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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初若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左手将那扣着的杯子一番,右手将那水壶一提,利落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气呵成的做着这些动作的时候,初若甚至还想着源光就好似是另外一个自己,他只要脑子这么一转,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知道了自己的到底想着些什么了。

源光对出初若的这一句话,是没有任何的怀疑的,甚至还觉得,她可能不止是渴了,毕竟昨夜的那一场消耗,还有早上的水米未进,他觉得,她应该还是很饿的,当下便道:“饿了吗?”

噗——

口中的含着一口水,身后的源光开了口,说出了话;可是那话落在了初若的耳中,瞬间就是一场小型喷泉上演。

“咳咳咳……咳咳咳……”飞快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初若的一只手支着那桌面,不停的咳嗽着,脸都快要咳红了,呼吸急促得很。

一旁,源光听到喷水的声音之后,眨眼间就到了初若的身旁,瞧着她的模样,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道:“好好地,怎么喝口水都弄着这般慌张。”

能不慌张吗?你的一句饿了吗,你知道引起了什么样子的反响吗?

听着源光的声音,初若想开口回答他,可是那喉咙口呛着的水,直叫她咳嗽不停;一旦停下不咳嗽了,就好似有水堵住了她的嗓子眼,有一种窒息的难受。

身旁,源光有些无能为力,只能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好一些没有?”担心的声音,从源光的口中落下。

“好……好了……”到底还是缓过来了,初若听着源光话,回答道;同时在这好一阵的咳嗽里面,她也明白了,他口中的‘饿了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故而喘了一口气之后,她继续开口,“还有,源光,我不饿。”

“不饿,你喝水喝得这般急切?”听着初若的话,源光道。

这……这个问话,可以说是无法回答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表情有那么一丝丝尴尬的凝滞,顿了顿,道:“我们梳洗梳洗之后,就到晋宫去了。”

“那又如何?他们等着便是了。”霸道的话语,从源光的口中说出,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般。

可是,初若却不可以当成这般的理所当然,毕竟,这句话,真的就是她为了掩饰刚才的不好念头而说出来的。

不过,源光的这一句话,倒是叫她满意得很,受用得很。

“我想去晋宫瞧一瞧,到底是他们的吃食好些,还是楚宫的吃食好些。”随口说出的一个理由,初若说得认真。

“你想要如何的吃食,我便为你寻来,何须你惦记着。”极其的宠溺,源光听着初若的话,霸气落下话语来。

“我……”

叩叩叩——

门口,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初若的声音。

当下,初若收起了要说的话,转而瞧向了紧闭着的房门,道:“进来吧!”

好一阵的收拾,源光和初若梳洗了一番,瞧起来,倒是神清气爽得很,扶着发间的步摇,她透过了菱花镜瞧着了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源光没有错过初若的这一个小动作,当下目光停留在了那菱花镜,眸光一柔;他透过那菱花镜,看着她。

当即,初若瞧着菱花镜中源光的举动,下意识的低头抿嘴笑,那一头的翡翠玉石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默默无语,两厢情。

“公主,好了。”最后一下的梳顺了初若的青丝,锦李放下了手中的玉梳子,低声在她的耳畔道。

闻声,初若收回了自己看着菱花镜的目光,转而看向了锦李,一抹心绪便上了心头,显在眉头。

“今日到那晋宫,我会尽全力的速战速决,让那人会锦桃偿命的。”手握住了锦李的说,初若说得认真而又慎重。

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刚才和源光眉目传情的娇俏;整一个人就好似拔出鞘的剑,隐隐带着锐利的锋芒。

眉宇间有着,好似不见血,便有不罢休的狠厉。

昨日的时候,便已经和那郑云白开撕了,所以这报仇一事是不能拖着的了,一定要速战速决;还有,源光为了自己,离开楚国也太久了,他不能再为自己耽搁了。

两相压迫之下,初若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退路了;真的不能再让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再为自己耽搁或者其他的了。

“锦桃知道公主有这个心,在天之灵也是会欢喜的,不过到底还是公主重要,若是不能报仇的话……”手被初若握紧了,锦李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了;为锦桃报仇,这是她此生的执念;可是若是自家的公主殿下因此出了危险的话,那她……心中的担忧一层一层的,锦李想着的和说着的都没有结束,却被初若打断了。

“说什么傻话!”初若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固执,“他不死,我这一生,都不会心安!”

