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宋祎与方冉要拍的是一场在海边夜谈,浪漫接吻的戏码。大约是经历了海岛求生的惊险之后,方冉对于海浪声一直有些恐惧,前几日一直在海边公寓里取景,最多是拍一个大海的远望,倒是没显出什么特别,今日到了海边,脚一踏在海水里,方冉就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宋祎第一个注意到她情绪上的异样,轻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冉摇摇头:“就是听到这海浪的声音,有点呼吸困难。”
宋祎猜想着大概是之前海岛上的经历让方冉留下了些阴影,他安慰她说:“放轻松,我在你身边。我们先拍一条试试,如果还是不行,就把这场戏往后推。”这就是制片人的好处了,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方冉也不在意受他这点照顾,坦然接受了,宋祎显得很满意的样子。
她试着放松自己,宋祎陪她聊些趣事,两人在海边紧挨着默默说着些什么,有时方冉会被宋祎逗笑,露出漂亮的侧脸,海风把她耳后的碎发吹起来,宋祎就耐心地帮她拨弄回去,这一幕倒是很养眼,随行的摄影师直接在这一幕上定格,拍下了唯美的宣传海报。
方冉表示可以了,郭导准备:“action”
宋祎念着剧中的台词:“我一直想跟你说……”
方冉看着宋祎的眼睛,宋祎入戏很快,他的眼神中清晰地表现出了男主角的坚定,但是那种感情,却是真真切切地,宋祎对方冉的感情,不知为何,方冉觉得自己一下听不到任何声音,剧组机器的运转、海浪有节奏地拍击……这一切都在方冉的世界中消失了,剩下的唯有面前的宋祎而已。
“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很喜欢你……”
方冉灿然一笑:“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的一切。”
“我也是。”
两人彼此对视,然后渐渐靠近,完成了剧中人的初吻。因为化妆,方冉的唇上有淡淡的唇膏甜味,宋祎轻轻婆娑了两下,然后加深这个吻,方冉热情地回应他,两人的感情在这一吻中得到了绽放与升华……
“cut!”郭导满意地喊停。
宋祎恋恋不舍不愿分开,被方冉轻轻推了一把,现场立刻响起哄笑声,方冉羞恼以至于脸上有点发热,她说:“导演都喊停了……”
宋祎玩味地看着她,没回答,倒是对周围起哄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起什么哄?亲我老婆多亲一会怎么了?”
“吁……”剧组中有那单身狗都快濒临愤怒了,明明从前听说宋大影帝高冷、气场全开,为什么现在的宋影帝变得这么肉麻!超级爱虐狗!
这一幕戏顺利拍完,后面的戏就比较轻松了。
这一天,方冉在拍戏间隙拿起自己的剧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看了两下,发现这其中好像多出了两页。
“这是怎么回事?”方冉指着剧本中明显新加进去的两页纸,问简薇兰。
简薇兰面上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笑,说:“这是制片人是强烈要求加上去的。”
“制片人?不就是宋祎么……”方冉撇撇嘴,他还真耍起制片人的派头来了。她把剧本翻到新加的两页戏中,看着看着脸就有些发烫,“这……”
简薇兰两眼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具体的改戏我可没加入讨论,你要是有意见就问问导演和编剧吧,当然到底是制片人最大。”
方冉脸色发红,宋祎居然在这部电影中加了,虽然尺度不算大,而且着重于两人在的语言和眼神交流,但是到底是,方冉哪里好意思去问导演,又撇撇编剧,就看宋祎跟编剧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剧情——显然,编剧大人和宋祎是一个的。
方冉等到戏拍完,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把剧本拿出来问宋祎:“这是怎么回事?”
宋祎一挑眉,眼里带着玩味,说:“怎么?制片人说要加一场戏,不算过分吧?”
