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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公主殿外,刘庸提着自己的药箱子,准备给初若号号平安脉;一入那朱红大门,便直接看见了尚如师与孙渐浓坐于玉石圆凳上,而青裁则站立一侧,三人神色凝重至极。

当下,刘庸瞬间就警惕了起来,走向三人,一脸认真,开门见山道:“里面的两个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他们三人都在公主殿门口,若是说源光不在里面的话,他是断断不信的,可是若是两人在里面的话,为何这眼前三人会是这般模样?

有古怪,定然是有古怪!

心中翻腾的想着,刘庸表情更是凝重了。

“设了个局,试探了公主殿下,只是好似有些过重了。”局是他设的,想法也是他想有的,尚如师说得坦荡。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刘庸紧追问:“你们设了什么局?”会导致现在在门口这里丢人的站着?

舌尖滚了一趟,刘庸将后半句的话,吞回了肚中。

“令一婢女指使公主刺杀摄政王。”顿了顿,尚如师的嘴角勾起了苦笑,“只是没有想到公主殿下会当场揭穿,甚至还要让我等将婢女身后主事之人寻出。后来发现是一场局,却误认为这是我等闹剧,将她视作笑话。”

当即,刘庸沉默了,皱眉想了想,颇为嫌弃道:“公主殿下是将摄政王放在心尖上的,自然关心摄政王的安危,而你们用摄政王的安危,设了一个幌子,看她一个人紧张担忧,而你们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楚,便无忧无虑的,只一味的瞧着她一个人瞎紧张,这不是戏弄,是什么?”

“可我本意不是这般……”被刘庸训斥,尚如师皱眉道。

“但里面的那位恼了不是?”闻言,刘庸扫了眼殿门,道:“女子的心眼本就是小得和针尖一般。”

莫说,里头的公主殿下,更甚了!

这句话,刘庸在心中默默道,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昨日的事情;他不过便是说了一些浑话,便叫她勾起了那些不堪念之事。

生生碎了心肝,只道不知道喝多少的芙蓉醉,才堪堪的压住那心中之念。

庸医瞧了眼紧闭着的殿门,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不去触霉头了,两个都是阴晴不定的主,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就是直接得罪了两个。

提了提手中的医药箱,庸医甚至果断的转身,迈步,走得飞快,转眼就没了人影。

三人瞧着刘庸的架势,均是黑了脸。

……

殿内,因着源光刚才说的话,初若沉默不语。

她不愿在感受到那被控制的滋味了,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迟早,她会疯的!这一刻,初若无比的厌恶本尊;凭什么事情她都做尽,后果却要她承担?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还不如,这个身体交还出去,让自己成为这世间的一缕孤魂!

午夜梦回间,自己看着自己杀人,可是却无力的阻止,那种感觉简直令人无比的厌恶;若是安慰自己,权只当做是梦游罢了为理;但……梦游之人,也是没有意识的,哪里会如自己这般,清晰如初!

“源光,本来我就是一个入侵者……我,你……你有没有办法,把我送走……”久久,初若说出了她自己认为的办法。

是啊,只要自己走了,那就所有问题就没了,更何况……她也不是这个世界之人,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说不得,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就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以一种什么形式出现在自己原来的世界罢了。

事情都不知道是否可以,初若便已经有了一系列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的蹦出,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源光看着初若的神情变化,由轻松变成了淡然,而后成了坦然……点点变化,落入了他的眼中,成了怒火。

“本王什么时候,允许你走了!”一把抓住了初若的手,源光的眸光微微眯起,眼底有着控制不住的怒火。

“你抓疼我了!”初若唯一的感觉便是疼,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眼看源光都快要将自己的手给捏断了,喊着疼道。

闻声,源光看着初若的神情,手松了些许。

“你若是敢走,碧落黄泉,本王都要将你寻出来,而后……”气息有些不稳,源光眼中的波澜之色变化得有些强烈。

“而后什么?”初若听着源光话说到了一半就没有了,眉头皱起,有些不明道。

“而后,让你生生世世都只能与我牵扯不清!”源光有些生气,一字一句说得极重,似乎现在就要将她揉碎了,掰断了,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血腥残暴……

这是初若在源光的脸色看出的答案,恐惧,油然而生。

“你……你冷静点!”小心谨慎道,初若安抚着源光,“你现在这个样子,吓到我了……”

闻声,源光的眸光暗了暗,四下沉默。

“那现在,你要怎么办……”空气中的尴尬都快充斥着整一个房间,初若默默的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空气里面的安静。

