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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卓贝贝手指一使劲,咔擦一声清脆,子弹已经那股暖流顺着我全身慢慢涌动着,一种无形的气流让我感觉身体里都是暖气,忽然胸口火辣辣的开始滚烫起来,就像藏着一团烈火,立马就要崩裂开来似的!

我一下清醒了许多,晃了晃脑袋,眼前就映过来老妖孽那张脸,白里透红的肌肤,都能吹弹可破,一字之约就是嫩。我身上一阵肉麻,妖孽啊!

老妖孽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崽子,算你命大,还好中毒不深!”

我想张嘴,嗓子有些干燥,咳嗽的半天才勉强舒服过来,“草,你个老妖孽,差点害死小爷!”

老妖孽翻了翻眼“崽子!看看你不是还活着吗?”

我耸了耸肩膀,确实感觉不到疼,只是浑身使不上力来,可能就是箭头上抹着毒药,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肩膀一紧,见是龙岗,我笑了笑,但就算不照镜子,我也不难想象脸色我的该有多苍白。

龙岗怔了怔“离海!你小子命还真大,来了个透心凉,跟没事人一样。”

我报以苦笑,“要不你也试试!”

龙岗哈哈一笑“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哥们还没活够!”

我见雪在一旁的角落里,投给我一个妩媚的眼神,我忽然浑身打了个寒战,这眼神太销魂了吧!

“萧兄弟!我替雪来问候你,没什么事吧!”

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略带些沙哑,我微微一怔,倒是让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跟我主动示好,超乎我的预料。

羽冷淡的脸色依旧没有表情,一身灰白色的紧身服,刚好能配上那一脸的冰冷。他虽然说的很客气,但如果细细察觉也是能体会到其中夹杂着浓重的火药味。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反而多了几分厌恶,但他毕竟再紧要关头救了龙岗一命,我们算起来欠他一个人情,我也轻轻一笑“羽兄,谢了!我没什么事。之前的事,我得多谢你了!”

羽冷漠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弧度,虽然算不上笑,但他也确实笑了,他轻声说道“你客气了,如果真要谢,就离雪远一点!仅此而已!”

他让我有些可笑了,这分明不知所谓嘛!越是让我有些看不起他。

我也压低声音“警告吗?我也告诉你,你根本配不上雪,不论别的,就是你的肚量,未免只有颗芝麻大小!”

他脸色阴沉起来“你…………找死!”

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也没有退让,原本我还想跟他好好解释,毕竟我和雪之间也确实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说有些好感,但仅仅是好感而已,绝对没有夹杂任何东西!而他的咄咄逼人,倒是让我真觉得和雪干过什么似的!这让我很不爽!

我冷笑一声“死,就因为这点破事,你不就是单相思嘛!别说雪不是我的菜,就算是,他也绝对不会看上你,不是吗?”

那羽的脸都憋成了铁青色,见他藏着袖子里的枪口狠狠的点了我一下“早晚,我会让你后悔!”

我坦然一笑,摊了摊手“我等着!”

羽走后,龙岗迎上来,“那阴暗鬼跟你说了什么,看把他高兴的。”

我嘿嘿笑了“高兴?他确实高兴过了头了!”

老妖孽弯腰过来,“呦!这醋味大爆发啊!啧啧!艳福不浅啊!你!”

我翻了他一眼“老妖孽,你他娘的这么大岁数,别没个正经人样。”

“崽子!你在不尊老爱幼,老衲这就把你收了!”

我嘻嘻笑了笑“咱不闹昂!谁能有你这个妖孽帅气迷人啊!”这话说出来,不光是龙岗他们牙疼,连我也差点闪到下巴,不由叹道:真是个老妖孽啊!

龙岗一拍老妖孽的肩膀“前辈,节操啊!注意节操啊!”

老妖孽抡起背包追着打“龙岗,你个小瘪犊子,站那别动,老衲保证打不死你。”

龙岗边跑,边喊着“注意节操啊!注意节操啊!”

看着他们闹,就当放松了,我也懒得管。

“咳咳咳!”

我见一旁的梆子,醒了过来,我慢慢蹲下,他脸上稍稍有点血色,见是我,他嘿嘿笑了,清了清嗓子,“你救了我一命啊!但我不想谢你!”

“你是怪我砍了你的胳膊?”

