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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 第343章 连讨好卖乖都得注意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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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连讨好卖乖都得注意时机

比起上车的犹豫,温故更不敢反抗他的话。

她乖乖地打开车门,又乖乖地系上安全带。

秦苏墨似乎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些,一瞬间,温故没那么冷了。

从头至尾都挂着雨,眼眶红红的。

也不过才二十分钟,就弄成了这副样子。

还好没有蠢到跟着陌生人走,哪怕那出租车看上去很正规。

刚才那副场景,秦苏墨早就看见,要不是及时出现,那白痴兴许真的动摇。

淋成落汤鸡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是不是又在博他同情?

这样一想,愈发不爽。

雨势渐大之初,秦苏墨骂了一句,“妈的。”

然后便刹车,掉头。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怎么样都会不爽,若是温故真的去避雨,不见了,开车回来找不到人,估计自己还会发更大的火。

一路上,只听见女生在颤抖着,吸着自己的鼻子。

秦家庄园,偌大的雕花栅栏门缓缓拉开,站岗的安保很识时务地替秦苏墨打开车门,撑伞,训练有素,一气呵成。

他试图将人从车里拦出来,可温故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就是这样细微的动作,让秦苏墨不得不再次粗暴对待,动作丝毫不温柔,直接扯着她的胳膊,温故几乎快被甩出去。

“我身上都是湿的。”

其实,她是不想弄脏他那身昂贵的衣服。

“去洗澡,把衣服换下来。”

一进别墅,秦苏墨就冷声命令她。

温故乖乖照做。

暗忖等他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去和他说话。

秦苏墨真动脾气起来,温故半点小性子都不敢使,连讨好卖乖都得注意时机。

就比如现在。

她洗完澡,秦苏墨正坐在客厅,似乎在翻看着什么东西。

大概是温故十六七岁时候的照片,稚嫩的年纪,稚嫩的脸庞。

扎着简简单单的马尾,面容清秀白净,几乎每一张,都穿着那身校服,姿势都摆得规规矩矩,笑起来软软糯糯。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副模样。

奇妙的却是,偏偏动了复杂的心思。

温故一直都没怎么变,他也不会允许她有过多的变化。

只是,有几张还有纪淮的身影,显得分外碍眼。

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秦苏墨直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温故却冲过去,又将它捡了出来,重新平整,动作在秦苏墨眼中,显得那样小心翼翼,就像是在修复一件多么重要的宝物似的。

直到照片上的两个人渐渐清晰,温故才明白,他何以要丢掉它。

只不过,已经晚了,她又惹怒了他。

“很舍不得,是不是?”

他插着口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温故坐在地上,摇了摇头,“我,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是她太看不清自己了,苏知新的话半分不假。

“我不想在华夏工作了。”

她沉默了很久,他在等她开口。

但他没有想到,她说出的,竟是这句话。

显然和纪淮是无关紧要的。

和他赌气?不要在华夏工作?

秦苏墨愣了一愣,这才吐出两个字,“理由。”

因为有讨厌的人。

可她知道,说出来,苏知新一定会被辞掉,这样,她又成了大家口中那个小气任性的女孩子,不过依仗着身后的秦苏墨。

她垂下眼睫,“我去别的地方实习也一样的。”

“到底是去别的地方实习,还是不想在秦氏实习?”

“怎么,见到了纪淮,旧情复燃,打算和秦氏的一切都脱离关系?”

“不是这样的。”温故抬起一张皱巴巴的脸,“华夏的人都太厉害了,我,我觉得自己比不过他们,还不如把机会让给需要的人。”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根本不会被录用的,起先我还挺庆幸,可后来我发现,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特权,反而变得越来越散漫了,对真正有才能的人不公平,所以我想,我想去别的地方锻炼一下。”

不用见到苏知新了,不用被冷嘲热讽了,不用再听到那些刺激她的话。

不用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秦苏墨给予的,而恰恰是她的母亲,害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没有了妈妈。

温故本应该有几分自知之明,明白“愧怍”一笔一划,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秦苏墨微微挑起眉梢,仿佛是听见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带着森然笑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志气,纪淮给你的?”

“和他没有关系。”

“那么,我是该夸你有自知之明,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句句讲话带刺,他大概还是不开心。

秦苏墨确实忍着怒气,从前时常向他撒娇,又不是不享受他带给她的权利,纪淮的出现倒是刺激到了她,怎么,下定决心想改变自己了?

“我知道我一点都不优秀。”温故心里不好受,眼泪就差点出来了,“你说话用不着这么难听。”

优秀的应该是苏知新那样的女孩子才对吧,自信明媚,满腹才气。

如果这样的人出现在秦苏墨面前,他也是会喜欢的吧?

而不是自己。

“难听?那你打算听什么好听的话?”秦苏墨冷笑,“温小姐其实天赋过人,又坚强自主,不比你的同事差,华夏录用你是因为你的能力很不错,所以,不用太妄自菲薄了,是吗?”

“秦苏墨,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倒是难得喊他的全名。

多委屈。

秦苏墨拧着眉,几分不耐烦地解下昂贵的袖口。

修长洁白的手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青筋。

温故涨红了脸,愧怍,心虚,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说话都显得粗糙急促,“我知道我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比不上”

秦苏墨懒得听她废话,拿出手机,直接给华夏老总打了通电话。

能够接到秦先生的来电,实在难得。

他自然是意外又震惊的,兢兢业业地开了口,“秦少,您有什么吩咐?”

“把你们旗下一个叫温故的员工开除,现在,立刻。”

秦苏墨硬邦邦地说完,便按断了号码,手机被丢到一边,他睨着温故,“满意了?”

