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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恢复了些,不似刚才的气虚,刘庸听着初若的语气,放心的将真正的第三碗药抵到了初若的眼前。

闷声饮下,初若只觉得自己的舌尖有些微辣,才想张口,却不想一口血毫无预料的呕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防备,桌面上全是血迹。

“噗——”

血就好似流水一样的流逝,初若只觉得眼前一阵的眩晕。

而一早在一般早就有准备的刘庸瞧着初若的模样,也是直接吓了一跳;手中的银针如雨点一般落下。

周身都是血的味道,血腥的气息,空气中不知道在何时满是压抑的气息。

失血过多,使得初若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便是冷汗都已经冒不出来了;便是话也说不出口了。

初若的模样,吓得刘庸直接探先了她的脉搏,探出了她的微弱脉息,一颗心在安了下来。

这样子的试药,便是铁打的,也是受不住的!

“今日这药,暂且不试了吧!”心中甚是不忍,刘庸道;他瞧着她的模样,多少有些自责。

早已经是无力回应刘庸的话,初若濒临奔溃的边缘,只听着刘庸的话,当下便强撑着,无力道:“我还可以。”

“在这样子下去,你可想过后果?”瞧着如此倔的初若,刘庸的神色有些冷,“这般试药,到时候,死的,只会是两个人!”

愣了愣,初若听着刘庸的话,抿唇不语,久久,道:“今日再试最后一次。”

难得,初若的语气妥协了,瞧着刘庸,示意他安心道:“我还可以。”顿了顿,“毕竟,我也怕死不是。”

说话的语气,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笑意,初若面色的冷意隐约有些消融。

“只这最后一碗了!”初若退后了一步,刘庸颇为无奈道。

“嗯。”点头应道,初若接过了刘庸的药,只一闻其气味,便令人欲呕。

有些接受不住,初若当即偏头,同时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直接干呕了起来。

“要不这碗药就不试了。”刘庸的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担心之色。

“无事,我缓缓便好了。”摇了摇头,初若拒绝了刘庸的提议;当下手紧紧的握紧药碗,生怕刘庸拿走一般。

对于初若的动作,刘庸自然是看在了眼中,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当做视而不见,同时心中认定了两人之间的男女关系。

初若此时尚且不知道自己对于试药的坚持在不久之后,就直接的引发了一个令人无比抓狂的尴尬,说什么,她都会在现在打上刘庸一顿。

让他知道,彻彻底底,切身领悟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鼻翼间满是药的诡异味道,初若没有紧蹙,挣扎的做了一番决定之后,当即快速的一口闷,可在将要吞下药的时候,那药却如何都入不了口,甚至还令她有些反胃。

顾不得药碗中的药还有半碗,初若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的不让药吐出;几乎是咬着舌尖,初若硬生生的将口中的药吞了下去。

缓了缓,初若顺手拿起了剩下的半碗药。可才闻到药的气息,那好不容易咽下去的药瞬间便吐了一地。

一阵一阵的反胃,只见胆汁都快要吐出来。

完全忍不住,初若控制不住的呕吐着,而她的这个反应是刘庸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胃中酸水混和着空气中血的味道,难闻至极。

“怎么会……”慌张道,刘庸当即拿起了那半碗药,嗅了嗅,呢喃道:“没有被下药啊……”

“水,给我杯水……”压抑住喉咙口的恶心,初若艰难道。

“哦……”闻声,刘庸有些手忙脚乱的倒水,在将水递给初若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手中的白瓷杯哐当一声碎裂了一地,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了都。

死了,死了,死了!

脑子一下就蒙住了,刘庸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天灵盖到脚底板都是冷飕飕的。

这……摄政王家养的童养媳,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那都是不敢想象的!

手中的银针握得直颤抖,刘庸是什么心思都有了,早知道的话,他就熬个一两碗药好了,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此时刘庸早已经是提心吊胆,慌得不知道该如何下针了,整个人如同废了一般;却不想,他这边迟迟不敢下针,初若那边却辗转有了意识。

“我……没事……”气虚道,初若扫了眼六神无主的刘庸,道。

这一瞬,刘庸是什么滋味都有了,只听到声音,当即边走到了初若的身侧,瞧着她的神色,凝重道:“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我感觉还不错。”感受了一下身体,初若眼中流露出了诧异之色,心中隐约有些欢喜。

这……应该是成功了吧!

想法才上头,刘庸是早已诧异不已,顾不得其他,一把抓过了初若的手,细细探之,眉头一会紧蹙,一会舒张,表情变化之极端。

“这个药方是有效的,但是还是需要改改……”点了点头,刘庸道,只面上的郁色却迟迟未散去。

“怎么了?”听着刘庸的话,初若倒是舒了一口气,但瞧着他的模样好似不大开心,心却悬了起来。

“这些药试下来,你的身子算是损了大半了。”斟酌了一番,刘庸道。

“无碍。”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初若道:“你去改一下这个方子,然后煎药给他服下吧!”

初若口中的他,刘庸自然是知道是谁的;眼角余光望过去,那人还依旧无知无觉的躺着。

“摄政王,是个有福气的!”久久,刘庸道。

“他是不是好福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命苦的!”初若听着刘庸的话,俏皮的接了话,没有之前的疏离冷漠。

当下,两人一同看向了源光,而不同是的,刘庸瞧着时,心中想的是,摄政王终于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了;而初若脑子里面想的却是,现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要是再敢对我喊打喊杀的,老娘非咒你天打雷劈不可!

