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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说一不二的!小桃子,你要明白!”打断了锦桃的话,初若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恼怒之色,她有些气了!

而此时,门口吱呀的一声被推开,源光赫然出现,一身华服,贵气逼人,不似寻常模样;初若瞧着,眸光微微一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摄政王,为何本公主要出宫,本公主居然不知道!”当下,初若先发制人道。

“昨日本王欲告知,只是最后……”话说到了这般,源光便也没有说下去了。

闻声,初若沉默了。

当即,两相无言。

“公主可是一切准备妥当了?”源光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锦桃,有些冷漠问话,整个人冷冰冰的。

“回摄政王,妥当了。”有些害怕,锦桃交握的手死死的抓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

“既然如此,那边走吧!”说这话的时候,源光的目光一直都未曾离开过初若的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无不妥,神情倒也是从容淡然,只是那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却隐隐有些凝重。

自然,源光的这些情绪,初若没有看出来;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事情,一想起来,便是混乱得紧!

……

有些赶鸭子上架般的慌张离开,初若浑浑噩噩的到了当日的瘟疫源头,远远的看去,有着几缕炊烟,几声鸡鸣,哪里还有当日之景。

“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有了如今这般鸡犬相闻的景况。”初若端坐在凤撵之上,耳侧响起了源光的声音,下意识的,她偏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马,好不潇洒。

周遭所有的一切,忽而便成了源光的陪衬,衬得他绝世无双,风华亦是无双。

初若看着骑马的源光,却不想的出神了。

天地无声。

“如今,你可还想着离开?”瞧着初若痴痴出神的模样,眼中倒影的全是自己的身影,源光也沉默了半晌,而后出声道。

这一句话,如霹雳,打破了初若的出神;她的面上出现了些许慌乱,而后道:“我自然是要离开的!”

眉头一些的拧起,源光看着初若那面上的慌乱之色,抿着唇,久久道:“在你看到你一手创造的盛世之后,你还想离开!”

他的声音含着太多的情绪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

“源光,这个盛世,你亦可自己开创出来,我……我不适合!”初若瞧着源光那复杂的眼神,有些慌张的移开了目光,眼睛落到了涂着凤仙花汁的红甲,支吾道。

她想走,他想留,你追我赶之间,她越发的慌乱。

她躲避的神色,落在了他的眼中,成了心头的一块石头。

“初若……”

“好了,别说了,要到了!”初若打断了源光的话,目光直视前方,好似哪里有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令她无法无法移开眼球。

可是……哪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她不过就是一味的逃避罢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地面上扬起了一阵微尘;凤撵的不远处,一群粗布麻衣的妇人一排排的盼望着,眼中流露出来的是真实的欢喜。

一个个,盼望着,盼望着,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下。

“公主。”凤撵的珠帘被掀开,锦李微微俯身,目光落在了初若的身上,轻轻柔柔道;语落,伸出了一只手,让她搭着。

“嗯。”当下,初若简单的回应,手亦是伸出,搭在了锦李的手臂上,身子一倾,从凤撵之上下来。

视野忽然便从凤撵的一方天地扩展到了无穷无尽的乾坤世界。

初若看着四周,没有王宫的高墙楼台,没有王宫的富丽堂皇,有的只是天地一色,山水一色;这……才是她想要的天地……

这一刻,初若的心被触动了,她无比的想要拥抱这一片自由的天地,心中有着克制不住的欢喜。

初若的表情,源光都完完全全的看入了眼底,就在那一瞬间,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伸出手,想要将她抓紧,想要……折断了她的翅!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所谓的‘离开’的冲动。

“公主万安!”远处,那些淳朴的妇人,脸上那欢喜的表情,溢于言表,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开了口了这句话,紧接着的,所有人都附和而起;语落,原本站着的妇人,一个个的跪倒与天地之间,大地之上。

于她们而言,表达感激,表达欢喜,便是那么一跪。

俯首称臣,跪君王;这是刻在了骨子里面的习惯。

乌泱泱的一片,都跪在了地上,初若此时的心情有些激荡,抓着锦李的手臂,着急的开口道:“都起来吧!仔细地上的石子伤了脚!”

