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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拉”一声那扇只有通风窗口的铁门,被推开,沿着漆黑的山谷,身子一直往下沉,那一个个硕大的棺材从脸前擦过,我使劲的一个翻身,用手铐卡住棺材板!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这下落的力道确实够大,我几乎稳不住身子,指甲都深深嵌进棺材里,木屑扎在指甲的的皮肉里,滚烫的血呼呼的往外淌着!

浑身不停的抖动着,我紧紧趴在棺材上,估计是刚才的爆炸的范围太过窄小,所以把两侧石壁上的棺材都震落下来,我不由的猜测这是绝壁上的悬棺。

“轰”的一声,整个棺材猛然一震,估计是撞在两侧的岩壁上,那棺材冒出了一条缝隙,我艰难的一点一点推开,刚才那一撞,让我浑身的气血都翻腾的厉害,要是再撞几下,估计还没掉下去摔死,就得给撞死了!

那棺材盖子很厚,这飞速下落,连一个支点都没有,索性撞出了缝隙,颤颤巍巍的可算是掀开了半个。那白森森的骸骨,即使在没有月光雨夜里,也看得清楚,我吓的心惊胆颤,两眼一闭,就睡了进去!我顿时被那骨骸给咯的浑身酸痛,但也是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的几乎没有了知觉。

后背都拔凉拔凉的湿透了一大片。

我心里慌慌的平躺在棺材里,真没想到自己会有活着进棺材的一天,而且是睡在人家的身上,我顿时浑身发毛,很不自在?

忽然“轰隆”一声,这棺材应声炸裂开来,我也被弹了出去,正巧的撞在崖壁上,我艰难的想动,但又动弹不得,一阵滚烫的咸液从鼻孔,咽喉里往外冒,流了一脸,渗进耳朵,估计是流了不少血,要不是棺材阻隔了下落的力道,估计我就当场给摔死了!

躺了许久,我才能动一动身子,但也浑身也是疼的厉害。

见那几个人也睡在棺材里相继落下来,我急忙往后躲闪,这没有摔死,要真是让棺材砸死了!不是亏大了吗?

那五个棺材也相继落在地上,溅起泥水,五叔他们也相继从棺材里弹出来。

五叔见我躺在那里,就蹿了过来“小子!命大啊!这都死不了!”

我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血液也不是翻腾了,“你个老东西还没死,我舍不得啊!”

见那梁胖子扶着一脸惨白的红高子,我凑上前去“胖哥!高子怎么了!”

梁胖子有气无力的说到“溜的太慢,屁股上挨了枪子,死不了!”

二流子不紧不慢的跟在瘦骨老头身后,散漫随性都翘着兰花指。

我打量周围,只见头顶一个方圆的顶洞,离我们少说也有几十米高度,要想从那洞口出去,难如登天,而且那洞口已经让堆积下来的棺材,给填满了!

五叔嘿嘿的苦笑一声“这阴山可算是要下定了!”

洞口封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进了呗!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我们坚持不了不久,只能在一天之内逃出去!不然就得死在这!那些棺材肯定不会是突入出现,这地方必定不寻常。

这黑漆漆的洞穴里,没有一点光亮,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眼花,我总觉得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却又不敢低头去瞧,只能和五叔他们坐在一旁较高的土丘上。

五叔说晚上阴气重,等日头上来在下去,能有活命回来!这一帮人里就他是道行深的盗墓贼,他开了口,连瘦皮老头都不敢说什么。

我椅在洞壁上,眯着眼睛,一慌神就看见猫儿那张惨绿色的脸,透着诡异的光。

“猫儿,你怎么成这样了!”

猫儿直直的瞪着我“主上,你岂会知道,猫儿在你重伤之际,耗费了多少灵气啊!”

我苦笑一声“怪不得我伤好的这么快,还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猫儿一直担心主上小命没了!就耗费一甲子的灵气为主上进升了一个阶品,所以猫儿灵气亏损,要一段时间不能叨扰主上了!主上万望小心。”

我心里一惊“你说我现在进升兵阶了!”

