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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看着摄政王一点一点的变了性子,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公主殿下,可她却……

耳畔忽然响起了青裁的声音,初若有些惊恐的看向了门口,赫然便是他,无端的,她的心中有着恼意,她道:“青裁,你是以着摄政王暗卫的身份,还是以着我的暗卫的身份,来与我谈论此事?”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青裁冷静道。

“我的属下,只需要听话便是。”闻言,初若道,她瞧着青裁,脸色极其的冷;一个两个,都帮着源光说话,那她?

他们又将她至于何地了?

初若的这一番话落下,青裁自知是无话可说,当下便直接成了闷木头,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了,可是谁又知道,他可是心甘情愿?亦或是被强迫的呢?

初若瞧着青裁的态度,一时之间,心中烦躁得紧,他一直都是她想要拉拢的人,可现如今,他却一直忠于源光,那于她又有何用?

到头来,她不过便是将源光身边的人,借用了而已,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初若觉得,似乎自己一开始的念头便打错了,她一开始便不该觉得,人性是可以被动摇的,只要让青裁知道了自由的感觉,那么就会随着自己离开。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青裁所谓的自由,便是寸步不离的护着源光的安全;而不是护着自己的安全。

“你不情愿留在我这里,对吧。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你也不用在我的身边了,你回到摄政王身边去便是了,若是他问起,你便说,是我说的便是。”果断的放弃了,初若说得轻松,一点都不在意一般;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留着无用之人,强求的留下来,她何必呢?

而且,她也已经不想留着有关于源光的任何东西。

一点都不想!

无论是人,亦或是物;当即,初若的眸光有些暗沉了下来。

源光如今的衣物都在她的殿中,起居饮食,都是在这里的!之前的时候,尚且没有破了这一层窗户纸,那么她倒是无所谓,可如今……她不能再无所谓了!

不然,迟早有一日,全军覆没,赔身还赔心。

……

当天际的最后一丝光亮不在的时候,源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初若的公主殿之中,可是环顾四周,却没有熟悉的人影,当即,他的眸光瞬间暗沉。

“公主呢?”清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源光的面上隐隐有着不满之色。

“回摄政王,公主说要搬到西厢房去。”寝殿门口,规规矩矩,低眉顺眼的婢女听着源光那冷飕飕的语气,整个人都觉得寒得紧,当下哆哆嗦嗦的开了口。

“西厢房……”口中念着这三字,源光的眸光变得幽深晦暗,“青裁,本王走了之后,她发生了何事?”

原本守在了殿门外的青裁,忽而听到了源光的声音,当下转身面朝殿内,低着脑袋,道:“属下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何事!”源光听着青裁的这一句话回答,脸色瞬间变冷了下来,语气亦是有些微微的恼怒。

“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当下,青裁道。

“自己去领罚。”青裁的话,着实是令源光不满意的,当下他的脸色如同三月的飞雪一般,满是寒霜,开口的声音,直接将殿内的温度降低了些许。

“是。”对于源光所说的话,青裁无法抗拒,故而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另一旁,西厢房。

“公主,摄政王罚了青裁,好似要让他自己去领罚,奴婢听闻,暗卫的惩罚,是疼得很的!”一直在门缝瞧着对面情况的锦桃,如此说道,语落,甚至还回头瞧了眼初若。

只见,自家的公主殿下却依旧是气定神闲的饮着热茶,升腾的雾气,将她整个人都熏得烟雾缭绕,好似不是尘中人,宛如雾中仙。

“哦。”专心的瞧着自己手中的热茶,初若眉眼未抬,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好似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兴趣一般。

当即,锦桃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家的公主,明明之前,不是这般冷漠的,今夜偏生有些怪异得很……

“你安安心心的做着自己的本分便是了,其他的不要多想,想多了,也没有好处。”初若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阵疑惑的目光,而这殿内也便只有她与锦桃二人而已,当即,她眉眼依旧是未抬,从容道。

闻声,锦桃有些愣住了,瞧着初若,久久,道:“公主,你好似更加的高高在上了,不似之前那般亲近了……”

有话直说,锦桃是半分都藏不住心思的。

目光依旧是落在了那热茶之上,初若有些沉默了。

“可是,摄政王与公主闹别捏了?”初若没有说话,锦桃思考了许久,这句话猛然的蹦出来,听起来好似是一点都不经大脑过的样子,可是偏生,这却是她想了许久的话了。

若不是平日之中,初若便知道了锦桃是一个什么话都敢说的憨姑娘,她倒还真的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源光的说客了!

