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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光这后面的话,越说就味道越是不对了,目光透着一抹旖旎之色,直勾勾的瞧着初若。

噗通噗通——

心猿意马的心跳,因着源光的话,更是兵荒马乱起来。

“我只帮你上你看不见的伤,上不了的伤,可好?”最后,源光后退了一些道。

初若看着源光,久久,才低声道:“那……好。”

一个‘好’字的声音简直就是,低到不能再低了;如同那蚊子嗡嗡嗡的声音,几乎都辨识不出。

怀中的人终于是哄好了,源光稍微低垂眉眼,简洁直白道:“好了,你床上脱衣服躺着。”

床上?还脱衣服?躺着?

三个词语,拼凑到了一起,难免就多出了一些旖旎之色,初若猛然抬头看着源光,道:“做什么……”

初若此时的表情,就好似惊慌的兔子,眉目之间,全部都是宁死不屈的神色。

“你想到何处去了?我是要给你上药!”难得有一次,是源光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

这个就很尴尬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傻傻的瞧着他,眼里明显就是多了一些窘迫之色。

一把的推开了源光,初若当场就背着着他,将自己的手当成了扇子,用力的挥舞着,让自己脸上的红意,褪去一些。

身后,源光脸上的笑意越放越大,但是却还是克制着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来;免得,惊了那好不容易就抓到的兔子。

兔子啊,最是容易受惊的,一受惊,就不知道要躲去什么地方了。

红烛摇曳,灯影憧憧。

初若趴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褪去了大半,目光落在了床侧里面,有些惊慌;源光安静的坐在床侧,目光落在了她的侧脸,恍惚出神。

“源光,你怎么还不擦药……”久久,没有察觉到身后有动作,初若的目光稍稍的波澜了一下,低声道,说着,她的头低得更加低了。

俗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不是!

闻声,源光恍惚回神,下意识的垂首瞧着初若的姿态,脸上的笑意淡淡;打开药瓶的盖子,指腹轻轻的一抹,瞬间便有白色的药膏在指腹中央,掌心一翻转,那涂满了药膏的指腹贴向了初若的肩膀,细细的打着圈,那指腹的白色药膏全部都被打在了肩膀上。

细细的研磨,白色药膏,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

初若的脸紧紧的贴着枕头,她全身的知觉,好似在一瞬间就全部移到了源光那触碰着的肌肤,血液有一种倒流的错觉,有些灼热。

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初若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源光那在自己身上涂着药膏的手,神经,有些绷紧了。

“嘶——”忽而,初若那眉头因着痛意,瞬间就皱起,还发出了声音来。

“怎么了?”动作一僵,源光看向了初若,微微有些担心道。

“源光,你手轻点,有些疼……”整个人恨不得就直接嵌入了这床榻中,初若说着,身子忍不住的一缩。

一下子,源光有一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的慌张吗,低声询问道:“我方才下手,很重吗?”

“一点点。”低低的声音,闷闷的从枕头发出。

“好,我轻一点。”闻声,源光道,目光落在了初若的青丝上,嘴角微勾。

再次在指腹上添上了一些药膏,源光这一次寻了脖子下方的位置,手克制着力度,就好似羽毛划过一般的将那些药膏给涂开了。

可源光的这一下轻柔,初若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源光下手的那一瞬间,初若整个人就绷紧到了极致,那感觉,就好似春风吹过了心头,痒痒的。

受不住的一个颤抖,初若颤道:“源光,你弄得我有些痒了……”

她的声音,有些破碎。

闻言,源光直接就停手了,看着初若的后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身后没有了动作,没有了声音,初若心一跳,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去,却不想,迎面而上的,却是源光放大的脸。

一点一点的放大,最后紧贴,两片温软的唇,彼此亲吻着彼此。

初若眼睛忘记闭上,直勾勾的瞧着此刻正和自己撕磨的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当即,源光直接出手,手掌心覆盖住了初若的眼睛,而后缓缓的下移,示意她闭上眼睛。

脑子此刻是一片的空白的,故而有人牵引了,初若也就照做了,眼睛顺着那下移的手掌心,眼皮子一下子就拉上了。

说不出的是激动,听得到的是心动。

许久,源光放开了初若,看着她睁开的眸光之中,泛着一抹无助的潋滟之色,瞬间,全身的血一下就冲上了天灵盖。

初若迷离的瞧着源光,她道:“我……源光,我的身子还没好……”

尽管这一句话,是很让人害羞的,可是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相比,她想,害羞就害羞吧!

闻声,源光无奈的苦笑,道:“我知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她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更何况其他处的伤。

听着源光的这一句话回答,初若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趴好,药还没有上好,不要乱动。”目光扫落到床上放着的药瓶子,源光对着初若道。

明明就是你先乱动了的!

当即,初若听着源光的话,脑子里面飞快的划过了这一句话;想说出口,可是思量了几番,还是放弃了,最后乖乖巧巧的躺好了。

瞧着这般听话的初若,源光面上的笑意是越发明显。

月上柳梢头,人挂暗缝处,那时时刻刻都藏身护着主子安全的暗卫,此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摄政王那痴汉的笑,深刻的被吓住了。

变了,真的是变了,说好的不苟言笑,冷如冰霜,在遇到了公主殿下之后,全部都消失了!

