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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这些人,我不会让你白救的!明日我们离开,等他们稍有起色之后,便让人去散播了我所说的;只要边境的人,都知道了那权相是国之妖孽,然后在传到晋国国都;种种流言下来,定然可以对他造成强烈的打击,之后,你和你的王兄,只要来个狠狠的痛打落水狗,掀翻了他的老窝,如此,他怕也是没有翻身之地了。”自顾自的说道,初若很是直接的告诉了傅君诺,她所做的棋局。

顿了顿,她又道:“其实啊,那权相,就是一艘行驶在水面上的大舟;而百姓,就是那托着大舟的水;若是有朝一日,这平静的水突然就翻涌了起来,那这大舟,必定就会翻了!若是单单只靠着你和你王兄的势力,想罢免了那权相,定然是不可能的,不然……你也不必到楚国求助不是?”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心里面,就只有这一句话在心头翻涌着。

这一刻,他看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风华至极;似乎世间所有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可以尽握手中。

只要……她愿意!

“这个计算……你是如何想出来?”久久,傅君诺瞧着初若,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一句。

如何想出来?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苦涩笑意,眼中全是晦暗之色。

怎么知道,怎么想出来?那还不是前人的功劳!

毛爷爷说得对啊,农村包围城市!

尤其是针对迷信封建的古时候,最是有用了!

这大陆,她从不知道,亦是从未从史书上看过半分,但是,这里不就是一个古时候嘛!

“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左右,我们如今有着共同的仇人,都想扳倒了他,弄死了他,不就好了?”同傅君诺解释她的这计谋的出处,她是不愿意的,故而便打着马虎眼道。

有些事情,她可以和源光说,但是不代表,可以和其他人。

而此时,眼前的傅君诺,便是其他人!

人的心,真的就是只有一颗的,已经给一个人交出去了,若是还想再交给另外一个人,那是不现实的!亦是不可能的人!

她的心,可以很大,可以去容纳下山河万物;但是,她的心亦是很是,只能装入一人,之后的,即使再好,也装不入了。

即使再好,也是事不关己。

“明白。”体谅的声音,傅君诺回应了初若的话,语气之中,听着倒是没有多少弦外之音;但是他的眼神,早已经是泄露了一切。

“这滔天的权势之下,最容易的,便是让人心变得越发不能满足;而当人心不能满足的时候,就会有了私欲,就会做梦;可偏偏,世人总是忘记了,滔天的权势之下,最不可的,便是做梦!梦一旦做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灭亡!”看着眼前烧得旺盛的火焰,初若忽而便说了这一句,“晋国权相,我本是无意招惹,可偏偏,他的私欲太盛了,竟然动念头动到了我这里,那我就没有留他的道理!傅君诺,你日后可是会如同这权相一般?也对我下毒手?”

话题,忽然就转到了傅君诺的身上,他听着初若最后的一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说得干脆利落,道:“不会。这一世,若是能护你周全,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了,如何会对你下手。”

报答的话,是他硬加上去的;而护她周全的话,却是他的心思。

可是,她不知道;而他亦是不敢让她知道。

“那你呢?日后,若是晋国与楚国两国之间,真如你那时候所说的,远交近攻,你会如何待我?”当下,傅君诺亦是反问起了初若来。

他很想知道,到底她会如何。

“两国之间的事情,太大了,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人可以决断的!你不是晋国,我也不是楚王,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我们两个人可以解答的,唯一可以的做的,便是在其中缓和。”国与国之间,不是人与人的交际;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在高位上的人,而她亦是不愿意去处理这个问题,如何会有答案?

“是我将事情说大了。”当下,傅君诺转口道:“那,有朝一日,你是否会对我下毒手?”