梆子脸色扬着笑“没有,你是救了我的命,以后我就跟着你了,你不会嫌我现在是个残废吧?”

我说的话很有技巧,前后路都给我堵的死死的,但一想到毕竟我断了他的胳膊,就悠然而生,一种强烈的愧疚感,虽然是救命,但是多少我心里还不是滋味!

我呵呵一笑“跟着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工资,只能保管你吃饱喝足了!养家糊口暂时还有些问题。”

梆子刚想用左手拍拍胸口,却临时没有反应过来,扯住伤口,见他满天渗着汗珠子,但也没有叫出声来,他勉强的笑了“我真是忘了,自己少了条胳膊,捡回条命,也值了!我刘梆子这命是你的了!我也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本就想他起初说的什么八十岁老娘什么,果然真是胡乱杜撰出来的。

“你们快来!这地方不对劲!”见雪和那羽已经进去那金屋里。

我扶起梆子,和龙岗相看一眼,就和老妖孽跟了进去!

刚进门厉老头就把我拉过来,我心想这老头估计忍不住了,从刚进来就一句话不说的,还时不时的停在我脸上,看的我浑身都气鸡皮疙瘩。他在我身上上下大量着,脸色慌张“离海!那块冰锁陨玉是不是在你身上?”

我心里一沉,这件事情除了海穴那帮人,知道的屈指可数,他怎么会这么问,难不成那就是梆子说的大变故吗?我不露声色的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厉老头脸色阴沉“到底在不在你身上?”

既然他敢问,自然已经确认,只是想让我亲口证实一下而已!我应了一声“在啊!当然在,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忽然冷冷说到“把它给我!”

“给你!可以啊!但你必须的告诉我你拿它有什么用?”

他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别问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一定还记得着有腐尸花的,紫蔓伦陀螺吧!”

我不由的惊异起来,“你就是中间人?”

他点了点头,手一指那金屋里的棺椁“东西在里面!”

我越发觉得很不对劲,这个变故甚至可以说是预谋已久了!我冷笑一声“你是什么时候跟他们牵上线的!还是早就有预谋,甚至在晋升都是在给我做戏呢!”

他淡淡说到“这是我的任务,我只负责中间活。”

“这个徐自叶,还真是大手笔,表面跟我称兄道弟,暗地里这样算计我!想逼的我无路可退吗?”我见他脸色猛然一变,很显然我确实猜对了!如果他只说陨玉,我肯定他会是颜云峰的人,毕竟只有他颜家家主知道,两块陨玉都在我手里。而这厉老头却非得指名冰锁陨玉,这分明是很有目的性的,而见过这陨玉,有必须势在必得的,只能是他徐家少主!膛!她脸上还是那样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就像是沉浸在水底的一块寒冰,骨子里都是透彻人心的冰凉!看着那清冷的眼眸,像是繁星一般,不沾染人间烟火,只是太过于冷清了!失去了以往的光泽,有些黯淡了!

我知道她曾说过“上膛的子弹,已经是要打出去的,如果有一天我上膛了!就是箭在弦上了!那个猎物就一定会血溅当场。”确实卓贝贝是一个不会犹豫的女人,她果断坚决,爱恨都要分得明了!我确信她此时能够一枪打破我的心脏,一枪命中。只是她此时的猎物却成了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啊!

就这样彼此对视着,恍如整个世界就此停止了!我知道我欠她的,情债吧!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卓贝贝究竟是不是爱,又或者只是缺乏的只是爱,我对她也只是一份情感的依赖,这时候我居然有些搞不懂了!我似乎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女人,就是现在,她的喜怒无常,狠辣阴冷,这也是我从来见过的一面!

果然她的手指还是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在水面上震荡着,我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我不敢看着那个亲手杀我的女人!听说人死之前,会对那个最后一眼看见人复仇,当然是最后一眼看见杀自己的仇人!我实在不想记恨她,不为别的,只是她在我最难熬的日子里,陪着我。

其次就是我们从此各不相欠了!我和她在没有什么瓜葛。

或许连我自己都知道为什么?连痛心在这个女人身上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几乎枪声响起的同时,那一刹那,我心口一疼,接着一涌滚烫的溅在我脸上,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浑身一颤,我一下睁开双眼,只见梆子此刻正挡在我面前,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触目惊心,恍然间,我怔怔都看着梆子,他就像一幢大厦,轰然倒塌,直直的把我也压进水中,我脑子发颤,呆滞的看着他。

心脏跳的厉害,只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看着自己心口那枚挡在皮肤外面的子弹,我居然痛恨,他梆子为我这么个人挡子弹,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傻的厉害,心里不停的呐喊着“你妈的,梆子,我萧离海跟你是他娘的什么关系!我自己找死!你为我挡子弹,你凭什么啊!”

