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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初若的心,亦是颤抖了。

她害怕,这又是源光的糖衣炸弹。

“你就不想问,我为何与你说这些?”源光瞧着初若脸上表情的微末变化,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她听到,道。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初若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季忠良一党,是当初扶持你上帝位的人,只要他们在的一日,你便一日都无法离开了这个身份,哪怕他们心中知道事实,但是他们依然不会承认,我才是他们的新王。”听着初若开口,虽然所问的事情,不是他喜欢的,可是只要她愿意开口,那么他便欢喜。

“我可以昭告天下。”初若的声音,控住不住的激动。

既然他们不愿意承认,那么她自己说出来,她自然让他们相信……

“你的话,他们不会相信;谁会相信,被摄政王软禁的公主所说的任何?”源光对出初若如此简单的想法,也只是付之一笑。

“自从,我接任了这摄政王一职以来,便纷纷流传着,楚国公主被软禁宫禁之中,摄政王把持朝政,意欲乱了这朝纲。你以为,这言论,是谁散播的吗?你又以为,他们散播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顿了顿,“不过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若是真的继承大统,他们便可以此为借口,掀起朝堂内乱!”

这个话题,太过于隐秘,可是源光却没有一丝的醒悟,放倒是一股脑的,全部都道了出来,那暗地里,不知道多少的暗卫,已经有些心跳不行了。

“初若,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你想的一般简单的,许多的事情,不只是你,我亦是身不由己。”他多么想,眼前的这个女子,可以睁开眼睛,然后与他说上一句一路相随,共担一肩风雨。

可是,至始至终,那美人榻上的美人,纹丝未动。

“我又何曾,身得由己?”久久,初若道。

她算是听出来了,源光一直说着他的为难;可是,难道,她就不为难了吗?这一切,难道就是她所期盼的吗?

她亦不过是要一分安宁罢了,可是却求而不得!

“你的无可奈何,便要我也一起陪葬吗?源光,我何曾欠过你什么?便要说是欠,那也是你欠了我的!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我帮着你,是我压下了那些要颠覆了你的朝政的忤逆,可你呢?你想拉着我陪葬,陪你一同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毁了我的一生……”将源光的话,都捋清楚了之后,初若只觉得心中的肝火大盛得很,当即睁开了那紧闭的眸眼,狠狠的瞧向了源光,好似要将他生吞了一般。

源光所言之话,原倒也是没有任何的意思,不过便是想将自己的处境说出来罢了;可是却未曾想过,会使得初若有了如此想法,当即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他转而瞧着初若发怒的模样,只想着,她愿意说这般多话,也是好的。

这些时日,她不言不语的模样,着实令他难受得很;如今愿意这般说话,好生的发泄自己的脾气,也是极好的事情。

源光没有说话,只瞧着自己的发怒的模样,片刻,她压抑住的自己的脾气,转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道眼不见为净

看着他的眸眼,她就会忍不住的想起他们之间的纠葛,简直就是……孽障一场!

“我从未如你这般说的想过,初若,你救了我,你当时说过,是我欠了你的,那我便用我的一生来偿还,你为何不愿?”瞧着初若再次的闭上了眼睛,源光凝重道。

“我何曾答应过?源光,你说的,不过就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我不需要你偿还,只要你还我一个安静的生活便是。”对于源光所说的话,初若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该打死算了。

顿了顿,她道:“源光,你当时救过我,我说过,我们两不相欠,你不欠我什么,也无须做上‘以身相许’的腔调来。”

“你想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清楚,可是哪里便算的清楚?”源光道,瞧着初若的眸眼,甚是酸涩。

“源光,我不愿陪你一个人。”对于源光的纠缠,初若忍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

瞬间,气氛突然便凝滞了起来。

沉默,在源光的脸上布满。

黑夜之中,初若从未如此的清醒过,她闭着眼睛,将眼底的所有心思都藏住了,任谁都无法看清楚。

源光,若是你不能决断的话,那么我来;若是你不能将这混乱的一切都调整好顺序,那么我来;若是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来!

