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在问这些？”
他是没打算和她继续说这些了。
帝梵音悠悠的叹了口气：“就是今日看到云太后和慕嘉宁的相处模式，突然想起了幼年时我和父亲了，我记得我父亲是在我六岁的时候，过世的，这一晃都九年了。”
昀终于放下了茶杯：“别给我阴阳怪气的，到底想说什么，说！”
最后一个字，充满了简洁与威严。
帝梵音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这才开口：“我听摄政王爷说，几年前先帝过世那会儿，神殿有一个叫梵音的女孩，那个女孩儿是我吗？”
昀面无表情：“你说呢？”
“我记得当时我应该是在舅舅家住了半年，而且我也不记得这事情了。”
“那就不是你。”
昀看向帝梵音：“梵音，你只要记住，很多时候，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但我有资格知道真相。”帝梵音扯出了一抹笑容，带了一丝悲凉，“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将真相当成礼物送给我吗？”
昀微微叹了口气：“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该回去休息了。”
帝梵音微微抬眼，眼角已经带上了一丝湿润：“那我先回房了。”
她抱起小白泽，慢慢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趴在被褥上，帝梵音直接哭了起来，闷闷的，让人心疼。
“圣女……”
拂棉想权威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惊鸿正好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也有点心疼。
“大祭女，进去看看圣女吧！”
拂棉刚刚到帝梵音的身边，总归还是惊鸿更加了解她。
惊鸿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帝梵音，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部：“圣女……”
“我感觉……我就是个笑话……被他欺负……”
帝梵音的身体动了动，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国师是疼你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带你回神殿！”
惊鸿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等到她反应过来，想抽身的时候，一只白皙稚嫩的小手，从被子里直接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九辩帮昀倒了杯热茶，看着雾气从茶杯里冒了上来，轻声的说道：“国师为何不和圣女说清楚？”
“说什么？”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孩子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呢！”
“那圣女的父母是谁？”九辩目光温和，“能有圣女这么漂亮强大的女儿，他们在九州大陆上也应该很厉害吧！”
昀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九州大陆算得了什么，他们……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九辩心下一沉，眼睑微微垂下，掩盖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九州大陆之外，还有很多大陆，您说的该不会是……”昀的眼神让九辩一下子消失了声音，“是属下多嘴了。”
如果帝梵音真的是别的大陆的人，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而且听着他们的对话，帝梵音应该很小的时候，就来过，而国师昀也去过那片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