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字字句句,初若的声音,一下比一下还要高亢。

刚才说话之人,如今怎么被她一说,却一点也没有出声,诡异的寂静了起来,当下,周遭便是说不出的低气压。

“你到底想说什么?”沉默就如同沙漏一般,一点一点的流逝了,忽而,有一人开口,语气带着试探道。

终于再有人开口了!

闻声,初若心中想着,而后继续开口道:“我想说的便是,这权相,乱了晋国的朝纲,便是老天,都恼了,难道你们一个个的,就没有任何的作为不成?”

“作为?”忽而,有人开了口,“这晋国都是那权相只手遮天,便是晋王都无可奈何,我们这些人,能做什么?君不成君,还想着我们如何?”

说这话的,倒也是真正的愤青了!

初若听这那男子的话,心中便有了这个念头升起,下意识的瞧向了傅君诺,只见他开口道:“晋王哪里就君不是君了?权相的势力,哪里就是一朝一夕,便可以铲除的!”

“不是一朝一日……”有些低嘲的语气,又有一人开口道:“那权相想如何,便如何,晋王,哪里还有开口的余地,不过就如同那楚国的帝姬一般,是个傀儡罢了!便是有那锦王,可锦王到底只是王爷,再是聪颖过人,也不是一国之君。”

“君不君,臣不臣……”就在那人说完之后,有一人,忽而感慨了这一句,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之色,而那声音,听起来,沧桑得很。

这人,怕是这里说话的人中,最为年长的!

初若听着声音,心中有着判断的想着;同时开口又道:“你们心中对那权相有着诸多的不满,可是却一个个的都不敢说出来,这权相如此的大胆,多少也是因为你们而助长的,没有人刚出来说话,这晋国,迟早颠覆了。”

她这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照着郑云白的雷霆之势之下,这晋国迟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时候,这晋国就真的是他的!

初若的这话,是说给傅君诺听,同时亦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

“你这女子,口口声声的,说得尽是亡国之言,你到底是个什么居心?”质疑的声音,到底也是会有的,这不,就来了。

“我说得,难道就不是真的?现在市井小儿都知道,晋国的边境瘟疫蔓延;瘟疫是什么,是天谴,是国有妖孽的,天将警示的告示,难道,你就不知道?”顿了顿,“而这瘟疫,是在晋王不在位的期间发生的,只一晋王重新临朝,那瘟疫,便消了下去,这是老天在告诉晋国的百姓,晋王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其他的人,若是横加阻拦,便是妖孽一个!”

初若的这一番话,说得其实是有些夸张的,而且,也甚是虚假,可是,这是在古代,是在文明不发达,而且本就是迷信的古代;故而,她的话,一点也不荒唐了。

国变,必有妖孽!

“这件事情,怎么就你知道的这般的清楚?”忽而,有人开口,怼了初若这一句。

只这一开口,瞬间便给了其他人一种指示,那说话的女子,是皇室中人,是晋国的手下。

“我一个女子,时时刻刻的记挂着晋国国事,自然清楚,哪里如你一个男子一般,整天的便云云而谈,可是却一点建树也不曾有!”这个说话之人,初若听出了他的声音,他便是方才那个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滋味的纨绔。

“你小小女子,怎么就知道我的建树!”被初若这么一说,那人有着着急了,听着语气,就好似红了脸一般。

“难道不是吗?你方才不是还想着,那楚国的帝姬是个什么滋味?整天的寻花问柳,花街柳巷,我想,也该是你这般人!”语气变得有些凉薄了起来,初若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心头一寒。

他们看不到这说话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只听着她的语气,都可以想象出她那端得高高的姿态。

“这权相,是权倾朝野不错,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晋国到底是没有出过什么乱子的。”有一人,低声道,语气中,全是无奈之色,好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人。

“没有出过乱子,就可以将晋国改朝换代了不成?”初若冷冷冷冷开口,甚至都觉得,那说话的人,就是郑云白的人。

“你……当真是蛮横!”那人一听初若的话,愣了愣,随后有些不高兴的开了口道。

“一个臣子,就该有一个臣子的本分,妄想登上那金銮宝座,那就是谋逆,谋逆之人,哪里就有什么好赞扬的!”高贵尊卑,是一开始就定好了,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多做解释,毕竟,在他们的观念之中,阶级等级比之锦李还要分明。

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这个念头,便越是执着得很;毕竟,若是突然有天,自己的身份变得和寻常百姓一般的轻贱,谁能受得住?