……

清晨,天色不过才蒙蒙亮,初若安静的闭着眸眼,听着身旁的声响,一直到源光离开了院子,她睁开了眼睛。

“公主?”昨夜的时候,公主与摄政王都是在紫藤树下就寝的,故而锦桃便在摄政王清醒之后,便守在了自家的公主身前,当即看着原本是闭着眼睛睡着的人突然便睁开了眼,她着实是有些诧异的,当即疑惑出神,“你今日怎么这般早?”

“更衣,我要上朝。”初若没有回答锦桃的疑惑,只从容的吩咐道。

初若的吩咐,令得锦桃更加的不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间便有了一种担忧,隐隐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当下,她有些犹豫道:“公主之前不是不爱上朝的吗?怎么今日却……”

“我有事情要处理,快些准备。”果断利落的一句话,初若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模样,冷冷的眸光淡淡的扫过锦桃的脸。

无端,心中发寒。

锦桃从未见过初若这般模样,当即慌住了,不顾却也不敢再造次,只谨慎道:“奴婢知道了。”

语落,锦桃飞快的转身离去,她不知道为何初若会这般,只是心中觉得怕是因为摄政王的缘故;可到底是何缘故,却看不清。

瞧着锦桃慌住离去的背影,初若的目光瞧着那日头还没有升起,便已经亮了半边天的东边,好似琢磨着什么,有好似算计着什么。

估摸是初若的脸色不好,冷冰冰的叫人心中发慌得紧,婢女也怕自己一个手脚慢了,被责罚了,故而都是一个个的能多快的消失便多快的消失。

因此,初若这梳洗更衣的速度倒是比之平日,还要快上了些许。

“公主好了。”乖巧了后退了一步,锦桃锦李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初若的身后,瞧着她那一身,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才会穿起的华服;便是眼前的人不说,她们二人亦是知道要去何处了。

锦桃锦李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转而目光落在了初若的身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你这是……”作为姐姐,锦李先开了口问道。

“我们去上朝。走朝臣走的正大门去。”镜子中的人,有些陌生,初若瞧着那脸,声音没有多少起伏道,现在她的这张脸已经不是记忆中熟悉的脸了,物是人非,所有的事情变化莫测,而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在当下的时候,握住自己当下的命运,而不是任人摆布!

“公主,这怕是不妥吧……”锦桃心直口快的开了口,也没有想到自己说出这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心中一切都为着初若打量,觉得这般做,怕是会惹恼了摄政王。

“没有什么不妥,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闻言,初若扫了眼锦桃,看着她眼中的担忧之色,她沉静道。

“可是公主……”锦李此时的脸色已然是有些灰白了,她害怕,初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惹恼了摄政王,那到时候……

后果无法预料!

“你们放心,我做的事情,我一人承担便是,不会连累那么姐妹二人的。”初若瞧着两人那担忧的神情如出一辙,顿了顿,道:“那么若是不愿意带我去的话,我们我便寻着其他法子去便是了。”

王宫之中,她对着路线什么的,着实是不熟悉的,若是让外面的婢女带着她朝臣们觐见时候走的正大门,怕是她们也会犹豫的,故而可能也就只有锦桃锦李两姐妹可以帮助自己一下;毕竟怕是她们之外,便在无人敢做了!

“奴婢不怕连累,只是怕公主再次惹恼了摄政王,到时候摄政王才入以前般待公主的话,那……”锦李蹙眉道,眼中看着初若,多少是有些不忍的。

“我不愿说太多,若是你们愿意的话,便前面引路便是了,若是不愿的话,那我自己寻着去,也是可以的。”初若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不早了,当下也便没有多少的心思与两人在交谈了。

她一定要在退朝的时候,去见那些朝臣;一定要在今日说出来,事情不可以在耽搁了!

