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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生日,对于每个女孩来说都是成年的标志,值得热烈庆祝一番。

可是,天问雪此刻看着一桌子血淋淋的鲜肉,感觉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清晨的乌市,正值上班的高峰期。

车水马龙,人群拥挤。

每个人都在匆忙的赶着现代化节奏,上班。

楚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7:50,他昨晚失眠居然起晚了。

他家距离学校并不算近,因为堵车的缘故,他经常步行,不然骑车的话就像被困在这人潮里,走都走不动。

楚景加快步子跑着,嘴里还咬着半块面包,在人群中推推搡搡的前进“麻烦让让,谢谢!”

这一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楚景才好不容易充了一大堆人潮中挤出来,来到了最后一处红绿灯的过道前。

只是有些奇怪,就在那红绿灯正对着大路,石油路的路中央,今天居然为了满满的人,一层又一层了,而且不少人都开始拿着手机拍照,议论纷纷,场面一度的有些混乱。

“真是太惨了!直接碾压的粉身碎骨!”

“谁说不是,听说是一对母子,早上妈妈送孩子上学,谁曾想到对面突然冲出来一辆大货车,估计是因为盲区,所以呢,司机并没有看见!从两人身上直接开过去了,两人当场毙命,真是惨不忍睹。”

“都成两堆肉泥了,唉!那司机真是造孽呀。”

“难道车有保险就可以随便碾死人,还讲不讲人性了。”

“这种事情咱们各管不起,这不都已经报警了,估计再过一两分钟警察就该赶到了。”

“就算警察来了又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大不了就谈谈怎么包些钱。”

“现在这世道,人命都是以钱衡量的。”

楚景虽然没有靠近,但也从几个过路人嘴里听到了一些苗头。

出车祸了。

肇事者是大车司机。

死者是一对母子。

场面血腥恶心!

毕竟这是一条十字路口,交通事故也是出了许多次,屡见不鲜了。

再者楚景可没有什么看戏的心态,他一向不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

还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毕竟他这个恶心的体质在这放着。

麻烦能少惹就少惹。

楚景尽量的不去往那边聚拢,而是直接穿过人行道就往学校的方向去。

只是走出了有几十米,楚景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只是往身后瞥了一眼。

谁知道从那人缝之中,楚景瞧见了一张惨白无色,满是鲜血的小脸,而且那一双大眼睛,还睁得老大,其中却没有任何活力,是那种没有颜色死气。

就那样倒在血泊中,还紧紧地抱着身前一堆血肉的母亲。

楚景猛然回过头,一阵眩晕,这才抓住旁边的栏杆狂吐不止。

就差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了,楚景还是觉得恶心。

她曾经想到过车祸场面的惨烈,但是这简直难以用惨烈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残忍到令人发指。

楚景费了半天劲儿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才想起来,上学要迟到了。

忙背起书包,朝着学校的方向一阵狂奔。

然而就如他预想的那样,又迟到了。

陆万里那一张长脸松拉着,十分气愤地看着面前这个不争气的学生,训斥到“楚景你自己算算这个星期,你迟到了几次?有没有一点儿纪律性,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

楚景站在教室门口,挠了挠头“那我还得说一句对不起吧,因为在路上遇到了点特殊情况。而且这学校虽然不是我家开的。但我家是有股份,也算学校的大股吧!所以陆老师还得对我客气点,不然铁饭碗,也可能会被砸碎。”

陆万里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你你你……真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楚景瞥了瞥嘴“那请问陆老师,我这块朽木可不可以坐在我的位置上?”

陆万里直接将楚景无视,气定神闲的坐在讲桌上,“各位同学将课本翻到301页,我们开始上课!”