初若扫了眼傅君诺,火光将他的侧颜照得有些火红火红的,她看着他,多了一些凡俗之气,少了那么些许谪仙的味道,嘴角一勾,道:“我为何要对你不利?你既然从未对我下毒手,那我自然也不会对你不利!傅君诺,我会记得他人对我的好,涌泉以报;亦是会记得他人对我的不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罢,其实你会待我如何,亦是看我待你如何,从而来决断的。”初若说了一堆话,傅君诺听得清楚明白,当下了然又带着叹息,道:“你如此的被动。”

闻言,初若沉默回应。

哪里就会有人天生的被动,只不过是因为主动之后,都受了伤,便会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可是,她被动之后,好似也没有尝到多好的甜头。

幼时的经历,到年长时的抄袭风波之下,她明白人一定要学会强硬,至少强硬的外表之下,多少可以保护自己的那脆弱的内心。

一味的忍让,能得到什么?

不好的回忆,因为傅君诺的话,而被勾起,初若的面色微微有些冷了下来,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隐约带着戾气。

“你怎么了?”明显察觉到了身旁之人的不对劲,傅君诺的眉头紧蹙,神色间,有着担忧,当下有些担心的问候。

“无事。”没有想想过要与傅君诺说起那些事情,初若含糊带过道:“不过就是一些往事,夜深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不早不晚的天色,偏生她说要睡了,他如何能不明白,不过就是她的逃避。

傅君诺想知道初若在逃避什么,可是他不敢开口,便也将一肚子的疑惑给收拾了起来;而这个情况,若是换做源光,无论如何,他都会寻遍各种的话,最后套出她所逃避的,到底是什么。

……

“原本我以为,那瘟疫之事,要传到国都这里,还需要一些时候,却未想,那边妖孽传言一起的时候,这里亦是随之盛行。”傅君诺出声,打断了初若的回忆,他看着她,用着陈诉的语气道:“国都的妖孽传言亦是你的手笔吧!”

从那不久前的回忆抽身出来,初若看着面前面色平静的傅君诺,倒是一点也不瞒着的交代出了出来,承认道:“是的。花了点银子,让晋国的乞丐去散播这传言。”

“是因为摄政王?”傅君诺忽而便来了这一句话,无头无尾的,无端就将源光给牵扯了进来;只是到底他将源光给带进了这一件事情,也是没有错的;毕竟若不是源光的话,或许,初若也不会这般急切的置他于死地。

“嗯。”淡淡的回应,初若回答的甚是干脆。

对于源光,她好似没有想要遮掩什么;她想要快些的将那郑云白给掀翻了,然后就和源光回楚国去。

他为了自己,抛下了一个国君该担负的责任;那么为了他,她也要快一些。

源光,不能再为自己耽搁了。

其实,本就是心中知道的事情,如今自己问了出来,倒是叫自己有些伤了。

“你待摄政王,果然与常人不同。”傅君诺看着初若的眉角的细微神色,有那么些许飞扬,心中滋味甚是酸涩,久久,低声道。

“我喜欢他,自然待他与他人不同。”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心思一时没有掩饰好,口快的说了出;但是这也透露了她的心思,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源光,源光是她的!

若是不爱也就罢了,但是若是爱了,若是上心了,那么就会忍不住让所有人都知道。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不愿在听初若和源光之间的事情,傅君诺从容的转移着话题道。

做什么?

初若心中将傅君诺的话,念叨了一次之后,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她道:“不做,接下来,静观其变,什么都都不做,等着那郑云白动手了,我们再动手。”

语落,眼中突然便是风起云涌,初若的目光幽沉得如深潭一般。

瘟疫事发,妖孽作怪,皇上临朝,镇妖……

这一串的事情下来,她们也是该歇一歇,看看那郑云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才是。

那一日,因着自己的身体不适,她未曾于那郑云白提醒过;权相大人,我给你送了一份大礼,到时候,你记得好好的收下!