她不愿意在等待了,也不愿意将自己的自由交与他人之手了;这一次,她要自己把握自己以后的命运。

谁的话,她都不会相信了。

初若瞧着眼前的两人,依旧是在犹豫之中,当下,她直接迈开了自己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不过也就是走了四五步之后,锦李突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后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道:“公主,请随奴婢这里走。”

一旁,锦桃一直走到了初若的身侧,抬手扶着她的手臂。

两人的举动,是令初若意外的;就在自己迈出了步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打算锦李两姐妹会出手相助了,可是最后却……

初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些苦苦的,不好看,甚至还有些难看;当即道:“那便走吧。”

“是,公主。”回应的是锦李的声音,而后她从容转身,规矩的在前方引路。

旭日高升起,良人正归时。

远远的,初若便听到大臣们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话,好似背书一般;她抬眸,看着已经是近在眼前的地方,心中突然紧张了起来;便是在来的路上,都未曾紧张过的她,如今无端的紧张了起来,或者说是兴奋。

左右两排站立的大臣,留下了中间的一条大道,顺着大道一直看上去,便是空落落的金銮宝座,而在金銮宝座下下,便是做着的源光,之间他的目光,一直看着下方,眉色平淡。

初若的身影出现在了金銮殿的殿门欠,入目,便是这般光景。

原是明亮的朝堂,忽而便变得有些暗沉了,而那中间的大道,无端的出现了黑色的影子,影子拉得老长,直接都到了金銮殿的最后一个金阶。

下意识的,所有的目光都顺着这个黑色的影子瞧了去,眼睛一个个的都不自觉的眯起,只因那殿门口的人,站在了逆光的位置。

无端,殿中的大臣有些不喜了起来,心中只道,也不知道是何人如此的猖狂。

逆光之下,初若的周身都被洒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圈,让人有些瞧不大真切,而殿内的众位大臣,也只待适应了之后,才恍然大悟是谁这般的大胆。

只是,不过便是几眼的时间,殿内的大臣瞧着此时此刻出现在这正大门的初若,一个个的,眉头紧蹙。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几乎的殿中的每一个大臣心中都想着这个问题,同时,一个个的,也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眉眼。莫说如此直视那人是大不敬之罪,便是瞧着这局势,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初若瞧着殿中人的,在瞧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明明是有恼怒之色的,可是在看清之后,便是一愣,转而疑惑,继而凝重,最后都怕事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个个的,如石头一般的呆呆站着。

环视四周,初若想着,自己踏入这金銮殿也是屈指可数的;其中大部分的人,她都是未曾认识的。

只觉得,每一个人瞧起来,都觉得是无关紧要的人。

殿上,源光看着殿门前出现的人,神情一直都是很安静,似乎都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更多的是坦然;就好似早就知道,她会出现一般。

迈开了脚步,不言不语的初若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金銮殿中,越是走进,便是看清殿上的源光,一副了然的模样。

瞬间,初若的心,乱了节拍。

尚如师瞧着初若,又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殿上的源光身上,来来回回的在两人身上打量着,直想瞧出一个猫腻来,可是什么都瞧不出来,不过只一点,他是明白的,便是,今日怕是要出事了!

“不知公主亲临殿中,可是有何事?”孙渐浓看着初若,拱手行礼,一派恭敬模样,同时字正腔圆的问道。

“自然是有国之大事。”闻声,初若道,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殿上的源光身上,只见自己说出了这般话之后,他的面上依旧是平静一片,没有丝毫的动静。

初若一开口,便是国之大事,这个帽子,让在场的大臣都愣住了。

平日不学无术的公主殿下,便是日前时候,发了发威;也不应该有什么国家大事可说的,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子,能有什么作为!

当即,大部分的人对于初若开口所说之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嘲讽的。

“今日我来这,便是有一件举足轻重的国事要与在场的各位说与一下,也好各位明白,日后,到底是该尊哪一位为主子。”对于在场的人,到底是和心思,初若也没有心思去多加猜忌,她只想,将事情越快处理得好。

这乱的位置,始终是要正回来的!

下意识的,初若的目光深深的瞧着源光,却见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当即,心如打鼓。

只是,这心如打鼓的,可不知她一人,季忠良一党听着初若的这番话时候,莫名的眼中划过了一丝亮意;而源光的亲信们听着,面上倒是多了几丝的担忧之色。

初若未言,在场的人,均是以为初若这是为了帝位之争,为了反源光把持朝政。

只是,世间之事,哪里便是人可以轻易预料的?

