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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到底是不是十万火急,需要救命的!”刘庸瞧着不远处那甜甜蜜蜜的两人,脸就拉得老黑老黑,心中忍不住的嘟囔着,若不是当初选了这悬壶济世之术,他现在都老婆儿子热炕头了!

找一个山沟沟,娶上一房小娇妻,生个大胖小子,那生活简直有滋有味;比眼前的这两人,还要更腻味。

“嗯,她的身子虚,你瞧着开个房子,好好的调理一下。”闻声,源光不紧不慢的扫向了刘庸,那眼神,哪里还有面对初若时候的温柔,一眼的冷漠之色,直叫人一下子就入了腊月冬了。

当即,刘庸与孙渐浓就很严肃了,源光这么冷漠的眼神,只瞧了他们一眼,他们都觉得冷极了,那床榻上,娇娇柔柔的公主殿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开箱取枕号脉,刘庸对于自己的本行,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的,丝毫的停顿都不曾有过;而在他的手落在了初若的脉象上之后,神色就变得认真严谨了起来,眉头松松紧紧,眸眼眯眯睁睁,面上动作来来回回的,都不知道是几个轮回了。

“嗯,身子,是有些虚了,开个方子,好生的调理便是了。”片刻之后,刘庸收回手,冷静道。

“那需要什么药材?我去置办一下。”一旁,孙渐浓看着刘庸道。

“这女子来了葵水,吃不得药的。”当即,刘庸挑眉,看向了孙渐浓,一脸的鄙视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被刘庸这么一问,孙渐浓直接就尴尬了,他又不是女子,如何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他也不是大夫,更加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就不要说话!”为着自己刚才颠了一路的老骨头报仇,刘庸鄙弃道。

当下,孙渐浓黑了一脸。

“对了,这几日,公主莫要太操劳了,不然要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子,就不好了。”想起了什么啦,刘庸瞧着初若,说得认真。

闻声,初若看着刘庸,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老臣来晋国的路上可是听说了,公主打死了晋国的一个大臣,还是那晋国权相的人,想来公主是要对那晋国权相做什么的。”顿了顿,“不过,要做什么,都等这几日过了,再做不迟!”

随后,刘庸马不停蹄的瞧向了源光,道:“摄政王说,可是?”

“是。”听着刘庸的话,源光的目光落在了初若的身上,神情认真。

当下,初若瞧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搭话默契,她还说什么啊?

“我明白了。”当下,初若道。

闻言,刘庸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扫了眼源光与孙渐浓道:“你们两人出去,让公主殿下好好的休息休息,恢复恢复气力,莫要打扰了。”

似乎,离了那楚宫之后,所有人身上谨记的上下尊卑,都被抛掷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当下,初若瞧着眼前‘发号施令’的刘庸,心中觉得,还是挺不错的。

没有所谓的君臣,没有了所谓的规矩,每个人,都活得那么的真实,而不再是小心翼翼,不再是说一句话,想三句话。

“那我出去了,你好生歇息。”似乎有些不舍,但是在听着刘庸的话,源光到底还是不得不妥协道。

“嗯。”初若瞧着源光那紧蹙的眉头,便觉得,有些好笑,当下毫不留情道:“嗯,你走吧!”

瞬间,源光的眉头,皱得有些想打人了。

孙渐浓先离开,随后是刘庸,最后便是源光;刚才还有点人气的屋子,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初若,原本的欢闹变得有些安静了,初若渐渐的也觉得困倦无比,随即沉沉的睡了过去。

……

“她的身子,有什么问题?”书房之内,源光站在书桌前,看着刘庸,语气变得沉重许多。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刘庸道:“之前摄政王得了瘟疫,是公主殿下以身试药,才寻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子,可是当时试的药,多是相冲的;公主的身子便是在那时候毁了的。”

闻言,源光的脸色变了便,这件事情,他……从来不知……

一旁,刘庸瞧着源光的神色变化,当下解释道:“公主当时交代过,不让其他人知道。”

“那时候可以调理好了?”此刻,他最在意的,便是这一件事情。

“原本是可以的。”刘庸听着源光的话,面色便暗淡了许多,“当时公主的身子老臣花上一年半载的,倒是可以好好的调理好了。但是,后来公主被劫到了澜沧,在澜沧的时候,身子再次的损了,虽说有澜沧的灵药缓治了,但是到底还是不够;如今……公主怕是难以受孕了。”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庸的心肝都颤抖了。

瞬间,源光一下子好似沉入了冰底一般,寒了心。

难以受孕,没有子嗣……

源光将两个联系了起来,瞬间暴怒,“难道就没有医治之法了?刘庸,你是神医,本王就不信你没有法子!”

这般强硬的话,刘庸听着,只觉得有些不舒服得紧,眉头皱着的看着源光,认真模样道:“是否可以医治好,我不敢说得过于决断了,只能说,我会尽力的调理,可是最后如何,还须得看天意!”

天意,若是让公主殿下能有子嗣,那便是万幸;若是没有的话,那只能是不幸了。

“天意?我是天子,我的话,就是天意!”闻言,源光说得果断,眼中的坚定,没有丝毫的退让。

这……

刘庸瞧着源光的这般执着,当下要说出口的话,到底还是咽下了;他想说,这天意,仅仅便只有两成而已。

可是,眼下源光这般的模样,说了,还不如不说。

“这件事情,初若不用知道,谁都不用知道,你们可明白!”压下心中的汹涌,源光看着眼前的刘庸和孙渐浓,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微臣,明白。”

“老臣,明白。”

刘庸与孙渐浓两人,均是异口同声道,面色上,一片的平静,没有多少的波动;好似刚才没有听到源光的任何吩咐一般。

有一些话,就适合听了就忘记了,烂在了肚子里面,始终还是在肚子里面,若是有心之人想知道,剖肚之后,还是会被知道的。

与其到时候,真的出现了这般境况,还不如就忘得干脆了好。

“你们下去吧。”惆怅如藤蔓,蔓延上的心头,缠住了他;源光看着面前的孙渐浓与刘庸,平静道。

“是。”当即,两人恭敬道,随后轻手轻脚的退下。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源光那全身的重担,瞬间就显示了出来;他从容的走到了书桌后,坐到了那太师椅上,手抓着扶柄,须臾之间,便见那太师椅上多了几道深深的印子。

他到底还是没能护住她,到底还是让她出了事情……

源光,我救你,不是白救的……

源光,我救了你一命,你要如何,是我说了算的!要怎么报恩,也是我说了算的!

