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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男子一直在前面走着,一点都不搭理我,好像压根就没有我这个人,现在想来我刚才还真是嘴欠,那毕竟是人家自己的兄弟,下狠心,要说心里一点都不难受那估计是假的,我竟然跑上前去质问人家,这真的有一点儿太那个哈了,嘿!我真是闲的蛋疼了。

那墓道依旧是很长,每一段都像极了!但仔细一看还是有明显的区别,我们一开始只是被方向感给迷晕了,才会发现那个青铜小门,一开始我也暗暗觉得那种门确实奇怪,但是细细想来,那居然是老领队描述的青镇印,也因为我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东西,所以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分清,要是说那黑脸男人的死,我似乎还要承担一半的责任,但是人现在毕竟已经没了,这分担谁的责任都是无用功,还不如回去给他烧几张纸来的痛快,外国人应该烧美元吧,反正烧几个金元宝也是顶用的,想明白也就无所谓了,像他们这种成天把脑袋别在裤裆上的亡命徒,死更像是一种解脱吧!不想了!

可能是因为我想事想太入神了,就连前面没路都没有发觉,一怔神,底下竟然是万丈的深渊,脚一松,一块土石蹦落下去,下落无声,深不见底。我脑袋一懵,身子不住的摇摆起来,上身动摇的颤抖,忽然身后一紧,一股力气将我往后使劲一拉。我吓的大喘一口气,捂住怦怦乱撞的心一看身后面无表情的蓝眼男子,心里一暖“谢谢!”

蓝眼男子轻笑一声“我不是救你,你也没有必要谢我,我只想多一份出去的希望而已。”

见他这样说,我也是尴尬一笑,因为他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不是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只是我倒是觉得他这个人是口硬心软,不过我也不好意思揭穿他,毕竟我们不熟!

他撇了我一眼,指着不远处的石壁“我们得从这儿下去,你看那里明显有新鲜的刮痕,我怀疑已经有人先进去了!我们不能再耽误了。”

我寻目望去果然在我们正对的深渊谷壁上有两道细长的痕迹,像是粗钢丝的刮痕,我心里一怔,不会是龙岗他们吧!因为他的能力绝对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我甚至有些担心胡彪会不会吃亏,自从廖军唬我以后,我总是对防人之心有加了几分,毕竟龙岗我也是十分不熟悉,原本以为我们三个人只要一起结伴,我们两个也对也会好提防些,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真他娘还能给走散了!

我点头道“行!我准备一下!”我既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从没有提过,也没有问过我,我们彼此之间好像就打成了这种无名的协议,总是无名的称呼,他相当于雇主我相当于被雇者。

这峭壁虽说不是光滑细腻,可以说是锋利如刃,几乎每一平方米都会有一方细长,隆起的石刀,很是尖锐,绳索很容易被隔断,怪不得他们要用钢丝来攀爬,我心里不由的燃气一个念头“刀山!”

还好当初分装备时,每个人都有份,样样齐全,绳索钢丝也是一人一份,我原本以为我掏五千块钱买的就已经够

下血本了,再一看蓝眼男子,人家那三缕银丝编制的的钢索,无论是做工还是制样,那是没得说的,五六万美金可真是有了。

随着身子慢慢下沉,那铁索和石刀相互摩擦,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我们脚下更是凶险,生怕一个不小心皮鞋就会被刺穿,我尽量伸直膝盖不让它打弯,我可不想一下子把大腿刺个血窟窿,所以我们真是步步小心,万分留意

不知道爬了多久,手臂都已经酸了,依旧是望不到底,就像那些已经快要渴死的人,却还是见不到一滴水,那种滋味相对比死还难受,更是煎熬。

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感觉无数的影子,从我们头顶慢慢袭来,笼罩着着我们,越来越近愈来愈大。

“滋滋滋!…………”

