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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初若依旧是闭着眼睛,道:“源光,你这般瞧着我,我很有压力!会睡不着的!”顿了顿,“我本就身子骨虚,若是这睡都睡不好,会更虚的。”

“你想让我陪着你睡!”当即,接过了初若的话,源光说得义正言辞,好似就是这般。

“不是!”思考的时间都不用了,初若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得飞快道:“你的床在那边。”

“好吧,我想陪你睡!”当下,源光坦白道。

“不可以!”和刚才一般,初若紧接着源光道:“你在我这里守着,就是想上了我的床!这个念头,这三日,都不可能的!”

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初若说话的语气,充分的说明了,源光的想法实现可能性几乎没有。

心中叹息了一声,源光到底是放弃了挣扎,道:“那好,我去另外一边睡了。”

说着,源光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床榻走了去,其实,两个床榻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是隔了一个墙罢了!

当日的时候,源光为了能与初若更加接近一些,便刻意的让两个房间的两张床榻,紧紧的靠着墙的一面,如此,他便可以假装,她其实就在自己的身侧。

人呀,得到的越多,便越是会贪心,如此刻的源光;遥想前些时候,他与她可以只隔着一个墙,他便觉得欢喜得很;而如今,他与她不用隔着墙,只是分开两张床榻,他却是如何都欢喜不起来。

其实,吃过了大鱼大肉的人,要他重新回归到清粥小菜,这如何容易啊!

初若竖着耳朵,听着源光发出的种种声音,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源光,你可困了?”久久,初若忽而开口道。

“不困。”听着初若的声音,源光飞快的回复道。

“我也是睡不着。”说着自己此时的状态,初若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月笼纱,道:“源光,我们来说说话吧!”

“你想听我说什么话?”附和着初若,源光开门见山道。

说什么话?

初若听着源光给自己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当即,她很认真的思考了。

她想听的,有许多了!

“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听!”初若道,身子稍稍的侧了侧,脑袋微微的上扬,看着在自己对面的床榻,隐约可以瞧见隆起了一团;嘴角的笑意,无法控制的倾泻而下。

“你这一生,遇到许多的事情,我着实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对面,源光听着初若的话,声音低低道,只眼中亦是盈盈笑意。

“那……那你告诉我,你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听着源光的话,初若想了想,道。

“最开心的事情……”重复着初若的话,源光吟哦着。

“对!”当即,初若的声音肯定道。

她想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开心的,他的不开心的,所有所有,一点一滴,她都想要知道。

“遇到了你,拥有了你。”八个字,从对面响起,源光的声音,稍微有些喑哑,说不得的性感,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情色。

遂不及防的一个甜蜜,将初若直接就砸的七荤八素的;心底的七情六欲,一下子就如同山洪爆发一般;那一瞬,她的眼底眉梢,莫不是万千风情,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如朱砂点染般红艳。

“那你最不愿做的事情,是什么?”将那欣喜之色藏起来,初若继续问道、

“战场杀戮。”不曾犹豫,源光道。

其实源光说出的,不过就是四个字,比之刚才的话,还少了一半;可是初若听着,只觉得心头便是一沉。

杀戮……

她记得,他是年少的时候,便上了战场,九死一生的回了来,踩过了尸骨累累,看过了万千白骨,才成就了如今这个样子。

这一瞬,她有些心疼他了。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心疼;那人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她亦是想要护他周全一世,不受任何的伤痛。

“你想哭吗?你在战场上,看着一个个并肩作战的兄弟死去,你可会想哭?”当即,接着刚才的问题,初若问道。

哭?

源光听着初若的话,淡然道:“我想哭,可是我不能哭。一个帝王,如何悲痛,都不能哭。”

“那你可以在我的面前哭,源光在我的面前,你不是什么帝王,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心尖上的,你是源光而已,所以,你伤心,却不能哭的时候,你可以到的面前哭;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哭!可好?”

说了一大串的话,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好一会的沉默,源光脑海之中,都是初若刚才说的一大串话,久久,他道:“好。”

“那这个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源光我不会说出去,你也不能说出去!”闻声,初若当下保密道。

“嗯。”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意,将他的心捂得暖洋洋的。

“那源光,遇到我之前,你可是有过其他心爱的女子?”这一句话,初若问得漫不经心,可是其中的谨慎担忧,只有她自己清楚的很。

对面,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问话,缓缓道:“你是我唯一动心过的女子,我心爱的女子,只有你。”

喜不自胜,欢天喜地;似乎都不足以说明初若此时的心情。

下意识的,她欢喜的抓紧了身边的锦被,眼底的亮意,明艳至极。

“你难道就没有在我之前,欠了谁家姑娘的情意?”源光前面的回答,初若听着欢喜的很,故而这一句,她说得倒是轻松了许多;甚是还多了一些逗他的意思在里面。

“不会有了。”如刚才一般,低沉幽缓,源光道。

有了她,便不会有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心中自然而然的这般想着,眼底的笑意,如同那天上的星子,一点一点的闪着光。

初若抱紧了身上的小被子,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如同是那天上的弯月。

“源光,我以前听过一句情话,你可是想听?”此时此刻,她想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欢喜都告诉他,想将心中所有的甜蜜都告诉他。

“我听着。”床榻之上,源光听着初若语气之中透出来的兴奋,有些宠溺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这是她旧时记忆中,最是情深的一首诗词,一字一句,就给人一种莫名的悸动,撩拨起了一池的春水。