猫儿劳累的声音再度响起“然也!”

我一看熟睡的五叔,懒懒说到“那你怎么不把我升到灵阶呢?那样至少能和那五叔打个平手啊!”

“主上啊!你为何要让猫儿早死啊!要不你自己作死!”

我嘿嘿笑了“玩笑,开玩笑的,猫儿!猫儿!生气了!”

叫了半天她也没有理我!估计真是累了吧!

我刚想活动活动手脚,却忘了还带着手铐,脚镣,我从口袋里藏着别针,悄悄打开,活动一下。却见五叔他们的手铐什么的,早就短做了几半,有的已经扭曲变形,那梁胖子的力气真不是盖的。

忽然整个洞穴“嗷呜”一声,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惊胆寒的。

我顿时心里直突突“怎么会是小孩哭声!”

五叔摆了摆手,手指指了指洞穴深处“走,过去瞧瞧。”

我慌乱的点了点头,就连忙跟上!那洞穴里黑漆漆的不见五指,越是靠近那声音越加沉闷,像是从什么罐子里传出来的,我越发的心悸,脚步都有些发沉。

隔着黑漆漆的颜色,我隐隐瞧见那隐约的蓝火,轻飘飘的来回浮动着,我心里怔了一怔,轻声说道“那地方有磷火。”

五叔点了点头“看来这地方不止我们几个倒霉蛋,还有几个倒霉鬼呢?”

我们刚一靠近,就见那磷火处正巧躺着三具尸体,一色的登山服,我们对视一眼,就走了过去,五叔轻轻摆手“我去看看他们身上又没什么火把,手电之类都东西!”

离得不远就听见五叔一阵臭骂“他妈的三个穷鬼,就只有三个打火机。”随后对我喊到“小子!过来!”

我一愣,他对我说到“愣着干什么?把他们衣服扒了!”

“这……这……这不好吧!”我苦笑一声。

五叔脸色抚过一丝狰狞“小子!别太实诚了!当心死的太早,就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够弄死你的!死在这,就算你活该!。”

那一瞬间,连我自己都懵了!自己已经是这种底部了,还顾及些什么东西!的光线灼灼照眼,我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只见是三个拿着枪械的特警,一字排开,给人一种难言的肃穆。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门外闪过,冰冷的声音响起“把他们都带出来!”

虽然她特意的压低声音,但我已经太过熟悉了!她的一切就像镌刻脑子里一样,抹都抹不掉。

摩擦手铐的金属砰嚓声,由远及近的响彻。

走在监狱的过道里,她一直走在前面,和我们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只能看见一个柔弱的影子!

不知道是监狱的气氛,还是因为下雨的缘故,笼罩在的心头的却是浓重的压抑,随着没一个迈着的步子,我里很空,像是被掏去了什么。

我身后的囚服被轻扯了一下,五叔用及其微弱的声音说到“看来咱们的活路要到头了!”

“怎么说!要枪毙了!”我皱了皱眉头用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他声音很小,但却也能听出一丝冰冷“那可不一定!”

我心里一阵疑惑,还没等问出口,那监狱的大门,轰隆大开,迎着而来的就是院外哗哗的大雨,我昨天进来的时候外面还是晴空万里,而今天已经是大雨滂沱,天色昏沉沉的,像是铺上一层灰色的暗纱,钩的人心里都有一种淡淡的忧郁。

“噗嗤!”一声,一辆偌大的军用汽车,正巧停在门口,一个身着深绿色军装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只是那一头的长发倒是和军装不符,隔着蒙蒙的水汽,我看不清面庞,依稀有点熟,他慢慢走进,当我看清那张脸,我心里也不由的咯噔一下!那份阴冷绝对没错,是他!那个贝贝跟前的长发男人。

他对我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得到,说是情敌,我倒不会这么认为,因为他的年龄少说也有四十岁了,而且他眼中透露的却是一种莫名的仇恨,和羽眼中的嫉恨明显的两种感觉。

那长发男人明显看见了我,但却并没有怎么在意,似乎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心怔怔的打鼓。

随后我们陆陆续续的被拉上了卡车,隔着玻璃,那雨水不停的打着。

我看了看五叔,漫不经心的看着玻璃外,轻声道“怎么越走越荒凉了!”