脑海之中回响那时候初若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源光的心便是一次比一次难过;他知道,为了就她,她不要命的试药,可是他却不知道,试药之后,会是这般结果。

从那以后,她再无承欢膝下的安乐;只有无尽的孤独。

一个女子,不能孕育子嗣……他甚至都不敢让她知道。

夜色沉沉。

源光到初若的院落时候,便见一群婢女以锦李为首,站在屋内;而屋内,则是黑漆漆的一片。

“摄政王。”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身,锦李当即转身,瞧着是源光,当下便行礼道。

“她还未醒?”点了点头,源光的心思全部都落在了房间里面,问道。

“是。”简单的一个字,锦李回答道。

“还未用膳?”想了想,源光皱眉问道。

“是。”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锦李回答道。

“去将晚膳端上来便是,本王与公主殿下,一同进食。”语落,源光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轻轻的一推开。

瞬间,满月的月色,已经走廊上的烛光,倾泻而入,将这灰暗的一室照亮了些许。

身后,有婢女走向了灯台,欲要点灯,源光当即道:“今夜月色正好,便不要点灯了。”

床榻之上,本就是睡饱了的初若在源光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清醒的迹象了,随后又听到了源光的声音,当下那闭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微微侧目,瞧着那站在门口的人,当即开声道:“点灯吧!明亮一些。”

她知道,他的所谓,月色正好不要点灯,只不过就是怕惊扰了自己,所以才寻的一个借口罢了!

便是月色再好,屋内,到底也还是黑灯瞎火的!

“醒了?”门口,源光听着床榻传来的声音,当声音不自觉放柔了道。

“嗯。”懒洋洋的一个声音,初若看着源光,回应道。

一旁,婢女听着摄政王说不点,一会又听公主殿下说要点,这下子,倒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点灯了。

好在,身后的锦李姐姐直接就取过了她手中的火种,将那烛台给点亮了。

“奴婢这就去将膳食端上来。”将屋内的所有蜡烛都点亮了之后,锦李瞧着床榻上的初若福了福身子说道。

“嗯。”初若瞧着锦李的贴心,当即出声回应道。

闻声,锦李对着源光福了福身子,随后便缓缓退下,带着一部分的婢女去将晚膳端上来;剩下的则留在屋内伺候着。

源光走到了床侧,便见初若已经坐起来,但是却犹犹豫豫的没有下床;当即,他瞧着的她的模样,道:“怎么了?”

“身子,有些重……”闻声,初若有些纠结的用了词道;睡着的时候,她倒是不知道,直到现在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身下的裤子,因为沾染了葵水,变得有些重了,甚是,她隐约有一种感觉,那葵水好似泄露了!

“重?”源光听着初若用的这个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到她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红之后,模模糊糊的知道了,那重字所代表的;当即,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初若眼角余光看到了源光嘴角勾起的笑意,当下有些忍不住的开口,眼神之中,好似还带着羞色。

“我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这般模样,好看得很!”那羞得一脸红红粉粉的模样,可不是很好看吗!心中想着,源光道。

她睡得一塌糊涂的脸,好看?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只觉得他是在逗她!

“可是我要将你抱下床?”源光微微俯身,伸出了自己的手,作势,要将初若抱起了一般。

当下,初若瞧着源光的这一个架势,飞快的摇头道:“不,不用了……”

“你不是说身子重吗?女儿家来了葵水,身上没有力气,也是应当的,走不得路,也是在理的。”源光看着初若的模样,以为是她羞涩了,当即便直接将刚才说的话,给解释一下。

闻声,初若的脸简直红得都快要滴血了,她说的重,不是这个重啊……是类似裤子下了水之后的重啊!

而且,她的裤子下的,还不是一般的水,而是葵水;说不得,她的裤子现在就是红红的一片。

那样子,简直就是枫叶红满天了!

“源光,你出去一下,我、我想收拾一下……”脸红红的,初若低着眉头,小声道。

她想,她都说得这般明白了,他该是懂了,现在自己的不方便吧!

只见,源光微微愣了愣,目光在初若那红红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久久好似明白了什么道:“我知道。”

语落,人走向了房门口,徐徐的步子,不紧不慢,闲庭信步一般,端的是从容自然。

初若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当做暖炉了,其眼角余光看着源光走出了房门口,然后就再也看不到。

当即,初若瞧向了那一众的婢女,道:“你们过来扶我一下。”

语落,初若觉得有些不自然的很,以往都还不觉得,就是在此刻她突然想起了锦李与……锦桃;她们从来就不需要自己开口吩咐,便懂得要做什么。

比如在此时,若是她们在的话,定然是会在源光离开的时候,便上前扶着自己了,不似眼前的这些人,还需要自己开口。

想到了锦桃,初若的心便有些沉重,那一脸红晕稍稍褪去了一些,只那眼底,氤氲着薄薄的一层恨意。

郑云白,我可是准备好了一份大礼了,到时候,你记得好好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