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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跳出一个来电显示,是沈遇。

他倒是很少给他打电话。

秦苏墨接起,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昨天晚上到底费了多大的劲?”一声轻笑,“秦少可真够卖力的。”

那个人和他弟弟不同,不过到底是一母同胞。

沈寂是属于那种疯起来不要面子,而沈遇,就算是很恶俗的冷笑话,他都能讲出一种文质彬彬的清淡疏离感。

不过秦苏墨现在却懒得跟他开h腔,直接了当,“有事?”

“我在秦氏总部的地下停车场,等你。”

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大概是各有相似的地方。

秦苏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信手拾起西装外套,看了一眼手表。

夜里十点。

落地窗外,星光旖旎,华灯璀璨。

电梯直降到负一层。

沈遇穿着黑色风衣,大老远就抛过钥匙,“你来开车吧。”

秦苏墨挑眉,“给你当司机?”

“只是一次而已。”

“这么晚,你还打算去哪儿?”

“也就十点,你着急回去?还是说,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等着你?”

听沈寂添油加醋地说过些,连齐乔都知道,秦苏墨大概金屋藏娇。

那个人不置可否地淡笑了一声,表示默认。

但金屋里那位,还在生他的气呢。

想到这里,秦苏墨又觉得无奈,试问哪个男人会在夜里十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停车场“幽会”?

显得他没有女人似的。

“随你去哪里,兜兜风。”

“那干脆哪也别去,就在车里。”秦苏墨顿了顿,“聊聊天。”

沈遇愣了一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沈少想做些什么有趣的事?”

“不如欣赏一下秦少比女人还靓的面容吧。”

“。。。”

秦苏墨转过头,却是似笑非笑地回击,“最近齐乔又和你吵架,以至于现在性取向都变了?说说看,什么时候对我感兴趣的?”

那人的脸色果然一变。

“你扯齐乔做什么。”

秦苏墨想起自己“做的孽”,“应该和我封杀她的事有关吧。”

“你也封杀得太彻底了。”

“如果没有记错,是你求着我帮忙的吧,沈公子?”

“我答应她了,再给她点时间。”

“所以说,我又是那个恶人。沈遇,早知道你会心软,以后这种事就别叫我来做。”

秦苏墨忍不住感叹,“如果真的有**,而且落到了齐乔手里,估计她下笔写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我。”

沈遇对这句话表示很同意,“何止是齐乔,应该还有很多人。”

不过,他来找秦苏墨,并非因为齐乔。

“如果说,秦启谦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阿墨,你打算怎么做?”

沈遇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问题。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秦启谦以前的女人再多,也不会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

秦家正统出身的少爷,只能是正牌夫人所出。

曾经也有不少拎不清的想借自己的肚子上位,可后果都比她们想得要惨烈百倍。

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惹怒了他父亲,兴许还会一尸两命。

当时,秦苏墨只是冷笑着看着那些不识抬举的货色。

美貌果然不是讨好一个男人的唯一本钱,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连脑子都没有,别怪人家不给你活下去的机会。

“你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子?”

对于沈遇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秦苏墨很快便反应过来。沈遇的唇抿成一条单薄冷峻的线,没有说话。

“看样子,沈老爷子的风流韵事比我父亲的还精彩。”秦苏墨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噢,可惜秦启谦死得早了些,不然也差不多。”

“他听到这话,应该会气得活过来。”

“活过来?”秦苏墨只觉得可笑,“那又怎么样?三年,秦氏里外大换血,全部都是我自己的人,那些所谓的元老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到底还能在高位上坐几年只看我心情。秦启谦从墓地里爬出来,是想向我讨几笔养老钱吗?”