杀人偿命,本就是天道循环,这就是道理!

更何况,那郑云白三番两次的对自己的下手,以往的时候,她倒是可以不在意的;可是现在,为了源光,为了锦李,为了死去的锦桃,她不能不在意了!

一定,一定要杀了!

心底阴暗的深处,响起了这个声音,一声一声,如同魔咒一般,让初若无法脱离。

身后,源光瞧着初若和锦李两人,沉默不语。

他想,她是他宠的人,想要如何的翻天覆地,都是可以的!

纵容着,宠溺着,不就是这般吗?她想如何的疯狂,就如何的去疯狂。

“好了,走了。”不待锦李开口,初若站了起来,身后的婢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空出了一些位置来,好让她行动。

目光转而看向了一直在自己的身后的源光,初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后朝着源光伸出手了,邀请道:“摄政王殿下,我好了。”

当即,源光看着初若那伸出的手,眸光便是一暗,这般主动的吗?不过,他喜欢得很!

伸手便是一握,源光将初若拉到了自己的身旁,温柔的眸光,满是情深。

“走了。”甜甜一笑,软糯的调子,初若道。

这般模样,当真娇气!

将初若的一举一动,一眸一眼全部都看入了眼中,源光点头,没有任何的言语,只一个眼神,一个神情,便足以表达一切。

“你可知道,为何,我这么想除去了那郑云白?”走出了房门,初若稍稍偏头,看着源光道;而伴随她声音而起的,是那步摇的叮当响声。

“我等着你说。”了然的声音,源光看向了初若,道。

“这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是吃准了,即使你不问,我也会说,对吧?”听着源光平静的声音,初若的声音稍稍有些起伏,隐约有那么一丝撒娇的情绪在里面。

“只要是你想要的,你想如何,我都可以依你。”明明就是‘不是’二字可以解决的事情,可偏偏的,源光便是用了好大的一顿话,来解释了。

不过,这解释,也是蛮顺了初若的心的。

“源光,你这话,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我要了你的帝位?”自古以来,江山美人,便是一个大的抉择,她心中有些想知道,有有些不想知道,到底,在源光的心中,她和权势到底哪一个更加重要。

“你若是要了我的帝位,那么我便要了你的后宫,如此,才能两不吃亏。”有些纨绔,源光说得不正经,若是此时被那孙渐浓瞧见了,定然是要惊呆了的。

听着源光的回答,初若眼角眉梢,莫不是风华一片。

“锦桃死了,是因为孙渐浓;那时候你中毒了,也是因为孙渐浓;我不想看到我爱的人,再因为他,而受到一丝的伤害。”不再多言其他的话,初若老实回答道,眼中有着倔强之色。

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源光与锦李,她都不会妥协的。

郑云白,必须死了!这样子,她才可以心安。

以前的时候,因为就是一个人,所以对于这些想要了自己的命的人,初若倒也不是多在乎,可是如今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她有了在意的人,有了在乎的人,那么她就不会让他们担忧受迫了。

人啊,总是在有了想守护的人之后,就会变得不一般;如此刻的初若。

因为有了想要护住的东西,所以就会有了执念;而因为有了执念,所以才会变得强硬。

源光细细的瞧着初若的眉眼,看着她的方寸变化,他很明白,她说了这么多的事情,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守护他罢了。

他们二人,其实都是在彼此的守护着对方。

于漫长的岁月之中,他孤身一人,孤军奋斗,受了各种的伤,看了许多的世间无奈;可是这些都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子,比不过,她一人给他带来的震撼。

“我是一个男人,你是女人,不让你受到伤害,这是我该担心,也该做的事情;你只需好好的,便足矣。”声音低低,源光直言道。

这一句话说得,当即,初若看向了源光,不赞同道:“源光,对于我而言,男女之分,从来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是我心中之人,是否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守护或是被守护的位置,有时候,位置是会变的。”顿了顿,“日后,若是你不能守护我了,那么便由我来守护你便是了。”

此时,初若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从未想过,这句话原来会那么快的就灵验了,就成真了。

行至了门口的时候,原是有两辆车马,按意思是源光与初若一人一辆的,只是他却直接忽视了另外的一辆车马,直接上了她的车马,让在场的桂公公当下慌了那么一瞬,不过到底也是摸爬滚打的几十年,转眼之间,那桂公公也便恢复的从容的姿态。

一旁,孙渐浓瞧着桂公公,扯着嘴皮子笑了笑;他想,他一生都不会如今日这般,笑得这般多,这般的难受!