那五叔蜷缩在一角,想是很怕冷一般,“估计我是猜对了!”

听他说的没头没尾的,我一皱眉头“什么猜对了!”

五叔指着上车以后,酣睡的瘦皮老头那几个人“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睡的根死猪似的,估计都知道快被折磨死了!这才保存点精力。”

我心里一怔“他们想要跑路吗?”

五叔瘦小的身躯轻颤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苦笑“跑!往哪跑!这荒山野岭的,不说下着大雨,就算是晴天,这周围的明岗暗哨,都能组成一个军团了!”随后眼神精光一闪“知道这是哪吗?岗区楚国遗址。”

我疑惑不解“那他们带我们这里是?”

五叔眯着眼睛,眼中净是寒光,嘴里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下阴山!”

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头皮都不住的发麻,既然做了盗墓贼,什么南北两派的规矩自然也是知道,毕竟同祖不同系啊!所谓下阴山就是土派倒斗,对付叛徒惯用的惩罚,如果本派里,有人吃里爬外,勾结外贼,残害本派兄弟!或者年轻力壮就废弃这一行的手艺,被抓回来以后就只有下阴山。

找一处没人发掘都大墓,根据各人所犯下多大的罪行,如果罪该万死,承受三刀六洞之刑之后抛下墓室,轻则绑手绑脚,在抛下去,随后会用巨石封住墓口,而且规矩是,那些叛徒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意思显而易见

就算突破重重险阻最后也得自相残杀呢!杀到你最后一个人出来为止。

我心里一怒,当年当记者的正义感再度爆发,不住的谩骂了一声“他娘的鳖孙,死刑犯不是爹生娘的吗!真是泯灭人性的畜牲!”

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脸色一沉,捂住我的嘴“嘘!小子,祸从口出,别存着想法,否则第一个死的保准是你,呀!”

他手劲很大,我两颊生疼的点一点脑袋,他一松手,我才大喘了口气,怔怔的看着他。

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地上不讲人性。”说着抬了抬胳膊,点了点我的额头,“这儿讲是拳头,靠的是手段!小子!这,要记住了。”

这一刻我居然感觉自己心里又种下了一个根苗,说不准是什么,单单的想要更好的活着。而我没有想到,在以后的尔虞我诈中这根苗慢慢的生根发芽,以至于后来成就了那一棵参天大树!

入夜了!那玻璃窗外的雨,也是没停,颠簸不平的泥路上,看不清的漆黑一片,我心里竟多了几分坦然了!都说人自私,但谁不想更好的活,哪怕一路都磨难下,你也要活的更好!不是为了别的!因为一切你都改变不了了!活着,已经是事实,你无法改变,就算是硬着头皮,也有走到底。

“磕擦”一声,整个车身猛地一颤,车厢里的人也是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滚了一地!

那不男不女的二流子,一个翻身从地上跳起来,这一套身手,几乎一秒钟,我看的愣了愣深,还真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

他呡嘴笑出了声来,伸手说到“来,起来!”

我碰到他的手,就一阵滑腻,黑漆漆的车厢里都是白里透红的,简直事一双比女人还美的手,我心里一阵恶心,急忙缩了回去,“谢了!不用!”

二流子两眼眨巴一下,一脸委屈“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啦!”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撒了一地,不住的后退几步。

几乎一刻,那车厢猛然打开,一阵阵凄风苦雨拼命的往里灌。

“砰!”的一声枪响,震彻整节车厢,我浑身一怔,只见胳膊肘上,一颗正涓涓淌血的红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