“你比我狠。”

沈遇点了个烟,淡淡地评价道。

“不,只是你还没有想到怎么样对付私生子的方法而已,依照你的性格,不会比我仁慈多少。”

“秦苏墨,我不过是问了你一个问题,你怎么就好像全知道了的样子。”

“猜的。”

他的回答非常简单。

“嗯,你说得没有错。”沈遇低头,用力地吸了一口,声音就如同缭绕的烟雾一样缥缈,尼古丁的浸润使得嗓子都带着几分沙哑,“十岁的私生子。”

秦苏墨倒是疑惑,看样子也是十年前留下的种,他忍不住问,“十岁?沈老爷子自己知道吗?”

烟灰飘落几缕,沈遇瞥了他一眼,“我父亲还不到你来质疑智商的时候。”

“看样子,是知道的。怎么,十年一直让他流落在外,现在想让他认祖归宗了?不过,沈家不是有了你和沈寂两个儿子了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只说对了两三分。”

“嗯?”

“我爸十年来一直在找这个儿子,不只是现在想让他认祖归宗而已。”

“至于吗,一个小情人生得罢了。”

“你应该知道,我俩的情况不一样。你父亲是到处在外养女人,你母亲忍气吞声,容忍一切。”

秦苏墨不耐地皱眉,“够了,别往我身上扯。”

“我母亲死得早,说句实话,我和沈寂对妈妈的印象很模糊。”

“所以说,任何一个在我父亲身边的女人,都不能称作是介入别人家庭的三,但这也并不代表我们兄弟俩就接受了她们,充其量,就是个妾。怎么都无法成为我们的妈妈,也无法成为沈家正牌女主人。”

“嗯,沈老爷子确实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

“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了。我母亲死后的几年里,他倒是没有对谁动过情,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我姑且喊一句清姨,说句良心话,她对我和沈寂还不错。”

“然后?”

“我父亲很爱她。。嗯,应该是爱没有错。他用过那种眼神看我母亲,也用过同样的眼神看着清姨。”

“和秦启谦那些女人不一样。”

至少和温长如不一样,她太过贪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满意,给的钱够她活几辈子也不满意,偏偏要踏进秦家的大门,直接害死他的母亲。

“在我的印象里,清姨温柔大方,对人和善,也不争不抢,确实和那些冲着沈家名利来的女人不一样。”

“只不过,我不喜欢她,一直都不。”

“嗯,很能理解。”

“是真是假很难说,谁知道她不过是为了讨好我和小寂。”

“清姨命薄,难产,生下个男孩就死了。和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一样,那是我第二次见到爸爸面如死灰的表情,就好像人生所有的光芒都离他而去,到了后来,他再没对女人动过什么真情。”

“那个孩子在生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被人抱走,不知所踪。”

秦苏墨的手划过方向盘,久久沉默。

沈家也有不少故事,只是这个故事,他是第一次听。

“只是不知所踪?”

凭沈家的权利,沈老爷子不可能十年找不到人。

“秦苏墨,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沈遇却忽然鬼魅地笑了笑,“四年前我就得到了他的下落,比我父亲早一步。”

意思很清楚,沈遇自己拦截掉了一切消息,这才造成了十年找不到的假象。

果然,说起狠,两个人不相上下。

“所以,你来找我的原因,就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到底怎么解决那个孩子?”

“嗯,我能给他四年的时间,从六岁长到十岁,却不能给他成年的机会。依照我父亲对清姨念念不忘的程度,一定会厚待他,到那个时候,势必会威胁到我。”

沈遇和秦苏墨不一样,他上头还有个沈老爷子,虽掌管了家族企业,却不彻底。

“阿墨,我知道你能明白,如果换成是你,你打算怎么做?”

“不留后患。”

秦苏墨淡淡地开口,“你都已经知道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沈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寻找认同感罢了。”

他皱眉,肩膀处隐隐作痛。

“你肩膀受伤了?”