不过如今想来,也还是不用提醒的了,他该清楚知道了。

叩叩叩——

屋内,两人尚且还在交谈之中,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初若和傅君诺下意识的瞧了去,只见那刘庸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白瓷碗,调侃道:“公主,这是摄政王吩咐的,给公主‘调养身子’的。”

“调养身子?”重复着刘庸特意变调了的四个字,初若的面上满是不明之色,道。

“你的身子,可是哪里不适?”一旁,傅君诺亦是没有听出刘庸那语气之中的调侃之意,倒是真的就以为是初若的身子怎么了,故而有些担心的开了口问道。

“摄政王今日吩咐,说公主前日的时候,劳累过度了。”一点害臊的表情都没有,刘庸打趣道。

前日,劳累……

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自欺欺人的。

“我、我知道了,你端过来,我喝了,就是了。”清咳了一声,初若开口道,她的声音有着强装的镇定,认真的听起来,多少还是可以听出来,有些不自在的。

何止是不自在,这简直就是有点丢人了!

“是。”门口,刘庸听着初若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应道,语落,端着那冒着热气的白瓷碗,走到了她的身侧,手一抬,将那白瓷碗放在了她的面前道:“趁热喝,好些。”

初若有些沉默了,端着那药碗,吹了吹那面上的热气,老老实实的抿了一口。

“对了,公主与摄政王殿下,公主现在的身子骨,还是有些弱的。”忽而想起了什么,刘庸老神在在的提点着;表情很是自然。“咳咳咳……”

闻声,初若一下子就被呛住了,手中的汤药因着自己的咳嗽,而洒出了一些来,她连忙将自己手中的白瓷碗放到了一旁,一张脸,咳得有些红了。

她一定要打死这个庸医!

往着死里面打着的那一种,不留一口气!

“庸医,你是哪一根筋不舒服了?”初若平缓了一下,咬牙启齿道。

“公主,在大夫的眼中,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公主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可能是借着自己是大夫的身份,刘庸便是有些肆无忌惮;说得无比的正气。

一旁,傅君诺那平静的面容,有些保持不住,隐隐,有些破裂的迹象。

心中知道,和被人说出来,到底还是不同的;前者的话,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后者……

眼前,还有客人在,可是这个庸医,却说出了这样子的话来,初若觉得,自己已经有一种磨刀霍霍向刘庸的冲动了。

“你还说!”毫不掩饰的羞怒,初若盯着那刘庸,眼神有些凶狠。

“公主,老臣一个大夫,看的多了,自然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公主也不必担心,在老臣面前,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老臣身为一个大夫,不在乎这些的。”当下,刘庸安抚着初若道,可是那说出的话,真的没有起到多少的安抚作用。

初若被刺激了,对面的傅君诺,更是被刺激了。

“若是你身子不适的话,那么我便先告辞了,王兄那边,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对面,傅君诺从容道,尽显君子之风。

可是却只有他心中清楚,此刻的他,心中到底是如何的波涛汹涌,翻云覆雨。

他不想在听见了。

闻声,初若将目光落到了傅君诺的神色,瞧着他,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那我送……”

“我们之间,无须这般客气的,你身子不适,就不要送了,我自己走,便是了。”听着初若后面的话,傅君诺当下打断道,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语落,整个人便站了起来,完全就好似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一般。

“那好,那我让锦李送你一下。”初若瞧着傅君诺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到站在屋外的锦李身上,道:“锦李,送客。”

“是。”屋外,锦李听着初若的吩咐,面朝屋内道,语落,随即上前,走到了走出房间的傅君诺的身后。

……

“你说说,我们两人之间的账,要怎么算?”看着那傅君诺走远了,初若瞧着身旁的刘庸,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有些凉凉道。

“公主,我一个老头子,年岁也大了,经不起折腾的……”心肝有些颤抖了,刘庸瞧着初若的模样,心中有些发寒了,一颗心直打鼓。

“庸医,我觉得,你的胆子有些肥,身子骨,也算是硬朗了!”对于刘庸的话,初若倒是一点也没有去参考,只按照着自己的所见道。

“公主想多了,公主定然是想多了!”立刻的,刘庸飞快的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没事跑来我面前说这一段话的?你只有一次机会,我的怒意,到底是你来受着,还是其他人,你可得想好了!”眉头便是那么一挑,下巴便是那么一挑,初若扫视着刘庸,一脸的严肃表情,

十足就是一个记仇的模样!