还真是……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我已经派人去寻了老神官长来了,先让他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闷声回应初若,源光缓缓道。

“该不会就是上次,你说的什么司宿殿的头头吧。”初若听着源光念出了一个不太正常的官职,忽而便想到了上次的开智与恶魂时间,眉头皱起,表情不是很好。

“正是。”源光道。

初若:“……”

“怎么了?”倒是发现了初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源光当即问题。

“你确定,她不会将我挫骨扬灰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初若道。

便是到了现在,她可还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对付恶魂的手段,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只听初若的语气,源光当下便明白了她的顾虑,道:“老神官长不问世间之事许久,很多事情,该是看开了,而且,也快寿终正寝了,左右对你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源光的后半部分的话,倒是引起了初若的注意,当即多看了他两眼;不过,与他想的不同的是,她想找一个差不多快进棺材的人来,那么保密这个问题的,就不用担心。

而且,这怪力乱神的事情,找这些只知道装神弄鬼的人,好像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个倒是可以的。”说着,初若忽而想起什么,道:“不管如何,这个身体,最后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源光我希望,你最好也不太强求了,左右我也是无所谓的。我们那时候的老人家有一句说得很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着实不想欠了谁的;若是这个身体注定是她的,那么她也要得心安理得,任凭那本尊在如何,这个身体只能任由她支配;可是若是这个身体注定她只能拥有一时,她也认了的。

“这世间,大多事情,若无强求,何来圆满!”源光显然是对初若的这一番话,有些不认同的。

比如眼前的这个人,若是他不强求的话,何来同塌而眠!

而此时,源光的这个想法,初若也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说什么怕是也不会他再上床一步的,大抵也便没有了日后的纠葛。

“罢了,我们想法不一样,说什么都说不到一起去。”当下,初若直接一句话,了结了这个话题。

……

“我说,你不会是要一直在我这里批阅公文吧?”初若手中拿着很久没有翻过下一页的的话本,说得认真。

自早晨时候,一起的事情说开之后,源光没多久便让青裁搬来了一堆的奏折,正大光明的在她的书桌批阅了起来,如今的空气中都弥漫这一股若有若无的‘书香气息’。

“本王会一直陪着你。”沾了沾朱墨,源光头也不抬,笔走龙蛇的在那奏折上来回滑动,道。

“我觉得,这里不是办公的地方,你应该专业一点,去书房里面批改,而不是我的公主殿!”咬牙切齿,初若特意加重的‘我的公主殿’三字。

手顿了顿,源光抬头,眉眼一跳,瞧着初若,道:“你便是我的,这也是我的,有何分别?”

这一句话,初若瞬间就怂了,倒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里是源光的地盘,那她低头总可以了吧!

当即扔下了手中的话本,初若拍了拍手,直接站了起来,道:“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你还想遇到季无眠!”听到了初若要出去走走的话,源光当下冷了脸,冷不丁道;硬生生的将她那已经迈出去的腿给停在了半空中。

“还想让那人出来,控制了你的身体!”源光紧接道。

如同风中颤抖的叶子,初若只觉得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人生,为何要如此的艰辛?

“我就院子走一走,不出去。如此,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挣扎了许久,初若道。

源光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眼底满是初若的模样,道:“罢,你去吧。”最后,他到底开口,纵容她道。

如闻大赦,初若片刻都是没有停留,脚步直像是安了马达一般,速度的离开。

兜兜转转的,这楚国便入了夏,丝毫由不得人。

“公主。”一直以来,最是熟悉的婢女的声音,如那繁叶而过的风响,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初若看着婢女,久久,想起什么道:“对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做什么名字呢?”

有些意外,初若会问自己的名字,婢女的眼中划过了一抹诧异,不过也就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当即,她垂眉道:“奴婢唤锦李,锦绣的锦,投桃报李的李。”

“锦李。”舌尖绕出了这两字,初若看着眼前的婢女,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投桃报李,倒是一个好名字。”

“奴婢谢公主夸赞。”忽闻初若夸着自己的名字,锦李当即跪地谢恩,语气好不惶恐。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吧!”初若对于眼前的人动不动便下跪,也是没了脾气,当下伸出了自己的手,将她扶起,同时道:“出宫的那一次,你也替我挡了许多,算起来,你也是有恩与我,我也该是投桃报李的!”

“奴婢惶恐!”被初若扶着站起来,锦李本就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有听着初若这般说,整个人就更是如遭雷劈一般。

初若看着她的神情,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道:“你吓什么?我说的本就是事情,更何况,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忘恩负义的人?”