初若的这一番话之下,那人,断是不敢轻易的开口了。

“本相倒是不知道,原来公主这般的好兴致!”忽而,有一声音,很清楚的从楼下响起,甚至那声音,还是很是熟悉的声音,赫然便是郑云白。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初若听着郑云白的声音,眼底的眸色暗了暗,不过神色上,倒也没有多少的变化;毕竟现在的这个场面,她也是预料过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在这晋国的地面上砸着他的场子,他能安静得下来。

“可是要我送你离开?”屋内,初若的对面,傅君诺开了口,眉头轻轻的皱起,眼底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暗色。

这个时候走,可以走到什么地方去?更何况,人家都指名道姓的说出自己来了,若是自己不站出来的话,那还真是一个笑话了!

这晋国就只有一个王爷,何来公主?便是有,那也只有楚国的公主只有她自己而已!郑云白的那一句话,任是在场的人,只要一想想,便可以知道了。

“傅君诺,走不了的!这个场面,我早就想到了。”初若看着担忧之色的傅君诺,说得风轻云淡,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不过其实心中倒也是不在乎的。

甚至于,她还巴不得这般呢!

那日,郑云白说,或许傅君诺和那晋王会担忧晋国的根本,不敢将他如何了,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她逼傅君诺和那晋王不得不与自己一起,将他给杀了!

这不是,老话说得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郑云白,我就让你好好的知道,我到底是如何的毒辣的!

当下初若直接就站了起来,朝着那窗户走了去。

只看着初若的举动,傅君诺当下就出手了,连忙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看着她,道:“初若,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和他开撕罢了!”闻声,初若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说得轻松。

其实,就是两个人互掐,看谁掐得过谁罢了!至于其他人,不过就是这一场戏的调剂品罢了,有这些看客在,多少,还是有些刺激在里面的。

“你这样子,太冒险了!”当即,傅君诺开口道。

“我知道。”回应着傅君诺的话,初若的目光扫了眼他抓着自己的胳膊,示意他放手。

当下,得到了初若提示的傅君诺,面色一红,有些慌乱的放开了手。

可是便是这一放开,初若便一把将那窗户给推开了。

那窗户,看着好似紧闭没有开合的痕迹,但是却是可以推开的,只一点不同的便是,只有屋内的人从里推开,若是从外的话,是如何都推不开的。

吱呀的一声开窗声音,在这春风得意楼,清晰回响。

明白这里规矩的话,只听着那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心,猛然便是一跳;这春风得意楼,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推过窗户了。

春风得意楼的窗户,一旦打开的,便是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那自己所说的任何话,都会被人知道。

不该说的,该说的,都会被人知道!

如今被推开了,却还是一个女子,甚至还是楚国的女子。

初若就在自己的面前,推开的窗户,暴露在了所有的人的眼前,傅君诺看着她的后背,那眉头拧得如同一个打不开的死结。

而初若的身后,锦李早已经是做好的随时动手的姿态,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好似要开弓的箭。

初若站在窗户上,手扶着窗框,低眉瞧着下面的郑云白,眸光流转间,好不生色,她道:“我正等着你来呢!”

这一句话,赤裸裸的下战书。

只见,郑云白听着初若的话,眉眼敛了敛,面上是一片的平静之色,他道:“哦?”

“权相大人,别来无恙啊!”听着他的话,初若稍微挑眉,说得好似她与他是多么熟稔的故人。

可不是故人?因为他,她的锦桃死了,她和他的怨,可深了;若说是陌生人,那如何能啊!