刚才她们一跪,她清楚的听到了有石子飞溅的声音,那声音,她听着都觉得疼,若是还有其他的尖锐一些的石子,那不得将膝盖给割伤了!

“谢公主殿下!”当即是异口同声的响起,而后妇人们,你搀扶我,我搀扶你,慢慢的站了起来。

“公主过去吧!”源光在初若刚才着急开口的时候,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冷眼一扫锦李的手,直将她看得一慌,直接抽回自己的手。

锦李被吓得抽回了手,初若自是没有防备的,整个人当下身子摇摇晃晃的有些不稳,而便是在此时,源光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稳住了她的身子。

源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一旁,锦李死死的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背后,整个人缩着脖子,再也不敢走到初若的身侧,就在刚才,那摄政王的一眼,活脱脱的便是要将自己的手给吃了一般……简直可怕!

“不,不用麻烦摄政王了,我让婢女扶着我,便是了。”被源光抓着自己的手,初若的脸有些发热发烫的,就差呜呜呜的发出蒸汽声音来了,当下,她弱弱道;说着眼角余光扫向了身旁的左侧,却不见锦李的身影。

猛然一愣,初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时候,明明锦李就是在自己的左侧的,如今……整个人就不见了?下意识的,她将头扭到了右侧,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源光身后的人。

“锦……”

“怎么,有了本王,还不够?亦或者是,本王连一个丫头都比不过!”源光冷不丁的打断了初若的话,神色淡淡,说不出好坏。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表情有些凝重,初若道。

“那公主是个什么意思?”表情依旧淡淡,源光道。

“我……这摄政王身份高贵,我承受不起,还是……”

“本王身份高贵,都扶不起你一个公主?难道婢女就可以扶着了!”源光的话,无端的有些不讲理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你一个堂堂摄政王,居然还喜欢伺候人的活,说出去,丢人不,害臊不!

已经是完完全全被源光堵得无话可反驳了,初若沉默的闭上了口,默默无言,缩回了自己的乌龟壳子。

初若的这个举动落在了源光的眼中,当即便成了一个无声的反抗;她总是这般,一言不合的,便不言不语,直接躲回了自己的世界之内,他说得再多,她都未曾听入耳中,只一味的自顾自。

“若是无话,你便走吧!”不生气不是,生气更加不是;源光这些年来,所皱的眉头,加起来都没有自遇她以来的多。

简直就是天生克制自己的!源光如是想。

“哦。”闷声的回应,初若完完全全没有了反抗,他道什么,她便回应什么;十足就是一个扯线木偶,他不牵扯,她便不动上一动。

初若一开始还想着,尽量少碰触一些便是了,可转眼便走到了那群妇人面前;这一瞧着妇人们,他倒是被她忘了个干净。

初若的目光落在妇人们的身上,一一扫过,道:“诸位在这里,可好?”

“好,自然是好的!公主委派的人,都待我们极好,昨日,我们都收到了军饷,正想着不知道该如何感念公主恩德,如今……公主便来了,我们喜不自胜!”说话的是那日的小媳妇,脸色有些红润,瞧着便是年轻了不少,哪里还有当时的憔悴不堪,破落不堪。

妇人们一个个的,收拾得都干净体面,没有半分的不是;初若看着她们除了个别几个还认得出来,其他的,是半个都认不出了。

“你们如今看来,好看了些许,我都有些认不得了。”初若说这话的时候,甚是真诚,没有一丝讥讽的意思,眼中是为她们而高兴的颜色。

女子自古都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因而听着他人的夸赞,总是会欢喜的。

转念一想,初若道:“对了,英雄碑呢?在何处?”目光看着眼前的妇人,亲近平和得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高位者。

“在哪呢!”当即,有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碑道。

顺着手指的方向,初若抬头看去,是一方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清楚的刻着三个大字:英雄碑。

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浑然天成的风骨;初若虽说不懂书法,但是瞧着却也觉得甚是有魄力。

“那日民妇听闻这石碑上的字是摄政王所书写,民妇等人,铭感五内!”就在众人瞧着那石碑的时候,依旧是那小媳妇开了口,说着目光望向了源光,又是一个跪拜。

瞧着那跪了一地的妇人,源光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谢的,只点了点头,淡然的应了一声,再无其他。

于这些妇人而言,她们可要做的,便是跪拜;但是这个跪拜在源光的眼中,却是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的触动。

高处不胜寒,一个人,在高处久了,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了;如源光。

初若瞧着源光没有了再开口的意思,当下站出来道:“都起来吧!”