楚景轻轻的“切”了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同桌小胖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牛啊!景哥!那姓陆的被你怼的没话说了,你是不知道,昨天就因为我迟到了一个分钟,就被那姓陆的罚了500块钱,害得我这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了,还被我家老妈狠狠地揍了一顿。今天你正好替我出气。那姓陆的就知道坑学生,还老师呢,真是侮辱了这个职业。”

楚景笑了笑“老胖,我看扣一些钱也挺好,你瞧你这肥的,有个250是斤了吧?少拿着钱买什么垃圾食品。”

小胖揉了揉肚皮的肥肉,嘿嘿笑了“景哥你这是幸灾乐祸呢?没你这样的。看来今天心情好,不然等会儿放学我请你搓一顿儿,你要吃啥?”

楚景“放学我没空!改天吧!”

小胖“行行,景哥你说了算。”

其实楚景自己原本也不想这么嚣张,但是没办法,与其被这没有任何师德的姓陆的,劈头盖脸的骂,到还不如嚣张霸气一点儿,做他的二世祖。

毕竟他之所以来到这个学校,也只是为了应付那一群老家伙,顺便躲着一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至于其他人,他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应付。

他,楚景,今年十六岁,京一中,高一的一名新生。家里有矿,学校有股,学生老师口中的二世祖。

这就是现在的身份。

楚景听着那絮絮叨叨的古文,真是够折磨人的,在配置上那姓陆的公鸭嗓。就像难听刺耳的催眠术似的,让人昏昏欲睡。

楚景伸了个懒腰,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课桌上。

就这两个眼皮打架的厉害,楚景目光往窗外一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了。

一张五官都扭成一团的脸,挤压在玻璃上,血肉模糊成一片,鲜红色液体的顺着那一张脸,流淌在玻璃上。

而且楚景只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脸,正是清晨的那一场车祸中丧生的小男孩儿。

楚景眉头皱的不能再紧了,这东西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果然他这种时时刻刻的见鬼体质,真的是被诅咒过的。

“真他妈的见鬼了!”

“我说天小姐,您是这个月第几次光临鄙医院了?”

值班医生上下打量此刻重伤一条腿的天问雪,颇为无奈。

天问雪也是报以苦笑“呃……应该是第五次,不……算上这一次,第六次……”

值班医生“……天小姐的自残行为,有没有看过精神科……我知道精神科有个很不错的房医生,我可以给你介绍?”

天问雪实在无语凝噎,“……杜医生是吧,我这伤吧,是意外,真是意外,我只是今天不小心走在路上,被垃圾车钩住了裤脚,才被拖着走了十多米……造成小腿骨骨折……我真的没有自残这种嗜好……也没有什么精神疾病……”

杜一声一脸质疑“呵……天小姐,这样的借口在我这里已经说腻了,据我计算,你已经说了不下五千次,我几乎已经快成了您的专职医生……据我观察,您一定是精神出了问题,在无意之中的自残行为的很难察觉到的……”

天问雪嘴角急剧的抽搐了一下,她真的没有精神病……这医生难道神经了!

她只是太倒霉了而已……

从记事起,就霉运缠身。

只要她在的地方,99.99%都会发生意外。

像是在公园,原本生长了十几年的大树,会被晴空霹雳的一道惊雷击断,将她砸到在地,那次断了三根肋骨。

还有,坐公交,每次下车,身上的钱包就会莫名其妙的被洗劫一空,而且还会诡异摔倒,被人流走来走去的在脚底碾压,有几次送到医院,都会被确认为内脏出血,通常会在医院躺了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更甚,每次放学回家,无一例外。

都会被那些不知名的混混,毒打一顿,然后又是狠狠地勒索。

有一次打的最狠,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在那阴冷的小巷里,躺了一夜。

最后被路人送进医院,那一次全身多出骨骼断裂,再加上高烧不断,险些要了她的一条命。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惨的。