那尖锐的刺耳声也渐渐清晰,像是漏电的老线,噼里啪啦地纠结着,一股浓重的骚臭味像是狐臭气熏天,难闻的犯晕,我一抬头猛然看见那无数的红色的灯泡的具眼,像是漫天飞来的红灯笼,一片映红,那黑色的尾翼,鼓起的脑袋像一只只疯狂的翅膀耗子,每只足足有半米多长,居然都是密密麻麻的胖蝙蝠,吐出的两颗长牙不知为什么还滴着黑色的油,而且都刚好打在峭壁上,开始是一滴慢慢的变成无数滴黑雨,随后一只一只的冲撞过来,因为一手还抓着铁索,所以只能单手拿枪,我也顾不得什么枪法准不准了,反正瞄准就射,蓝眼男子也是这样,开始还行,但是一到后来反而越打越多。

那蝙蝠虽然视力低下,但是耳朵却是出奇的灵,好像刚才的一波只是为了试探我们的位置,幸亏我躲的还算是快,有的大蝙蝠只是一头撞在石壁上,但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蝙蝠能近身,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撕扯成一片一片的,有滴地方有渗出血来,很是醒目,我顾不得疼,只想着不能死在这儿,因为我心里还有太多的不解,不管祖父究竟是怎样的,但他对于我却没有半份的亏欠,我想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心里那么多年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我只想寻求我能亲手揭开的答案。

不知不觉的我看着深不见底的峭壁,脑袋晕沉的很,一个念头猛然在心里燃气,跳下去,兴许还有活路,我剥开手臂上的蝙蝠,就给了一枪,手一松,身子开始是迅速的往下坠落,我双手抱头,只感觉无数的利刃从手臂上划过,痛的我清醒极了!血,滚烫的血,是我的血,喷涌着溅在脸上,咸的,苦的,只在血腥中一直下沉,怎么说呢?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祖父是我唯一的亲人他那老泪简直比我的血还要滚烫,溅在我的心口,痛的喘不过气来。

贝贝呢?我还没有给她一个答案,她也欠我一个解释!穹叔,廖军他们和祖父又有怎样的纠缠,一时间我的心脏和大脑被占满了!

一把尖刀后猛然浮现一张干瘪的脸,发白的瞳孔狰狞四射,我一看他脖间的一缕晶链,心里一紧那是冰锁,忽然那干瘪的眼窝瞬间鼓起,一只充血的独眼怦然炸裂开来,血丝逬了我一脸,那声音又在度响起“宿命难偿!宿命难偿!”一晃怔过神来,只见密密麻麻的蝙蝠冲撞在岩壁殇,溅起无数的乱石,夹杂着嘶号声,轰鸣不绝,我手中的铁索还紧紧攥在手里,我依偎在石壁的缝隙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可能是刚才铁索松动一下子将我摔了进来,这样也恰好抱住一条小命!我一摸双手的鲜红的粘液,竟然吓了一跳,正眼一看角落里蓝眼男子此时竟然成了血人,腹部竟然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涓涓淌血。身上脸上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竟然渗白露骨。

看着那一身伤,我一晃居然全明白了,肯定是他为了救我,我说呢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运气啊!我扯掉身上的布条简单包扎一下,只是腹部的伤口深不见底,一直往外冒血,包了还几层都还有血印,搞得我身上只有一个短袖了,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看着面色苍白的蓝眼男子,他微闭双眼,我居然有点佩服他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吭都没有吭一声,还真爷们啊!不愧是穿军装的呐!

蓝眼男子虚弱的说到“这里是悬崖,你带着我绝对出不去,你自己走吧!”

我看着他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但我总觉得他并不是坏人,让我抛下他,我心里不忍,他毕竟是为了救我;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就不说这里是万杖高崖,但是一身的伤我就很难带他出去,现在我真是进退两难!

蓝眼男子好像看出我的顾虑,随即说到“你不必担心我的,我能出去,但是我要歇一段时间,你答应我一定要赶到他们之前拿到龙纹符印,绝对不能落到那些龌龊人的手上,我知道现在的我绝对不能做什么了。”

我心里生疑“龙纹符印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清楚,是雇主要的,我们只是提供服务的佣兵”蓝眼男子面色黯淡“可能刚开始我就不应该接这趟活,但是那个是大人物,拜托你了!”