方冉支支吾吾:“加戏就加戏,偏偏加……”
宋祎笑着逗她:“你紧张?放心,你老公我拍戏经验丰富,一定会好好引导你的。”
方冉又气又羞,宋祎是个大影帝,混迹娱乐圈十年,也不是没拍过,但是方冉不同,前世的自己总是在跑各种角色的龙套,是一次没拍过,至于重生之后,作为顾宁安的身份,更是没有机会,最过火的不过就是在剧中与宋祎有过吻戏罢了。
宋祎看方冉要发火,上前一把把人抱起来扔到,说:“怎么?你还害羞了?我们两个什么没做过……”
方冉脸热,说:“那能一样吗?”
宋祎答:“是不大一样,坦白来说我们俩私底下做的要更过火一些,比如……”宋祎说着说着,就把手探进了方冉的衣服里。
方冉轻拍他:“可是拍戏,会有很多人……”
宋祎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说:“到时候清场,就是只留下导演和摄像师……不要担心,我也没有让大家欣赏我老婆的想法,只是这场对剧情的推动很有必要,是我和编剧老师在一起商量很久后才终于决定的。”
客观上说,方冉看过改编后的剧本,也觉得这场加得并不突兀——非但不突兀,反而很合理。
两位主角之间的感情线一直很隐晦而暧昧,虽然后来走到一起,但是始终缺乏一点激情,那个一触即发的点,没有比滚床单更加有力的表现手法了。这种极富张力的戏拍的好,对剧情有极大的推动作用,男女主角二人的感情纠葛也能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极为出彩的戏。
宋祎看到方冉的表情,知道她这是认可了自己的说法。心情不错地继续对方冉上下其手。
方冉脑子里想着戏,被宋祎冷不防偷袭,手忙脚乱地去拦宋祎的禄山之爪——可是哪里还拦得住呢?都头来就是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次日拍摄的时候,宋祎果然要求导演清场,整个片场大室内摄影棚里只留下导演和摄影师、收音师,其他再无旁人,连打板的场务都不要了。
方冉早已把那场戏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但心里仍然止不住的紧张,就像第一次站在镜头前一样。
宋祎笑着拨弄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这个样子可真可爱,让我忍不住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方冉耳根子发烫,说:“别瞎说。”本来就张,被宋祎这么一撩拨,更是心神不稳了。
宋祎仍旧看着她,但笑不语。
郭导清完场,又把二人叫到跟前,说:“戏都跟你们讲过了,记住,一定要表现出两人的眼神,是纠葛、是犹疑不定,但是最终淹没于感情……”
郭导认真地讲戏,倒让方冉听进去不少,尤其他把整个戏的长镜头用动作区分,告诉二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动作、有什么样的肢体交流。这样细致的讲解倒让方冉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了许多,偏偏说到最后,郭导来了一句:“再多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们二位熟门熟路。”
方冉登时脸热,故意别开头不看导演。
郭导又说:“可别误会啊,我是说你们在拍戏这件事情上熟门熟路。”
方冉算是听出来了,郭导这是在故意调笑两人,也是托他的福,自己早已把拍的尴尬抛之脑后了。
两人站好机位,郭导自己打了板,说:“准备——action”
宋祎和方冉踉踉跄跄地一边拥吻一边往床边走,两人之间是**,一刻也不能等,然而宋祎刚刚把方冉按到,方冉就挣扎起来,这是剧中女主对于感情犹疑彷徨的表现。宋祎拿眼睛盯着方冉,方冉回视他,两人的目光在暧昧的空气中交汇,末了,宋祎沙哑着声音开口:“你不信我?”
