奇奇怪怪的圈子套在身上往水里走,他原本还以为她是寻死去的,还有点着急,可看她一直在水面上,完全没有要死的意思,于是就一直看着,再看再看就不对劲了,她好像真有要死的意思……

沈之韵因为力气太小了,救生圈做的不好,没一会儿就进水了,完全水给淋透了就会渐渐往下沉。

苏界可舍不得看着沈之韵死,他看沈之韵挺顺眼的。看谁都没有比看沈之韵顺眼,虽然沈之韵看他并不太顺眼。

既然看对方顺眼,那为什么不娶回家去呢?这个想法之前从来没有在苏界的脑海中产生过,但是那一分钟,他向自己提出了疑问,沈之韵又不是谁的,为什么他不能娶回去呢?

做出决定也是在一瞬间的时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个傻子,一心只想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东西,竟然傻到没有抓紧身边的人,这么想,他又担心沈之韵一口否决,于是想出了好办法,直接拿对方的命运相威胁,不信沈之韵敢说一个不字。

沈之韵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知道自己没死,反而又多了一个人惦记着。非常不明白自己在现代可是非常不招人待见的大傻子类型的,到这儿来智商也没见的增加了多少,怎么还成了香饽饽。

想起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虽说平常有点阴阳怪气,但可能是自己的错觉,而且长得非常不错,并且作为大苏皇室,身份十分体面,又拥有教书先生这个铁饭碗,跟着他,自己是绝对不会饿肚子的,嫁了就嫁了吧,但……

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她想了想,想清楚自己除了是苏界看上的人,同时还是温常羽的未婚妻,那可是圣旨上白纸黑字的写了,她想赖是赖不掉的。

难道这个苏界有本事毁掉婚约?

“那个……温常羽那里怎么办?”她可是不想嫁。

“你不用管,只需要好好待着就行!对了,别露出马脚!”

沈之韵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她明白了,不是自己成了香饽饽,而可能对方是个香饽饽,香饽饽太香了,太耀眼,所以需要一个东西为自己挡住那浑身散发的光芒,让别人别那么惦记着。而她,沈之韵,要脸没脸,要脑子更是半点都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她是个女的。

对于苏界来说,也唯一需要的就是个女的,然后他就能潇潇洒洒的继续过他阴阳怪气的生活了。

“想明白”了的沈之韵这会儿看着苏界,脸上多了几分了然之色,契约婚姻嘛,她听说过,眼前这个人虽然没明说,但那脸色摆明了就是没真的看上自己,所以自己还真不用担心啥。

只要不用嫁给温常羽那个登徒子就行。

至于以后的婚姻生活……

啥玩意儿,谁管那么多,爱谁谁吧,反正她也不一定能一辈子在这儿待着,这穿来穿去的,谁知道哪天是个头啊。

她伸手挤了挤头发和身上的水,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留给苏界一句话:“王爷放心,我什么都明白!”

苏界扯扯嘴角,他刚刚把外衣脱下来,准备给沈之韵披上,结果人家自顾自的忙,自顾自地走,都没给他伸手的机会。

沈之韵走得那么快,是有原因的,第一,那里太冷了,她鼻涕流出来了找不到东西擦,又不想在苏界面前太过于没形象,

第二,关于成为苏界未婚妻的事儿,她总觉得太荒谬了,想回去想一下这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她静悄悄地回到自己家,没人发现她,她下边打水在锅里面烧着。一边熟练地把洗澡要用的东西全一股脑拿进卧室里去,等她拿完了,水也烧好了,她兑了一桶温水,很是嫌弃地脱掉了自己一身的湿衣服,极为享受地坐到了桶里,在桶里面呆了二十分钟,她才意犹未尽地想起要起来。

而拿衣服穿的时候,她傻了眼,她现在哪里还有衣服啊,所有的衣服全都被她拿去做那个救生圈了,现在屋子里就算有一些衣服,也是被她剪碎的,完全不能穿出去的。

可偏偏祸不单行,这个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家的木门被轻轻扣响,沈之韵光溜溜地站在一桶即将凉了的水里,感受到了不只一丝凌乱。

“这么大晚上的,谁呀!”她一边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应急的,一边扯着嗓子对外面喊。

“姐姐,是我!快开门,我找你有事!”