“承蒙公主惦记。”四两拨千斤道,郑云白看着初若,一脸的平静之色,没有多少的变化。

“我自然是要惦记你的,你的手中,沾染了我楚国之人的性命,摆明的便是要挑起晋楚两国的战乱;还有,连老天都不满你,来了一场瘟疫,警示世人。权相大人,你还真是好手段,弄得天怒人怨的!”初若的语气,若是不去注意她的话,听起来倒好像是夸人一般。

可是,哪里就带这样子夸人的?这分明就是损人!

欲贬先褒。

“公主这番话,本相倒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了,这天灾人命的,每日都在发生着,难不成,都要怪罪道本相的头上不成?”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郑云白对于初若所说的话,便是一味地不承认。

“以往我只知道,权相大人,心狠手辣,只手遮天,罔顾君臣,如今却更知道,权相大人,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啧啧啧,这份做戏,简直比戏子,还要妙上三分!”直接将那郑云白说成了一个戏子,初若居高临下的瞧着郑云白,眼底满是轻蔑之色。

瞳孔缩了缩,郑云白听着初若的话,抬眸看着她的姿态,直接道:“本相倒是不知道,一个楚国的公主,到我晋国胡言乱语,到底是为了什么?”顿了顿,他说出了一个近日追查之后,才知道的消息,“更甚者,我晋国的瘟疫风言,难道就不是你的手笔?公主殿下,你为了乱了我晋国的民心,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啊。”

字字句句,郑云白抑扬顿挫,掌握的,倒是极好的。

闻言,初若的敛了敛眸子,俯视着下面的人,眸光有些晦暗,朦朦胧胧的,好似多了一层雾气一样,怎么都看不清楚。

而在此期间,端坐在大堂之中的一些人,倒是悄咪咪的扫视了初若一眼,而后又飞快的收回目光,好似怕被她瞧见一般。

大堂之中的人,是只听不说的;而那些说的人,却是坐在了那单个的房间内的。

只听得,有一人语气好似轻笑一般,道:“这贵族之人,便是爱这般的弄虚作假的。”

他这话,是直接冲着初若去的。

“这事情,到底是个什么?”忽而,亦是有人开口,不过却没有说的太过于偏让,中立得很。

而就在这一人说完之后,周遭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只初若依旧是平静的瞧着郑云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都说完了?”久久之后,初若说出了这一句话,眼底出现了明显的嘲讽之色。

当下,郑云白瞧着初若的这个这个姿态,眼底划过了一抹怒意。

“郑云白,你生气了!你恼了!”初若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郑云白的神色,她仔细的打量着他,只他面色稍微有了变化,她里面的踩着痛脚道:“晋国的瘟疫是我的手笔没错,可是郑云白,我的手笔,不过就是救了他们,你们晋国的人,因你而受到了上天的警示,可却因我而重生!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分寸吗?”

最后的一句话,初若说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得清最后的笑意。

“公主殿下,好话坏话,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难道你说我是妖孽,我就真的是妖孽不成?你不过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楚国帝姬,在我晋国之上,造谣生事,乱我民心,你才是真正的妖孽!”三分的好颜色,郑云白直面瞧着盛初若,道。

“郑云白,跟着我的话尾巴说话,有意思吗?更何况,你称我一句公主殿下,而后有反驳我的身份?你这话说得,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了;更甚者,我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眉头一挑,初若的身子因为站着有些累了,便动了动,道。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了起来,郑云白的眼睛一眯,表情冷漠,道:“本相不过就是说出实情来,你这般的恼怒,是心虚了不成!”

他的这话,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明显的就是针对她了。

原本因着那瘟疫而起的事情,如今倒是成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了;春风得意楼中心思若是清明一些的,转念一想都能知道,这里事情,都是有些私人的恩怨在其中,但是到底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多,哪里就能看的清楚。

人啊,都是有这样子的劣根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是这般也就算了,偏生的还爱听一些墙角根。

“郑云白,这些年来,你把控着晋国的大小事情,如今到了现在,也该到头了!世间之事,不是你想如何,便可以如何的,只手遮天这样子的事情,做多了,天都难忍了!”初若下巴收了收,低垂眉眼,看着郑云白,语气凉薄得很,甚是,那脸色瞧起来,都带着三分的冷意。

无端的,这春风得意楼,冷上了三分。

那在大堂坐着的一些人,面色有些苍白了起来,一个个的都缩着脑袋,不敢去看权相大人,也不敢去看那楚国的帝姬。

刚才的时候,或许他们还能为听到一些密辛而兴奋着,可是此时此刻,他们没有多少的愉悦在里面,一个个的,说是面如菜色都不为过。

到底看热闹什么的,还是要分场合的!