“怎么,你觉得,很似吗?”没有直接的反驳,初若漫不经心道。

“是啊。公主与摄政王本就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如何看都是极其的般配的;而且摄政王如此的喜欢公主,公主也时不时的爱和摄政王使小性子;宫中的其他姐姐都说,许多亲密的男女都是这般的。”傻傻的接过了初若的话,锦桃还依旧是一副头头是道的姿态说道。

“锦桃,我与摄政王不是一般的男女。”当即,初若瞬间语气有些严肃,她道:“我与他之间,不会有的。”

一直以来,锦桃都未曾见过初若这幅严肃的模样,严肃都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表情,当下,她直接被吓住了;那嘴角的笑意,忽而有些笑不出来了,整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奴婢……奴婢明白了。”在初若的注视之下,锦桃有些胆怯道。

瞧着锦桃的模样,初若也不想多说其他,当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认真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好似那是什么有趣的玩意一般。

可说到底,哪里就有趣了?不过便是她转移自己的心思所能做的罢了。

便是在初若收回了目光之后,锦桃依旧是没有回过神的模样,脑海中满是自家公主殿下那冷漠的神情……简直就和摄政王如出一辙了!

而反观另外一边,源光直接对着门口的婢女道:“西厢房,在何处?”

“就……就是旁边的厢房……”门口的婢女听着源光那没有任何情绪的话,冷得如冰块一般,心中打了一个寒颤,懦懦的指着主殿西侧的寝宫。

西厢房,在初若原来寝殿的西侧,不过便是十来步的距离;原是作为侧殿的,故而瞧起来,略微小了些。

而源光,眼光扫了眼西厢房之后,便直接的走了过去。

“公主,摄政王走过来了。”当下,守在西厢房的门口的婢女低声开口对着殿内的主仆两人道。

“公主……”闻声,锦桃看向了初若,才开口便直接被打断了。

只听,初若道:“把灯火都吹熄灭了。”

“哦。”得到了命令,锦桃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至少,她明白要将烛火都吹熄了。

不过便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还灯火通明的寝殿,瞬间就成了黑灯瞎火的黑屋子了。

殿门外,源光不过便是才靠近了些许,尚且还未开口便看着殿内的灯火全部都熄灭了,如此这般举动,任是谁都看得出,这是初若故意的。

“本王要见公主殿下,开门。”源光瞧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活脱脱便是门神的架势,可这门神瞧着源光,更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了。

一个个的,都不敢说话了。

殿门外,没有想起婢女的声音;殿内,锦桃简直就是着急死了,当下没忍住,道:“摄政王,公主歇息了,不便起身了。”

殿内,响起了婢女的声音,当即,拒绝的意思便更加的明显了。

“今日公主殿下受惊不少,故而早早的便歇息了,公主殿下说了,既然摄政王如此偏爱正殿,那便让与摄政王,公主搬来这偏殿便是了。”前话才落下,锦桃当心摄政王是直接就推门而入,故而再次的补充之前初若所交代的话,一字一句的,直接背着出来。

“既然公主殿下受惊了,那更是应该由着本王陪着便是。”听着婢女的话,源光在门口回应道。

这大约是第一次,源光尝到了闭门羹的滋味;甚至他都不知道,在日后,这闭门羹他会尝得更多。

“不必了,无须劳烦摄政王,公主这边有奴婢照料。”听着门口摄政王的话,锦桃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整个人都慌得不行,还好那声音听起来还算是镇定得很。

“本王与公主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宫人插手了!”听着婢女的话,源光是恼得不行了,当下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瞬间,锦桃被源光的话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目光转而瞧向了身后的人。

“摄政王若是对我这公主殿不满意,大可以直接回了您自己的寝殿去。”殿内,初若的声音冷冷响起。

如源光一般冷。

听着初若的声音,源光的眸光暗沉了,当即道:“你回来。”

回来二字之意,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偏生的,初若便好似不知道一般,甚至还开口道:“回来什么?”