沈之韵听出是苏允世的声音,自己有几天没见着那小子了,也有心让他帮忙为自己想想办法,可惜自己莫名其妙又成了苏界的人,再让太子掺和进来,好像对谁都不好吧。

但这还是不妨碍沈之韵对苏允世印象好,尽管现在急到了嗓子眼,她还是好脾气地答:“世儿啊,你有什么事吗?我现在睡了!不想起来啊!要不然……你明天再来?不不不,我明天去找你?”

她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扯下床上的床帘往自己身上套,不管怎么样不能赤身裸体。这床帘还是她找遍了整个房子唯一剩下的完整的布料。

苏允世在外面等得急,他非常担心会有巡夜的宫人发现他,大晚上的太子往郡主宫里跑,无论怎么说,都是说不清楚的。

偏偏沈之韵好像想不到这一点,居然还说自己懒得起来,他咬咬牙,:“姐姐,不用你起来了,也不用等明天了。我自己进来吧。”

等沈之韵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苏允世已经飞身一跃,进了院子里,他最近文武兼修,轻功进步不少。

彼时沈之韵正把床帘裹在身上,一瘸一拐地拖了自己的洗澡水往外面走,两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打了照面。

“姐……姐姐……”苏允世看着眼前的画面,沈之韵浑身只有那个床帘,虽说这样的裹胸款式在现代是非常常见的,可这在苏允世眼里,那就跟赤身裸体没啥区别。这会儿沈之韵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却是红了脸。

“世儿……你怎么……”沈之韵见到苏允世的反应,自己也是有点尴尬。并且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洗澡水呢!

下一秒,苏允世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袍子给沈之韵披在身上,又接过她手里的水,轻轻放到地上,他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夜深露中,天凉,姐姐怎么就穿这么点……会着凉的。”

沈之韵心里狂哭,她也想穿啊。但是地上那些细碎的布条子能穿吗?

“世儿……其实我……”

沈之韵张着一张嘴,不知道怎么说,不料下一秒苏允世直接扯了她的手走进屋子里去:“姐姐还是进来说吧,你穿得少,外面着……凉”

苏允世说到最后一个字,之所以断了一下,是因为他本来是看着沈之韵说话的,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了满地散落的衣服碎片。他愣了一秒,这才把话给说完整了。

“嘿嘿……这儿有点乱,所以才没让你进来的。……”沈之韵现在只嫌弃苏允世给的这白袍子太小了,自己不能够把脸给埋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同时她又在庆幸,幸亏看到她这样的,是苏允世,而不是苏界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师。不然真的是太没脸了。

“小孩,看到什么别出去乱说,听到没!你姐姐我的脸面可就攥在你手里了,”沈之韵一边低头整理这地上的碎布条,一边用威胁的语气对苏允世说着。

苏允世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也弯下腰来帮她一起收拾,同时问:“姐姐这宫里是被人抢劫了?怎么乱成这样了?床单呢?”

沈之韵看了看了光秃秃的床,有点头疼地说:“~~今天我喝醉了,把它们全都剪碎了。”

沈之韵一句随意的话,听在苏允世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他认为是他的父皇给沈之韵赐婚,沈之韵没什么办法,却又不想嫁。所以才借酒浇愁。想到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姐姐可是在为那温常羽忧愁?”

沈之韵点点头,她能不愁吗。都快愁死了。

“姐姐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自由的,绝不让那登徒子耽误了姐姐。”

沈之韵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以前苏允修要嫁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解救她?她才是你姐姐!”

“修姐姐那是自己的母妃给安排的,而且我不了解修姐姐,并不知道她的意愿,怎能随意棒打鸳鸯!而你,我很了解,你一定不想嫁!”

沈之韵听他说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更何况苏允世一个太子,现在还跟她一起蹲在地上捡这些东西,她觉得一生中能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好过,就很好了。

于是感觉自己很沧桑,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从苏允世那小小的白袍子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苏允世的脑袋,同时说:“好孩子,谢谢你。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她的行为,让那在她身上本来就很小的白袍子直接掉落到地上,屋子里点了蜡烛,沈之韵蹲在苏允世面前,锁骨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