我声音一凝“我为什么帮你?”

蓝眼男子神色怔怔的看着我,眼神茫然一片,顿了几秒,他恍然笑了“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人?”

“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眷恋那些财物,你和我一样来这儿都有自己的目的,不得不去揭开的目的!不是吗?萧离海!”

我心里一惊“你…………”

蓝眼男子轻轻笑了,但是还牵动伤口,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别惊讶!你梦话太多了!把自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这不怪我!”

我心里既然一暖,竟然笑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深深秘密的,喂,告诉我呗!叫嘛!就什么先生真的觉得挺不带劲的,肉麻啊!”

蓝眼男子面色清冷“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名字只不过是一个无谓的代号而已!”

我也不是为了一个名字刨根究底人,只是轻声说道“好吧!以后叫你无谓吧!你说的只不过是一个称号。”

蓝眼男子莞尔一笑,眼神不觉的看向洞外。

我们之间似乎就是一种无声的默应,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尽管那是件很难的事情,但是我却更相信我眼前的人,一个可以为了信守承诺,狠心放弃自己的同伴,我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存在的作用有多大;一个可以去拿命去救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这是怎样的宽心,我似乎不得不帮他,也不能不帮他,直觉告诉我他觉对不是阴险的人,他做的事情也觉对有他的意义!我想只一回遵从自己的心。

刚爬出壁缝似乎一切都归于沉寂,黑暗中我双手顺着绳索慢慢往下,脖子上挂的冰锁还真是有用,还好当初没有听着领队的话将它埋了,现在身上的伤几乎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腰间似乎好了又伤,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利索,没动一次还是扯的生疼,我不由的抱怨要真是得了腰间盘凸出那真是落下后遗症了啊!

忽然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一只毛茸茸的肉球,我用额头的微型手电一绕,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死蝙蝠,有的都撞了个稀巴烂,血肉粘在洞壁上腥臭味一片,我心里一怔,难道石壁里有什么东西,不然这蝙蝠好好的往石壁上撞,难不CD他娘的疯了!我在看石壁,用手扣了扣,都是正宗的花岗岩,没有经过任何的开凿,一定是天然形成的,以前造墓者,也肯定是看上这壁风的奇特了!

已经到底了!只是阴沉一片不像是什么地宫,反而倒是像极了什么人迹罕至的山谷里,到处杂草丛生,有的地方都有几尺高,我尽量把探照灯开的在亮些,想看得更远一些,只是婆娑的野草倒影,映的更加杂乱,我脚下也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蝙蝠的尸体,我是最见不了血肉糜烂的,怎么说呢?恶心吧!如果不知道这是地下二十几米的墓穴,我还真以为正在野外探险呢?我不禁奇怪这些植物究竟是怎么活的,氧气瓶一直背在身上,就算是刚才的胖蝙蝠都没有咬漏,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窒息,那滋味可是生不如死,不过现在看来反而是多此一举了!

我忽然全身一冷,继而只听见一声声呼啸的风声四面袭来,冷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但是奇怪的是那些杂草居然纹丝不动,我不禁有些心底发颤,我慢慢靠近那风声更加迅猛,我也愈加发寒。但是那些杂草就像刻在那里的,简直栩栩如生。

慢慢走进,我越来越觉得脚底发麻,冰冷刺骨的没有丝毫感觉,我心里怦怦乱跳,越是近,我越觉得那些杂草实在是细,可能手电的反影所以可我看到的是大相径庭,那一丝简直都是头发粗细,应该说那真的是无穷尽的头发,密密麻麻的黑丝,往上编织,一股一股,一条一条,甚至平铺在地上,远远看去简直就是参差不齐的杂草,有的甚至混乱的团成黑色发球,滚在枝条间。

我心里越发的难安,只见那堆头发瞬间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