当下,一众的婢女只觉得,这个夏日,简直就是要命得紧!

“回到主殿内。”明知道初若是在装疯卖傻,但是源光却依旧是不揭穿,只沉默的回应道。

回主殿?如何能回去?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嘴角扬起了嘲讽之色,但是由于殿内无一丝的光亮,故而便也只有她一人知道自己的心情。

“不了,摄政王身份尊贵,既然瞧上了我的公主殿主殿,那我便君子成人之美,让与摄政王便是,左右,这西殿,我也甚是满意得很。”此刻,这西厢房,就好似初若的娘家一般,成了她的避难所,成了可以让她与源光避开的一处。

自然,这西厢房在日后的时候,依旧是少不得被初若多次使用的。

“你们都下去!”本来处理的国事之后,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多瞧初若几眼,可偏生如今一星半点都瞧不见了,甚至还被拒之门外,身旁还有这么多的宫女瞧着,当即,源光冷声的呵斥身旁的奴婢,让其离开,一身的怒意,都发泄在了宫女身上。

源光的语气中怒意之明显,殿门外的婢女自然是不敢多待,只余殿内的锦桃了,她听着外面渐渐远离的脚步声音,心中甚是无助。

黑夜之中,初若虽然瞧不见锦桃的模样,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明白外面的声音给她造成的压力,当下她开口道:“你也下去吧。”

“公主……”锦桃是六神无主的,她想离开,可是又怕离开,她就怕自己推开了这个门之后,直接便被摄政王给斩立决了。

初若闻声,心中多多少少也有着自己的猜测,虽然与锦桃本身的想法或许有些出入,但是基本上也是相差无几的。

当下,初若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了门口,轻轻的一拉,直接将门打开,入目便是站在阶梯之下的源光。

当即,初若好似没有瞧见一般,目光转而看着殿内的锦桃道:“退下吧。”

“是。”锦桃看着初若的举动,心中亦是十分的感动,不过这感动在源光的冷眼之下,还是消散得极快的,当下,她亦是快步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来。”脚步未曾移动半步,源光站在了石阶之下,抬头瞧着初若道,他的眸色如夜色般沉重。

“我们之间,还是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初若亦是身处于黑暗之中,她的眸光甚是坚定,沉着的回应着源光的话。

“我觉得,不需要。”果断道,源光听着初若的话,眉头轻皱,他不喜她这般拒绝自己的模样,“你越是这般,便越是在逃避;初若,你的心中有我。”

自己的心,被赤裸裸的说出来;初若那隐在黑暗之中的神色,出现了破裂。

“源光,我们一直便不是一路人,强求太甚,那便是奢求。无论我们之间最后到底会如此,此刻,我只愿与你毫无干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庆幸,她至少懂得这个道理,故而便是话太过于伤人,她亦是毫不犹豫道出,一字一句,就好似最毒的毒针,刺入人的心中,便是痛不欲生。

“你以为你说无干系,便无干系了吗?初若,你是我的妻,我认定了,便不会更改的。”源光忽而觉得有些可笑,也不知道是自己听多了初若拒绝的话,故而如今一点也不受伤,亦或是,他的心智足够坚强。

“源光,你这简直就是奢望!”初若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有些突兀,她的语气,隐隐有些不稳。

“你在害怕!你此时此刻的所有防备姿态,都是在说着一件事情,你害怕面对你自己的内心,初若,你的心中,难道便真的是没有我吗?”最后的一句反问句,源光是在问着自己的内心,同时亦是在问着初若的内心。

一个人,难道真的便可以违背自己的心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算是初若正面回应了源光的话,她看着石阶之下的源光,眼中的神色有些瞧不清楚,可是声音,却是异常清楚,她道:“源光,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如何能不懂?

