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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人头”在地上打着滚,猛然像是弹簧一般,我伶起手中的香木,一顿狂伦,但那“人头”,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般,根本打不住它,看着它扑来,我作势一闪身,它几乎贴着我的脖子滚过去,我甚至能感觉到它身上腥臭的粘液。

但我没想到的是,那“人头”碰到过道的船壁,猛地弹了回来,我脖后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刺穿皮肉,我不由的叫出声来,我使劲的往下拽,但那“人头”就像是长在我的脖子上,死活不动一下,我暗骂一声,只能双手拿起香木往脖根后,一顿猛砸,我疼得呲牙咧嘴,但那“人头”却似乎不动!

我几乎认定自己到头了!就在这时忽然一声突兀的响声,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脸划过,给那“人头”来了个透心凉,那“人头”直直的滚在地上,我心里那叫个恼火啊!差点报销了,一阵乱踩,给弄成了稀巴烂,还不爽的吐口唾沫。

我刚想回头,就见那个瘦弱的身影,还是淡淡的冰凉,见她还在冒汗的额头,红彤彤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着!她细腻的手里还攥着那只冒烟的手枪,和她病态的神情很是不符。

见她向我走来,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她走的很慢,一只手撑着船壁,慢慢的移动着,隔着一道阳光,我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透明,满满的都是打着旋的泪光,我不由的愣了一下,她哭了。

忽然一声及其柔和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宁宇!我是雪啊!”她带着很复杂的情感,分布在她柔美的脸上,她眼泪一个劲的下落,一滴滴的打在地上。她眼睛里像是沁进了一汪海洋,深邃的平静,又是波澜壮阔,那一刻我看着她,像是见着了一个心碎,又缝合的女人,她撕裂的伤口流着血,却又洒满了糖,痛苦着的甜蜜,又像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她疯了一般,像是水的涌进我怀里,想融入我的血液,我被她撞的生疼,但却不敢动弹一下,我怕打破她的美梦,让她的心又被撕的粉碎。

估计是发烧的厉害,产生了幻觉,把我当成她深爱的男人了!雪说过她的男人葬身在海里了,但是我压根就没有想到,她的情感居然那么强烈,以至于让人忍不住的心里发酸,发苦。

她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会忽然消失,她大声的啜泣着,有些哽咽的喉咙,都有些嘶哑“宁宇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就是死了……我也不想失去你啊!你怎么那么傻啊!……,宁宇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的身份……我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一时间也拥住她,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她是贝贝,我也多希望她能这样在我怀里,不去在意什么生意,什么家族,什么的一切,我多希望她能陪着我长长久久,哪怕让我去死,只要她还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像我的影子一样,挥之不去,慢慢的我开始意她,甚至她的痛苦我多想替她分担,哪怕她软弱一点,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面前。

她奋力的啜泣声,伴着眼泪,在这昏暗的走道里,无比的强烈!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慢慢安静下来!我以为她是睡着了,刚要把她抱起来,她忽然张大眼睛,我措不及防,她的红唇紧紧的拥了上来!很软,很香,的贴在我的唇间,我猛然一震,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她小女人似的将头埋进我的怀里,幸福的说到“宁宇,我告诉你!哪怕这是梦,我也终于吻到你了!”

她脸蛋红彤彤的,说完就睡了过去,嘴角挂着迷人的微笑,那一刻她笑的好美,好美!

把她抱在怀里,我这才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我手一碰,居然还渗着血,我不由的苦笑一声,这雪的枪法要是在偏一点,估计今天一枪爆头的就是我了!只是被莫名其妙的亲了一口,还是死人的替代品,不知道是说倒霉还是庆幸嘛!

忽然那吱吱声再度响起,同时整个船舱猛地一颤,我甚至有种错觉,那艘古船要散架了一般,我不由的开始发慌起来!这声音怎么厉害。我寻声望去,恰好能看见过道底端那扇黑乎乎的大铁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东西碰不得!

我刚想抱着雪离开,就听见一阵细密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但确实是有,自从有陨玉冰锁以来,我总是感觉耳朵,眼睛要比以前敏锐的多,但身上的戾气却也是多了些,这可能就是代价吧!

我猛地转身“是谁?赶紧出来,不要在这给我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小哥,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急着走嘛!”