这下子,锦李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我的身旁,倒是我该多谢你了!”恍惚的回想着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初若忽而便有些感叹了起来,眼中的眸光渐渐的有些迷离了起来。

“公主……”锦李看着初若的神色,脸色是什么表情都有了,最后直接就成了担心。

“没事的,我就是感叹而已。”初若看着锦李脸色明明白白的写着担心二字,嘴角勾起了笑意,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你和我,趁着我现在还有些权利,都赏赐给你。”

用着这个身份所赋予的权利,初若一脸大方的模样;左右现在,她也只能做这些而已。

“奴婢,奴婢没有。”摇了摇头,锦李咬唇道。

“没有?”有些不相信,初若看着锦李,道:“不可能吧?你不要骗我?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心愿之类的?”

当下,锦李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挣扎之色。

初若捕捉到了她的变化,脸上带着笑意,徐徐道:“你说吧,就当做是你忠心护主的恩赐。没事,大胆的说,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给你的,就是不能做得到的,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奴婢……奴婢有一个妹妹……”支支吾吾的,锦李犹豫道。

快速的反应,初若眯起了眼睛,带着笑意猜测道:“让你的妹妹,搬来和你一起?”

“不,不是的……”锦李说得飞快,甚至忘记了一直以来谨守的规矩,动作有些大的摇头。

“那是什么?”这下,初若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奴婢的妹妹在公主殿内,只是因为身为比较低等,所以在公主殿里一直都是三等的侍候丫鬟,境地一直都不是很好。”锦李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跪地,道:“公主若是真的想赏赐奴婢的话,奴婢希望可以将妹妹提升成为一等婢女,和奴婢一般,侍候公主。”

初若听着锦李的话,心中大抵也是明白了,所谓的‘不是很好’。

自己的姐姐,是一等婢女,平时定然是会有人捧着,也会是有人眼红的;而那些眼红的人,不敢对她如何,大抵也就只能对她的妹妹下手了;若不是那些人的动作太多了的话,怕是眼前的人也不会只求了这个。

而且,最主要的是,锦李的这个要求对于初若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自己殿里的人,她想如何,也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自然可以,这有何难!”再次拉起了跪地的锦李,初若说得轻柔道:“对了,到时候,刘庸来给我号脉的时候,也给你们两个人看看吧。我记得那次你的膝盖是直接跪在了碎瓷片上的人,是该好好的看看的,还有你的妹妹,女孩子,身子什么的,最是要小心了!”

回忆到了那日的事情,初若凝眸,想了想,,道:“那日的小婢女,是不是你的妹妹?我记得,那时候,她最是担心你的。”

“回公主,是奴婢的妹妹。”锦李是难以置信的,她没有想到,初若居然会将记得那日的人。

下意识的,锦李觉得,自家的公主是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那倒也是一个好的!那日,她担心的模样,都快哭了。”回忆以往种种,初若道。

“是的,以往在家中的时候,奴婢与妹妹的感情最是相好。”点头道,锦李此时眼中的眸色全是欢喜。

初若看着如此就容易满足的锦李,忍不住道:“你这样子就满足了?难道不想要其他的?”

“奴婢没有其他的想法,只要妹妹可以在身边,就满足了。”一点也不贪心,锦李道。

当下,初若笑了笑,眼中是浅浅的笑意;此时她的模样,正如十五岁少女的神态,美好得正好;哪里还有那或凌厉,或狠辣,或冷漠的神情。

和锦李说说话,初若的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微微仰头,瞧着天上的卷卷浮云,感受着风拂过发间的惬意,难得的舒服。

绕着公主殿走了一圈,初若瞧尽了殿内的花花草草,到底是有些无聊了。

眼光不经意的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大片空地,上面栽种着不知名的花,大多都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而已。

“公主,如今已经快要入夏了,花凋谢,也是正常的。”有了初若刚才的恩赐,锦李此时的心情大好,瞧着自家公主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那百花差不多都落尽的花田,生怕自家公主生出了苍凉之感,影响了心情,当下语气有些宽慰道。

“你说,那里种着花,偏偏花只开那么几天,之后全是绿叶了,有什么好看的!”很明显的,初若根本就没有那伤春悲秋的脑电波,故而对于锦李的话,也没有生出多少的共鸣来。

锦李倒是有些迷糊了,有些不知道初若的意思是什么,眉头皱了皱,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