只是他紧紧攥着我的衣领,拼死的力气!我们两人一直往水底沉,我分明看见他身后浸满血的河水里,已经是红成一片。所有想说的话,此时已经变成泪水,只是那泪水融进水里,渗进血水中了!

流泪,我记得二十多年来,我几乎没有过什么眼泪。我曾经一度认为我自己不会哭,没想到今天会打破我的这个缺陷,我捂住他的伤口,似乎没有了作用,那伤口是贯穿伤,血从他的后背往外冒,我却只能捂着他的心口,那一刻我对于死亡居然那么可怕。

哪怕自己垂死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那么无助,慌乱,又是束手无策,我不希望他死,或许在暗穴里他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给了我希望,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什么朋友了,而是生华为亲人,我对于情亲也是含糊不清的,反倒是这个人,却让我看得这么清晰。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至于做到他所做的一切!

梆子的脸色出奇的苍白,就像是裹着一层冰雪,青色的发白,他的眼眸也是越发的没有光彩,他嘴唇微动,刚张开嘴,一口鲜血就喷涌出来,化作血红又融进水里!

我一把架起他的胳膊,往上游,确实从这么深的湖水里,即使借着水的浮力,我还是吃力的很,费了半天劲,好在刚才跌进水里换了一大口气,现在虽然氧气不足,也不至于窒息,快到水面,接着水面的遮掩,卓贝贝和那贺坤已经走了。

将梆子从水里拖到岸边,沿途洒着一路的血迹,他的身体也是越发的冰凉了!几乎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这一辈子还没又欠过什么钱呢!我可不想从此欠一条命啊!我扯下身上零散的布条,给他做一个简单的包扎,他呼吸都开始变得微弱了!

怕他撑不住,我猛然想到这冰锁可以缓解伤口,就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既然对我有用,是不是我的血还有什么作用,一时间没有别的办法,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在胳膊上划一刀,那血就死命的往外冒,只能把胳膊放在他嘴里,过了几分钟,梆子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我晃晃脑袋,一阵眩晕,估计是血放多了!半睡半醒的把梆子背在身上,两只眼皮就像是涂了层铁皮,厚重的有些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猫儿说话,我心里暗骂她老是出现的不是时候,让我又得分心!

“主上!你不要命了吗?你体内的鲜血已经消耗的太多了!再这样浪费体力,你找死吗?”

我不爽的说到,只是声音沉重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你个死丫头,总是……这么不帮我!……刚才你又……死哪去了!”

猫儿嘤咛了一声“那一抢,主上一定可以躲过的,只是有人替你挡下了!”

我苦笑一声,“风凉话谁不会说,你个死丫头下回这样,我不管你是神是鬼,我就把这鬼玉给砸的稀巴烂,你也给我赶紧滚蛋!”

猫儿啜泣了一声,“主上,你闭上眼睛看我这副样子,开始为主上疗伤已经耗费了猫儿太多灵力,是猫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眯了眯眼,眼前就看见一副满脸褶皱的老女人,站在我眼前,满脸的雀斑简直比虎纹猫还要多,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连脑子也是瞬间被惊吓的清醒起来!

连忙说到“你……你是猫儿!”

那老太婆露着一颗黑牙“主上!真的是猫儿!”

我顿时满脸抽搐,一个妙龄少女竟然变成一个老太婆,这是搞什么惊悚啊!我恍然睁开眼,嘿笑一声“就当我误会你了!赶紧洗洗睡吧!昂!乖……乖猫儿!”说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有些别扭,一脸大写的尴尬。

最后背着梆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段高速公路上,我几乎已经筋疲力尽的瘫软在公路中间,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一个白衣女人模糊的影子里,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有点熟悉,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怎么伤成这样。”她的声音很轻柔,如沐春风一般,之后我就慢慢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