对于初若的话,妇人们都是听的,故而她开了口,她们也就照做了。

“公主可要去看看那英雄碑。”忽而,源光开了口,垂眉看着初若,道。

初若本来心中倒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如今源光一说,她有不自觉的扫了眼一旁的众人,发现她们眼中的渴望之色,当下,她恍然大悟。

她们想要她去看那石碑,想要她去给她们的亲人最后一点荣光。

“好。”当下,初若道。

语落,初若迈开了腿,与源光并肩,朝着那石碑走去;而其他的人,远远的站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莫名的,其他人看着两人的后背,脚步自然而然的放慢,最后,远远的落在了二人之后。

巨大的石碑,足足需要二十个人才足以环抱;初若抬头,看着不知道高了多好的石碑,久久道:“多谢你了!”

“谢什么?”源光听着的话,不紧不慢开口。

“谢谢你帮了这些妇人。”一字一句道,初若说得平静。

“初若,是你帮了这些妇人,不是本王。”指点道,源光做着和初若一样的动作,抬头看着石碑。

“不是的。我只是空口说了,真正做了的,是你!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楚。”初若微微的摇了摇头,声音悠扬,好似和风细雨,将人的心暖化了。

“若是没有你,本王也不会做这些。”听着初若的话,源光平静回答。

“你会的!”初若的语气甚是笃定,“你一定会的!”

她那肯定的语气,引得了源光的侧目,他看着她的侧颜,道:“哦?”

“嗯……”

好似打着哑谜一样的回答,初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眼一瞧,整个人就被吸入了源光的眼中。

空气莫名的安静,耳畔也只要微微的清风之音。

无端静好。

“你是一个好君主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初若随意的脱口,声音有些破碎的慌乱。

“是吗?”源光道。

“是……是的。”吞了吞口水,初若将自己的偏向了另外一侧,安抚着自己的心跳,道:“我只是一个女子,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如这些妇人一般,我没有雄才伟略可以让他们活得更加的好,但是你可以。”这是第一次,她与他谈论家国大事,“你足够细腻的心思,知道人心,知道如何去笼络,这才是真正的帝王。”

“自始至终,本王都不过是照着你的话所做的,如今,你倒是要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至于笼络人心……那日笼络了这些妇人的心的,可是你!”眯起了眼睛,源光瞧着初若的侧颜,亦是瞧得出神道。

“于这些妇人而言,丈夫是他们的天,如今天没有了,她们可以依靠的便只有国了,可是国之远,一墙之隔,便是万水千山;你造了如此巨大的石碑,震慑住了她们的心,无形的,你让这个石碑成了她们的天,成了她们的支柱!”顿了顿,“刚才,那小妇人说,这三个字,是你亲手题写的。如此恩德,于他们而言,便是天大的福德了。”

“如果没有你,她们也不会有这般福德的。”闻言,源光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话中的意思,无不透露着:我只在意你的意思。

源光此话一出,初若基本上便是噤若寒蝉了;他的话,说到了这般,她还能怎么说?

这话,不如不接了!

“摄政王,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心中一直在意这一件事情,如今这个时候,她想,也正好是提起来的时候。

“你说便是。”源光道,心中不知为何对于初若要说的事情,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在。

“便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错位的位置,可以换过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初若道;只要他们之间错位的位置换了过来,那么她离开这里的话,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这个,本王如今没有想法。”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源光的明显就是一脸我不想谈这件事情的表情。

没想法?这怎么可以!谈一谈就有了!

当即,初若紧追道:“如今没有想法,不代表日后没有,我们现在想策划好了,嗯,未雨绸缪也是可以的!”

源光的眸光一下子便暗沉了,瞳孔一缩,道:“本王觉得,这个话题,不甚适宜,公主还是莫要再提了。”

不提?不提老子怎么离开?