此时天色已日渐黄昏,窗户也变染成了金黄色,刘庸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见到来了不远处的尚如师,整个人微微一愣。

“怎么了?”响起是的初若那无力的声音,她看着刘庸那僵直了的后背,眉头一皱,扫了眼地上倾泻的黄晕,有些烦躁了起来,忍不住想着,都已经这个时候,还来找事?

“是相国大人。”刘庸道。

相国大人?尚如师?

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人的模样,殿内,初若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恢复成了一贯的淡然,道:“我这个样子太狼狈了。不见人。”

刘庸若有所思,想了想,直接走了出去,同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还好吧!”入耳,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徐徐而来,好似竹林清风,给人一身清爽之感。

“摄政王还好。”刘庸走到了尚如师的身侧,虽说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气,但是他也没有多大的窘迫。

“我不是说摄政王,我是说,公主殿下。”目光远视他方,尚如师的眼中带着宽怀之色,好似可以容纳万物。

但是,和他在一起共事过的人,都知道,这一双如大师慈悲的目光之下,是有多么的果断毒辣。

刘庸捏了捏自己的胡子,眼睛不自觉的眯起,眼角的皱纹瞬间就成了一朵菊花褶子。

“和以往的性子不同了,想来那一跪,倒是让她想明白了许多。”回忆着这几日的相处,刘庸的眸光显得十分的从容。

尚如师没有回应,只眸光有些深远,好似在回忆这什么,朦朦胧胧的,倒叫人看不真切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一个人,却偏生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真实。

“情之一字,当真绝妙至此?”收回自己的思绪,尚如师心中反复的咀嚼着那‘情’字,沉沉道。

“小子,你这么想知道,去娶一房媳妇不就知道了!”闻言,刘庸悠悠道。

当即,尚如师轻笑摇头,不再多言这件事情,转话题道:“刚才是怎么了?我听到了,公主不适的声音。”斟酌了一番,他慎重道。

“不过小事罢了。”想起了初若的倔强模样,刘庸不想多言道。

“你不说,那我就猜猜,若是我说的没错,你也就不用说了。”对于刘庸的反应,尚如师甚是从容道:“她得了疫症,你在给她医治。”

“没意思!”只听着尚如师的话,刘庸颇为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一脸不愿与他多说的模样。

眼前的这个人,和他多说一句话,老底都被他直接给套出来;刘庸回想那些被坑的日子,瞬间就是一个激灵抖擞。

“我说‘庸医’,就这般防备我!”有些哭笑不得,尚如师道。

“左右我不说,你不是也是知道的!”没好气到,刘庸一脸不想看尚如师,转身便走。

尚如师:“……”

……

要说,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了,病来如山倒!

初若百无聊赖的在殿内坐着,整个人都已经不知道长了多少的蘑菇了,偏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可以消遣的事物,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打量到了源光的身上,这平时看着如天一般的男子,病起来也真是不含糊的,就这样子没有反应的躺着,还能躺上两天一夜的,也不怕成了软骨头!

初若想着自己病的时候,也不似源光这般睡得昏天暗地,和死猪一般!

“你前辈子,不会是死猪的吧!一睡还就不起了!”走到了源光的面前,初若双手叉腰,难得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睡着的男人。

“安静的样子,还真是……怪动人的!”不打量也就罢了,这一打量之下,初若倒是看得入神了,出神低喃,耳畔似乎响起了他泠泠如玉碎的声音,环佩叮当,轻易的,便可以拨动她的心弦。

其实,第一日的时候,她不就是被他的声音所迷惑了,还以为有如此声音的男子,该是如谪仙一般的……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令她恐惧万分。

“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狗东西!”新仇旧恨在回忆中清晰浮现,初若有些恨恨道,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的看着源光,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来,“这就是因果报应!谁叫你动不动就欺负我,现在老天都看不过去,帮我出气了!源光,老子告诉你,这一次欠了我的,你要是还要那样对我的话……”

顿了顿,初若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源光一番,而后目光落到了他的胯下,眼中划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道:“我就阉了你!让你以后再也睡不了我!”

说了一大串的话,可是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初若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很喜欢源光任由她打骂,还没有反应的这个时刻,当真解气!

说了许多的话,初若的嗓子有些哑,正喝着水,身后突的响起了声音。

“给本王倒杯水。”一贯清冷的调子,只是声音听着有些干涩。

“噗——”

一口水直接就哽在了喉咙口,初若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少许呛到了气管,引起了一阵咳嗽。

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初若艰难的看向了已经坐起来,背靠床栏的源光,缓着气道:“你醒了不知道打招呼的啊!你他妈是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女王宝座啊!”

语落,初若想起了什么,表情瞬间就狰狞了起来……这个人已经不是和死猪一样睡着的,是醒了的!

瞧着初若五颜六色变化的脸,最后直接成了最难看的黑色,源光依旧是那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不言不语。

气氛忽而就尴尬了。

初若沉重的瞧着源光,见他不言不语,心中更是只打鼓,嘴角扯出了一抹谄媚的笑意,“那个,摄政王是要喝水是吧!我这就倒,这就倒水……”

好似人鱼踩在刀尖一般,初若端着水,神情一片肃穆,小心翼翼的将注满水的杯子放在了源光的唇瓣,道:“喝吧!”

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抿唇不语,颇为诡异。

舔了舔水润润的唇,初若面上挂着笑,小心翼翼道:“那个水不烫的,我刚喝过了,不烫的!”

从上到下的扫了眼初若,源光依旧不言,久久,眉眼低垂,就着初若的手,将一一杯子的水饮尽。

目光一直盯着杯子中的水,直到水都没有了,初若快速地收回手,讨好道:“摄政王可还要?”

对于初若如此的献好,源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面上没有一丝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