一个公公,虽说一半不是男了的,可是却如同女子一般,动不动的,便是要落泪,而他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好生的打圆场,这着实累,真的累!

孙渐浓想,等真的脱身离开之后,日后的岁月中,打死,他也是不愿来这晋国了。

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原想着,是来助那锦王一臂之力的,可哪里想得到,他是给摄政王收拾残局,甚是还得时刻给出个主意,哄着那摄政王家的小媳妇。

这是浪费,天大的浪费!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国家之栋梁,不是专门来做这些小事的。

……

马车之内,初若看着紧随自己进来的源光,愣了愣,道:“源光,你有马车的。”

“本王没有瞧见。”睁眼说瞎话的一句,源光还表现得甚是理直气壮,不带一点的含糊的。

当下,初若沉默了,看着源光的神情姿态,最后还是默认。

反正,爱如何便如何;源光在她的身旁,那也是好的!

“嗯,我也没有瞧见!”配合着源光的话,初若笑得如花一般徇烂。

一个小小的插曲,成了催化剂,让源光和初若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马车一路的晃动,初若靠在了源光的身上,面色稍微有些倦怠,不过却依旧强撑着;而在片刻之后,她到底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呵欠,瞬间,她的眉角,就有些湿润了起来,睫毛处,挂着泪珠子,晶晶亮亮的。

源光从头到尾的瞧着初若的挣扎,忽而,他抬起手,将她那睫毛处的泪珠子一勾,勾唇道:“睡吧。”

闻声,初若只觉得更加的疲惫不堪了,困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她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了。

昨夜的一夜疯狂,她的身子本就是疲惫得很;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些精力早就在刚才的时候,消耗得七七八八的了,如今在源光的这一声之下,她直接就是顺从的昏了过去。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倒也是平稳,一点也没有惊到车内的初若;甚至于就在那马车都已经进入了晋宫的宫殿前,初若都未曾清醒过来。

马车停下了,可是马车内的两人却没有任何的声音,那车外的一众人,纷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孙渐浓站在马车前,那桂公公时不时的瞧着他,他却只能一次站得比一次笔直,同时刻意的忽略了他的目光。

“孙大人,你看这……”桂公公到底还是先一步的开了口。

当初,孙渐浓也是不能当做没有看见,毕竟人家是开了口的,自己要是还是装聋作哑的话,这也未免太明显了。

“桂公公不若上前去瞧瞧?”一句话甩锅,孙渐浓看着桂公公,从容不迫。

桂公公:“……”

不得不说,孙渐浓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这见惯了大风浪的桂公公都沉默了。

这是楚国的主子,他是晋国的奴才,哪里就有什么资格去开口啊!

心里想着,桂公公看着孙渐浓的时候,目光越发的委屈;好似在说,孙大人这就是在为难老奴不是……

瞬间,孙渐浓的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而就在那桂公公真的是站不住的时候,那马车有了轻微的晃动,紧接着,那帘子从里面被掀开了,赫然便是海棠春睡图。

初若睡倒在了源光的怀中。

众人偷偷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脑海之中,不自觉的便浮想联翩了,上马车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可是这一段路之后,却乏得昏睡了过去,甚至连被源光抱在了怀中。

一时之间,几乎全部的人,无一例外的想歪了。

暧昧,春色,旖旎……所有各种容易勾起他人遐想的词汇,一个接着一个的蹦了出来。

源光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便是下马车的时候,都是寂静无声的;故而在场的所有人在他的影响之下,一个比之一个安静,大气都不敢有了,全部都是绵长的呼吸,轻轻又缓缓。

没有言语的源光,冷冷的瞧了那桂公公,眼神无声的说着‘带路’二字;瞬间,那被源光眼神示意的桂公公,当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点头无声道:“明白,明白,这边走……”

孙渐浓紧随其后,目光不自觉的在源光的脸上流连这,脑子里面不自觉的想着,难道是昨夜不尽兴吗?