我寻声望去,那是很年轻的男人,但奇怪的确实留着一组白色的胡子,看上去怪里怪气的,但一双贼楼楼的眼睛,发着精光,知觉告诉我他的眼睛尖的很,穿着一身发白的青袍子,不知道还以为从哪里穿越过来的一样,他看着我,我也依旧看着他。

他忽然嘿嘿笑了,一脸猥琐“你这后生,怎么在人家的古船里,还亲嘴,你就不怕晚上就有什么钻进你的被窝里。”

我顿时被他这句话给雷的个外焦里嫩,这开场白也忒那个了!我咳嗽一声,化解起初的尴尬,我看了看他的一身行头,手里还带着罗盘,不耐烦的说到“小子,叫谁后生呢?一看你就是未成年,还来倒斗的,不知道这个坑已经被占了吗?哪凉快儿去哪玩去。”

他歪了歪脑袋,拿出身份证,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哈哈小子!老头子倒斗时,估计你还是吃奶的娃娃呢,再说了老子已经来三天啦,是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回去吃你的奶粉,别碍老子事。”

我就是脾气再好也被他弄得又想发火了,这他娘的哪里冒出来个奇葩,我本来还想走,这会儿都气不打一处来了!在看他的身份证,他娘的还真是不小了!有个四十五岁,我不由的叹了一声,这老头子真是越长越一妖孽了!还真有人越长越嫩呢?我呼了口气“管你是老是小,这活也不能让你一个老家伙独吞了。”

他忽然向我走来,上下打量一下,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要不是另一只手抱着雪,我早就一拳打上去了,这他娘的还让一个老玻璃给调戏了!

我刚想抬脚,他忽然笑到“是个好苗子!只不过命太硬,需要用鲜血来克制,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注定要溅着鲜血上位啊!小子!最近三个月内,你要见血,千万不要心软,那样可就不好玩儿了!”

见他在那儿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有些不屑“江湖骗子!”

他忽然盯着我的眼睛,有些精光,我不由的心惊起来,一刹那间,我居然感觉他甚至能看透我的心,就像那种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的感觉,很是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指着那扇铁门,“嘿!小子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我懒得搭理他“不知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兔崽子,你他娘的什么态度吗?多少也得配合我一下嘛,尊老爱幼懂不懂昂!”

我不由得骂到“老你妹?”

他忽然拍手“老子没妹,要煤球吗?免费的。”

我刚要发作,他平淡的说到“唉!不闹啊!你也是为了那盒子吧!”

他猥琐的推一推我,“一路呗!”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退几步“别跟我动手动脚的,老实说我还真没什么兴趣给你找盒子!”瞬间那汹涌的海水,顺着夹板的围栏往里灌,船身倾斜的几乎站不住脚,我使劲抓住一根铁栏,身子还是摇摇晃晃的往海浪里冲,那个叫羽的男人还好!就是唯独龙岗一个劲的在夹板上翻腾,扶着栏杆都站立不住,他说他晕船,我本来还不信,这会我真是后悔带他来了,让他待在船舱里,这货就是不听,厉老头和梆子一个劲的在驾驶舱里,转着舵,隔着玻璃两人也是汗涔涔的。

我吼了一声,趁着水浪小了些,拉起一旁眩晕的龙岗,往里冲“我们赶紧进船舱里。”

羽也伸出手来,一把拉住龙岗,语气平淡的说到“进来!”

我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谢了!兄弟!”

龙岗还想说什么,一震身躯,呕吐物顺着海浪冲到一边。

忽然狂风大作起来,我分明看见七八米的黑浪,裹着狂风袭来,我作势使劲一推身前的龙岗,就在此时我的身子像是不听使唤的往后,脚步都离地面有几分高度,那黑浪就像一个巨大的磁铁,让我的身体不住的被她吸引着,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世界就这样安静下来,我忽然在想,那黑浪里有什么,我会不会被那卷浪死撑碎片,我才感觉那一刻自己是那么清醒。

“抓住啊!”一个坚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张手温暖的透进血液一般,是羽,我原以为他是个冰冷的人,但此刻却是暖了许多!

