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恍然大悟，“所以国王才将留姬王妃的死嫁祸给艾歌娅，想要借机杀死她，但是没有成功。
后来国王干脆不打算杀了，放纵娑娜打断她的双腿，又告诉您不要和艾歌娅走的太近，甚至乐于见到你折磨艾歌娅。”
梵斯点点头，“要想让一个人没有威胁，生不如死可能比死，是个更好的方法。”
卡莉望着苍白而又脆弱的长歌，有些同情她。
“不要，梵斯，梵斯，不要杀我，不要。”
“乖，不怕。”
梵斯微笑着将手中的人儿抱的的更紧了。
他知道梦中的艾歌娅比醒着更痛苦，但她太需要睡眠了。
一旦将她叫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睡着。
“王子，让我来守着艾歌娅吧，您回去休息吧。”
梵斯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看着她。”
卡莉知道梵斯既然这么说了，就是心意已决，无从更改，她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夜未眠。
梵斯抱着艾歌娅，看着她时而挣扎，时而喊叫，时而低语。
即使只是看着，就能感受的到在梦魇中的长歌有多痛苦。
天色大亮，梵斯不忍艾歌娅在梦魇中痛苦太久，轻声的叫醒她。
听到熟悉的呼唤，长歌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梵斯坐在自己旁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长歌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把自己躲在被子的深处。
明显的抗拒让梵斯有些不悦，他眸色幽深，寒冷如冰。
长歌以为自己惹到了梵斯，强迫自己从被子里出来，朝着梵斯进了一点。
这样的动作让梵斯一瞬间的心疼。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看长歌。
“吃点东西吧。”
长歌点头，梵斯起身，将她抱到了轮椅上。
他是第一次这样真的把她抱起来。
像是个布娃娃，轻的可怕，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梵斯忽然想起他的母妃，临死之时，也是这样的轻。
他突然有些怕。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定不能。
有侍女走上前，用勺子盛了一点瘦肉粥递到长歌嘴边。
长歌本是想张口吃的。
但她因为长时间缺少活动和睡眠，胃十分不舒服，虽然很饿，但却没有丝毫食欲。
“不想吃吗？”
梵斯看着长歌，深深的皱了皱眉。
“给我。”
梵斯接过侍女手中的碗，盛了一勺粥，在唇边轻轻吹凉。
“张嘴。”
长歌不敢违背梵斯的话，她缓缓的张开了嘴。
粥刚入口，长歌胃便翻江倒海的一阵不舒服，呕吐了起来。
梵斯拍着她的背，用手帕擦着她因为干呕而分泌的唾液。
“再吃一次。”
长歌刚刚缓过来一些，梵斯的粥就又递了过来。
长歌虽然不想违背梵斯，但她是真的难受。
“我实在吃不下。”
“不行。”梵斯强硬的说道：“还是我找人给你灌进去？”
“那就灌吧。”
长歌无所谓的靠在轮椅上，她实在没有心力再去迎合梵斯了。
为了梵斯，她手脚都断了，成为一个废人，每天还要受梦魇之苦，无法安睡。
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梵斯非但没有一点感动，反而还一大早上就来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