那轻舟之上,他之所以多准备了一床的锦被,就是想到了会有情不自禁的事情发生,毕竟到底摄政王还是血气方刚的,这公主殿下,又是娇嫩似水的;明摆着就是干柴烈火的一对,没有事情都是不对的!

当下,孙渐浓的脑子里想出了各式各样的解答,最后,有一句解答脱颖而出;那便是,昨夜真的是不尽兴,所以刚才又……

心思想到了这里,孙渐浓的眉眼一下子就柠起,目光无意间落到了那马车上;按照道理,那马车不该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啊!

此时,源光的心思全部都在初若的身上,他抱着沉睡中的她,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初若真的有些轻了,抱着都好似没有抱着一般。

当下,他想,接下去的日子,他是该好好的盯着她的膳食了,至少,得多吃二两饭才是!

此时此刻,初若在源光的怀中睡得醉生梦死,一点也不知道,因着她这一睡,无端的多出了许多的议论来。

“楚……”门口通传的太监一瞧见了源光,开口便要对着殿内传话,却不习惯被源光那一眼瞪了过去,那话一下子就哽在了喉咙之中。

瞧着这太监闭嘴的模样,源光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同时小心翼翼的扫了眼自己怀中的初若,还好,倒也没有被惊到。

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源光甚至将自己的脚步放得更加的缓慢了,每一步都是刻意放慢之后的放慢。

殿内之中的傅君诺听着侍卫的传说,说初若是被源光抱着走进来的,当下,他的心一下子就踢到了嗓子眼,也不等侍卫多说,整个人直接就站了起来,匆匆的跑到了殿门。

入目,是源光好似抱着珍宝的抱着初若的一幕。

甚是刺眼!

目光一眯,傅君诺上朝,正想开口询问怎么了,可是声音都还没有发出,便迎上了源光的目光,饱含警告之色。

其身后,孙渐浓连忙的上前,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偏向傅君诺一些,道:“锦王殿下安好。”

“她怎么了?”开口便是这一句话,孙渐浓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初若的身上,担忧得很;神情之中,看得出是紧张的很得。

“公主殿下……”顺着傅君诺的目光看向了源光怀中的初若,孙渐浓的表情划过了一抹尴尬之色,不过也是极快的保持着稳重,道:“公主殿下,有些疲乏,故而便在摄政王的怀中,小憩一下,对,小憩一下。”

对于自己说出的这个理由,孙渐浓觉得,也是没谁的了;心中也是颇为忐忑的。

“小憩?”孙渐浓的话,傅君诺只觉得就是玩笑话;与此同时,源光亦是走到了自己的身侧,他的目光紧紧的黏上了初若,只见她的模样,还真的就是小憩一般的闲暇,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

瞬间,傅君诺忽而有些不是滋味了。

沉默,成了所有人共同的表现;只见连源光从那门扉处,走到了大殿上,而后身形一转,从从容容的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过程之中,不发一言。

而四周其他的人,都是不自觉的沉默了,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了。

大殿之内,设了两个主座;一个是晋王的位置,一个则是为了初若而设置的位置;毕竟现在在名义之上,她还是楚国的帝姬,未来的王。

可楚国未来的王,如今却在摄政王的怀中昏天暗地的睡着,甚至还睡得有些香甜;尤其是源光还为她打造了一个甚是安静的氛围,好让她安心的睡着。

一旁,晋王下意识的看着源光怀中的初若,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的不解,下意识的看向了傅君诺,眼神之中,只有一个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下,对视了晋王一眼,傅君诺无奈的苦笑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他的心,却是越发的沉重了,脑子里面不自觉的回忆着那昨日之事。

他一直没有站出来,只她一人孤军奋战,最后,还是源光来了,强势的压住了那郑云白的气势。

而他,自始至终,就一直在背后站着,从未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