几乎同时,我的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涌进那漆黑的海浪里,转的我头昏脑胀,内脏都快搅在一起,整个头也是昏沉沉的,比身子都重。

我只感觉身子往下沉,压的我无法呼吸,我拼命的挣扎,忽然手腕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撞,我疼得闷哼一声,我的双手不停的摸索,我还不能死。

我伸出胳膊下意识的一扑,那是个很坚硬的锁链,有人的腰身一般粗,我使劲的往上爬,每一步我都筋疲力尽,但只是一晃,那锁链贴着我的胳膊划过,我心里一凉,隐隐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肯定是龙岗他们的电灯,从我头顶闪去,顿时又是一片黑暗。我想开口,但嘴里还是泳进去,一口腥咸的海水!

“抓住我的手。”一声细腻的柔和,传进我的耳朵。

我下意识的一抓,那是一只很软的手掌,滑腻,洁白,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有一种庆幸,对于生的渴望,我多少次问自己,我活着有什么意义!没有亲人,没有希望的活着!甚至在我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笼罩的灰色,生,死对于我说,只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字罢了。

“嗡嗡嗡!”

那轰鸣的机器声,在我耳朵里回响着,我分明看见那艘游艇的底部,在灰暗的海水里,都是一片漆黑。

“接住!”

那声音再度响起!我看见一个红色的游泳圈,我拼进最后的力气,才抓住,身子这才慢慢的浮上去,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

在水里翻腾了半天,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人拉上了船,我贪婪的吸着空气,黑乎乎的水天之间,依旧荡着浪花,我忽然看见夹板上的雪,她眯着眼睛椅在栏杆上,大口的喘着气,胸口的起伏不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发干的嘴唇都皲裂着,但也挡不住她迷离的柔美。

我这才意识到周围没有任何人,我费了半天劲才坐起来,这是一搜和我们游艇很相似的游艇,只是破旧了些,但刚才在水底这艘游艇确实要比一般的游艇宽了许多!

过了不久,雪见我醒来,也松了口气!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她救了我。

见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她虽然说这是受了寒,见她吐口血水,脸色才越发的苍白,甚至毫无血色,我忽然心惊肉跳。

想起刚才的场景,我才有些后怕,我作势靠近她,见她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还流着血,她小腿虽然也粗略的包扎一下,但也是渗着血迹,触目惊心!

我扯下身上的衬衫,撕成布条,替她包扎胳膊上的伤口,见她脸色不好,我说让她好好休息,她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始终没有闭上眼睛,眼眸里已经是淡淡的忧愁,似乎藏着无尽的伤感,让人不由的心碎。

海风一吹,她的发丝飘扬起来,我这才发现她发黄的头发间,竟然有一绺醒目的白发,纯白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轻轻的缕到一边,似乎毫不在意一般,脸上依旧清冷的毫无表情,我忽然有些熟悉,她和贝贝很像,那张脸颊,那分神情,那丝清冷。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的神采,贝贝的眼眸里是坚毅的柔和,热情如火,冰冷如水,相互交织着。她爱的疯狂,恨的刻骨,爱恨分的很清。而雪,就是一种淡淡的迷离,深邃的眼睛里永远是深情,还有一份常人触摸不到的伤痛。

过了不久雪还是闭上眼睛,她终究是累了,我想进船舱里找些棉被,但是刚一进去我却发现自己好像错了,虽然有些昏暗,我还是看清了!里面陈旧的墙壁,剥落的油漆,伴着厚重的灰尘,少说也有三十来年的光景了,但是这确实是一搜游艇,至少它是游艇的外貌,到里面赫然是一搜船,可以说是一搜很有年代的陈旧古船。

“胡拉!”

我脚下一滑,险些坐在地上,我正眼一看,那是一个灯笼,幽蓝色的光还是有些亮度,但唯一不同的是这竟然是白银造的。我轻轻拎起来,还是有些份量,我一看却还见那幽蓝色的火苗,我用手指轻轻一滑,那图文赫然是一只凤凰,虽然看不清轮廓,但手摸索的触感,少说也有七八百年了!

这是一个好物件啊!但怎么又会在这儿,我心里虽然止不住的发痒,但只要一想起刚才的“白缎子”,我不由的手脚发凉,这里面要真是有什么东西,我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刚想退出去,忽然一阵突兀的声音响起!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