“不知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国事,需要臣等一同相谈?”尚如师看着殿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纵容的瞧着殿下的人,当下脸就直接拉长了,当即,自己开了口,问道。

源光的这个模样,尚如师心中直想,这简直就是操碎了他的一颗忠臣之心!

闻言,初若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不需要与你们相谈,只是来告知你们罢了,事后,也望尔等好自为之,别将我挡了靶子使,我不愿再次牵扯这些的!”

初若抓不准,到底源光是个什么心思,自从她进入这殿内之中,他便一直没有吭声,只沉默的瞧着自己,那神情,就好似知道自己会来一般;她的这种感觉,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从入了这殿内之后,便一直在心头萦绕的。

“公主请说!”一旁,是那熟悉的中年人,此刻都是一副恭敬忠良的模样,可是谁又知道,这幅模样之下,到底又是怎样的一张面皮呢?

“季忠良,季大人,你莫要生事!”当下,站在尚如师后面的老将军开了口,一身的铠甲说着他的战功赫赫。

“徐青蛮,徐老将军,你何曾看过本官生事了!”当下,中年人亦是冷色直言老将军名讳道,丝毫没有顾忌。

而便是此刻,初若才明白,原来源光口中的‘季忠良’便是这个中年人,真是难怪……

当下,初若只觉得可笑得很,他们这两个正主都还还没说事情,这底下便这边的喧闹生事,若是待到这个季忠良知道自己要说何事之后,可还是会是这般模样?

“两位大人,这年岁加起来都是不小的人,还这般的小孩子脾性,还真是让公主瞧了笑话了。”当下,尚如师冷不丁道,只将两人的行为说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闹腾,目光随即落到了初若的身上道:“真是让公主见笑了,也不知道公主所言之事到底是什么,这不,为着公主的事情,这都快要人仰马翻了,公主到时候,可莫要说出一个令我等都心惊的事情啊!”

尚如师开了口打了圆场,可是初若听着,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一字一句,都好似自己是一个外人般,甚至言语中都带上了凝重之色……

这是真的就怕自己是来夺权的不成?

沉默不语的初若如此想着,心中只觉得可笑至极,若是尚如师真的知道自己所言是何事情,怕是便不会是这个态度了吧!

只是……这源光,为何一直没有反应?

“摄政王,可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初若想了想,看着殿上的源光,道。

“我知道你要来。”简单的一句话落下,源光瞧着初若,又是一阵沉默,久久方道:“你想如何,我不会阻拦,只是,我会护着你。”

朝堂之内,本还是国事为重的地方,源光却无端的说出了这般有些儿女情长的话,殿内的人,多少都是心思各异,只少数的人听着他的这话,瞬间不是如堕炼狱,便是置身极乐。

公主殿下要夺权,摄政王要让权了!

这个想法,在这一刻当初成了那少数人的心中之想。

“那好。”沉默许久之后,初若看着源光的模样,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可是这疑惑到底是比不过自己内心的渴望,她看着他,说得无比的认真,顿了顿,目光扫视了四周的达成,随即掷地有声的落下了那么一句,“今日起,我将这楚国国位,完璧归赵于摄政王。自此,我与楚国国君之职,毫不相关!”

晴天霹雳!

所有听着初若的一番话,久久无法平息,这是……拱手让江山?

“荒唐!”

一片寂静之后,爆发出了怒斥,倒不是季忠良等人,而是徐青蛮老将军;只见他瞪圆了眼睛,瞧着初若,又是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大楚江山,岂是可说拱手让他人便可拱手他人的?公主殿下,你对得起楚国的列祖列宗嘛?你对得起这楚国的千万百姓嘛!”顿了顿,徐青蛮续道。

徐青蛮居然会这般反对,初若着实是意外的,这……不是源光身边的人吗?怎么就……

“徐将军,这楚国的列祖列宗,楚国的千万百姓,如此大的帽子,你若是要盖也该是盖到的摄政王的头上,而不是一个弱女子的我。”殿中的人,没有一个要开口的意思,初若瞧着徐青蛮,沉默了片刻,从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