因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似乎就是天生的倒霉体质。

就算在大街上走着,也经常会遭受无妄之灾。

有时候像是,汽车突然失控,直接将她原地撞飞。

还有的陌生的路人,会突然发疯了,拿着刀捅她。

反正就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的灾难。

就算是生日那天去买个蛋糕,第二天也是食物中毒被送进医院。

可以说天问雪能活到如今的18岁,已经实属算是不容易了。这应该算得上是生命特别的顽强,打不死的小强也不过如此。

天问雪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改名了,叫天小强。

而作为她的父母,从小到大收的病危通知书,简直从一楼能摞到三楼了。

以至于父母都已经有了强大的心里素质。

所以天问雪在这次受伤住院的时候,给父母打电话。

也只得到了一句平淡无奇的回答“自己在医院吃好喝好,住够了,自己回来吧。”

天问雪对此“……”呵呵,你们你以为我在旅游吗?

天问雪从小到大,这两个地方呆的最久。

一个是家里,一个是医院。

甚至因为这个霉运,她三天两头地向学校请假,已经陷入了长期的休学阶段。

天问雪跟那个医生又闲聊了一会儿,最后是因为病人多了的关系,她才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会诊室。

总觉得跟那医生再聊下去,她就算不是疯子也会被强制认为是疯了。

天问雪拖瘸腿,很艰难地移动到了病房,然后像是死鱼一样的趟在病床上,无力的将被子蒙过头顶。心中无尽的哀叹“唉……倒霉也是一种罪呀。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要让我这么倒霉。”

鼻尖嗅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种味道简直是熟悉的令人呕吐了。

“就算造孽,似乎也该还完了!”

一个魅惑的声线,这空荡荡的病房中,骤然响起。

天问雪捂着头,似乎根本没觉得什么奇怪,而是顺畅无比的接话“谁说不是呢?上辈子孽上辈子算了,干嘛,这辈子还让我倒霉一生啊!我连学校也去不了,每天不是在家里当宅女,就是在医院当病人,简直就要生不如死了。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呢?”

“诶……这……谁在说话……”

天问雪似乎也是猛然反应过来。

这病房里貌似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那刚刚说话的女人是谁?

天问雪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像什么医院惊魂,半夜凶铃的电影情节,都疯狂的在心里环绕着。

该不会真是……

天问雪紧张到了极点,一双白皙的小手颤抖着,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只是露出一只眼睛。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身着白色古装的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床边。

那些手上还拿着一把玉琵琶。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面相很好看,樱桃小嘴,桃花双眸,一笑百媚生,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妩媚动人的味道。

简称骚气冲天……

不过她手中的那一把白玉琵琶是挺别致。

而且一看就是那种有些年头的,说不定是价值千金的古董。

天问雪这看到女人这张脸的时候,心中的惊惧也消散了不少,应该说这个女人的眼神很柔和,天问雪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恶意。

反而莫名觉得亲切。

天问雪歪了歪头,看向病房从内反锁的门,还纹丝不动地保持原样。心中弥漫的诡异气氛又开始笼罩心头,她紧张的手下发汗,但面色还是故作镇定,咽了咽口水,谨慎的开口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莞尔,笑容唯美勾人,答非所问道“姐姐忘了我了?”

天问雪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她真的惊悚了!这个女人笑容怎么感觉阴森森的,十分恐怖呢?

而且姐姐?什么鬼?

她才十八岁啊!十八岁!王明琴这个女人看着少说也得二十出头,这一见面就自己姐姐,也太奇怪了。

天问雪甚至觉得是刚才的那个医生将自己送到了精神病院。

而眼前这个证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

什么现在的精神病人都长这么美艳吗?

“姐姐?无论你转生多少次,我都能找得到你?你很高兴吧!妲己姐姐?”

妲己?

天问雪觉得自己耳朵肯定是出毛病了。

面前这个有些诡异的女人,居然叫自己妲己姐姐,等等妲己,那不是封神榜里的红颜祸水的妖妃,呵呵。

难道她真是如那个医生所说的得了精神病,居然出现的幻想症。

天问雪感觉整个人都不对了,心中开始翻江倒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摆正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奇怪的笑脸“这位美女姐姐,难道是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