方冉答:“我更不信我自己。”
宋祎轻笑一下,再次俯身跟她一个热吻,这吻来得更加激烈,仿佛有熊熊之火,烧得人浑身发烫,方冉只觉得宋祎变成了剧中那个失意的律师,他绝望而极致,热情而,他身上的温度把方冉都点燃,以至于忘记了身处之地。
宋祎感受到他的失态,心中对于自己对方冉的影响不无骄傲,但是知道拍戏为重,于是轻轻捏了一下方冉的手臂,方冉吃力,这才醒过神来,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也记起了台词。她灿然一笑,伸手拦住了宋祎的脖子,说:“也好,我反正不吃亏,就当品尝一盘野味。”
宋祎笑得魅惑:“谁是谁的野味,还不一定呢……”
他说完,又是一阵热吻。
两人之间的口水交换发出十分暧昧的声音,尽数被头顶的收音麦克风全数收入,惹人遐想。
宋祎的手下动作很快,伸到方冉的胸前肆意婆娑着,方冉被逗得浑身,又踢了宋祎一脚,说:“不要。”
宋祎也不喊疼,摩挲着方冉的脸,在她耳边说:“女人在的话最是听不得……”
说完又是埋头热吻,方冉推拒了他三次,终于放弃了抵抗,沉沦在这**之中。
“cut!”郭导大喊一声,“完美!”他声音里几乎有些激动,大抵每一位做导演的都梦想着拍出令自己惊艳的画面,刚才宋祎与方冉的这一个长镜头,几乎毫无瑕疵,两人之间的互动极为自然,却不会出戏,人物性格尽在其中,让郭立达都忍不住拍手称快。
宋祎暗骂一声,把自己上下游走的手收回来,趴在方冉身上轻轻缓了一会,等到自己下面某处稍稍冷静下来,才起身。
方冉其实刚才就感受到宋祎的炽热,自己也是浑身,被郭导这么喊停,宋祎的脸色即是郁闷又是解脱,倒让方冉忍不住笑了——活该,谁让他要加。
宋祎脸色郁卒,郭立达自然知道原因,他问:“要不要再补一条?”
宋祎很想拒绝,但是到底出于专业,说:“你看看要不要补。”
郭立达把镜头回看了一遍,满意地说:“我看不用了,堪称完美。”
宋祎脸色好了点,说:“那就不补了。”
这场戏拍完,郭导给了二人中场休息的时候。
方冉在化妆室里换衣服,就听后面一阵响动,来不及回头,就被熟悉的怀抱拥住了。
“喂……松手,缠到我头发了。”方冉轻轻拍宋祎。
宋祎抬头,此时镜子里的方冉只着一件吊带,细细的肩带从上面滑下来半边,显得极为撩人——那是宋祎方才拍戏的时候剥下来的。她长发披肩,头上还带着虚汗,显得魅惑至极,原本是在里面换衣服,所以了短裤的扣子,但是还没来得及。
宋祎觉得呼吸困难,紧紧拥住方冉,方冉继续拍他,拽着自己的头发说:“快松开,真的缠到我头发了。”
宋祎被方冉这么一动,立刻又起了反应。
方冉终于感觉到他的情动,脸色发烫,立刻不敢动了。
宋祎轻声在她耳边说话,又恨又无奈地说:“你可真是专门来克我的……”
“活该,谁让你偏偏要加戏。”
她说话的时候樱红色的小唇上下耸动着,让宋祎几乎窒息,他终于没忍住,狠狠吻了下去。
“唔……”方冉嘤咛一声,剩下的声音被宋祎尽数吞入腹中。
两人也不知吻了多久,宋祎牵起方冉的手,放到那火烫的一处。方冉浑身又热又软,但是没推开他。
宋祎舒坦地在方冉柔软的小手了解放了一下,算是小小解渴。
他拿纸巾把方冉的小手擦干净,说:“晚上回去向你讨剩下的份。”
因为在化妆室里的一幕,方冉一见到宋祎就忍不住脸色发烫,倒让简薇兰有些不明白了。
“你这是怎么了?老夫老妻还害羞起来了?不会就因为上午拍了个吧?有那么激烈吗?”
方冉轻推了简薇兰一把,说:“去去去,薇兰姐多操心一下自己和黎景腾的事情吧,少来调笑我。”
简薇兰笑着说:“我和黎景腾可顺利了,我们俩的事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要听吗?”
方冉连忙摇头:“可怕……我不听……”
简薇兰满意地拍拍手,脸上尽是小女人的笑。
说起来,简薇兰和黎景腾的确是不错的,方冉知道二人工作忙碌,想见一次不容易,黎景腾满世界跑,方冉便时常给简薇兰放假,有些不必要的场合就让助理陪同,多留下时间给简薇兰飞去黎景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