就在初若说出了那四句话的时候,源光那隐在了血液中的暴戾之性,便突然被激发了,他的眼变得血红,目光一直凝视着她,沉默得令人害怕。

不过便是短短的一个呼吸间的时间,初若瞧着源光的变化,眼中流露出了细微的惊慌之色,她克制住了想要后退的脚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一些,而不是那么的紧张,她道:“源光,我们好好冷静一下。”

她没有说出‘你该冷静一下’这句话,她害怕若是真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导致了源光做出了无法控制的事情;故而便换了另外一种语气。

“初若,你的任性,该到此为止了,本王不愿在多听这些话;之前的时候本王与你说过,你最好明白,本王不愿再说第二次!”源光的语气变得阴沉,他看着初若的眸子,在此刻变得十分的阴暗。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欺我!

此时此境,初若看着源光的变化,完完全全便成了初见时候的模样了,一个高高在上的暴君,一个我行我素的魔鬼!

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初若瞧着源光,袖中的手,隐隐发颤。

“源光,你这般,吓到我了……”当下,初若说得谨慎。

“我从未想过要如此待你,但是,初若,你太不安分了!”最后的一句话,源光的声音放得有些轻,眼中的阴暗之色,未消散半分。

“现在,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可好。”想要快点的结束这一场话题,初若的话中,隐约有了渴求的语气。

“那你可回来。”源光的语气未变,对于初若的恳请也好似未闻,只重复着自己一开始的话。

初若意识到,原来源光真的不是一个自己可以说服的人,他生而为王,手中的权势便是他最大的依仗,所有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对他臣服。

天生的王者,哪里就会去倾听他人的心声?

初若如此之想,可是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双方彼此不顾忌的挑战了彼此之间的底限才至此的。

“不。”不愿再多说语言,初若思前想后许久,直接道了这一个字。

“好,很好。”却不料,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居然开口便这般说话,但是语气上很明显的是没有一丝的开心。

源光这般模样,初若是真的被吓着了,当即,她直接后退,手搭在了门上,只想将门关上,而后不理会其他。

只是,初若有了这样子的举动之后,此时在怒气上的源光,也作出了相应的举动。

只见,他直接欺身而上,手抓住了门口,一个用力,让自己进去了里面,而后在一个反手,将门给合上了。

“你……源光,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初若没有想到源光会这般做,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见源光已经将门合上了,而他的人,亦是直接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心,如此之慌,没了思绪。

“你不愿过去,无事;左右不过便是我多走几步,过来便是了!”源光听着初若的话,很是淡然的道出了这一句。

殿内,没有一丝烛光,因此两人彼此是无法瞧清楚此时对方脸色的神情的,只能依靠说话时候的语气来进行判断。

很明显的,源光此时甚是恼怒;而初若,慌乱至极。

男人,女人,自古便是强弱之分明显至极。

“君子不强人所难,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君主,源光,你知道你此刻在做些什么吗?如此幼稚的行为……”初若慌,故而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完全没有平日的章法。

“我自然知道,只是是你自己没有看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轻飘飘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源光瞧着尚且不到自己下颚的初若,眯起了眸眼,他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初若所说的那句话,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呵,可笑至极!

“你可是,这世间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从一开始降临这个世间之时,便是没得选择的自由;你可是,你刚才所言,是多么的可笑吗?”源光的语气轻的好似鸿毛,可哪里便是了?明明是重于泰山!

他……这是在警告她!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眼中的眸光有些惶恐之色在闪烁着,她的手心此刻已经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子了,第一次的见到源光时的那一种惊恐,此时再一次的出现了。

喉咙口的声音如何都发不出,初若觉着自己的嗓子好似哑了一般,她努力的想要开口,可是却做不到,这种感觉,难受至极。

“若是你一直这般如此乖巧,那如何又会有如此多的事情?”源光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初若,语气中甚是满意一般,手同时直接贴上了初若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