自从,到了这公主殿下的身旁之后,摄政王最不缺的便是笑意,一日的笑意,都赶上了一年的笑意了。

可是,见惯了不爱笑的摄政王,如今天天见着,那躲在暗处的许多暗卫,都甚是惊悚,宛如见到鬼。

私下里,他们这一群的暗卫甚至还会忍不住的想,等来日回到了楚国的时候,若是和其他的暗卫说起摄政王的这笑,那些人,定然是不相信的,甚至还一定会觉得,是他们眼睛不好了,年岁大了,看花眼了。

……

天色大亮不久,孙渐浓慌慌张张的来,开口便是一句:“晋王薨了。”

屋内,初若与源光正下着棋,听着孙渐浓的这一句话,初若手中的棋子一下没有拿稳,咚的一声掉入了那棋盒之中,发出了响亮的一声。

“怎么会?那晋王是郑云白的护身符,郑云白怎么会动手?”疑惑,脱口而出道。

“消息说是晋王自己自尽的。”闻言,孙渐浓飞快道:“接下来,要如何?”语落,目光落向了源光。

只见,源光好似一点也不在意一般,目光直接就落向初若,不言不语。

“是因为我的话,所以,他自尽了。”脑子飞快的转着,初若听着孙渐浓的话,眼底氤氲起了一抹暗沉之色。

昨日的情况已然是分明的了,那晋王中了郑云白的毒,故而傅氏兄弟二人不得不受制于人;可这般的受制于人下去,不是一个解决的方法,那还不如一死百了,来个鱼死网破。

初若想得明白,忽而心一紧,目光看向了守在门口,准备要离开的锦李,拔高了声音,飞快道:“锦李,你过来。”

闻声,锦李那想要离开的脚步便是一顿,身子一转,看向了屋子里面的初若,道:“不知道公主可是有何事吩咐?”

“你过来!”三个字说出,初若的语气有些强硬道。

一旁,孙渐浓看着初若的态度变化,心中虽是不解,却也压下了那想要询问的心思,沉默的瞧着。

“是。”门扉处,锦李听着初若的话,低着脑袋,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初若的身侧。

“你方才是要去哪里?”等着人走近了一些,初若直接就伸手握住了锦李的手,目光落在她那低垂的眸眼上,道。

“奴婢……奴婢没有……”手忽然一紧,锦李的目光落在了那手背上,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晋王死了,郑云白没有了靠山,你也不必忌惮他的身份,可是这不代表,你一个人就可以动了他,杀了他;锦李,百足之虫都有死而不僵的道理,更何况他曾经是只手遮天的权相。”顿顿,“楚国和晋国会联手,除去了那郑云白,你且安心等着!”话锋之中,少了些许凌厉之色,初若看着锦李,说得认真。

闻声,锦李久久不曾言语。

初若看着不说话的锦李,亦是沉默了,就在刚才,她是真的害怕,一回头,她就不见了。

“你现在让人去瞧一瞧,看看那傅君诺是什么打算,还有,派人去盯着那郑云白,不要,让他给跑了!”初若看向了那孙渐浓,目光有些幽深,忽而眼底有一丝寒光快速的闪过,叫人心惊。

“明白。”微微一怔,但是又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孙渐浓看着初若,点头道。

心中一下子就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初若看着那棋盘上,稀稀疏疏的黑点和白点,不知道为何的,那才下眉头的凝重,突然便涌上了心头。

她的心慌得很,隐隐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心烦意乱的扫了眼锦李,有看了眼源光。

但愿……只是多虑。

“怎么了?”修长的手指放在了那棋盘上,随即手一抬,那原本空着的位置,瞬间就多了一颗白子。

他在和自己对弈。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大舒服,好似有什么人,要离开了一般。”寻声看向了源光,初若瞧着他的眼睛,下意识道。

语落,她的眉头染上了几缕忧愁。

晋王的死讯,来得太过于突然了,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突然就发生了,还就是一夜的事情。

“若是真的有事,你还有我护着,你无需这般忧恼。”手中的棋子捏了一会,源光瞧着初若那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模样,转而将那棋子丢回了棋盒之中,道。

“说什么呢!”源光的这一句话,初若甚是不喜,好似就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她就处理不了,只能在他的后面躲着一般!

她不愿意这般!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护着,难道还让其他人来护着不成!”霸道的话,从源光的口中说出,倒是多了那么一丝温情,其眼中的柔情,就好似水一般,润物细无声。

“我不愿你出事,亦不喜欢出了事情,便只会一味的躲着。”说着,初若的眼睛里面多了几分的狠色,“若是真的惹恼了我,便是鱼死网破,我都不会放过!”

拼的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反正,她已经是侥幸多活了一些岁月,比起其他人来,还不知道幸运多少呢!

“事情最后会是如何,谁都不知道,你还是先将你的心思收一收才是!好端端的,变得这般惆怅,这可不好!”嘴角勾着笑意,源光的目光有些幽深,他瞧着初若,一副安然之态。

到底是见过了许多风浪的人,便是处于风暴中心,也依然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可是初若不是,她此时的心中,翻涌得厉害,隐约觉得好似有什么风雨要来了。

天色不过才稍微暗了下来,晋宫便派来了人,领头的,还是昨日的桂公公,那一副急匆匆的神色,好似天都快塌下来了一般。

“公主,锦王有请公主入宫相谈。”尖细的嗓子,好似吊着声音一般,桂公公瞧着初若,有些佝偻,神色亦是苍白得很,尤其是眼下的那一圈青紫之色,直接就说明了昨夜是如何的水深火热了。

源光不在,他前脚才走了;后脚那桂公公便到了;当下,她有些犹豫了。

“现在就要进宫?能不能缓一缓?”她想和源光交代一声,才去。

“这如何能耽搁啊,十万火急的事情,晋王走了,宫内就锦王一人……”桂公公的意思很是明白了,看着初若,眼中满是为难之色。

“可是,摄政王不在,我要是离开的话,得和摄政王说一声。”各自有各自的难处,初若看着桂公公,直言道。