可是,这也就只是大堂的光景罢了,那二楼却全然不是这样子了。二楼的人,一个个的都在自己的房间内,谁都看不到自己,故而听着两人的这般的你来我往,他们倒是有些欢喜得很,恨不得两人再继续多说一些事情。

“我晋国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楚国人来插手了!”楼上的女子,郑云白看在了眼里,恨在了心里,冷冰冰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初若听着郑云白的话,一时之间,有些被哽住了,她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一个致命伤。

而就在初若这沉默的片刻之中,郑云白再次的开了口,语气之中,多了一些嘲讽之色,“楚国帝姬的身份说得好听,可到底,也不过就是被人肆意摆弄的工具,公主殿下你的境地,又光明到哪里去?”

郑云白这含沙射影的话,明摆的就是说着,初若不过就是源光的玩物,比之他,还要可怜上些许。

说到底,不过就是半斤笑八两罢了,谁又好得过谁?

“郑云白,你以为这一句说了之后,我们两个就会一样?你一个乱臣贼子的,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的!”这一下子,初若的话,说得倒是有些狠了,一个乱臣贼子吐了出来,明摆的就是打了郑云白的脸,赤裸得和他对着干了。

刺激,简直就是刺激!

周遭的人,无论是大堂或者楼上单间的,只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心不自主的,猛得跳了跳,瞳孔都不自觉的放大了。

“看来,到底还是本相太过于姑息你了!你一个楚国人,来到我晋国的地盘上撒野……”后面的话,郑云白没有接下去说了,但是其中的戾气,不言而喻了。

他对她动了杀心!

“你想杀了我,那你来啊!”当下,初若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听起来多少是有些蛊惑的意思。

她想,只要这郑云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出手了,那么事情到时候就好办,也好解决多了,甚至多余的时间都不用浪费了!

一国权相,公然刺杀一国帝姬,这个罪名下来,什么都好办了!

“郑云白,你来啊!”想得越多,初若便又是急不可耐,她要这郑云白现在就动手了,那么今日,她就可以逼得晋王不得不和自己联手,甚至是一起对他下杀手!

初若的声音,隐约有些说不清的激动,郑云白瞧着她的神色,瞳孔微微一缩;极快的,他原本眼里残留的些许杀意,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你不敢了!郑云白,你可真是怯懦。”初若看着郑云白的眼睛,渐渐的变得平和了起来,没有了戾气,淡然从容的,她声音有些拔高了道。

眼前的一幕,所有人听着,倒是有点千回百转的错觉感,好似有些峰回路转了。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所有的人,都心生疑惑,甚至都想开口问问,这到底是闹得那一出,还能不能好好的互掐了?

只是,到底故事之中的人,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郑云白,他们是最为忌惮的。

“你这般的辱骂我本相,是觉得我晋国,好欺负不成?”郑云白的声音变得平缓了起来,一字一句,都好似有一种,我想和你讲道理的姿态。

丑人做作怪!

初若听着郑云白的声音,脑海之中就直接响起了这个声音,眼底的赤裸的厌恶之色,不加任何的掩饰。

“郑云白,你和晋国,有什么关系?”初若一脸不明白的反问,那神情就好似完全就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可是他就没有见过如此让他想除之而后快的!

“本相是晋国的相国,你侮辱了我,便是侮辱了晋国!便是你是楚国的帝姬,也不能如此的践踏我晋国!”直白道,郑云白忽而端起了架子来,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而他的这个模样落在了初若的眼底,她直接开口便道:“郑云白,你这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样子,到底是哪里学来的?哦,对了,你从下便是在那花街柳巷之中长大的,想来是耳濡目染多了,便习惯成自然了吧!”初若自问自答的说着,表情亦是从迷惑到了然,一气呵成。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