如今,她想将这一句情话,都讲予他听。

到底一个人,是要情深至何地,才会有如此的执念?源光听着初若说出的那些话,整个人就愣住了,久久,都不能从那惊人的话语中脱身而出。

“你的这般情意……”似沉似吟的一句,源光躺在床榻之上,眼底晕开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欢喜之色。

“我这般的情意,源光,你要用你这一辈子,来偿还!”闻声,初若打断了源光的话,孩子气般道,她躲在了锦被之中,听着自己的一颗心乱跳。

“好。”耳畔响起的是源光的声音,慎重而又深情。

若不是真的遇见过,若是真的亲身经历过,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各种滋味。

此后,初若只知一夜好梦不觉遥,再无转辗反侧不能眠。

……

只一亮,便是大好的晴空。

天色明媚得甚是叫人欢喜,初若只一瞧着外面的天色,心思难得的也变得活络了起来。

屋内,锦李捧着一盏热茶走到了初若的身侧,轻手轻脚的递给了她。

“锦李,如今外面的流言如何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要办的,有些恨,到底还是要出的。

“风风雨雨,沸沸扬扬。”八个字,锦李掂量了一番之后,低声道。

沸沸扬扬,风风雨雨……

初若听着锦李口中说出的这八字,眼底划过了一抹暗色,远远不够!

她要的是满城风雨,要的是那郑云白,四壁楚歌!

“锦李,这晋国最大的酒楼,你可知道在何处?”心思一转,初若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凉凉一片。

若是真的火不够,那么她就再添上一把,又如何?

郑云白,你欠了我的一条命,你连本带利的都得给我还回来!

如果老天不收你,那么就我来!世间从无杀人就不偿命的道理!

“可是,公主,晋国到底不比出国,这不是我们的地盘,若是公主出了危险……”锦李听着初若的话,眉头一下子就皱起了。

一时之间,心思亦是百转千回。

她担心,此时此刻,那郑云白定然是恼怒得很,若是自家的公主殿下,再出去……

“锦李,你不必太过于担心,狗急虽然会跳墙,但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不会吃亏的!”初若瞧着锦李那一脸的担忧之色,心中自然明白她的忧虑,只是,“锦桃的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现在就只差,她去狠狠地推上一把,让你郑云白,彻底的垮掉。

“我不会让他就这样子好过的。我受了五分的痛,就一定要让他受上十分。”圆润的指甲,死死的掐入了手掌心之中,初若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眼底卷起了汹涌之色。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仿若立誓。

锦李在一旁瞧着初若的神态,隐约想起了老人常说的那一句,也当真是应了那一句,暴风月来时,海面总是格外的平静。

眼前的公主殿下,就如同那海,任何人瞧着都只觉得,她是平静的,是窝囊的,可是谁又曾想过,她其实是疯狂至极,亦是聪慧至极。

其实,在那时候,她听着公主殿下说,要给锦桃报仇的时候,她的心中除了感动之外,再无其他;甚至,她都未曾想过,公主殿下可以做得。后来,一次次的谋策划略,一次次的言语重复。

她真的明白,公主殿下,是将锦桃真真的记在了心中,可是,她到底还是担忧……

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锦桃拼死护下的,自己如何能让她出事了?

“公主殿下,你要去晋国最大的酒楼,做什么?”片刻,锦李问出了声音来。只是心中多少有了固执的念头,不愿让初若去。

“去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闻声,初若微微眯起的眼睛,全然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奴婢不明白。”心思有些凝重,锦李听着初若的话,到底还是无法捉摸出来,自家的公主殿下,到底是在想着写什么东西。

“锦李,你只需知道,我是要去给锦桃报仇,便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明白。“闻言,初若将手中捧着的茶盏放到了一旁,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

“可奴婢需要担心公主的安全,若是太危险的话,公主殿下,是不能去的!”最大的酒楼,那郑云白定然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出手;可是若是自家的公主殿下,将他逼疯了,那情况又是未可知了!

“锦李,你难不成觉得,我是一个短命的不成?”思索着自己与锦李之间的话,到底是有些沉重了,当即,初若自黑道:“锦李,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我虽然算不上什么祸害,但是也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你不用担心!”

“公主你这话说的!你在锦李的心中,便是极好的!”对于初若所说的幽默,锦李是不明白的,心中只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说!

哪里就有人说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一旁,瞧着锦李的反应,初若忽而觉得心头有那么一丝丝的暖意,眼底扬起一抹笑意,道:“我胡说的。”

眼前的这个女子,心思直,不懂这些玩笑话,可是只一点,那便是,真诚。

“这样子的话,哪里就是轻易说得玩笑话的,公主也不忌讳一些!”当即,锦李低声嘟囔道。

初若微微歪着头,瞧着锦李说话时候的模样,缓声道:“收拾一番,我们就出门吧!”

“可是……那奴婢去和摄政王说一声?”锦李听着初若的话,又是绕到了出去的话题上,开口便是劝阻,但是只一瞧初若的神色,默了默,脑子绕了绕,折中道。

她想,若是摄政王知道了自家的公主殿下要出去的话,那么多少也会来阻拦一下的,那到时候,也就多了一个人劝阻,倒也是好事。

“那你去吧!”闻言,初若点了点头,不过,她都是不知道锦李心中的小心思,想来若是知道的话,也怕是哭笑不得的。

到底这件事情,是她自己要去做的,便是源光来了,也是劝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