沈遇问出了和特助一模一样的话。

“被人咬了一口。”

沈遇忍不住低笑,“看不出来,你和女人的相处方式,还那么有情趣呢。”

秦苏墨睨了他一眼,眼睛装了雷达?张口就猜是女人咬的。

“闹点小矛盾而已,沈大少这方面应该经验多多。”

沈遇大大方方地点头,“没错啊,看样子你也在女人手里吃亏了?”

秦苏墨没说话,表示默认。

“不如向我讨教一下,怎么哄女孩儿开心?”

“不用了。”

说句实话,秦少自己的经验也很丰富。

只不过这次,不奏效罢了。

秦苏墨忍不住开口,“无非就是说些好听的话,做些好看的事。”

在温故身上,又tm没有用。

“一看你就不懂。”

沈遇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支口红,“这是齐乔在我车上落下的。”

他皱眉,“你疯了?”

“女人对这类东西最敏感,你回去就知道了。”

说完,又往他身上喷了好些女士香水。

味道名贵而又浓烈。

秦苏墨只当他是无聊。

“兄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在帮你。”

“是吗?”他冷笑,“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如带她去个地方散心,换个环境,心情也会换掉。”

“经验之谈?”秦苏墨问。

这种方法大概对齐乔很奏效。

沈遇点头,“试一试,反正对你没有损失,说不定感情还会”

“更上一层楼。”

秦苏墨懒得再理会,轻轻敲了敲方向盘,“别乱用诗词。”

他只是笑着,“行了,我要走了,不妨碍你回家。”

秦苏墨也不多留,没有半点不舍的样子,直接开门,跨出长腿,走得干净利落。

沈遇在副驾驶上目睹他离开,手中余烟袅袅,剩下半根,尚未抽尽。

他也不着急驱车离开,看了一眼手表,不过才刚刚十一点。

齐乔还没有吃好饭。

沈遇只是来接她,顺便找秦苏墨谈谈心。

女人在前,兄弟在后。

而且他百分之百确定,在秦苏墨心中,也是这么个顺序。

唇刚刚接触到尼古丁的香甜,就感觉车身震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划过。

刺耳尖利。

他最爱惜自己的车,全世界限量七辆的保时捷。

报价三亿。

其中一辆,正是沈公子这辆。

沈遇皱眉,摇下车窗,只见一个慌里慌张,模样清秀,衣着朴素的女生,正推着一辆自行车,东张西望。

“啊,先生。”

男人沉着一张面容俊朗的脸,她立即站定,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诚恳又自责。

大概是沈遇的气场太冷硬了一些,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车龙头,额间垂下三滴汗。

女生是程清池,晚上兼职送外卖,刚才接下的是最后一单。

市区太大太繁华,绕来绕去,竟绕错了地方,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停车场。

她疑惑,心里回想了一下送货地址还有地图上显示的方位,就是这片地方啊,没有走错。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超时赔付了。

程清池本来心中着急,客人要是给差评,那就完了,肯定要被扣工资。

可现在,似乎也没有着急的必要了。

显然,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自行车蹭到了那个男人的车,而且他看上去,很有钱,车也很有钱的样子。

程清池不认识什么名贵的车型,只知道她铁定是赔不起了。

要怎么办。。。

要做些什么补救一下。。。

她鼓足了劲儿,“先生,对,对不起。”

沈遇没有理会,只是下车。

“啪”地一声,程清池整个人都跟着咯噔一下,浑身都在发抖。

沈公子平时算得上亲近温和,但是现在,尤其是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下层社会的女性,似乎没有彬彬有礼的必要。

尤其是,她划坏了他的车。

本质上,沈遇并不算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冷眼看着车被划出长长一道,狰狞的,明显的印子。

程清池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先生,我赔您行不行?”

能赔多少是多少。

她匆匆忙忙地从包里翻着零碎的钞票。

沈遇睨着那个可笑的举动,“不用了,你赔不起。”

程清池顿了顿手,事实上,是这样。

但她转念一想,还是拿出了五百块,浑身上下就只有那么多,已经拿出来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