不在离开的路上,那就是在想着离开的路上!

“摄政王,适宜这个问题,谈得久了,便适宜了!”初若认真道,一脸不屈不挠的神情,好似要将话题进行到底一般。

源光瞧着初若这般的坚持精神,面上有了一丝破裂的痕迹,道:“本王今日不想谈论了,若是你真的想谈论的话,本王都是有一句话想要问一问,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本王!”

话,一下子就聊死了!

源光成功的堵住了初若的嘴,当即她的脸色红红白白的变换着。

“公主怎么就不说了?”源光瞧着不言语的初若,学着她刚才的模样,紧追问道。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心中的思绪一阵的翻滚着,初若一脸沉默,死活不答话。

源光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见初若的背后,涌来了一大批的黑衣死士,刀剑的寒光刺入了他的眸眼之中。

“小心!”源光突然大声道,而后将初若往后一扯,让她躲在了自己的后背。

脚步一个踉跄,初若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源光扯着走去,身形还未稳住,便见到了一道寒光划过了自己的眸眼。

呼吸,凝滞。

“记住,不要离开我!”源光飞快道,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初若,两人一直倒退着。

突然间出的黑衣死士,所有人都愣住了,青裁迟钝了半刻之后,当即马上率着一众的侍卫上前,与那死士厮杀了起来。

但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

有几名黑衣死士趁乱靠近了源光与初若二人,利剑当头便是一砍。

源光牵着初若,死命的护着她,行动本就是受阻了,若是真的想要逃离了一剑,几乎是不可能。

没有躲避的可能,退后便是将初若推入了危险之后,两相对比之后,他直接就抓着了砍下来的剑。

没有一声的闷哼,源光用着自己的手握住了那剑锋,血滴答的落在了玄色衣袍上。

那一瞬间,初若咬住了自己的唇,她害怕的自己的声音,让源光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不会这般的狼狈……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也不用用手接下那一剑……都是,因为她!

“摄政王!”青裁努力的想要从这群人黑衣死士中撕开一道裂缝到源光的身侧护着,但是奈何这批人是有备而来,他们势单力薄;可就在转身之间,他便看到了自家的主子用自己的手接住了那一剑,甚至受伤了。

“源光,放开我!”初若听着青裁的声音,当断则断道。

“胡闹!”说着,源光躲过了朝着他脖颈而来的一剑,同时一个弯腰,他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中,而他的整个后背,完完全全的朝着黑衣死士……

隐约间,她听到了刀剑划破的风,然后割破了衣袍的声音。

血腥的气息,更加的浓厚。

她知道,源光的后背,伤了!就是为了她,所以他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这样子,我们两个人都会死,你放开,你就不会死了!”再次,初若大声喊着,挣扎的,想要离开源光的怀抱。

“别动!本王不能分心!你在动,我们两个人就真的得死了!”源光察觉到了初若的心思,那抓着她的手,握得愈发的用力,咬牙道。

闻声,初若的心更加的沉重了;她听着源光的话,整个人紧张得不敢如何了。

她已经让他受伤了,如果在让他因为她而死的话……

一个人倒下,紧接着便是另外一个人倒下,有自己人,也有敌人,初若看着远处那黑压压的尸体,呕吐感越发的明显。

这……就是古代……杀人都不用负责的古代……

第一次,她看到了生死边界,原来是如此的‘近在眼前’。

“小心!”初若看着那对着源光砍下的一剑,眉头一拧,毫不犹豫的甩开了他的手,而后将他狠狠的一推,那一剑,直接便砍入了她的后背。

源光没有想到,初若会这般,表情突然便变得血腥了起来,眼睛红得厉害!

“呃……”剧痛深入骨髓,初若整个人直接就被那剑砍倒在地。

耳畔是初若的声音,源光反手便将最近的一个黑衣死士杀了,一把将他手中的剑夺了过来。

“不……不要……”

初若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源光,当下便将他要执剑,心一沉,他伤的是右手,拿剑的话,会伤得更加的厉害的;却不想,她的话才落下,她便看着他用了左手杀了一个黑衣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