这小娃娃,太坏了!太坏了!比之那打翻了醋坛子的人,还要坏!

他好端端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不说?”看着身边的庸医,神色明明暗暗的变化着,可是来来去去的,都是那怨念之色,初若默了默,清着嗓子道,声音有些凉薄,令得周遭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了。

“说!”飞快道,几乎都没有思考的时间,刘庸听着初若的声音,回应得甚快。

“嗯,你说吧!”当即便是点头道,初若瞧着那庸医,一副说得不好,就准备提头的神态。

“是摄政王,摄政王觉得,那晋国的锦王和公主会晤的时间有些长了,是时候,让他好好的走好,便让我这个老头子,做了这些不要脸的事情!”推卸得甚是一干二净,刘庸看着初若的神情,认真而又慎重。

不要脸?

初若听着刘庸说出了这三字,眉头便是一挑,道:“你不是说,于你而言,就是寻常之事?没有什么好难以启齿,难为情的!”

初若将刘庸刚才用来堵她的理由,重复的说了出来,表情凉凉。

一想到方才,这庸医,左一句难以启齿,右一句难为情的话,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子还是有些烧的。

“这都是摄政王指使的!摄政王说,定要让那锦王小子知道,公主是摄政王的,让那谁,不能在惦记了!”所有的锅,刘庸秉持着推得一干二净的想法,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便是这般,你也是帮凶!”脸色暗了暗,初若道,神色之中,多是怨念报复之色,“我们两个人算是杠上了!你刚才就没有让我好过,我定然是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让你明白,什么人的话,不能听,什么人说的事情,不能做!”

“公主殿下、你……你这个娃子要对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表情很严肃了,刘庸听着初若的话,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

说着,刘庸便越是觉得悲愤至极,他又是忍不住的想,早知道,他就寻上几亩良田,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庄稼汉,然后娶上一房小媳妇,三年包两的,先生上一个大胖小子,再生一个贴心的小闺女,那小日子,不知道比现在要好多少!

“做一些,让你长长记性的事情!想来,也是我对你太过于宽容了,让你居然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了!”龇牙咧嘴,挤眉弄眼的,初若道:“等回了楚宫的时候,我定然是要将你府中的酒,全部都搬个干净!”

“你你你……”瞬间,刘庸气得发指,指着初若,那脸色的肉,都颤抖了起来。

“我怎么?我还要将那那些酒,全部都倒入池中喂那锦鲤!”当即,初若挑眉道。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上好的酒,他一个人,都喝不上,居然就让那水中的畜生喝了,不能忍,不能忍!

“公主,我一个老头子,夹在你们中间,着实是冤枉的!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好端端的,拉着我一个孤家寡人的老头子作甚?你们两人打情骂俏的,糟蹋我的酒作甚?我府中的酒,若是知道了公主要这般对待它们,那还不知道,要如何的悲伤不能自已了!”瞪圆了眼睛,刘庸瞧着初若,那神态,简直就是如同一个怨念极其深重的妇人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死死的抱住她的大腿。

“如此,你方能长长记性!”瞧着刘庸的模样,初若端着架子,丝毫不留情道:“我现在就书信一封回去,让人去将你府中的酒都娶了,去喂那池中的锦鲤。”

语落,初若佯装起身寻笔墨。

“公主……老臣,老臣要去找摄政王评理去!”瞧着初若的举动,刘庸站了起来道,这明明就是源光那小子惹的事情,怎么就能平白无故的让自己的好酒担了这罪责!

“那你就去找啊!”闻声,初若就忍不住的想要笑,那刘庸的话,她听着就好似:我要告老师的话一样,当即,她绷着一张脸,憋着笑道。

反了反了,摄政王家的童养媳要反了!

刘庸听着初若那无所谓的语气,整个人就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都是那该死的源光纵容的!

“寻我何事?”门口的光被遮住了,一室灰暗;源光背着光,那脸的轮廓染上了一抹光圈,从容的声音,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