老总面对着接连不断的盲音,全然不知所措,发生什么了?

如果没有记错,温故应该是秦少的。。。

这几乎是整个华夏高层,人人心知肚明却不明说的秘密。

不由得感慨一句,果然,惹不起的人便不要惹,玩腻了,随随便便就能一脚踢开。

权贵的世界就是如此。

温故依然坐在地上,难过?意外?失落?到底是什么心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确实是想离开华夏的,可她,让秦苏墨不开心了。

这件事,并不是她想要的那样。

“我说过了,别他妈在我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终于没有耐性,“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知不知道?”

她说不要留在华夏,好,他立马就让她滚蛋。

不是很顺她心意?

又难过给谁看?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胸口似乎蔓延着一道道裂纹。

温故觉得,很疼。

“我知道了。”

她起身,声音已经轻到只有自己才可以听见。

“你打算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反正,在你眼前消失掉就行了。”

他自己说的,她令他倒胃口。

手中依然拿着那张和纪淮的合照,无疑又一次激怒了他。

秦苏墨沉着眉头,怎么?这个时候也不愿丢掉,想要带着照片一起走吗?

他大步走过,用力地扯过温故,双眸控制不住地泛着猩红,“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温故,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下一秒就要爆发。

温故咬着泛白的嘴唇,不去看他,哭哭啼啼的更招人烦不是吗?

秦苏墨这个时候却笑了出来。

原来人愤怒到一定程度,是会笑的。

“记得吗?三年前我就是在这张沙发上睡了你,不如这样,三年后,我们再来一次,这才叫有头有尾,善始善终。”

即便在形容一些极为羞涩隐晦的事情上,他的词汇似乎也有够光鲜漂亮。

温故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他直接把她丢在了沙发上,背带裙“哗啦”被轻而易举地撕扯开来,她重重地发出沉闷的一声。

她开始挣扎,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连说的话都没有变,“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

她最害怕他这样对他,那些记忆如海浪一般翻天覆地地扑向她,伤得她体无完肤,透不过气。

“温故,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懂,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是为数不多习惯简洁明了喊她全名的人,沈非瑜爱称呼她叫温温,顾然他们习惯叫她小结巴。

秦苏墨不爱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头,他素来简明扼要。

可有时候,冰冷地令人窒息,就像现在。

秦苏墨抬起她的下巴,“第一次是怎么对你的,还记得吗?不应该忘记的吧,那个时候你哭得比现在要惨多了。”

“不再让你体会一遍,你觉得我会甘心让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走掉?”

“你别这样别这样。”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几乎快要裂开,泪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又干涸掉,她蹬着双腿,陷入极度恐慌和害怕之中,初次的痛彻心扉是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即便秦苏墨更多时候,算得上温和。

可当他来真的,或者生气的时候,温故仿佛在地狱无异。

她哭着求他,奈何秦苏墨现在的心硬得融不了半分,再多的眼泪他都全然无视。

“省点力气,这次过后,你就解脱了不是吗?我会让你干错利落地让你滚的。”

“妈妈,妈妈”

温故终于崩溃,她的指甲嵌入沙发座套,血腥味从喉咙之间蔓延开来。

就是这句“妈妈”,彻底激怒秦苏墨。

如果说起先他还是会有可能心软,那么现在,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她好疼啊,浑身都好疼啊

可是,没有人会来救她的,三年前也是这样的。

她不断地哀求着,委屈,尖叫,悲伤,绝望。

“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求你了,求求你了。。真的别这样!”

他挑起几分邪气的眉,撑在她身侧的手隐隐露出青筋,“死?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温故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气息微弱到几乎下一秒就会死掉。

黑暗之中,她听见秦苏墨冷冷的一句,“让她滚,我玩够了。”

那一瞬间,眼泪再一次落下,混着黏腻的液体,带着残破不堪的血腥味。

秦苏墨没有什么人性,但秦家一众仆人们是跟着心疼的。

尤其是王妈,这个女孩子,三年以来,一直都由她照顾。

找了件厚重的衣服,将温故裹得严实,秦先生的话她们是不敢不听的。

让她离开秦宅,王妈即便担心不舍,但还是没浪费太多的时间。

温故昏昏沉沉地倚靠在她的怀里,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妈妈,妈妈。”

哎,怎么会这样呢?

秦先生又怎么对她这样狠了,宠的时候,人人都羡慕,可现在。。。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如果把温故丢出门外,和丢一条奄奄一息的流浪猫狗没有任何区别。

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这个人,秦苏墨是会给三分面子的。

王妈几乎是赌了一把,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霍云杉。

“秦苏墨,这个人渣。”

她的车很快就在庄园大门面前停了下来,听到温故出事了,心中便猜测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果然,看到伤痕累累的女生,她气得忍不住咒骂了好几句,“神经病吧?又把人欺负得那么狠,他的良心到底哪里去了?”

“别怕,别怕,我来接你。”

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温故哽咽,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我好疼。”

“马上就不疼了。”

三个字,听得让人心都要碎了。

霍云杉咬牙切齿,“姓秦的呢?他在里面?”

王妈知道她想做什么,赶紧阻拦,“霍小姐不要,秦先生在气头上。”

还真不一定给她面子。

闹起来,兴许能拿枪指着她的脑袋。

霍云杉也知道他的脾气,只能先把温故带回去再说。

那个神经病,就等着后悔心疼吧!

温故在霍家待了整整三天,秦苏墨亦没有踏出秦宅半步。整个庄园,都笼罩在一片乌云密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