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两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动都没动。
纪茹甚至还靠在司泠身上打了个哈欠，她捂了下嘴，眸底满是生理性的泪意。
“怎么都喜欢藏着说话？”纪茹有气无力的靠着。
司泠调整了下姿势，让纪茹靠的更加舒服一点：“可能，是长的不太好看。”
纪茹点头，深以为然。
一定是这样的，要是真的长的好看，哪还会藏头露尾的？
某个藏着长的还难看的厉鬼：“……”
这两人是不是把这地方当做什么调情的地方了？这么不把他当回事？
“不知死活！”
暗处的厉鬼突然发怒，连本来朦胧的声音都清晰可不少。
一股股冷意在两人身边蔓延，随之出现的，是无数的鬼魂。
鬼魂们看见两人的身影，狰狞着血红的眼睛从黑暗中往两人扑来。
纪茹抬起眼角瞅了瞅，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那些鬼过来了。”
司泠低下头看着她眼中的湿意，轻笑：“没事。”
他单手半拥着纪茹，随手掐诀，一道灵气便在两人身旁化成屏障。
纪茹眯着眼瞅：“它们进不来啊。”
无数面孔狰狞着要撕咬两人的鬼魂撞在灵气罩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
只是哪怕是这样，后面那些鬼魂依旧往灵气罩上扑，仿佛不知疼痛。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司泠面色平静的陈述，只是眸底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
这种情况，只可能发生在幕后的厉鬼已经丧心病狂到将这些鬼魂生生抽出记忆，然后为自己所用。
成为一个个不知疼痛不知五感的傀儡。
当真是丧心病狂。
“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纪茹淡淡开口。
仿佛说的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在小的小事。
幕后的厉鬼却冷笑一声：“还多着呢，就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扛得住的了。”
纪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实在是连话都不想说了。
毕竟，司泠的手段，哪可能就只是区区一个灵气罩？
随着厉鬼的话语结束，司泠和纪茹明显感觉到了灵气罩上的声响越来越大。
两人目光一致的向上望去。
原本那些失去意识与控制的鬼魂此刻动作更是疯狂了起来。
本来被灵气烧灼的还会有些许的停滞，而现在，不知道后面操控他们的厉鬼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此刻的它们，已经是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快要身魂不稳的形态，拼命的想要将灵气罩抓碎。
被那些鬼魂贪婪而疯狂的眼神瞅着的两人俱是一愣。
纪茹有些不确定的道：“它们这表情，怎么感觉是要吃了我们？”
不然她怎么感觉拿着鬼魂的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感觉，”司泠眸光冷了冷。
“是一定。”
司泠心底冷笑一声，还真是做的好打算，要吃了他们吗？
还真是做的一手好梦。
想到对方还将纪茹算计了进去，司泠就忍不住想要将对方挫骨扬灰的的想法都有了。
“怎么样？你们还能撑多久？”
四面八方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笑意。
话语刚落。
围在两人身旁的灵气罩发出破裂的声响。
一道道裂缝开始蔓延，而那些趴在灵气罩上的鬼魂也更加疯狂了起来。
“可惜了可惜了，你们还是得死啊！”
暗处的厉鬼笑声一滞，随即不可置信的尖叫：“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你们怎么可能！”
司泠收回手，摇了摇手中的瓶子。
瓶子里的鬼魂懵懵懂懂的撞着彼此，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就是这低级小鬼，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了。”
这点本事，也敢打他们的主意，还真是，活腻了。
“那么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空荡的楼层里传来司泠淡淡清雅的嗓音。
躲在暗处的厉鬼只感觉全身一冷，仿佛连魂体都瞬间冻的失去了知觉。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灵魂，恐惧渐渐蔓延上心头。
“你们，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人！”
纪茹站直了身体，闻言反驳：“你才不是人！”
就算他们本质是个鬼吧，但现在也是个人的身体好吗？
没文化真可怕。
纪茹暗暗吐槽。
厉鬼还在努力抗拒着不断拉扯着自己的力量，闻言反驳：“你们原本就不是人！”
人哪会有这样的力量？
厉鬼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抵抗不了那股外力了。
他一步一步的被拉着走出了黑暗的角落。
“不要！不要！不要！”
厉鬼控制不住的被拉到了两人面前。
他努力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连头都不敢抬。
纪茹随手扔出一个，小台灯？
“怪不得不敢出来。”
纪茹眯着眼瞅了瞅眼前这个男鬼的脸，评价了一句。
男鬼瞬间抬起头，那张恐怖的脸正对着两人。
纪茹默默后退。
打扰了。
男鬼的整张脸只有一半能看，而另一半包括一半身体都是呈现骨架的状态，上面还带着些许腐肉。
露出的完好半张脸看起来很是憨厚，只是眼中的狰狞与疯狂却生生破坏了那份憨厚。
“我想吗？我想吗？”
男鬼疯狂的冲着两人喊叫。
“我有什么办法？我这副模样，我这副鬼模样！”
“我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我到底错了什么？”
司泠打断他：“你吞噬了那么多生魂壮大自身，甚至，还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你竟然说自己没有做错？”
司泠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男鬼一愣，他笑了起来，眼眶通红：“你以为我想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这样做，我怎么能够活下去？”
“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哪还能顾得了别人？”
这下纪茹和司泠两人都皱起了眉，纪茹转过头望着司泠，眸色复杂。
其实这鬼说的确实没有错，在他自己的眼中，自己只是过于自私，却也没有做错什么。
只是，纪茹眼中闪着嘲讽。
自己活不下去，就能罔顾他人性命吗？
那这还真是恶心到极致了。
纪茹开口：“你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活的下去？”
男鬼：“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自从醒了，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我要是不照做，我就得生不如死！”
司泠一听，眸底满是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